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宁骏凑过去一点儿,阴恻恻的笑道:"不贵,也就是你一晚上的事儿。"
凤姐立刻失色,手又扬了起来。
宁骏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带进怀中,凶狠的啃了下去。
凤姐脸上血色褪尽,还在懵着。
平儿担心的扶着她,"二奶奶,王爷已经走远了。"
凤姐霎时又脸红,"刚才你都看见了?"
平儿问:"刚才?王爷什么也没说就走了。看见什么?"
凤姐瞪了她一眼,"要是说出去一点儿,扒了你皮!"
平儿只当没听见,搀着腿都发软的凤姐一点点回了自己小院儿。
第五十九章贾珍的小秘密
宁骏原本不必留宿荣国府,在自己王府倚红偎翠难道不更舒服吗?
实在想近距离看看以前只能在书上读到的金钗们,即便宁骏几乎知道她们的一切,但总不及和她们说几句话来的真实。
宁骏几乎忘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意义。
晚风吹拂,酒气涌起,他不觉醉了。
王德赶紧扶着他,"王爷,梨香院马上就到了。"
宁骏昏昏沉沉,听说梨香院,便笑道:"薛姨妈和宝钗在吗?这么晚了,打扰了可不好。"
王德一向跟着宁骏,微微知道些密辛,试探的问:"王爷,您的意思是想见薛夫人她们吗?"
宁骏深深呼一口气,"梨香院不是薛姨妈住的地方吗?你以为孤不知道?也好,既然来了就说说话吧!"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王德自认为是个好奴才,王爷既然有这个意思,那就必须为主子办到。
于是他先服侍宁骏进梨香院安歇,宁骏沾床便睡着了。然后悄悄出来,打听的薛夫人住在东北角一所幽静房舍。
此时,薛夫人刚从荣庆堂回来,同喜同贵侍候着卸了钗环,说道:"宝钗今儿陪着老太太在碧纱橱内歇息,去将外头的门关上。他们人多,来来往往小心丢了东西。"
不多久一个小丫头走进来,对薛夫人道:"姨太太,我们太太打发奴婢来请姨太太,我们太太有很多话和姨太太说,今晚只管在我们太太那儿歇息吧!"
薛夫人闻言笑道:"才从她那儿来,怎么不说?那会子我以为她们母女一块儿呢!巴巴的让你走一趟?"说着,又戴上珠钗坠子,令人抓了一把钱赏她,又吩咐同喜同贵,"我今晚不回来,你们也早些休息。明儿起来吃了饭就要辞了,要我回了你们还睡着,可仔细着!"
薛夫人跟着这个丫头打了灯笼出来,过夹道一直往前,却不进西南角门,反而朝东去。
"只怕走错了吧?"薛夫人正疑惑着,迎面走来一个人,靠近了才看清是忠顺王跟前的总管王德。
她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随即那个小丫头疾步从旁门溜走,不见了踪影。
王德笑道:"薛夫人,请跟咱家走一趟。"
薛夫人脸上有些僵硬,迟疑道:"这么晚了,公公让我去哪儿?刚才我姐姐找的急,恐怕不方便。"
王德躬身道:"无妨,我们王爷有机密事与夫人商谈,夫人万勿推辞才是。"让出道来,示意她先走。
薛夫人双腿迈不开步,只得欠身说道:"麻烦公公回复王爷,只说民妇明儿再去打扰,今晚着实......"
"夫人,请吧!"王德打断薛夫人的话,轻飘飘的说道:"你就不怕令公子的事再起反复?"
薛夫人脸色一白,"这是王爷说的?"
王德笑着摇头,"王爷怎么会出尔反尔?只不过咱家还是劝夫人不要违逆了王爷的意。"
薛夫人脸色尽白,身子也摇摇欲坠。
"那便有劳公公带路。"饶是她自以为坚强,事到临头,还是胆颤心惊,夜凉如水,身上的衣衫更显单薄。
王德笑道:"如此,请夫人随咱家来!"
