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寡人很有节操
她就知道这家伙,不管某个时刻多么高光,终究还是本性难移,根本就是个逮到便宜不占不行的流氓痞子!
当然,其实扪心说上一句,勉强看在这家伙与在温辞的争锋中落了个遍体鳞伤的份上,要是私下的话......其实倒也不是真的那么让人无法忍受。
但是,难道偏偏就是要当着整个直播间的面调戏她才能够感到兴奋吗??
这究竟是什么魔鬼癖好!
【OHHHHHHHHHHHHHHHHHHHHHHHH!!!!】
【艹!太快了,老子就眨了个眼,什么都没了!】
【楼上的,你错过了七杀姐姐被偷袭时的一脸错愕、惊怒、羞愤等等一系列反应。】
【不是,男主这波操作哈哈哈哈艹简直笑死我了。真·乐极生悲。】
【好了散了吧,这还是咱们认识的那个丢人玩意没错(笑哭)】
然而,此时被逗得捧腹大笑的直播间却无一人发现,这个脸着地趴在地上,姿势狼狈的男人,此时却是无人可见的、慢慢的抬起了头来。
他的眼底,竟是一片晦暗不明的沉色。
与先前在她面前、在直播间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撒泼打滚、蹦蹦跳跳时的欢脱与幼稚,截然相反!
——
(ps:这一更是补上昨天的口粮哒!!)
(ps2:我赌五毛,没人能猜到这个丢人玩意究竟看到了些什么(滑稽))
第六十六章 我只要一人!
“温辞!”
温辞被押回了七杀圣地,平日里平静祥和的村子,此时却是弥漫着一片冰冷而肃杀的氛围。
包括向来话少的脸色冷冽的右老;双手拢袖的杀圣左老、一众圣地中的老一辈高层,几乎悉数到场,而此时在村子上空中响起的,正是老圣主那稚嫩之中带有几分深沉的独特声音,由此可见,整个七杀圣地对于这位前任圣子对自己潜龙气运的隐瞒与不报,究竟有多么的震怒!
“温辞见过诸位长老、圣主。”
温辞却是长身而立,面色坦荡,躬身执大礼。
即便面对的是整个圣地的兴师问罪,众目睽睽之下的这位温和俊朗的年轻人,弯腰低头行礼时,也依然是那副眉眼温淡的模样。只不过在场却几乎没有人发现的是,他在转头看向空荡荡的身边时,微微垂下的眼帘,似是有些无奈、有着说不出的黯然。
终究,还是没有陪他回来。
大概是去陪那个人了吧......
“以伤势造假来蒙骗圣地,知潜龙命数却隐瞒不报,如今还枉顾圣地规矩、在外结党营私,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可知罪?”
半空中,老圣主那如同闷雷般的沉厉声音,传遍了整个天空。
空地上,所有人的面上皆是一片沉寂。
所有长老都看着这个曾经也被寄予了厚望、天资过人的年轻人,皆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很显然,在刑罚司踏平安平镇、温辞暴露潜龙真身的那一刻,七杀圣地其实就已经在第一时间围绕着温辞与安平镇,将一切都查了个透彻,也正是一切都水落石出的那一刻,真相才让包括上到老圣主、下到长老们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禁感到有些细思极恐!
要知道,温辞可是他们之中不少老人看着长大的,从小便是性情温和,待人宽厚,天资才情远超同龄人,可谁又能知道,正是这样一位淡泊温和、宁愿归隐红尘当个樵夫的年轻人,实际上却是如此的城府深沉,隐忍不发、令人胆寒!
为了圣地而身受重伤,这点不假!
但据七杀门人在外追查得回的情报,原来当年的温辞在外出执行暗杀任务时,选择独自一人留下断后,而他究竟是如何受伤的,其实根本就没有人亲眼看见,其本身也并无多言,只是回报圣地,与对方拼了个两败俱伤。
现在想想,这个名为温辞的年轻人,似乎打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在悄无声息的布局了!
这么多年来在安平镇上,他在外人看来每日上山砍柴、自力更生,可在暗中却是收拢麾众,将七杀圣地的部分功法糅合自身的见解授予出去,不断的扩张麾下部众规模与实力,而这一切,直到今时今日,若非时机成熟他自行暴露,整个圣地上下还要继续被蒙在鼓里!
世人皆说潜龙叶一,隐于暗处,谋定而后动,可谁又能想到,真正的潜龙,却是打从一开始,就已潜伏在了更加不见天日的暗处!
短寿村的这片空地上,来自年轻人们的、无数道充满了复杂情绪的目光,也都投在了温辞的身上。毕竟在场没有人能想到,他们等了这么久的东望潜龙,原来其实就近在眼前,而且就是这个平日里待他们如大哥般的人物!
也罢......
温辞缓缓的闭上双眼,似是无奈释然般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时至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人确实并非如他所想的那般,是个单纯上不得台面的宵小之辈,不过仍然是那句话......
事情未到最后一步,还不知道鹿死谁手。
这次,就当是他退让一回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温辞会一直退让下去。
一片寂然无声之中,这个白衣砍柴郎缓缓抬起手来,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放着一根糖人。
良久,当他再度睁开双眼时,只见这位白衣砍柴郎,已经悉数敛去了眼底的种种情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稳与从容。
这一刻,他抬起头来,直面圣地诸多门人。
仿若一个温和软绵、与世无争的性情淡泊之人,一夜之间悉数褪下了伪装与面具,将自身真正的锋芒与菱角,展露于人前。
龙气加身,天运傍身,他此时分明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儿,却是散发着令人忌惮不已的威势!
