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宁骏忙安慰道:"好妹妹,吃了东西才有力气欺负哥哥。"说着,将小勺舀起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刚刚好,再放一阵就凉了。"
黛玉又羞又恼,哼一声,却又乖乖的凑过去,就着宁骏手上吃了一勺。
"我自己来!"黛玉想接过碗去。
宁骏不肯,"好好躺着,这会子让哥哥侍候你。"又舀起一勺。
黛玉用帕子擦了宁骏眼角还挂着的泪,"还王爷呢,传出去也不害臊!"
宁骏一边喂着,一边笑道:"心疼你,我不怕丢人!"
黛玉啐道:"我怕丢人!"接过勺子舀起满满一勺,塞给宁骏。
宁骏连勺子也吃了,"味儿还不错!"
于是两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很快便将粥吃完了。
宁骏拉着黛玉的手,"玉儿,吃了东西歪着容易停食,对肠胃不好。我扶你去院子走走?"
"嗯!"黛玉方才起身,只听外面帘子响。
可卿元春还有宝钗都进来了。
"可好了!"
可卿上前挽着黛玉,"好妹妹,你这一病,可把你哥哥急的什么样似的。"
黛玉含羞道:"本来也没什么事儿,都是哥哥大惊小怪。让姐姐们担心了。"
元春笑道:"没事就好,不然连我也过意不去了。"
宁骏知道她的心,忙岔开了去,"玉儿身边没有得力的丫头,雪雁太小,不如让紫鹃伴着她。"
元春点头同意,"紫鹃这丫头稳重,一定能照应妥当的。"
此时,宝钗正在这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说是郡主赞善,陪着读书,其实宝钗心里清楚,自己只是宁骏随口说起的一个砝码,他需要借重薛家替他在江南打开局面,除此以外,竟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帮他?
今儿若是自己病了痛了,他会不会也这样牵肠挂肚,饶是她素来大度,也一时神伤。
宁骏见她独自坐在一边儿,笑问道:"宝钗在想什么呢?"
宝钗忙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刚才走的急了,略歇一歇。"还用帕子扇了扇。
宁骏笑道:"用不着急的,有事打发丫头也是一样的。只是我从妹妹脸上,却瞧出心事,不知道能不能说给我听?"
宝钗怔了怔,笑道:"王爷,我哪里有心事?"
"怎么还叫我王爷?这么生分?"宁骏打趣道:"我可是一直妹妹的叫你。难不成让我叫你薛大人才好?"
宝钗骤然脸红不已,"我怎么当得起......"
宁骏笑道:"以后我记着你说错的次数,每一次便罚你给我做个小玩意儿。这样,我巴不得你一直叫我王爷才好呢!"
宝钗转过头去,雪样肌肤,丰泽可人。
宁骏深深的看了一眼,宝钗羞得站起来,去到黛玉一起。
于是她们四个站一起,可人之温柔,元春之英姿,黛玉之飘然,宝钗之沉静,各擅胜场,娇俏如玉人并立。
美不胜收!
宁骏就这么盯着她们看。
惹得可卿嗔道:"妾身脸上可有花?"
宁骏随口说道:"虽然没有花,但是比花儿还要好看,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够!"
四人娇羞嗔恼,让宁骏坠入云雾之中。
就在宁骏享受温馨的时候,宁国府终于还是出事了。
这也怪不得别人。
焦大本来已经被贾珍撵去东省看庄子,只是他一向好酒贪杯,三天竟有两天不省人事。故而一直拖了下来。
直到昨天,焦大缺了酒钱,又往管家赖升要。
赖升自然不给,焦大便故态复萌,倚着大石狮子骂人,中间夹杂着许多该说的不该说的。
这也没什么,哪一天焦老爷子不骂上几句,天下就不会太平。
大家也都习惯了。
只是这次,恰好有个好管闲事的御史听了去,以为宁国府果然藏污纳垢,有个本子直接奏到了御前。
皇帝览奏,勃然大怒,当即下三法司勘问。
于是一时风云突变,宁府上下胆颤心惊。贾珍贾蓉父子往刑部自辩。
往日一起吃酒,勾肩搭背的朋友,个个像变了一个人,一律公事公办,生怕多说一句受了牵连一样。
荣国府内的戏酒还未散,贾赦贾政贾琏等都不知是何消息,忙叫人去打探。合家人等心中皆惶惶不定,不住的使人飞马来往报信。
过了一二个时辰,赖大等三四个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贾赦忙喝问端的。
那赖大说道:"奴才去都察院和老爷相熟的黄大人处得了消息,说是珍大爷犯了几项大罪,其中两条最紧要的,一个交通犯官,其心可诛,一个内乱通奸,大逆人伦。都不容易遮掩过去。眼下只能等皇上圣裁。奴才听了焦急,忙回来通报。"
贾赦贾政等听了,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跌足长叹,"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一时计无所出。
贾政重重的拍了几案,"珍哥儿怎么这么糊涂!一项大罪就足以倾覆,这是天要亡我家么?"
不久老太太也得了消息,听说是东府那边不好了,急的不行。
贾赦贾政忙去宽慰,却叫贾琏往忠顺王处央告,冀得一线生机。
可是他还没出门儿,大批锦衣军就直往荣宁街而来。
第七十六章宁国府的终结
贾琏报说锦衣军已经进了荣宁街,贾赦贾政大惊失色,"怎么这么快?珍哥儿呢?"
