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废柴少女幽香酱
“就是说你现在找我要求参加雪之下的那个侍奉部,之前的那个社团呢?我记得当初一个二年级的女孩子专门跑到班里面来拉你的。”
“唔,在剑道社总是偷懒,自己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平塚老师注视了我好一会儿,才从抽屉中抽出来入团申请表递过来,要接到我手里的时候,却突然像遭了蜜蜂叮咬一样缩回去手。
“姑且先问一句,不是打着雪之下的注意去的?”
“没有。”
“有女朋友了吗,已经?”
“姑且算是有一个未婚妻的存在。”
“咂,未婚妻啊。”她像是盯视反动阶级一般看了我好久,然后从胸前快要被里间事物撑破的口袋里面掏出来七星烟,在桌子上敲打几下滤嘴之后,又做出像中年大叔一样的打火动作,火星从烟的前端一点一点的弥散着,白雾被她从嘴巴中吐出来。应该说谢天谢地,她还不至于粗鲁到用鼻子喷薄出来那些呛人的东西。
“非参加这个社团不可?”
“您不同意?”
“没有。比起我这边,倒是你的未来社长那一关更更难过一些。”
她继续默然的看着我。
“额,可以把那张表给我了吗?”我问。
“嗳,比企谷,你跟你那位堂兄弟挺不一样的。”
“不一样是指?”
“嘛,各个方面嘛,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归于我自己的判断。像是社交之类的啊,习惯上也有不同。”
我点头。
“不过归根还是一个问题小鬼,把你扔到那里去或许也没问题。”
“小鬼,从老师的年龄……”我注意到她的眼神突然认真,接着一记直拳冲着脑门而来,我忙着手脚的躲了开来。。
“这话我周一的时候在另一个比企谷嘴里听过一次了,所以说。”她在我的面前握住了拳头。
“抱歉。”
她‘呼’的吐了一口气出来,才又瘫了身子回去那张椅子里面。
“想好的话,在这里签上名字就成。”她指着申请表上的一处位置,“入团理由一类的明细之后再写也不迟,先带你过去一趟,正好中午那孩子一直在那里。”
“非常感谢。”
“跟过来吧。”她推掉了面前堆积如山的烟灰缸和国文作业本,先我一步的出了办公室去。
为了让泻落下来的阳光呈现到更多的教室环境里面,整个学校的分布瞰图像是汉子的‘口’,这之中特别大楼和教室大楼虽在道路两侧,却在二楼有着走廊连同,平塚老师便带着我从这边过来。
目的地是一间看似正常的教室,没有任何的牌子说明,我还要敲门,冒失鬼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教室只有一点逼仄的空间,靠一角的位置还堆满破旧的课桌椅,像是已经被改造为仓库的地方,算不得好一点的环境,不过让人感到惬意的是,在这些所有杂物的中间,有着我喜欢的少女在那里。
名为雪之下的女孩子在靠窗的桌子上读书。
很久之前的时间里,我一直能看得到这种让人有些回忆的场景,那时候她的旁边还会有一只叫做‘狗’的异国短毛猫,‘狗’会不厌其烦的去打断她的阅读,然后我总是堕落于地狱一般痴痴看着她一脸沉溺的抱着‘狗’不撒手的神情。
“平塚老师,第三次了,进门之前请先敲门。”
“这次敲过了,敲了门才进来的。”我看着作为整个F班的班主任在两个高一学生的面前毫无廉耻的撒着谎。
“老师愿意撒谎的话,那么就当是你已经敲过门了。”
“从来没有撒谎。”犟嘴鸟还在尝试着辩驳。
雪之下看过来我这边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老师过来这边,是有什么事情?”
“唔,班上的另一个比企谷啦,也想要加入侍奉部。”
雪之下把没有一丝凌乱的领口拉起,双眼瞪我,说实话,虽然比起小学时候来说雪之下已经有了很大程度的发育,但胸/部偏偏是一如既往的做着些明哲保身的退化动作,但即使这般,她的身材在我的眼中依旧是无可挑剔的存在。
“好的,我接受这个部员。”
“嘛,一个比企谷是放,两个比企谷是养,多养一个对雪之下你来说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难题,你就……”平塚老师唠唠叨叨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对。“等下,你说你接受?”
“的确是这样,莫非老师耳朵已经开始退化了?”
“为什么这次就这么容易,难不成还有什么第二只比企谷必定被接受定理?”
“介意介绍下自己?”她偏过脑袋来看我。
“二年F班的比企谷彻,想要加入侍奉部。”
“喂,别忽视我啊。”平塚老师在一边喊。
“老师已经可以出去了。”
“嗳?”
“还有什么事情吗?您。”
“倒没有,不过我好歹是侍奉部的活动老师,就不能旁听活动?”
