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废柴少女幽香酱
“嗳,别再做这种恶心的事了,小跛子。”她对我说。
那之后我一直在苦思冥想,忽然出现了一个念头。
“说不定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呢。”
那之后我又写了好几封信,不过都是偷偷撕碎拌在猫粮中给‘狗’吃,强迫着‘狗’吃下去那些粘着泡过水的纸屑,一直到后面父亲又换工作,我们离开千叶去了底下的小城镇。
‘狗’也在新的地方死去,就是简简单单的死了。
这样,我彻底的同雪乃断了最后的联系,因为归根结底,我们之间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在一起抱着过了十秒钟而已,我每天都会抱‘狗’半个小时以上,他还是会死去,我开始知道,自那以后,直到后来很久,我都将和她毫无关联。
‘狗’死后,我才开始经常梦到雪之下,在整个青春期的初始阶段的过程中,雪之下变着样子的不断出现在我的深夜中,那温馨的“雪之下味道”不知道给了我多少鼓励和慰藉。
我在内心中腾出来足足篮球场大小的地方,种下满满一地的被称之为雪之下的虎耳草,然后把和她相关的所有记忆全部存放于此,终于有一天,当我意识到自己的个子疯长到那条白色的围巾已经只能勉强绕一圈后,我终于在那片雪之下花田中竖起来了只有自己知晓意义的墓碑。
那里的一切都变成暗夜,月光下到处弥散出来浓雾,所有事物的轮廓都依稀难辨,我们站在属于对方的大门之前,在雪地中泛着光亮与温暖的书籍构成的小房子里面,相互之间拥抱,十秒,只有十秒。
按照约定,我应该继续等待下去,可我那时的自我意识太过强烈,被她的亲人称呼跛子反而更怕受到伤害,我放弃了继续下去的任何念头。我想,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番外 关于小时候的情书
小朋友好。
其实这本来应该是一封信。最起码它应该在路上颠簸半个来月的时候再送到你的手里的。然而 -我想找你,并不是因为我很孤独,也不是因为现在是寒冬,枯燥缠人的下意行举。是因为当一个人想要跟另一个人共度余生,他恨不得他的余生马上从现在开始。而他原来以为这份感觉是不该给那个姑娘带去困扰的。但,这封信已经在心里漂了几年了,是万万不能再扔在那个地方了,那里有一片海在想你,水汽大。是要发霉的。
我大概自己都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是的,喜欢。我喜欢你。喜欢到什么程度呢?我想就像是喜欢春天的熊吧!
“最最喜欢你,绿子。”
“什么程度?”
“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春天的熊?”绿子再次扬起脸,“什么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他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这么喜欢你。
是的,我就这么喜欢你。
我不知道喜欢有多少种。但喜欢你只有两种。一种是像最近爱上的日本小说一样,陪你登山,拉着你听三弦琴谈的那些谣曲。用初霁的霜雪替你拭去脸上的白粉,露出你白里通红的脸庞。和你趴在窗户上看雪。用手从背后绕过你的脖颈轻触你的喉节。和你讲你喜欢的故事。我们笑着。至于另一种,就简单的多了。就像刘瑜说的一般, “远远地,用一点微弱的想象,张望。给这暗下去的岁月,涂一抹口红。这么些日子来,我都不知道,我是在用想象维持对你的爱情,还是在用你维持想象的能力。”
我想清楚了,这里的清楚不是像透过湖里面的水看湖底的石头那样清楚。也不是一个近视的人带上眼镜的清楚。我喜欢你,南康白起说的让我等你到三十五岁。我怕我和他一样躺停尸房躺的那么早。我一直骗自己有三年就来找你。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你能想至于斯。我今日想你甚于昨日,明日亦复此。终于一日,感情的鱼儿们嚎叫着从我的脑子里跑了出来,它们那大抵是天性的勇敢把他们一个又一个的拍在了这里。拍成了这蹩脚的胡扯一通。可它们是乐得如此胡说八道的。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于你讲这些事情的。
我是至此再也没有见过宛你一般的人的。我常常会一个人奇思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白鹤和鹦鹉的结合体。那个即使思考也背对着世界的女子。我就在远方看着你的背影。这种做法并不无辜。但,我仅仅是喜欢一个人罢了。
看到一句话。
余生,请君指教。
本来是应该说早安才好的,可虽然早上醒来便想你如斯。真要写的时候却是这般胡语。时间又早已过了早安的点,只好以还未到来的晚安来略缓我内心的不定,这至少也算一个借口吧!
