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凤姐却抓着傅秋芳的手,"要说咱们这儿,最有学问的莫过于傅妹妹了,可惜妹妹投错了胎,要是个男的,估计考个举人进士没问题。就是她念书的时候让我头疼。"
宁骏笑道:"被你这一圈儿说过来,好像只有你是好人?"
凤姐摆正了身子,低头含胸道:"我也不是好人。差一点伤了您的心,您就看在妾身被这么多人欺负,可怜可怜妾身,饶过这一次吧?"
第二百零五章都有正事去做
宁骏哼了一声,"我看你是越加骄纵了,昨儿能这么着,等明儿岂不要翻上天?"
凤姐撒娇道:"王爷,妾身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妾身这一回吧?"
宁骏拿着空茶盅,凤姐立刻上前亲自倒茶,笑道:"王爷,这龙井茶,可是妾身特地跟您留的,平日都舍不得吃!"
李纨啐道:"也不知道是谁还说着,什么龙井乌龙,怎么尝不出味儿?"
凤姐生气道:"人家受了这么大的罪,你也不心疼一下,呸,还姐姐呢!"
尤氏笑道:"王爷,您听听,她可不是在指桑骂槐?"
凤姐急道:"尤姐姐,你才是槐呢!"
"好了!"宁骏打断她们:"念在你有了身子,便饶过你这一遭,要是有下次,看我如何处置你!"
努力装出声色俱厉的样子,却伸手过去扶着她,"亏你也下的了手去!"
凤姐得意的看向李纨等,"好在都过去了!"
尤氏笑道:"王爷,这次全在王太医身上,算是有惊无险。"
宁骏皱眉问:"王太医怎么还没来?"
一直在边上装聋作哑的王德应声道:"已经让人叫了,估计再有两刻钟也就到了。"
见宁骏不耐烦,尤氏说起惜春园中的趣事,"妾打算将园子里的花草池塘都派专人看护,一季一次赏罚。这样各有职司,非但各处都得了照料,还能省去多少银子。"
李纨也点头道:"虽然省下的银子不多,但现在奢侈无度不加节制,将来必然后手不接,到时候又是一个荣府。"
凤姐不乐意了,恼道:"荣府现在还没倒呢!"
尤氏打趣道:"是啊,荣府倒了,你去哪儿作威作福?甄家那俩奶奶,就是你的榜样。"
说起这两人,凤姐闪过幽怨,"她们啊,现在攀上高枝儿了!这榜样也不错啊!"白了宁骏一眼。
宁骏低头吃了一口茶,"今儿你这茶还不是放了生姜?"
凤姐果然揭开了茶壶往里瞧,"怎么会放生姜?"
宁骏悠悠的说:"没放生姜,怎么这么辣?"
凤姐红着脸啐道:"还没放醋,才是好的呢!"
宁骏哈哈大笑,"你这还没放,就已经能闻到老陈醋的香儿了。"
众人说笑了一会儿,王太医终于来了。
只见他额上沁着汗珠,气喘吁吁,可是一路匆匆赶过来的。
进了凝曦轩中,王太医参拜已毕,未曾起身,磕头道:"王爷,臣有罪!"
宁骏冷冷的看着他,"你有何罪?"
王太医道:"臣无状,险些害了人命。"
宁骏深呼一口气,"王济仁,你也是做久了的太医了。孤信任你,才将这一园子的人的康健药饵,都交托在你手上。孤自认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孤的?"
那王太医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回王爷的话,臣不敢有负王爷重托。只是臣一生不曾诳语欺人,昨儿失言,臣甘愿受罚!"
宁骏冷笑:"孤知道你的盘算。不过,孤警告你,千万不要做让孤生气的事了。不要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还有很多病患等你救治呢!"
王太医听得胆颤心惊,一再磕头:"臣知道了。"
宁骏这时也不为已甚,"你在给凤儿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王太医目不斜视,躬身低头:"敢请贵人脉!"
于是凤姐坐在椅上,将手腕放在几上,平儿在底下放着软垫。
王太医凝神切脉,不一时,便道:"贵人脉像平稳,滑则如珠。已无大碍。臣另开一副安胎养神的方子,吃几剂也就好了。"
宁骏点头道:"这就好!王德,看赏!"王德自领着王太医下去。
凤姐这时才放下心来,"王爷!"
宁骏忍不住拧着她的耳朵,"真真让人恨得牙痒痒!"
凤姐顺势倒在宁骏怀中,吹气如兰,"妾身知道王爷心疼人。"
宁骏只好轻轻抱着她,"也不害臊!"
凤姐嗔道:"又没有外人。"
眼见的脉脉含情,李纨尤氏等也不碍事,纷纷告辞而去。
哪知等她们都走了,凤姐却嬉笑着推开宁骏,啐道:"妾身还有正经事儿,等说完了再陪王爷。"
宁骏连喝了两口茶,压下火气,"什么事儿快说?"
凤姐轻移莲步,坐在了宁骏一丈多远的地方,"昨儿的事情出来,让妾身瞧清楚了很多。老太太未必向着我,大太太无谋,眼皮子也浅,成不了事。只有太太仗着身份,面上仁慈和善,其实最狠毒的就是她了。妾身已经得了消息,她想法子咒我呢!"