“七杀子弟,在外结党营私、私相授受,理应废除修为、断三窍不假。”
这个白衣男子淡淡开口,语气却是变得愈发沉稳起来,“可我今日斗胆敢问圣主一句,七杀圣地千年所候,究竟等的是什么?”
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霎时间,全场皆寂。
在场的年轻一辈的杀手早已经看得瞠目结舌。这还是他们平日里认识的那个待人温和的温大哥么?
在老圣主面前,居然也能如此镇静凌厉、甚至是咄咄逼人,要知道即便是地位超然的两位护法长老,都无法用这种态度去对待老圣主!
“圣主为何不答?”
温辞眸光锐利,问道。
在场不少人都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居然还凶上老圣主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片寂静,老圣主并无言语,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背后都已经被冷汗所浸湿,因为他们都感受得出来,这绝对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哪怕是下一刻老圣主雷霆震怒,他们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温辞略微沉静了下来,眸光沉沉的望着茅庐的方向,“您不答,那我便来替您答了。”
“七杀圣地千年所候,待的便是龙出东望,取西岭、窥江山、覆大周、夺天下、为人主,可对?”
“现如今天下已乱,良机已至,我温辞上承天运,趁势而起。所作所为,究竟哪一桩哪一件,可冠以大罪一词?”
温辞站在原地,坦荡而凌厉,眸光慑人,逼问道。
他的言下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七杀子弟结党营私、私相授受,圣地自是有权审判,可如果此时此刻站于此地的,并不是七杀门人,而是东望的潜龙呢?而是可夺十三州,占据西岭,与大周煌煌天威相分庭抗礼的西岭潜龙呢?
于潜龙而言,此番顺应大势的作为,又能不能算得上是坏了圣地的规矩?
要知道,七杀圣地朝朝暮暮所等的,不是别的,正是天命之主趁势而起,龙出东望的那一天!
“你这是在教本尊做事?”
老圣主那阴沉沉的声音传出,冷笑道:“别忘了,东望如今可不止你一人身承潜龙天命!”
言下指的,便是那位在短短时日,便一统了整个东望地下势力的徐姓之人。
即便温辞隐忍蛰伏、韬光养晦了这么久,也不一定能稳稳胜过对方,要知道即便是代表着西岭气运的白虎壁,二人也是各分了一半,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不分胜负、在东望州二分天下,论赢面,不过都是五五之数罢了!
“但最后赢的那个,只会是我。”
众目睽睽之下,这个白衣砍柴郎转过身去,眉眼沉沉,眸光锐利,似是在诉说着一件非赢不可的事。
只不过大概除了他自己之外,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今日口中的‘赢’,究竟指的是什么。
是天下,是江山,还是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包括两位护法长老在内,在场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白衣砍柴郎如初无人之境般,一步步走出村子。
而此时,茅庐之上,一道身影不知何时也显现而出。
老圣主负着双手,望着这个年轻人远去的身影,眉眼间哪有半分阴沉之意?
“今日,凡我七杀圣地中人,都给本尊听清楚了。”
老圣主很久没有笑得如此畅快过了,洪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村子,“从今往后七杀圣地再无温辞,你们眼前的这个人不过只是安平镇上一小小樵夫罢了,真正的前任七杀圣子早在三年前便已身死!”
言下之意,已经再简单不过了。
从此再无七杀温辞,有的,只是那个于安平镇前拦下朝廷鹰犬,顺势揭竿起义的砍柴郎罢了!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什么坏圣地规矩、叛出圣地一说了。
“砍柴的小子......有朝一日倘若你真能占东望,夺十三州,雄踞西岭,本尊就是倾尽圣地之底蕴助你夺大周江山又何妨!”
老圣主背负着双手,眸光灼灼的道。
啪嗒!
远处,白衣砍柴郎离去的脚步微微一顿,侧过脸来,道:“多谢圣主美意。”
随后,他并不停留,继续离去,只有淡淡的话音传回了短寿村。
“只是倘若有那一天,我不用七杀圣地倾力相助,也不要什么圣地底蕴,我只向圣主要一人足矣。”
大周的江山再辽阔、西岭十三州再壮美,终究也美不过那个安宁祥和的镇子、那个总是幽怨抱琴、站在岸上看着他下河抓鱼的目盲女子。
哪怕到了最后,她怨他温辞也好,憎他温辞也罢。
终是好过眼睁睁看着本该风华绝代的她在一个心性凉薄、鹰视狼顾的枭雄身上错付了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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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补上昨天的口粮辣!!QAQ话说好困,又通宵到现在没睡了,这几天被自家表哥的婚事折腾得死去活来嘤嘤嘤,啊不行,你寡摔倒了,得你们喂票票才能爬起来QAQ)
第六十七章 跟着帮主,反他娘的!
然而最后,在真正离去之前,柳蝉衣回过头来,看着某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是有些不忍的提醒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在温辞这个前任七杀圣子与徐奕这个草根出身的地痞土匪之间,七杀圣地究竟会倾向于哪一边,对她来说其实早已是不言而喻的答案,在如此大势之下即便她是七杀圣女,也无法改变与扭转些什么,更别说还能再救他几次了。
更甚来说......徐奕如果继续掺和下去的话,她终有一天会与其站上对立面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种局面,是谁也不希望看见的。
“好。”
站在原地的徐奕望着她的身影,则只是摸了摸脑袋,露出了惯有的憨笑,仿佛不论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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