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就连两小皇子也掺和进来,央求道:"八皇叔,侄儿们和您合伙吧!"
宁骏看着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的半大小子,一人给了他们一下,"你们府邸还没有呢?用银子做什么?"
"王爷,不如让臣去探探他们的口风?"一直没有做声的仇都尉自动请缨。
按理,他该是武勋一路,只是水溶等鄙夷他们父子的为人,都不待见他,才改换了门庭。
宁骏点头笑道:"去和南安王爷和水王爷致意,孤便不过去了。"继续和二位皇侄说些话本玩笑。
还没有一刻钟,仇都尉便面红耳赤的回来了。
宁骏撇了他一眼,打趣道:"怎么了?你又给西宁王爷哭灵了?"
仇都尉愤恨的往那边看了看,"是臣自作多情,不配和他们为伍。"
宁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你有这样的觉悟。"工部众人眼神中也闪过讥讽,只不过碍于宁骏的面子没有大声嘲笑。
仇都尉垂头丧气,宁骏站起来,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宁骏现在还只有这一条狗可用。
他背着手施施然走过去,仇都尉一愣,忙跟了过去。工部等人却没动。
南安王见宁骏过来,忙起身见礼,呼啦啦那一片几十人都拱手,宁骏只寥寥认得几个,其他人完全没有印象。
宁骏关切的问道:"南安王爷身子骨可好?"
南安郡王躬身回答:"多谢王爷关心,老夫身体还算康健。"
宁骏道:"东西南北四王素来是朝廷柱石,短短的一个多月已经折损一半儿,着实令人扼腕叹息。不管如何,王爷还需为了朝廷社稷保重身体。"
南安郡王道:"老夫一把老骨头早没用了,现在正是水溶他们这一辈儿大展雄才的时候,老夫还能给他们扶上马送一程。"
宁骏赞叹道:"老王爷真是为国鞠躬尽瘁,是臣子的楷模!想当年四王八公赫赫声名,外夷不敢正视天朝,至今仍震慑万里。只是西宁王爷这么一去,四王成了三王,真是......"擦了擦干涩的眼睛。
南安郡王这些人刚才还在商讨要为故去的西宁郡王的儿子请封嗣爵。
水溶淡淡的拱手道:"忠顺王兄,西宁王府还在。"
宁骏愕然道:"水王何出此言?国朝典制,爵位递减但赐邸可以传给子孙,西宁王府当然还在。就像荣国府宁国府还在一样!"
话锋一转,提到了贾家。实际上在坐的许多人都一样,顶着公侯伯府的名头,其实爵位才三四品,无以为继的不在少数。
宁骏一句话戳痛了他们的心,人家是亲王,相差悬远,能怎么办?
南安郡王微微叹口气。
水溶冷冷的道:"忠顺王兄如何知道皇上不会赐封李世兄郡爵?"
宁骏看着水溶,他那双眼睛里是不正常的红色。宁骏心想,只不过开了几句他未婚妻的玩笑,犯得着这么认真?浅笑道:"孤不知道皇兄会不会,但国朝制度如此。水王嗣爵已是特例,既是特例,便可一不可二。"
场面马上便冷了下来。
南安郡王咳嗽了两下,水溶忙扶着他。
只听南安郡王说道:"此事倒也不急,等丧事过了,老夫只会奏请皇上圣裁。你们在这儿坐着,老夫还要给西宁王兄奠一杯酒。咱们几十年兄弟,一朝永隔,再说说话吧!"
水溶搀着南安郡王,缓缓出门去了灵堂。
这一起武勋没了领头,在宁骏面前都说不上话。
只有一等伯兵部尚书牛继宗犹豫了半晌,才拱手对宁骏道:"王爷,臣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问。"
宁骏面上和煦,微笑道:"既然不知道,那便别问,孤不一定会回答的。"
牛继宗摊开手,"请王爷恕罪,非是臣多事,只是关系神京治安,不敢不问。"
宁骏上前坐在南安郡王刚才坐的交椅上,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翘起脚,"那你问吧!"
牛继宗躬身道:"如今神京街面上的所谓净街队是不是王爷属下?"
宁骏笑道:"正是,所谓净街是要将流散在神京各个街巷里露宿街头的乞丐统统收容起来,送交养济院安置,自食其力。怎么,他们和你兵部有什么关系?"
牛继宗忙解释道:"王爷不要误会。只是这几天兵马司的人向兵部反应,净街队里多是流氓无赖,成群结队勒索商户官民,稍有不从便拳打脚踢,影响极坏。因此请求兵部将其解散,有罪的治罪。"
宁骏摇摇头,"兵马司有维护神京治安职责,要是净街队真的如牛尚书所说,如何不立刻抓起来?你不要说是看在孤的面子不敢抓,分明是净街队将那些你们口中说的流氓无赖给管了起来,让兵马司的人没理由摊派商户。牛尚书你不会不知道吧?"
牛继宗笑道:"王爷说的也有道理,臣的意思,莫过于将净街队归于兵马司管辖,如此方能两便。"
在他看来,所谓净街队配上武器,那就是军队,自然该归兵部管辖。
这倒提醒了宁骏,兵马司管的是巡捕盗贼、火禁等事,那净街队为什么不能是城市管理?
"这件事,孤会和皇上说的,牛大人便不要操心了。"妥妥的该归工部管理!
