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废柴少女幽香酱
“嗯。”
“很在意?”
“多少介意些。”
“可是今晚是没有任何能告诉彻你,能让你稍微满意的答案的。”
“什么都讲不出来?”
“有相关的情由。”
“而且这个相关的情由也不会说了?”
“是的。”
我喟叹一声,雪之下见状,用手指怜惜一般划过我的发梢,指腹轻轻按着我的脑袋。
“明白了,哪怕对雪之下你今夜的突然来访多么好奇,也一句话不问就是。”
她淡淡一笑,许久一直盯我的脸,我端给她喝些牛奶,她也只是单纯的张开嘴吞咽。
“能见到你真高兴。”雪之下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还带着莫名的歉意。
“傍晚不是才见过,之后两个人还通了电话。”
“时间不同嘛!”
“因为是深夜?”我试探问她。
“或许。”雪之下大概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谈论过多。
身体温度差不多恢复过来,身上的棉被自然失去效用,雪之下缓缓躺身,钻进被窝躺下,脑袋也枕在我的枕头上,“嗳,彻,今晚能让我睡你这儿么?”她问。
“不是已经自作主的躺下来了?”
“不行么?”
“不会不行,就这么睡好了,我等下去找个榻榻米。”
“要这么麻烦?”
“毕竟是单人床,两个人躺着总不是那么够用。”
“唔!”
我去找来榻榻米,回来房间的时候雪之下已经在开始解开上衣的扣子,然后慢慢脱掉上衣,接着把底下的牛仔裤也脱了,自然没有能让雪之下用的睡衣,除非我作死过去六花那边找她借一件过来。
雪之下想到什么一样特意找我要了白衬衫,又喊我必须由我帮她穿上。她身上除了内衣外什么也没穿,我拿过找出来的衬衫,先抓了她的手塞进袖子,两只手都塞进去,再整理前襟,扣子老老实实一个一个扣好,又怕她睡觉不舒服松开领口位置的,雪之下老老实实任凭我处置,唯独眼神定定的望着我。
雪之下的皮肤细腻的厉害,而且带着特殊的冰凉,好像和她名字一般,真的是雪之下存在的雪粒,滑溜溜不释手,我觉着心跳不停的增加,脑子也转动的剧烈,咽下去好几次口水,但还觉着口干舌燥。
穿罢衬衫,雪之下重新坐回去床边,我也贴着她坐下,她的身子似乎用不到多少力,要靠两只手反撑着坐稳。
“求你件事。彻。”雪之下说。
“什么?”
“抱我一下。”
我抱住她。月光从没有拉住窗帘的窗户里碾进来,这种自然的凉银色给雪之下的身子以奇妙的质感和气息,好像是夏日里抱了果冻,冰凉凉又清爽爽。
我抱着她的身子蹭了蹭,鼻尖努力触在雪之下的脖颈上面,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我再一次的咽了嘴腔中少的可怜的唾液,双手沿着衬衫的下摆贴上去,在她的背部划来划去。两个人身体相碰,雪之下暖融融软乎乎的。
我用指腹描绘着雪之下身体的曲线,指尖在她的脊骨和小腹上轻佻点动,往下滑动是她的双腿,一双畏畏缩缩的双腿,轻轻抚摸。鼻尖在她的发丝中左右摇动,淡淡的味道传过来,女孩子的手心津汗,手指在一点一点颤抖。
我放松雪之下的身体,把她的手引在背后背住,用指尖在她手心中画了好几个小圆圈。
“真的喜欢你。”我贴着雪之下的耳角。
“嗯!这点是知道的。”雪之下说。
“还想听你说点别的。”我伸出一只手来开始解开雪之下身上衬衫前面的扣子,她似乎条件反射那样想用手制止,但我没有去理会。
“听什么?”
“再多想一点点。”
“不晓得怎么说出来好。”
“只要你愿意说的,怎么个形式都好。”
雪之下或许在脑袋中思考着合适的词句,眼神则是神色不安交替看着我在她身上作怪的双手。女孩在此刻显得比平时更加手足无措。
“我知道有人是爱我的,但我好像缺乏爱人的能力。”雪之下平静的说。
我就此停下来手上的动作,想了想说:“《人间失格》里的?”
“一点不错。”
“什么意思呢,用这句话?”
“为了回避这样的风险而不同任何人共同生活。”
“之前就是这样做?”
