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废柴少女幽香酱
”累了的时候。“
“我可以跟你一起么?“
雪之下脸上布满难以相信的神情看我,然后她立即惊醒过来般心脏猛地颤动了一下,脸色跟着不自然了。
“彻。“她说。”你决定好了么?“
“决定好了是指?“
“从黄泉那里走出来,从过去之中走出来,把过去的一切全部处理掉,然后我们两个人到处旅行,故事中除了你我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我……“
雪乃叹一口气,走上前来抱抱我的身子。
“我休息了。“她说,”明天一起去看富士五湖如何?“
“好的。“我同样抱住她。
“谢谢。“她望着我。
我们在走廊道过晚安,各自回去了房间,躺在床上,夜色已经很深,不久就昏昏欲睡,黄泉来了,躺在我的身边,我被她问了许多问题,但回想的时候却感觉什么也没问,只是隐约中,在困乏中将要失去意识的那瞬间时,听到她的声音。
“彻,你决定忘记我了么?“
凌晨五点钟时我睁眼惊醒过来,打开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看梦境中房间里坐了人的那张椅子,意料之中的空荡荡。
到九点钟时雪乃找过来了,门铃声响起来,我还在阳台那边看着远处的山脉和树林,我打开门。
“你在看什么?“
“远处一些,也是随便看看,第一次来这边,感到新鲜嘛。“
我注意到雪之下换了一身运动服,连脚上都换了登山鞋。
“喂,现在就出发么?“
“有五处地方要走吧。“
“挨个看过去,一天之内?“
”放心,计划过了,时间绰绰有余的。“
于是我们从旅店的后门出去,按着旅行地图的标识登上公交车,虽说属于旅游淡季,依旧拥挤不堪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吵个不停。这让雪之下的脸色苍白,站她身边都能感受到心跳的厉害,我抓住她的手,她用冷淡但是没有敌意的目光看我一眼。
“我们一共去五处地方。“她说。
这其实有点不现实的想法,五处湖泊之间的距离很远,如果仔细游览的话一天去到两处已经算是快的速度,但雪乃的动作完全打破了我对于游览风景的认知。
我们最先去的河口湖,两个人站岸边不到五分钟,雪乃用相机拍两张湖面,然后去买周边纪念品店里的卡片,郑重放到旅行背包钟后立刻喊我乘通勤的电车赶去下一站。
每一处都是湖面的相片,纪念品作用的贺卡,在一处买了次喝的东西,她出来旅店后很少说话,只是在路途中始终抓着我的手,我们在最后的湖泊本栖湖时,才到下午两点钟,中间甚至还花半小时吃了顿简易午餐。
她用相机第一次拍我和她自己,我请旁边的旅客帮忙,两人如同扑通情侣那般牵着手站在湖边,拍好后打开存储卡里的照片看时,突然有种成为照片中那样的情景或许也是种好的选择的想法。
“怎么样?“雪之下问。
“在指照片?“
“不错。“
“要洗出来么?“
“可以?“
“这附近就有一家照相馆。“她拿出来手机种查到的地图给我看。
我和雪之下走过去,照相馆的声音倒是冷清,很快就帮我们洗了出来,雪之下要了两张,递过来其中一张给我。
“其他的不准备洗出来吗?“
“都是些风景图。“她说,“洗出来放在旅行箱里太重。”
我们走出去外面的街上,两个人并肩走着,桂花落下来,有时候趴在我们脚下。雪之下蹲下身子看着那些落英。
“喜欢桂花吗?”她问。
“喜欢。”
她站起身来,从树枝上摘下一片花瓣放在嘴里,然后又撕下来一瓣递给我,我学着她的样子嘬在嘴唇中。
“天气预报说夜里有雨。”她突然莫名讲这么一句话出来。
“是么。”
“你还是用之前告诉我的那个手机号码么?”她问我。
“嗯,没有换过。”
于是雪乃抱住我,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出怀里雪乃地颤栗,我用掌心一点一点轻拍她的脊背,我们相互拥抱着,在桂花树下,好久后雪乃对我说。
“我们站着
用木鞋挖着泥土。“
“什么?”我没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我想一个人在这里走一走,彻你先回去如何?”她说。
“没问题么?”