牛继宗还要说话,宁骏却转过头去,叫住了一个人,"珍兄,别走啊!"就是贾珍了。
贾珍见躲不过去,只好拱手道:"见过王爷。"
宁骏可没对他客气,笑道:"孤还有样东西在你那儿,你可记得还给孤!"
贾珍小心谨慎的问:"请王爷明示!"
宁骏指着他,"你还在孤面前装蒜!"
贾珍不知所以,眼前闪过那两个丫头?"王爷......"
"算了!"宁骏打断他的话,"孤来要的时候,可别不给!"
贾珍的心往底下一沉,想要什么,你把宁国府都拿去,那才服了你呢!
也许,贾珍不知道,宁骏正是这么想的。
说话间,西宁王府已经摆好了席面,孝子孝孙来请。一屋子王公大臣,才停止了叙谈,两两相携而去。
第三十二章元春无可奈何
诗云,人生如朝露,逝者如斯夫。
宁骏扶着可卿上了马车,回头看着夕阳余晖下的西宁王府。西宁郡王显耀一世,终究成为了过去。今日赫赫扬扬,也是最后的风光,等一众王公大臣等离去之后,只剩满眼的纸钱和一地的鸡毛。
五个儿子分家产,也不知道有没有关起门来打的头破血流?
唉!
宁骏的感伤也只持续了一秒钟,然后就开始搂着可卿,往她身上蹭,好卿卿的叫的人肉麻。
可卿嘤咛一声,啐道:"夫君,咱们好好儿的说话,好不好?"
宁骏闻着可卿身上的馨香,笑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可卿抓住了他这只手,防不了另一只手,不由娇嗔道:"夫君!再这么闹,我就恼了!"
"好吧好吧!"宁骏才怏怏的收回禄山之爪,打趣道:"你快说,不然我不保证能忍住。"
可卿白了宁骏一眼,"夫君,才在西宁王府,妾身见到了老太妃。"
宁骏只一门心思的扣着她的手,敷衍道:"这有什么希奇的,四王八公联络有亲,七弯八拐的关系都可以归到这位老太妃名下。"
可卿眉眼弯弯,"那夫君知道老太妃说了些什么?"
宁骏把手伸进她的袖笼,轻轻握着她的柔荑摩挲,"肯定没有好话!"
可卿噗呲一笑,"夫君,老太妃这回说的是好话!"
宁骏脑海里闪过一句话,顺嘴接了过来,"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儿。"
"呸!"可卿娇嗔着上来要拧宁骏的嘴。
宁骏自己凑过去,可卿反而面红耳赤,啐道:"你这人,惯会得寸进尺。母后都说了,让妾身管着你些,偏人家心软。"
宁骏笑道:"可卿不仅心软,更重要的是身软,柔若无骨,袅娜绰约,就是你了!"
可卿闭着眼睛转过身去,"才不听你的鬼话!"捂住了耳朵。
于是宁骏在她脊背上写字,一笔一划轻轻重重,惹得可卿笑出声来,"好痒的,你写什么呢?"
宁骏一本正经的说:"这个女人不是人。"
可卿转过来,哼了一声,"你才不是人呢!"
宁骏笑道:"九天仙女下凡尘。"
可卿俏脸越发绯红,"不跟你闹了,就会欺负人家。咱们说正经儿的!"
宁骏失声道:"难道刚才不是正经儿的?"
可卿气的又要去拧他,却反而被偷袭,薄怒道:"我真的生气了!"
声音细腻酥甜。
宁骏才端坐好了,哄道:"好好好我不闹了,认真听你说话。"
可卿啐道:"你离我远点。"把他的手放回去。"老太妃跟妾身说了元春姐姐。"
两只眼睛眨啊眨的看着宁骏。
宁骏怀疑道:"平白无故的和你说她做什么?"
可卿笑道:"还不是因为夫君一句话?你忘记曾邀她来王府里来玩儿?"
宁骏恍然笑道:"当时只是客气客气,不必当真!"
可卿脸上桃花灿烂,一字一句道:"可是有人当真了!"
宁骏看着她,问道:"老太妃?"
可卿点点头,"她老人家问了很多,其实就一个意思。夫君对元春姐姐到底什么意思?"
宁骏忍不住清清嗓子,掩饰内心的尴尬。只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有意思"三个字,改成:"没意思。"
可卿嗔道:"妾身才不信呢!元春姐姐那么美,夫君就没有想过?瞧瞧府里那些丫头的衣裳,夫君也不怕她们着了凉!"
宁骏只当作没听见,"这位老太妃年纪大了,说什么不必放在心上。"又想动手动脚。
可卿伏在他怀里,笑道:"老太妃可没说要将元春姐姐许给你。反而夸赞了元春姐姐贤德淑慎,恪勤奉职呢!"
宁骏想了想,怎么像册文上面的词儿呢?
是了,老太妃的意思莫过于让元春备位宫闱,进位贤德妃咯!"那是自然,她老人家是想元春做皇上的妃嫔。"
"啊?"可卿吃惊的掩着小嘴儿,"那夫君你怎么办?"
宁骏忍不住双手拧着她滑腻的脸颊,"什么怎么办?我有你就心满意足了!"
"虽然一听就是假话,但妾身还是喜欢听。"可卿挽着他的手,靠在宁骏的肩膀,"夫君要是真喜欢元春姐姐,为何不争取一下?其实夫君不必顾忌妾身的。"
宁骏托起她的小脑袋嘬了两口,"我就是觉得元春与众不同,要说我想娶她回家,好像......"故意顿了一顿,见可卿那认真样儿,打趣道:"也不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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