早有小厮打探的消息:"小的才见珍大爷和小蓉大爷回府去了。"
贾赦焦急的呵斥道:"快,叫珍哥儿将要紧的东西藏着些,千万不要一股脑抄个罄尽了!"
"不可!"贾政连忙阻止,"现在转移家产,嗣后查出来更是大罪。"
贾赦捶胸跺足道:"我岂能不知,我是要他将什么别的罪证能销毁的赶紧销毁,省的不仅害了自己,恐怕也连累旁人!"
贾政焦躁的问,"大哥知道珍哥儿还干了什么?该劝他赶紧交出来为是!"
贾赦背着手在荣禧堂上转圈儿,命贾琏:"你去东府瞧瞧,告诉珍哥儿,趁着这个时候,让赖升从后门将东西搬来,快去!"
贾琏迟疑道:"父亲,只怕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林之孝便慌忙跑进来,"大老爷,老爷,不好了,锦衣军将东府前后都围住了。有咱们府里的人来不及跑,也被抓了进去。"
贾赦这才颓丧的坐在上首位子上,"这下真的完了!百年的基业啊!"不禁老泪纵横。
且说宁国府,锦衣军赵堂官带着几位司官站在大门台阶之下,"好个敕造公府!"
管家赖升额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几位大人,里面请!"
赵堂官和煦的笑道:"我们与珍大爷相熟已久,不用客套。他人呢?"便不与赖升搭话,自有锦衣军驱散一众奴才,将大门打开。一众飞鱼绯袍的锦衣官员笑着走了进去。
贾珍才在里面,连水也来不及喝,就听说锦衣军来了,吓得脸色苍白,两腿儿直打颤。
贾蓉瘫在一边,"还是来了!"
贾珍看他如此不争气,反而怒道:"混账东西,还不出去迎接?"
贾蓉冷笑道:"人家是来抓人抄家的,还迎接什么?"
贾珍抓起茶盅就砸过去。
贾蓉也没躲,被砸个正着,茶水泼了一身。
只见他哈哈大笑:"来的好,都抓走,都抄干净了,一了百了!"
贾珍骂道:"你这畜生!"
贾蓉当即反驳道:"父亲是说你儿媳妇肚子里流掉的孩子?"
贾珍登时面露狰狞,"好啊!"
"好啊!你们父子都在呢?"赵堂官满面笑容的走进宁安堂,自顾自的坐在了上面。
贾珍贾蓉不敢再争执,都垂手站在底下,陪笑道:"赵大人驾临寒舍,未能远迎......"
赵堂官笑道:"不用。你们家的人都在不在?"
贾珍心中一沉,急忙回答:"都在,都在,只是舍妹一直与下官分开住,向不在宁府内。"
赵堂官摆摆手,"不用解释,既然是胞妹,也该算做一起。等下再去荣府里吧。先将正事儿办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道黄绫,"奉旨交办事件!"
贾珍贾蓉并一干奴才都跪在堂下。不多时,只见进来无数锦衣军士,各门把守。宁府上下人等,一步不能乱走。
那赵堂官方才宣旨道:"有旨意:贾珍交通犯官希图侥幸,内乱聚麀大干天咎,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罪无可赦,着革去世职,查封家产!父子及一干人犯交部严办,钦此。"
话音未落,赵堂官就变了脸色,厉声喝道:"拿下贾珍贾蓉,其余分别看押,不可走脱一个!传齐司员,带同番子,分头按房抄查登帐。"
这一言唬得贾珍上下人等面如土色,贾蓉失神的想要站起来,被边上的锦衣军一刀鞘砸在肩头,打翻在地,"老实点!"
锦衣番子们早就摩拳擦掌,一听号令,霎时如狼似虎,便拉着本宅家人领路,分头查抄去了。
里面尤氏染恙卧病在床,听得外头喧闹,正不知所以,忽然银蝶披头散发的跑进来,慌慌张张的哭道:"大奶奶,不好了!多少强盗闯进来翻箱倒柜,要抄家呢!"
尤氏心中一急,猛地突出一口血来。
银蝶忙扶着她,"大奶奶,咱们该怎么办啊?"
尤氏起身,顾不得梳妆,"天塌了!早知道他们爷们胡闹,竟不能匡正,这会子我也没了主意。咱们这里该穿该带的快快收拾。"
银蝶只来得及将细软包了一包,就被一伙人浑推浑赶出来了。
整个宁府里乱哄哄的,丫头婆子都被抢的衣衫凌乱拘在一处空房里,不管小厮管家都一根绳子拴了手圈起来,所有的都抄出来搁着,木器钉得破烂,磁器打得粉碎。
正闹得翻天覆地。
赵堂官笑盈盈的检视抄出来的东西。又有一起人回说:"东跨所抄出两箱房地契又一箱借票,却都是违例取利的。"赵堂官便说:"好个重利盘剥!很该全抄!"说着,只见守门军士来报:"北静王到了,请大人迎接。"
赵堂官听了,疑惑道:"他这酸王来凑什么热闹?"又怕他得了皇帝旨意,按下心思出去相迎。
那北静王已经进了二门,径直来到堂上,见已抄得乱腾腾的了,愤怒道:"赵全,你就是这样办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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