“抱歉,现在还是中午,不属于社团活动时间。”
名为平塚静的生物被赶出去了活动室。
“手上的是申请书?”她注意到我手上的白纸。
“是。”我递给她。
“入部理由呢?为什么没填?”
“平塚老师说这些之后补上就好。”
“我现在想听。”她定一双大眼睛看我,风吹过去窗帘,一些阳光从窗户中倾泻下来,枕在了她的肩膀上面。
“想和叫雪之下的女孩子重新做朋友。”我说。
“这些吗?”
“不止,更想被叫雪之下的女孩子拯救,从一滩沼泽之中救出来。”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中如同一条被机器搅动而涌起来水底泥沙的河床,实在是让人讨厌的浊流。
“当我的朋友好吗?”我说。
第四十八章 川尚同归处,人定复举杯
她坐姿端正,与平常相同。脸色虽然看起来淡白,但又有绯红在两颊间或透出来,呈现一种很有朝气的光泽,一如朝阳浸盖在白雪上面,玲珑而悬直的鼻骨,还是显得整个面容单薄一些,那樱桃小口下面的,是带着稚嫩而又洁净无瑕的红唇,整个人好像刚落开出来骨朵的大岛樱,又像是灌从上的金银木。
(大岛樱是野生樱花的代表,花白色,单瓣)
“为什么呢?”她问,“为什么觉得非要和我做朋友不可。”
她用手指摩挲着书页的角落,一双眼睛还是盯我不放,眼角外梢的位置既没有翘起来,也不曾垂直落下,简直像是神明在创造她的时候专门为此描直了她的眼睛似的,如今那之中充满着坚定与星光。
我突然想起《小仓百人一首》中的一节:
激流戏浅水,岩前两纷飞。
川尚同归处,人定复举杯。
不管怎么说,这句小诗实在切合我当前的思绪,可能是季节出了些细微的偏差,窗户那边突然进来的一股寒风,雪之下上身穿一件春季圆领毛衣,她平静的抚好吹散的发丝,听着我说出来两句中之后的那一截。
“川尚同归处,人定复举杯。”她先是默念一遍,又问我,“《源氏百人一首》中的句子?”
“对啊。”
雪之下似乎对这种模棱的答案不是很满意,但又找不出来反驳的理由。她直直着在桌子上面向前伸出来手,指尖到了终点绷直身子后又一下子放松的垂落下去胳膊,整个人突然变得慵懒乏采,十分迷人。
说起来,雪之下这三个字本身于我便是最可爱的名词。相较于真正意义上的春天,雪之下更像是从冬日中趟了积雪过来的春天使者,带给我所有的短暂虚幻,也只有和她短些距离,才能更亲近的感受到整个春日中的楚楚动人景色。
“吃过饭了吗?”我问她。
“已经吃过了。”
“贸然就要参加你的社团,不好意思。”
“倒是早有心理准备。”
“啊?”
“能猜到的嘛,昨天咱们分开之后,就有一种你还会来打扰我的感觉,要说吃惊的话,只是惊愕你第二天就立刻过来了。”
“唔,我这么好猜?”
雪之下稍微起身的往前挪了挪椅子,又重新坐了回去,她的脸上露出来稍微一些的笑容,一边看着我说。
“比企谷你就是那样的人吧,明明算是很聪明的家伙,有些事情一钻到牛角尖里面就直着撞墙的那种脑袋,撞多少次都不悔改。”
“唔,不想苟同,为什么会对我有这样的认知。”
于是她从一边的书包里面拿出来墨笔,又找了张白纸出来,稍微伏下去一点脑袋,动了几下手指后支起身子来,两只手捧着白纸让我看。
“井盖贼比企谷。”那上面这样写。
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说是很久之前的事情,现在被雪之下提起来的时候也没了当初小孩子时候的莫名羞愧感,但到底上来论,雪之下实在不算是这件事情的最好观众,反而只会让当初的演员更加提一口气上来放不下。
“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我问。
“嘛,住院的时候父亲给我讲的。”
“就是说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嗯。”她露出来那种不常出现的笑容。
“唉!”我说,“丢人丢到家了。”
阳光产生的阴影搭着些白云的身形一块儿在窗户那边嬉闹着,微风不时从窗户中跳进来偷偷摸一下雪之下的发丝,离下午上课还有些时间,一朵云突然的跑到太阳正底下去,屋子里的阳光昏沉下来。
“别总是盯着那本书不放啊。”我说,“好歹和你的部员说两句话。”
“非要听女孩子说话才能生存的变态不成?”
“哪有那么不堪?”
“唔,那么要说些什么?”她夹住书签后,归整的合上书来看我。
“下午社团活动后一起去宠物商店如何?”
“最近的宠物商店到学校都有一个小时的距离,时间上来不急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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