作者:废柴少女幽香酱
“说啊。”黄泉有些生气。
“首先还是要抱歉,虽说你并非真的黄泉,但忘记这种事情总归有些过分。”我说,“两次去陵园都没怎么注意黄泉你父母的名字,想知道他们两位的姓名,能告诉我吗?”
第二章 虎耳草故事(一)
他跟我说他要种虎耳草的时候,我其实不太明白他的想法。
“到时候满院子都是虎耳草的香味,夏天呆着的时候也开心。到了晚上我们摘一些下来用水冲洗干净,装在碟子里来吃,稍微用油焯过,再淋好酱油,这样吃的时候,香味才对。”
我脑子里的画面,立刻变成了夜空,星星像从海面上跳出来的鱼一样一闪一闪,然后是大大的餐桌,对了,家里面暂时还没有那么大的餐桌,那就是一张小餐桌上面。我被撒了芝麻和奶油放在盘子里面,左边位置有一碟蘸料,旁边是拿着筷子和刀叉的彻。
“这什么莫名的恐怖故事。”我想。
在我们结婚后的前边两年之中,我们一直住在大学街角的一间民宿屋里——那种是单层木板做的壁墙,床也会嘎吱响,地板上有裂纹,冬天一到还会出现大缝隙的房子,我们一直待到第二年的新年前半个月。
这样的生活从始到终只有我们两个人,两个人卿卿我我,冬天下来,然后春天过去,再是夏天我们一起抽时间去海边。
他那时候才进公司不久,我还在读研究生,虽说这样两个人一起去别的地方放松心情的事情体验不错,但我还是愿意他呆在家里就好,怎么说呢,那时候他身上的压力到底有些大了,偏偏我什么也帮不到忙。
和家里断绝关系是上大学之后才有的事情,简直像是傻瓜般的闹剧,家里那边帮忙安排的相亲,我迷迷糊糊着被母亲喊去参加,到了之后才发现的不对劲,对方是‘幸昭地产’董事长的孩子。
双方在餐厅见面,他走过来我的座位旁边,以检查货品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发出来类似满意货品规格的感叹声,接着在我的对面坐下来。两个人开始应酬性质的吃饭,半空的果汁瓶子,旁边壁橱上摆着装饰用的杂志,才在花期的紫罗兰在整个餐厅有一大堆。
吸烟区到有一个青年女子坐着不动,她吐出来一股细细长长的白雾,我在那份白雾中突然想起来晚上和彻一起去看电影的约定,这种两者事物之间并没有任何关联性,却能从一方中回忆起来另一方的感受,让我一下子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我朋友晚上还有一个聚会。”对面的弗洛里斯猿人说,“如果愿意去的话……”
我说不愿意。
“可这本来就是今天原定计划中的一部分,说实话,我对你挺有兴趣的。”
“我对早期猿人没多大兴趣,不对,是没一点兴趣。”
他愕然的点头,一脸的惊诧样子,似乎是没料到我会这样说,嘛,也罢,反正只是认识几个小时的家伙,随他去好了。
吃完饭我们分开,我准备坐电车回去,他说用车载我,在我明确拒绝掉后,又跟臭虫一样赖着跟上来。
两个人之间沉默良久,他跟在后边始终皱着眉头注视我,我虽然反感他的目光,但对这种事情也是无奈,只能当做不在意的朝前走。
“喂。”他喊我。
我回头过去看他,他盯着我发笑,像是要连着胰脏一块儿笑出来的那种惨淡一样。“喂,药的效果怎样?”
“什么药?”
“还没察觉吗?”他还是之前表情,“还以为你这种女孩子警惕心应该挺强的。”
我的头一下子晕沉沉,身子也莫名乏力起来,虽然在思考后大体上猜出来自己是什么时候中的陷阱,但这会儿四肢已经使不出来多大的力气,靠着墙壁站下来都要流汗的程度。
“这次可以跟我乖乖去party了吧?要不要让你见识见识早期猿人对待女孩子的手段呢?”