夹道中一点灯火缓缓往梨香院而去,四面的王府侍卫们又重隐匿在黑暗中。
且说到起更的时候,尤氏方自荣庆堂告辞出来。走至大门前上了车,银蝶坐在车沿上。众媳妇随着过宁府而来。进了会芳园,一路山石亭桥,水光粼粼。才才过了逗蜂轩,尤氏便瞧见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跑过林子,皱眉问道:"大晚上的,谁教的乱跑?"
银蝶笑道:"瞧影子应该是宝珠,每日总是跑上跑下,又爱打听事儿,咱们都给她取了个名儿,叫包打听。"
尤氏啐道:"按我的意思,这样的丫头该打发出去,没得胡说造谣就是她们这起人。可是你们大爷就是不准。"
银蝶打趣道:"我们私下说,她和瑞珠两个遮了咱们宁国府的面子。"
尤氏边走边笑:"这就可笑了,说的咱们宁国府还有面子似的。只不过别人不说,我们就当还在罢了。"
一面说,一面已到了厅上。贾蓉之妻胡氏带领家下媳妇丫头们,也都秉烛接了出来。尤氏问道:"大爷他们在做什么?"
胡氏回答:"公公正和琏二叔他们四五个在天香楼吃酒呢!"
尤氏边走边道:"今儿那边迎接忠顺王,闹的那么晚还不消停,回家里怎么还接着吃?"
一行人恰好从楼下经过,只听里面称三赞四,耍笑之音虽多,又兼有恨五骂六,忿怨之声亦不少。
尤氏笑道:"成日家我要偷着瞧瞧他们,也没得便。今儿倒巧。"悄悄的来至窗下,知会伏侍的小厮们不要失惊打怪。
里面一桌子上,贾珍贾琏坐了上头,贾蓉贾蔷陪着,抹骨牌打天九。还有有两个十六七岁娈童以备奉酒的,都打扮的粉妆玉琢。
贾珍笑着倒酒,"琏兄弟,我瞧着你在你们那儿吃的不自在,便请你吃顿好的,怎么样?"
贾琏吃了酒,"一个个乌眼鸡似的,无趣的很。索性不关我的事儿,来珍大哥这儿躲躲,省的被我父亲叫过去挨打!"
贾蓉问:"琏二叔,可是为着江南的事儿?"
贾珍皱眉喝道:"这是机密事,如何乱说?"
贾琏摆摆手,"如今满神京都知道,还有什么机密可言?皇上命咱们交二十万银子,出去先前的,林林总总又凑了些,竟还短了数万,不知从何处下手。老爷子正急的上火。"
贾珍叹道:"也不独咱们家,神京里十家倒有八家急着退赔国课呢!前儿襄阳侯的孙子戚建辉已经在卖田当房产,还有景田侯家连家生子都遣散了,眼见的都要将神京内的穷官儿给逼疯了。"
贾蓉凑过来道:"果然呢,再这么下去,太上皇就能容得下皇上胡闹?"
贾珍狠狠的瞪了贾蓉一眼,"你知道什么?"转头笑道:"咱们吃酒就是了,天塌不下来!"
一时贾珍兴起,便搂着一个娈童吃酒,又命将酒去敬贾琏。
贾琏也是此中老手,吃过几盏,便要生事。
贾蓉笑道:"琏二叔,这么晚了,你也不怕二嫂子查着不依?"
贾琏只顾吃酒,"她是她,我是我,谁管的了谁?要不是她仗着她叔叔,我还懒得理她呢!是不是,可人儿?"
然后又逼着两个唱了小曲儿,以此谈笑。
尤氏在窗外听得,悄悄对胡氏笑道:"亏得你琏二婶子多么要强的一个人,偏是这样结果?"接着听下去。
贾珍摸着牌,"大妹妹替你们管着一家子,要没有她,你们不乱了?"
贾琏道:"这话儿只说给珍大哥你听,她有手腕只管使去,却不该防着我像防贼一样。哪天我也能和珍大哥一样,多娶几门绝色的才好!"
贾珍笑道:"迟早的事儿!你急什么?"
