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魔乡闲狼
而就算那家店铺开着门,他们也只有着短短半个小时的游戏时间而已,一旦因为这里流连忘返,回家迟了的他们迎来的就会是一顿印象深刻的竹笋炒肉。
当然孩子们并非没有假期,可当他们好不容易将作业完成并且来到这里,也仅仅只有一个小时可以游玩。
这不光是店主给予孩子们的硬性规定,也同样是孩子们之间不成文但一定要遵守的“潜规则”。
这里的游戏机一共就只有那么十几台,如果不用这样的方式而进入无序状态,谁都没办法好好玩。
可以说小小年纪,这些孩子们也就体会到了秩序的重要性。
已经从曲奇改名为巧克力的小家伙小队现在也偶尔会活跃在这里,她们也同样无法抵抗游戏的诱惑。
至于说为什么要给小队改名?那也不是说最近曲奇吃腻了且再也不想吃了,只不过是更想要吃巧克力而已。
给小队改名未必也不是一种暗示,暗示她们要是能够收到巧克力当礼物会非常开心。
不过今天来到这里时这家店铺也同样没有开门,那四个小家伙也就只能在门外聊聊天了,他们来的还算早,这里也就只有寥寥几个竞争者存在。
那些男孩子们正蹲在地上打纸牌呢,也没空理会这么四小只,刚刚具备男女意识的他们基本上算是泾渭分明,谁也看不上谁。
在一张完整的课桌上画上竖线以示分割,也正是这个年纪的他们会做的事。
她们也不在意墙壁上的灰尘,以一种妈见打的态度靠在上面。
几人讨论的自然是伊芙利特家里两个大人之间复杂的关系。
孩子们理解世界的方式和大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们也不太能够理解赫默和塞雷娅两人之间的矛盾,所想的方法也非常简单。
伊芙利特带来的消息无疑让小家伙们非常振奋,那两个大人还没有和好,但也算是有了一些些基础。
她们还以为是自己的主意起到效果了呢,一个个还在那里邀功,想要让伊芙利特来请一次客。
可这个打算注定要落空了,昨天的小火龙已经交出了自己所有的零花钱,现在可是一个个真正的穷鬼,也就是在这店里玩游戏不花钱了。
这店铺可不是一家普通意义上的游戏商店,肯定也不会是游戏厅这样的地方,在这家店铺的照片上就写着那么几个大字呢。
【寰泰拉游戏博览馆】
如果光是从字面意思来理解,这里应该算是一家私营的博物馆吧,从名字看不出这里的馆长到底是谁,可说到国际里喜欢玩游戏,由有本事可以从各处收集游戏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吧。
卷帘被拉起,几个男孩子快速收起了自己地上已经有些磨损的卡片,随意的放进兜里,随后就在这逐渐拉起的卷帘下开始排队。
几个小家伙也立刻排在了男孩子们的后面,也有越来越多的小孩子聚集了过来,来得早的满是庆幸,来的晚一些的也就只能开始数数了。
想通过计算人数来看轮不轮得到自己,这小孩子们的小小心机也没持续太久,那让人觉得异常缓慢的卷帘也终于彻底打开,露出了其下普通到随处可见的玻璃门。
“梅梅姐~”
小刻开心的挥动手臂,却没有向前走上一步,小孩子们一旦养成习惯比许多大人都要自觉。
在他们看来就算离开队伍数分钟再回去也像是在插队,那样可是会让人给瞧不起。
“今天作业有没有做完呀,来这里玩。”
“都做完啦!”
整齐的声音让梅梅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让开了一条道路,看着小家伙们快速跑去占据自己心仪的游戏。
这些小家伙们还以为自己来这里玩可以瞒得过家里大人呢,可实际上怎么可能呢。
他们只不过是将这里当作孩子们努力学习后的一点点奖励罢了,反正一个月之间也就那么一点点时间不是嘛。
对梅梅来说,第一次接触到游戏是迷茫的,她那时候都还不知道这些藏在小小屏幕里的东西该怎么去玩,玩起来又有怎么样的乐趣。
太过自由的游戏会让她失去目标,所以不管是开始还是现在她最喜欢的还是那种标准的RPG。
有一个完整的目标,完整的故事,一旦带入其中就感觉是自己经历了一场冒险。
可并不是所有的游戏都有这些东西,越是古老的游戏就越是简陋,甚至只有几个光点呢,其他的还要靠“外挂卡牌”等来增加游戏性,就像是在玩桌游。
不提那些古老到可能无法称之为电子游戏的游戏,现代也有许多没有剧情或者剧情隐秘的游戏。
只需要握住刀剑或者铳来击倒敌人,不用管其他任何东西。
对比文字量复杂的RPG,大多数的小家伙们还是更喜欢这样的类型,可以让他们在短时间内玩的开心。
毕竟RPG这东西,没有几个小时的沉浸根本就没办法入戏,而小家伙们可没这么多时间。
大人和小孩是如此不同,却又同样能够从中寻找到自己的乐趣,这样也很不错吧。
况且梅梅还有更有野心的目标。
第1794章或许不合时宜
仅仅只是喜欢游戏,那么梅梅还不至于要建立起这样一座私人博物馆。
这个博物馆可以说无法给予她除了自我满足以外的任何好处,反倒是给她增加了无数的负担。
作为一个现役军人,梅梅可以说和经商无缘,军队里也不可能允许她经商,所以别看这看起来是一家店铺,可实际上这就是梅梅的家。
并且里面的任何事物都不具备商品属性,也就是无法拿来卖,也就无法为她提供一丝一毫的经济援助。