“不是,倒不如说正准备这样开始。”
“准备这样……这样开始?”我的声音疑问到音调突兀改变。
雪之下点一下头,“至少目前确定了这样的想法。”
“可以告诉我怎样才有这么奇怪的想法的吗?”
“我和你,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彻。”
“我们俩人?”
“是的,我们都好像缺乏爱人的能力。”
“我包括在内?”
“是的,毫无疑问。”
“为什么这么认为?”我就此打住动作,扬起脸,以若有所寻的目光看着雪之下,雪之下的脸颊泛红,一直延伸到脖颈位置。
“就好像是孤独。”
“愈加听不懂。”
“彻你有想过任何和将来有关的事情吗?”
“长久的计划不曾有过。”
雪之下摇着嘴唇摇头。“不用长久,往后想几天或者十几天就够了,假设我们今天晚上再次性——交!”雪之下很着重的从嘴唇中吐露出来这个词语,而我也注视着她的嘴角,好像真有方块大小的汉子从那里面跑出来一样。她说:
“倘若那样的事情发生后,我们两个呆在一起,再往后呢?我们会度过怎样的日日夜夜?我们两个人剩余的少的可怜的成长期又会让我们自己到底成长出来什么有用处的品质吗?再往下,我们俩长大成人呢?我们还会再次遇见更加多,更加残酷的痛苦事情吗?恐怕这些事情要比我们用以往经验预测下来的数量还要多的多吧?我们会像小时候爱着对方那样继续爱彼此吗?我能顺利接受彻你的爱吗?反过来,彻你能顺利接受我的那份?
时间在沉默中开始消亡。
PS:写这个故事最开始想表述的意图第一次出现,接着就是寻找熊猫的女孩吧。(久久断更后的复更,这次会稳定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们深爱着的某人以及我们的未来(下)
“无所谓吧,那些。”我试着兀自去辩解。
“当真无所谓?”雪之下怔盯着我,我没了话说。
雪之下整个人从晚上起就开始变得怪模怪样,当然这样的形容也不算怎么恰当,更贴切说是更好像忧心多虑而心情郁闷下的妇人那般。
尽管如此,她还是浅浅一笑,做开心模样那样撅起来嘴唇,朝着我嗤笑。
两人对坐了有一会儿,她用双手抓住我早从她身上缩回去的手掌,可以隐约感觉出她头上洗发水散发出的那种香精气味,像是轻轻被风摇曳的竹草,她的脑袋暂时低下沉思什么,然后抬眼朝我开口,“嗳,彻,想问你一些私人的问题。”
“听上去平白的感觉有趣。”我说,“是什么想法呢?”
“单纯的想了解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罢了。”
“好的。”我说。
“是关于那位叫黄泉的女孩的。”她说。
雪之下的眼睛里带着几乎可以称谓为警惕的神色望着我,嘴唇中用平静的口吻说出来,然后立刻咬住自己的上唇,抓着我的手也更加用力了,从拇指和食指的指隙贴合中甚至感受到她愈加跳动的激烈起来的脉搏。
“……”
一时沉寂。
“好啊,那就聊聊黄泉吧。”我说。
她眼睛里的警惕一下子消散的一干二净,稍微有些湿漉漉的手掌也放松。“过来之前就想着或许会冒失和你说道这个,并且担心让你不快反而起反效果了。”
我沉默着。
雪之下继续试探性的斟酌语句同我交流。
“嗳,彻,你大概对这个话题同我讲起来不会有什么兴趣吧?”
“只是觉着不可思议,雪之下你居然会问这种问题,这在我之前简直是完全无法想像的情况嘛!”
“自己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但觉着必须去了解这些,彻你抗拒也好不做声也罢,都想知道。”
“因为我的缘故。”
“是。”这次她倒是直言不讳。“很大程度上来讲。倒是彻你,内心不会太抗拒么?”
“的确是有抗拒啊,不过毕竟面前坐着的是雪之下你,怎么说呢,心里想过之后觉得不同你讲的话也许反而对不起你呢。”
雪之下做出来原来如此的表情,握着我的手又稍微用力握了握,和之前时候的感触相比力气更小而更加柔软,握手的力量中也传递过来某种平静。
我想起来黄泉,可爱到终生难忘却的女孩,然后又问雪之下。“真的想听?”
“请。”
“两个人啊,风风光光的结了一次婚。”
“是么?肯定开心的不得了。”
“是的,肯定是的,或许。”
“但是总之就是不会后悔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对吧。”
“没错。”
“也许这并非彻你的真心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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