尤氏暗暗啐道:"你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真该告诉凤丫头才好!"
只听贾琏叹息,"还不知如何呢?眼下这关要是过不去,哪里还轮的到我当家做主?我啊,得过且过罢了!"
贾蔷听了笑道:"叔祖为何不去求大姑姑?她们忠顺王府还少了银子?只怕随便漏出来一点就够了。"
贾琏指着他笑:"珍大哥,你听听,这孩子想当然,哪有这么容易?"
贾珍劝道:"蔷哥儿说的也是理儿,元春管着忠顺王府的生意,多少没有?如何不试试?"
贾琏摇头,"我父亲一早跟她说了,说是拆借五万两,等以后得了就还的。"
贾蓉问:"那大姑姑怎么说的?"
贾琏打出一张牌,"还能怎么?你大姑姑拒绝了。这么大数额的银子,莫说她,就是王妃也做不了主的。她倒愿意将嫁妆拿过来应急。"
贾蔷便道:"那为什么不问忠顺王?毕竟也是亲戚,如何会看着咱们倒霉?"
贾珍冷笑:"且不说他。此人就是神京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要不是他,咱们怎么可能要赔上无数银子?"
贾琏玩了一圈儿,又输了不少银子,"银子还在其次,以咱们的家底儿,腾挪一二,然后偷偷将老太太查不到的家伙事儿运出去当了,也还凑的上。关键是圣心难测,要不是太上皇发话,兴许咱们就没了。"
贾珍兴头了,吃了两碗酒,便有些醉意,"太上皇老了,也不知他老人家怎么想的?得一个人站出来替咱们说话才行。"
贾琏也没在意,笑道:"南安郡王还是北静郡王?他们倒还尽力资助了银子,可也只是如此罢了。毕竟这件事儿闹出来太大,怎么也捂不住。"
贾珍神神秘秘的凑过来,"也许有人会有办法的!"
贾琏就身边孩子手上吃了一碗,"不管是谁,尽快还了银子才行。对了,珍大哥,我父亲让我告诉你,借你的二万这会子没得还。但这桌不会欠你的!"
贾珍大笑道:"只恨没有多少积蓄,不然一发都给了。"
贾蓉也道:"我也攒下几千,多少弥补一些。"
贾琏笑道,"谁要你的?一边去!劝你收着些,要是有个万一,手里有银子才不慌。"翻出一块牌,"我赢了。"
贾蓉将银子奉上,"难道琏二叔你还缺钱?"
贾琏收好银子,"银子这东西不嫌多。"
贾珍笑道:"你还不知道?你琏二叔在花枝巷养了一房小的,自然开资大些。"
贾琏看着他们:"说起这事儿,过两日,我要去平安州一趟,请珍大哥多看顾一二,旁的还好,要是让里头那夜叉星知道,不知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好说!"贾珍一口答应。
尤氏听得十分真切,乃悄向银蝶笑道:"弄不好,又是一个赵姨娘呢!"
随即里面一阵哼哼唧唧,尤氏啐了一口,骂道:"这一起没廉耻的小挨刀的,弄出这些混账事情来。"一面说,一面便进去卸妆安歇。至四更时,贾珍方散,往佩凤房里去了。
第二天一早,赖升将一个纸条交给贾珍,"大爷,这是昨儿在北墙跟儿底下发现的。"
贾珍看了一眼,随即撕掉,"老规矩,换成平常无事的条子再放进去。"
赖升犹豫了半晌才道:"大爷,既然咱们知道有人往外送东西,怎么不干脆抓起来?"
贾珍冷笑:"抓起来就能杜绝了?神京里哪里没有锦衣军的探子?抓了只会打草惊蛇。咱们故意装作不知道,只将咱们愿意透漏给别人的传出去,岂不一举两得?"
赖升恍然大悟,自去重新安放条子。
贾珍眉头紧皱,忠顺王迟早是个隐患,要不然怎么会弄出这样的事情?
哼!
以为我不知道?既然你有错在先,那就不要怪我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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