想着你或许会在一个妖媚的阳光下的一栋楼里一个人静静的看着一本书,或许那只笔还会被你抵在唇边。却突然被一个满身棕色的熊敲了敲门,对着你嗡声说他把一江的黄河水都引到了你的家门口,来请你喝水。
你要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不愿我就永远相思。
PS:这封信的话算是我自己的历史吧,
里面的南康白起是原来论坛上的一个家伙,可能在这里不是很贴合情况,毕竟是以春物为基础的世界历史,又哪来的这人,
但是在没下手改下去,我还记得自己当初发出去这东西后守着手机等消息的窘迫模样,
同样,如同故事话本中的剧情一样,连正面表达都没有勇气的家伙怎么可能有任和的成功机会。果然自己当初太差劲了。
三年前写的东西,现在居然还能想起来当初是个夏日的白云天啊。
第七章 只有小孩才会因为火焰而兴奋
上初中后,我再次成为了一个人的存在,那是我人生中第二次的跌落孤独之中,但令人诧异的是,我的身上却并未再次出现过小学时候的自厌与自卑。
通过与雪之下的交往,我更加的爱上了看书和听音乐,这两个习惯陪我度过了大部分的孤独时光。我开始跑图书馆,在那里如饥似渴的吞噬着每一本书的内容,我了解到不同的灵魂,一旦进入书的世界,中途的驿站便形同虚设,我一路的快马加鞭,书仿佛是我的太阳一般,掀开来所有属于我的黑暗,我忘记了自己的跛脚,忘记了自己的母亲父亲,到最后,我连雪之下都记不真切。
我在一家跳蚤古董店里面买到了那套留声机可以播放的唱片,唱碟保存的不算很好,有些地方断断续续的如同被拽了出来舌头的鹦鹉,我继续搜寻着新的唱片,并不间断的听着已经找到的那些。
父亲在一次回来之后注意到我个子的疯长,那时我的肩部和胸脯尤为瘦弱,整个人如同麻杆一样杵杵的立着,他喊我去了住处附近的一所剑道馆。
在剑道馆里面我最先学会的反而是游泳,剑道馆的后边是大的游泳中心,每天的训练后所有人都会在游泳馆里面继续进行体能的训练,师傅是个极为严格的家伙,因为与父亲认识的缘故,对我尤为严格,每次都是所有人中最多的训练量,游泳反而成为了我在训练中唯一可以歇息的时间。
最先学会的是蛙泳,然后到自由泳,蝶泳一个一个的都会了起来,八十米的泳道来往的两个游程完全是轻轻松松的事情。更因为这项活动对于脚部肌肉的较少使用,它无疑跻身到了我最喜爱的运动前列。
与之同时产生的改变是,我的身形急剧变化,肌肉和肩背同时宽阔起来,下/体也因为青春期到来的关系迅速的变化,我欣喜于自己这段时期任何的变化,这是我一步步蜕变的切实证明。
我幻想着有朝一日离开千叶,去东京也好,大阪也罢,总之找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的地方,一个人简简单单的生活。但是,这种念头很快被其他人打破,总结说起来的话,我有了女朋友。
同她第一次的见面实在是让我惊艳,记忆中我当时坐在阳台的围栏边沿上看着书,因为是二楼的关系,并不会担心掉下去,我把两条腿垂在外边,赤着脚让风吹过来,手里捧着《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
突然就有绳子从楼顶扔下来,我抬头要看是怎么一回事,接着是一双穿着白色腿袜的小脚试探着踩在我的头上,脚中间的缝隙中透出来蓝白色的布纹。
脚的主人估计以为踩在了地面之上,一下子放开了抓住绳子的两只手,我被压得猛然一个趔趄,朝着阳台里面倒进去,她也被我慌乱中抓着一起倒了下来,两个人一起摔进去,我倒在地板上,她半趴半跪在我身上,穿着一身黑色哥特蓬萝裙。
她长得不能用漂亮来形容,更追求贴切的话应该是可爱,脑袋少根弦,无可救药的蠢货,身体娇小的重度中二病患者。
但就是这样的类型,在我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宛若精灵的存在,她趴在我的身上撑着手,左边的黄绿色宝石眼珠盯着我。
“看到了?”她问。
“啊,噢,什么都没有看到。”我说。
“要看吗?”
