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宁骏走上前,抓着她凉凉的小手,"什么僭越不僭越的?"在她袖笼里闻了闻,瞧她生的肌肤丰泽,取出一串红麝香珠,给她戴上,"这串子正衬妹妹的肤色,又怡人驱汗,常带着大有好处的。"
宝钗羞得耳根也红了,"哥哥,这样不好......"虽说为了哥哥不得不如此,但王爷君子之风实出自己意料。想要拒绝,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
宁骏笑道:"我觉得很好。"帮她褪下袖子遮住。
宝钗两手拧着帕子,"那我走了!"匆匆出了房门。
宁骏看着她的背影,不觉吟诵道:"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到了我这儿,只怕要改改了。"
晴雯和香菱这才敢上前来。
"王爷,您念的真好!"
宁骏回头,就看见香菱眼中有光,在她脸上拧了一下,"要是想念书,书架上有的是。诗词之类的不多,但还是有几本的。"
香菱小声道:"奴婢不怎么识字......"
宁骏笑道:"没关系,咱们这儿正好有本字典,我手把手的教你们!"
晴雯眼睛瞪的大大的,"王爷,奴婢能不能不学?"
宁骏问:"你怎么不学?"
晴雯瘪瘪嘴,"奴婢看着字就头晕。"
宁骏打量了她一眼,戏谑的道:"你晕了才好,平时叫你服侍,也推三阻四的。以后天天学,我等着你晕呢!"
晴雯大囧,泫然欲泣。
宁骏拉过她来,"红儿她们都有学问,到时候拐着弯儿骂你,你都不知道。"
晴雯笑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当做没有呗!要是听懂了又不能骂回去,岂不更惨?"
宁骏失笑道:"自己不愿学还振振有词,你这歪理跟谁学的?看来是我太宠你了,该罚你。"
晴雯俏脸一白,"王爷,奴婢只有一条裙子了,能不能先记上?"
香菱茫然的问:"什么裙子?"
晴雯拉过香菱悄悄的说了。
香菱顿时和晴雯一样的脸色,"能不能也给奴婢记上?"
宁骏大笑,"我记的清楚呢!"
两丫头急忙从书架上抽出书来。
晴雯把书拿反了都不知道。
宁骏教了她们几个字,恰巧王德送来神京的消息。
宁骏匆匆瞧了一眼,叹了一声。
这时,贾敏疲倦,已在房中歇息。
宁骏告罪进去,贾敏卧病靠在床上。
见宁骏进来,就要起身。
宁骏忙止住了,"是我唐突了。本不该打扰,可是这件事非同一般,我想还是告诉你的好。"将手中的信笺交给贾敏。
贾敏接过打开来看。里面说,巡盐御史林海案已结,行凶者论死,贾赦罚俸一年,并申斥荣国府勿得再雇匪类,仅此而已。
贾敏久久不能平静,很久才说道:"只是这样吗?"又惨然笑道:"只能这样啊!"一边是枉死的丈夫,一边是娘家至亲。纵然心有重重疑问,重重不甘,难道真的削去荣国世职?
逝者已矣,便不要也不能追究什么了。
她眉头紧蹙,连续咳嗽不止。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给你看。"宁骏从袖中拿出人参养荣丸,取水让贾敏服下,劝道:"你心中的怨恨,我替你说出来吧!姑父遇刺,他们荣国府即便不是故意,也绝不可能像神京新闻上说的那样无辜。但这件事牵涉许多方面。从根儿上说,眼下这个局面,是朝廷上妥协的结果。如果一定要彻查,局面就不可控制了。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贾敏微微笑道:"其实你不用说这些。"
宁骏看着她,真心实意道:"我不想看到玉儿的母亲日渐憔悴。你身子本来不好,总日忧思难过不能放下,只怕很快油尽灯枯,我怎么能忍心?"
贾敏叹道:"言知之易,行之难。这是最好的结果,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
宁骏安慰道:"如果你这么说,我就更加不能原谅自己了。"
贾敏问道:"你怎么不能原谅自己?"
宁骏重重的叹道:"这都是我在扬州多管闲事闹出来的。如果我不在扬州停留,林姑父就不会死。"
贾敏反而劝道:"与你无关。你处置了那些官僚盐商,做了他一直想做却做不了的事儿,了了他的心愿,我该谢谢你!"
宁骏扶贾敏躺下,"以后你就什么也不想,让我和玉儿侍候你好了。"
贾敏脸上泛出一丝笑容,"那我不成闲人了?闲人就闲人吧!"
"怎么会?"宁骏笑道:"以后你就做我的军师怎么样?"
贾敏忍不住笑:"什么军师?稀奇古怪的!"
宁骏一本正经的道:"我知道姑母见识广博,只是不愿说罢了。以后我要是请教,你可不能拒之门外。"
贾敏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能知道什么?"
宁骏道:"过分谦虚就是骄傲!"