“这倒不必,资料片里面的史料已经够考古学家们发觉的了,况且雪乃也不是考古专业的,就不必了解这些东西了。”旁边传来声音说。
“这个笨蛋。”我心说,有时间说这么长的话倒是先过来扶住我好了。
他过来揽住我身子,然后贴着身转了过去,让我趴在他的背上,那时候时间到了傍晚,趴在他的背上面,几片还是翠绿的叶子在风中打转,我的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面,静静的看着他和那个家伙斗嘴。
到之后怎么解决掉已经记不清楚,总之结果是我们两个人过去他那边的出租屋,在他背上趴了整整四个街区。
“怎么过来的?”我问他。
“知道你有危险。”
“能预测未来不成。”
“你就当是吧。”
“坐电车回去好了。”我说,“还有好远的路,要走到什么时候。”
“不要。”他摇头说,“雪乃你平时一次都不让我背你的,这次要趁机把前面欠的都补回来才好。”
“变态草履虫。”
他“噗哧”的笑出来。
“笑什么?”我问。
“没什么,不过感觉雪乃你身体好轻,”
我们走了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回去,我都要差不多在他身上睡过去一觉。两个人进去他租住的屋子,不大的地方中心摆着沙发,他放我在沙发上后又拿给我一个垫子在背上,自己拽了板凳过来看我,好像永远不厌烦的用我的发梢在手指上绕来绕去,我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还可以看见后面窗子上的月亮。
他让我等着自己去放热水洗澡,我就老老实实的等着,正等着,他从卫生间出来了,接着大手穿过我的肩胛和大腿,整个人被他抱起来放到床上的铺褥当中,又自作主张的帮我脱去衣服,我被他抱着去洗澡,第一次感觉整张脸都在发烧。
在结婚后第七还是第八年的纪念日里,我提出来这件事情,没想到他居然也说,“我那时候也担心的要死,担心你不答应,担心你会生气,总之想了各种各样的情况来对付,结果实际过程和出一口气一样简单,早知道雪乃你也是这样的想法,就早点动手好了。”
“这家伙还是死掉算了。”我心想。
第二天我回了家,自然和家里表述了自己的态度,我总觉得既然答应了别人什么,虽说两个人都没有对对方直接喊出来,但总归是自己答应了的东西,就要从一而终的坚持下去,母亲和想像中的一样生气,父亲倒是表现和平时无差。
第二个月里面我从家中搬出去到彻那边,两个人选了之后一直到结婚都在住着的民宿屋,那里环境和家里比起来差的多,可千叶房价确实昂贵,加上这里到我读的大学是最近距离。选择这边也是必然。
姐姐来过家里两次,我不清楚她的态度,每次都是避开彻和她谈,但总归事情已经发生,她除了会对彻莫名发火之外倒还算支持我,当研究生时候的兼职都是从她那里拿来的工作。
我会想起来那晚的故事,男孩带着女孩去洗澡,“我一定会抓住你,再不让你从手里掉走了。”男孩看着女孩,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坚决。“我发誓。”男孩说。
于是,男孩一辈子都没再让女孩子从手里掉出去。
PS:七夕特辑,大家快乐,只有我没有女朋友。
第一百零五章 死亡徒劳
我躺在地上,以上只是梦境。
手机显示电量耗尽,黑暗中开机也做不到。
山洞旁边是侧径绝路,被天狗当作居所,清脆叶子铺床,转角过去即是洞穴中央。
我从昏睡中醒来,刀就在旁边,之后松松筋骨提了武器出去,拐角站着一只天狗,瞪大眼睛盯我。
“你怎么醒来了,人?”那只天狗问。
“你是76还是24?”我问她,她穿一件夏令毛衣。
她“噗嗤”笑出声,“好奇怪的人,你是不是怕我?”
这会儿我实在乏累,身子也有些发僵。脑子刚从之前的幻梦中出来,缠线团一样一团糟乱,脑子里有虫子钻来钻去一样难受,那只虫子不时还会咬上我一口的感觉。
在那个梦一样的故事中,我一直不习惯周围的任何东西,从世界的规则和空气,到自身的肉体和精神,总之一切仿佛都陷落于泥滩,我因为自身的判断力而不断怀疑自身是否做错了什么决定,全部维系在之前故事中所说的‘来自于耳畔的低语’。
现在想来,那恐怕是陷入错误空间中身体自身的警觉和刺激,但同时又无法完全解释整个故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警觉,我自己当时真的有所怀疑吗?恐怕不是,所以说我还是不能清楚那种决定性念头的由来。
天狗少女见我不理她,从墙角跑过来,用很大的力气紧抓住我的手,人类模样的脸庞上面画着莫名其妙的花纹,中间鼻骨上面浅浅印记,像是什么印纹。
“放心,不打你也不碰你一根汗毛,咱们聊聊天。”
她把我拽去山洞另一边,一大堆青果子堆在地上,“请你吃果子,一个果子换一块巧克力。”
“我没有巧克力。”
“和之前一样欠账就好了,等你出去给我。”
“你朋友呢?”我问,“另一只天狗。”
“没有。”
“没有?”
“对啊,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哪还会有其他天狗。”
“76,24。”我说,“没有叫这两个名字的家伙?”
“唔,”她挠头一下,“给你看个东西。”
她把翅膀费力的伸到前边来,从上面咬牙拔下来一支羽毛,然后对着那只羽毛打个哈欠,之前穿着夏令麻衫的24出来,“诺,另一只天狗。”
“76也是羽毛?”
“都是羽毛变的。”
“有什么意义?”
“要意义干嘛,我一个人住这山洞里面没人说话,一个人扮全集的本能寺惊变给自己看来解闷不好啊。”
“……”
两个人,或者说一个人一个天狗都沉默,我完全不知道这个一心扑演艺事业的天狗是什么想法,她见我不吃果子,自己扔进去嘴里一个半生的青涩苹果,那苹果只有鸡蛋大小,上面还有结疤,她咬一口,脸立马皱成歪扭一团,‘唾’的一口连着果肉唾液送出来。
“酸死了。”她转过来身子,两只眼睛都被酸的挤来挤去。
“我睡过去多长时间?”我问她。
她伸出来右手来竖着三支手指,“三个指头那么长。”
“三个指头?这什么说法,你们天狗的时间计量单位?”
“嗯。”她点头。
“一个指头多长?”
“这么长。”她这次淡淡伸食指出来,一根手指孤零零立着。
“我说的是一个指头的时间多长?”
“不知道。天狗左手的小指固定一段时间跳一次,跳一次就是一个指头。”
我喊她伸出来左手,两个人一起盯着她的手指发呆,过了几分钟那手指动一下,我记下时间,结果第二次怎么都等不来,两个人看着手指发呆,小指又忽的动了一下,我要看时间,天狗瞪一双委屈大眼睛看我,“骗你的。”
“什么骗我。”
“动手指,刚才这一下是我自己动的,我看你等着无聊。”
“和你平时算起来动下一次手指还有多久”
“应该过去有一半时间,还要接着等?”
“等吧。”我说。
“给我讲个故事听怎么样,人?”天狗说。
“不会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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