我哑口无言。
她从我的身上爬起来,又踩了我肚子一脚,我才反应过来她是没有穿鞋子从家里面跑出来。之后整个人直接抓着那根绳子滑下去,夕阳中跑到不知哪里去了。
后面才发现和她是同级生,镇子只有一个中学的缘故,上下学时遇到的机会也多,很快的我们相识,她成为了第二个愿意在路上陪我一起消耗时间的家伙。
她教我穿滑板鞋,这样的话在路上她就可以拉着我的手跑起来,我的手被一只小的可怜又可爱的小手掌抓着,两个人在放学的路上奔跑,我们像是刚从马场中逃到草原的小马驹,使着劲在路上狂奔,我也用好着的右腿发力,不想让她有太大负担。
她的右眼总是用眼罩遮住,左手上面绑住绷带,即使夏天也不愿意拆下来,喜欢戴异色瞳孔的隐形眼镜,同我称呼她的右眼是邪王真眼,拥有看到异世界“不可视界线”的能力。
她的名字叫六花,应该是父母想要表达雪花的含义,就像是一片雪地中的精灵一样的存在,听我这么说,她辩称自己为邪王真眼,想要否定我关于她精灵的结论。
结果被我从父亲平常出去外带的公文包中偷出来几张火符,在甩出去就能变成火苗的震撼下,她很快的屈服于我的设定,终究是给自己的邪王真眼加上了前世精灵的设定,以换取研修火符技艺的条件。
可我也从来没学过这些东西,虽然知道父亲是从事于相关的研究,家中甚至也因此产生过几次小的灾害,但他从未同我讲述过任何相关的知识。不过相关的书籍倒有一大堆的摆在家里的书房,用来做以研究的话倒还是足够应付六花。
我们一起仿着书上面画出来歪歪扭扭的符篆,结果自然以失败为告终,我只得不断从父亲的符篆包中偷出来几张在数量上偏多的符篆给六花,我们一起跑到大桥下边去实验这些符篆的威力。
她有一个大五岁的姐姐,父亲已经过世,母亲则是离开她们出去打工,就住在我们楼上一层,应该是和家人关系不好的缘故,她更加喜欢呆在我的家里,写作业,玩游戏都是,等到睡觉的时候才会回去,第二天又从绳子上滑下来找我。
我怕她掉下去,特意用找来的废弃羽毛球网搭了缓冲带在下边。托她的福,那段时间中,我整个人处于一种精力亢奋的状态,早上会迫不及待的起床,开始新的一天,晚上,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睡觉。
第八章 海豚偷猎者小鸟游
“讨厌……,进来了。”
“进到我里面来了。”
“别发出奇怪的声音。”我用小指顶着她的太阳穴,“只是平常的滴眼药而已。”
“唔。”
“不是说中午要去买昆古尼尔之枪,干嘛又来我家了?”我问她。
“钱包好像丢了。”
“好像?”
“丢了啦,连坐公交车的钱都没有。”
“哦。”
“喂,彻,陪我去找钱包吧。”
“钱包里面有多少钱?”
“钱倒没多少,不过那里面装着你上次给的那三张符篆,都一下子丢光了。”
“记得丢在哪里?”
“不知道。”
“那怎么可能找的到?”
“可是三张符篆丢了啊。”
“哦。”
“三张符篆丢了,邪王真眼现在战力是严重受损啊。”
“哦。”
“要是来了不可视境界线管理局的家伙,邪王真眼就不能保护荆棘林的祭奠使了啊。”
“荆棘林的祭奠使?谁啊?”
“不就是彻你吗?莫非,莫非,管理局的家伙已经攻占你的大脑了?”
我趴在床边上看书,六花在旁边垫子上跪坐着,我转过头来看她,“呐,六花,知道三国吗?”
她摇着头。
“里面呢有一句话,叫做‘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什么意思?”
“说吧,这次又想诈骗几张符篆出去?”
“唔,三张,不,四,不不,要五张才够,五张才能保护好荆棘林的祭奠使。”
我跟六花交往已经快一个月了,要说发展成现在这样的契机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从最初开始两个人之间就有着平常与人交流中很少出现的无拘无束的触感。我喜欢听她讲关于她所谓的‘不可视境界线’的设定。
她也总是兴冲冲的同我讲述一些东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内容,多半是作为敌人角色的姐姐十花如何强迫她吃下去红色果实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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