贾敏想起当日宁骏也和林如海说过这句话,不禁黯然。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贾敏有薛夫人相伴解闷,又见黛玉和姊妹们丫头们一处,或读书写字,或弹琴下棋,以至描鸾刺凤,簪花拆字,十分快乐,也渐渐放开怀抱,将满心的苦楚消散了,脸上也有了笑容。
官船从运河入黄河,再从洛阳换乘车马,过函谷便是京畿了。
第五十六章回京要干什么
神京一如往日的繁华。人烟之阜盛,自与别处不同。
宁骏才进了长安门,就有小内监在等着,恭敬的跪在尘土里请安,"启禀忠顺王爷,小的奉皇上的旨,诏您入宫。"
宁骏在马上勒住缰绳,回头看了身后一行车轿,"你跟皇上说,孤安顿了家里,立刻就去。"
那小內监磕头道:"求王爷怜悯,皇上说,王爷一回神京,立刻就要见您。"
宁骏笑道:"什么要紧的事儿,你跟我说说,也好我有个底儿?"
小內监摇头:"小的不知道。"
宁骏想了想,不会是神京出了什么变故?或者记着赏赐我?
于是他让王长史纪指挥护送可卿并贾敏母女薛夫人母女回府去,自己径直到了皇城太极宫。
临敬殿暖阁。
跪拜已毕,皇帝从御案后走上来,亲自扶起宁骏,笑道:"八弟,你这次一举涤荡两淮金陵,替朕安抚江南数省,果真是奇功一件!"
宁骏凑过去小声问道:"皇上,四哥,大明宫现在怎么样了?"
皇帝先让夏守忠等离开,阁内只有他们兄弟俩。
只听皇帝低沉的说道:"父皇可不怎么高兴。他老人家让朕在紫宸殿跪了一个时辰,还调走了羽林军,你没见殿外都是虎贲军吗?"
宁骏皱眉,看来太上皇是真的怒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他又问道:"那三哥怎么样?"
皇帝笑道:"还能怎么样?回府面壁思过。"
宁骏心想,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好像好处都给皇帝了?
"那皇上你该怎么奖赏我?"
皇帝亲热的拍了拍宁骏的肩膀,"你想要什么?"
宁骏张口就打算要土地子女金帛,皇帝脸色一变,"只是国库艰难,朕就不赏你什么了。"
"不是,皇上,您不能这么出尔反尔啊!"宁骏鄙视道。
皇帝微笑道:"虽然不赏赐金银,但朕可以授你官职啊!"
"不要!"宁骏斩钉截铁的拒绝,"皇上你再给臣弟增发一倍俸银,臣弟便感激莫名了!"
"就这点出息!"皇帝笑骂道:"朕赐封你为羽林军大将军,统领两万羽林禁军!"
宁骏几乎跳起来,"皇上,我又不懂军事,你不怕两万羽林放了羊?"这不仅仅是两万人马,更是太上皇和皇帝争夺的焦点。
果然皇帝沉声道:"又不要你真的带兵打仗,只要你领着,别人就拉不走朕的羽林军。"
宁骏苦笑道:"四哥,你就不能让弟弟去见过父皇再说吗?你都跪了一个时辰,他老人家会不会将我绑上打的皮开肉绽?"
皇帝很理解的安慰:"不怕,父皇一向宠你,打两下算哥哥欠你的!"
宁骏低头的那一刻,皇帝眼神中闪过阴冷。"羽林军万万丢不得!这关系到我们兄弟的身家性命,千万马虎不得的啊。"
宁骏心想,既然不小心上了皇帝的贼船,就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不过,可不能就这么答应了,"皇上,求您开开金口,多给臣弟几个才人名额?"
皇帝一口气堵在喉咙,骂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
宁骏正色道:"皇上,对臣弟来说,这也是大事,千万马虎不得的啊!"
皇帝恨道:"有本事你只管去抢,朕一概准了!"
宁骏方才眉开眼笑,山呼万岁。
"快走快走!"皇帝骂道:"只盼你正经做朕的助力,谁知烂泥扶不上墙!朕如何不知你从金陵拐了两个女子回来?巧在都和荣国府有关系,你想做什么?要不要朕干脆封你荣亲王?"
宁骏笑道:"这不好吧?和朝廷规制不合?"
皇帝忽然变了脸色,低声冷厉的道:"你若能助四哥夺得大权,名正言顺,四哥便将贾家一门女眷并宅邸全赐给你!"
宁骏头一次见皇帝如此腹黑,心下万分警惕,面上却喜笑着:"四哥,你是皇帝,说出来的话我会当真的!"这个时候顺着他说肯定没错。
皇帝冷冷的看着他,"朕言出法随。只要你做的到,朕一定让你如愿!"
宁骏下意识的摸摸鼻子,他心底里的这个宏伟目标,皇帝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不用他自己说,事实还不明显吗?可卿、元春、黛玉、宝钗......这分明是要在贾家一棵树上吊死的节奏。
宁骏迟疑了一下,"皇上,你能不能先写个条儿?"
"滚!"皇帝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声喝骂,连大明宫那边都听得清清楚楚。
眼见宁骏一路轻佻的离开,皇帝嘴角上翘,笑容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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