“再见。”她同我轻声诉说,然后从我的怀中溜了开去。
第三百二十五章 用木鞋挖着泥土(下)
雪乃暂时性地离开了,她沿着街道前行,在要过拐角时转过身来看着我,然后她试图微笑一下,但是脸上却满是迷茫和某种不知名地困顿,然后她转过身,等走过那个街角后,就再看不到她的任何踪迹了。
我在那陌生的湖边登上回去酒店的电车,车厢中人潮涌动,我从怀中找出来两个人刚才拍的那张照片,我用指尖隔着相片抚摸雪之下的脸颊,然后想到她刚才离开时的那句“再见”。好像某种极为重要的东西要从我的生命中消逝那般。
快回到酒店时,天色阴沉下来,从西边飘过来好多乌青色的云彩,太阳和蓝天的线条渐渐黯淡。空气中开始有潮湿的感觉,等到电车到站时,头顶上已经开始滴滴答答的落下来稀疏的一些雨点,路上的行人们开始奔跑起来。
我打电话给雪之下,但两次都是显示无人接听的挂断。我想象她在半空的乌云上坐下,然后发号施令般让着云朵变了雨滴俯冲下来,这时候我打过去电话,被她不耐烦的挂断开来。
然后雨势渐大,我在雨中走回去了酒店。
天黑时,雪乃还没有回来,我又敲过去两次电话,毫无疑问的被对方直接挂断开来。我从窗户看外面,阳台上布着乳白色的水雾,水珠们顺着玻璃滚下来,划出一道道显现层次的痕迹。外边街上已经看不见几个人来。
雨更是下的肆无忌惮起来,我找楼下酒店服务员借了雨衣斗篷和雨伞,穿上外套后套着那件带兜帽的紫色胶制雨衣,手中拿了雨伞,从酒店中冲了出去,所幸电车还在运行,不带雨具的人们为了避雨挤在车站的候车棚,嘈杂的乱作一堆。
“雪乃会在哪里呢?”我问自己说。
电车驶过来,人们一窝蜂挤着上去,然后车辆在雨中发动,雨水被全部隔离在两侧的玻璃之外。
回到最后分别前的本溪湖是八点十分,我把雨衣换上后,从车站那边出来,一路上出神地望着路边没有雨具奔跑着地行人,男人,女人,高中生,情侣,无一例外地浑身湿个通透,或者有已经放弃地浪荡少年们,在狂风暴雨中依旧信步,然后在雨中从我的视线之中消失。
我的鞋子里浸满雨水,走一步发出“扑哧——扑哧”的踩踏声,袜子和裤脚也湿个彻底,一名躲在便利店前的长发美女同我借手中的雨伞,我摇摇头然后离开。
可是依旧无法找到她,我找遍了能走到的角落,然而怎么也没碰到雪乃。
结果,我落得浑身湿遍的下场,头发上滚落水珠,然后又落到脸上,雨水打的视线模糊,寒冷的触动下我又想到她下午离开时的那声“再见”。那是同我这次诀别的警钟么》我这样想,那声“再见”之后到底潜藏着对我怎样的想法呢?我还是对她一无所知,但无疑她一定是要有某些东西要同我讲出来而未讲的。
我在雨夜中思忖,明白这样主动而漫无目的的寻找毫无结果后,于是在人行道上停驻下来。远处还在营业的酒吧不知为何放着十分低沉的摇滚,我听着那里传来的声音,那首不知道名字的摇滚歌曲被店主人翻来覆去放了好几遍,我站在雨中,静默闭眼听着。
但在那首摇滚歌曲刚被换掉时,放在外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了,我掏出来看屏幕时,猛然感觉到了好像是整个世界在那瞬间中震颤了那样的体会,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雪之下雪乃”。
“嗳,嗳。”我说,“雪乃。”
“彻。”她说,“怎么了你,声音怪怪的。”
“不只是声音,眼泪差点都要出来了。”
“好难想象。”
“不说这个。”我说,“雪乃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
“车站。”
“车站?”
“是的。”雪之下说,“列车车站,我买了两张明天早晨开往奈良的车票。”
“两张奈良的车票?”我在雨中,听到这话抬头望着天空,雨水落下来打在眼睛里。
“富士山的旅途已经结束了。”她说,“我准备去看看历史中的平城京。本来是一个人,但是遇见了彻你。”
她停顿一下。
“我还是不能明白彻你现在的想法,关于我和黄泉之间的问题,彻你究竟有怎样的打算,我是想弄明白的,然而,和你在一起之后我突然明白过来了,要做选择的是彻你自己,这是你一个人该困扰的问题,我的的确确需要你,这点毋庸置疑的,但是,这个你中,某些关于黄泉的东西要被舍弃掉才好。”
“我不理解。”
“这么说好了,这下我把选择权交给彻你了,我手里有两张奈良的列车票,倘若你思虑再三后决定忘记黄泉对你的牵绊来找我,那你就来好了,我们用这两张票去奈良,你陪着我,我们去各处地方。”
“要是你到明天早上时,还不能确定下来自己心思,或者说彻你还想呆在黄泉死去的回忆中不愿出来时,我也不会强求,我已经准备就绪,即使一个人,我也可以奔赴任何我想去的地点。
“非常想和你在一起。“我说,”但是非如此不可么?“
“是的,非如此不可。“雪乃说,”彻,这次不会给你任何犹豫的机会了,你来抑或是不来,这辆列车都会发动,这会成为既定的事实,而你能改变的唯一,便只有列车上是否会多出来一位乘客了,这样说能理解么?“
“我想我能理解。”我说。
“嗯,”她笑出来。“彻你这会儿在哪呢?那么大的雨声。”
“我在哪?在大雨里面吧。”
“大雨之中么?”
“嗯!”
“听我说一句,彻。”雪之下说,“赶快赶回去酒店里,洗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好了,等明天里早上醒来,来或者不来列车站的选择便会自动浮现出来水面,总之,非常喜欢你。”
“一样。”我说,“非常喜欢你。”
“嗯。”她说,“知道了。”
“还有好多话要同你说,不止这一句。”
“是么?”
“一肚子的话。”
“嗯。”她说,“记着你告诉我的那句话。“
“我们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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