于是将周瑞家的那番话说出来。
宁骏听了皱眉,"荣府里的事儿,我说了不管,任你如何。但你不能将王夫人害得身败名裂,一点儿也不能!这既是为着元春探春着想,也是为着你着想。荣府的名声被宁府拖累,已经不能再有差池,否则,你就是得到荣府,又有什么意思?"
凤姐笑道:"妾身知道,她还是人家亲姑妈呢!妾身有分寸。只求王爷您搭把手,到时候将那做恶的婆子拿住,然后把东西交给妾身,之后的事儿?"脸上绽开笑容。
宁骏敲着桌案,"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也就是她们两个私底下解决才好。
凤姐笑的更加灿烂,娇嗔道:"知道了!妾身会和太太好好的谈一谈,该给她的不会少一个子儿。您就放心啦!"
宁骏微微点头,"这就好!你过来吧!"
凤姐啐道:"才不过去!袭人?"说着冲外面喊了声。
袭人应声而入,还没站稳,凤姐便推了她一把。
她立时站不住,踉踉跄跄不小心就要在宁骏眼前摔倒。
宁骏忙伸出手接住,恼道:"你推她做什么?"
凤姐娇笑道:"平儿身上不舒服。"
宁骏扶住袭人,"乱弹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袭人脸上羞红一片。
且说就在宁骏高乐的时候,神京一家酒楼天字号房内,有三人正在高谈阔论,等到酒酣之时,撤去丝竹檀板,忽然安静起来。
中间一名青衣老者,长须白面,对另二人笑道:"咱们也该言归正传了。"
左边一名商人打扮,拱手道:"李先生,咱们听曲喝酒可都是正事啊!"
右边一名瘦小不能胜衣,也笑道:"李兄,徐兄,翟某受我家王爷托付,和你们王爷商议。行与不行,全在我们三个能不能达成协议。否则,以后的事儿就免谈了。"
青衣老者姓李,他拈须道:"我家王爷以为,时机未到,不可轻举妄动。"
商人姓徐,他拿筷子夹了一块肉吃了,"眼下已经非常明了,皇帝决心已定,势必要在九边排除异己,那史鼎是什么人?不过就是他手中的一把刀而已。现在是陇右,明天到了延绥宁夏,后天就是宣大,幽蓟,然后辽东安东。到时候,估计李先生说的时机就来了。"
老者摇头:"年轻人就是气盛,不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商人嘲笑道:"你家王爷首鼠两端,自然能忍的。"
老者冷哼:"你家王爷不能忍,现在惹了麻烦还想拖大家下水?"
商人放下筷子,一字一句的道:"现在的局势你们还没看明白?要么交出所有混吃等死,要么拼力一搏,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路。"
老者皱眉不语。
那瘦子忙打圆场,"两位有话好好说!我家王爷以为,混吃等死做个安乐王,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老者笑道:"翟老弟,此话言不由衷,要是你家王爷真这么认为,那咱们便没有可以商量的了!"起身就要告辞。
旁边商人也冷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瘦子见他们走到门口,却不推门,笑道:"若你们走出这间房子,那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说着,将他们拉回座位,"李兄,徐兄,听小弟一句话,咱们这几家都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将来或许等不到新君登基,咱们就会倒霉。若不能精诚团结,终究会让人各个击破。"
老者沉声道:"那咱们也不必再试探了,直接说正事吧!"
商人点头:"早该这样!"
瘦子为他们斟酒,轻声道:"我家王爷想问,是来文的还是来武的?"
老者和商人异口同声道:"武!"
老者接着道:"非如此不能成功。"
商人断然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瘦子笑道:"看来,英雄所见略同!那么,你们有多少可以依靠的人?"
老者伸出一只手,商人攥紧拳头,然后打开,瘦子摇摇头,"自从义诚之后,再无可能在宫禁内起事。"
老者思索片刻,"为了不引人注目,咱们不能集结大军,只能出其不意,一击见功,否则迁延日久,大事必败无疑。"
"所以,只能在神京外等待时机。"
瘦子吃了茶,"这个就由我家王爷想法子。"
老者目中闪过金光,"有一个人,必须将他控制,否则难免功亏一篑!"
"忠顺王?"
那商人道:"这位王爷日日在自家园子里和女人鬼混,等他反应过来,我们早就成了大事!"
瘦子却道:"若大事得成,还需这位王爷支持。"
"糊涂!"老者冷笑,"回去告诉你们家王爷,若是不将忠顺王第一时间控制,请恕我家王爷不参与你们的事。"
瘦子迟疑了一会儿,"要是他不顺从,怎么办?"
老者伸出手向下,冷声道:"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商人皱着眉头,"忠顺王虽然统领京畿兵马,但其人并无野心。关键时候,可不能节外生枝。李兄这么做,是不是你家王爷与他有夺妻之恨?"
老者豁然站起来,"你们都只看到了表象,以为他真是与世无争,只想做个逍遥王爷,真是大错特错了!他忠顺王可也姓宁!你家王爷能做龙庭,他难道就不成?即便我们干成了,到时候他振臂一呼,京畿内几十万兵马黄袍加身易如反掌。你家王爷就不怕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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