与此同时,这些无法为她提供帮助的物件,还会吸取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毕竟电子游戏这种东西不比其他,一台游戏机如果长时间不开机或者遭遇一些问题,那么这台游戏机很有可能就永远都无法开机了。
泰拉终究是一个不安生的大陆,不管什么东西只要经历一次战火就别想全须全尾的出来了。
能够从正常的商业渠道进入雪绒花的游戏机或者游戏卡带终究是少数,这些商品并不是国际目前所需要的大宗商品,能够买到需要一定的运气。
梅梅能够拿到手的游戏基本上都来自于从外地进入国际的感染者随身携带的物品,还有战场上的收集。
这两项都不可能拿到品相多好的货物,好处就是也不用花太多钱就能弄到手,但想要把他们修好就不容易了。
并且在雪绒花可没有专业修理这些东西的店铺,也不可能指望总装部的技术员来帮忙完成这些吧。
所以梅梅只能使用一种看起来有些笨但是又非常长远的做法,那就是自己去学该怎么修理这些东西。
为此她又必须从自己本就不多的假期里抽出时间来学习,平时就算在军营中,半夜也会用休息时间来看书,在不耽误第二天训练的情况下。
可这个进度就不提了,到现在为止她也仅仅能够做到初步的维护,距离想要将那些旁人眼中的“垃圾”翻新开机,还有相当遥远的距离。
别看这【寰泰拉游戏博览馆】里整理的像模像样,在跟深处的房间里就堆满了各种她收集来的残骸,只等待有朝一日能够重见天日。
目前在这博览馆中,有街机2台,主机6台,掌机5台,各种游戏就没有准确计算了,全都被分类整齐的放在柜子中。
就算是最粗心的孩子也不敢把这里弄乱,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在尽心维护着这片区域。
之所以花费如此之多的代价都想要完成这件事,就是因为她想要发掘更多的东西。
在一个和平的国家想要开发游戏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何况是在泰拉这种地方呢?
可以说每一款游戏都蕴含着开发者无限的心血,其中的每一个名字,预留的彩蛋都可以说是开发者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
就连闲狼都想不到梅梅居然会做到这个地步吧,至少闲狼本人就仅仅是喜欢玩游戏而已,不会去想那么多。
这样的爱好在现在的国际看起来是有些不务正业,但既然不是什么坏事,也不会有人去指责她就是了。
抛开那太过遥远的东西不提,至少梅梅现在是非常享受那些孩子们在游玩自己收藏时发出的各种声音。
当然那些观看小伙伴们玩游戏的小家伙叫的还更为欢喜,有些时候玩游戏是真不如看别人玩游戏。
欢呼、怒吼、惊讶、悲伤,这些情绪全都会汇聚成这个孩子成长中最为珍惜的回忆。
哪怕过去数十年,肯定都还能想起来这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吧。
就在这大厅的显眼处,一个沙漏伫立在所有人都看得见的地方,时不时还有小家伙会在游玩的间隙看看这沙漏。
如果看到沙漏里的沙子还多,他们就会松一口气继续投入到厮杀之中,如果沙子已经所剩无几,那么他们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焦急。
而当那沙漏里的沙子彻底流完,也就代表着是时辰已到,该换人了。
已经游玩过的小家伙会被剥夺留在这里的权利,他们会进行到下一项娱乐活动中,二号城区的农田是许多小家伙热衷于前往的区域。
如果赶上收获他们还能够得到一丢丢的甜头。
第一批进入的小刻等人也在离开的人群中,一边走还在一边讨论着今天的游戏内容呢,当然也有一些并非全都是游戏。
“梅梅姐再见。”
“再见,记得早点回家。”
就在这告别之后,梅梅都还能听到几个小家伙的窃窃私语。
“不知道今天晚上闲狼姐姐会不会回家呢,我还想要把伊芙利特的事给她说呢,希望会被夸奖吧。”
“她肯定不会回来啦,平常都见不到人,刻俄柏你还是别抱太大的期望啦。”
莫名其妙的就得到了闲狼昨天没有回家这个关键信息,梅梅却又不知道这消息到底有什么用,她现在倒也的确想要找到闲狼这个家伙。
之前借给她玩的掌机都还没有收回来呢!
“阿啾!”
发出可爱的喷嚏声,闲狼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在这种时候会想她,毕竟可能性太多了嘛。
当然她也并不认为真的是因为有人想她才打喷嚏,不然那一天到晚就尽打喷嚏了吧,这样说不定还真的能够咒死她?
她的朋友有很多,敌人有更多,说是随时都有人在叨念她绝对是一点都不为过。
“今天家里的确是没人吧?”
在进门之前,闲狼还用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也就是在确定之后
这一次她可是向大鲍勃请了个假后提前下班了,就是为了能够早一些回到家中,趁着其他人还没有回来。
她还想新兵训练营确定了一下,普罗旺斯要加班回到家中肯定已经很晚了。
这就给了她发挥的空间。
在菜市场中购买了许多见过没见过的食材并且向商贩们询问了这些东西的大致特性。
闲狼已经计划好了要大干一场,不仅仅是对昨天没回家的道歉,也是对相伴至今之人的感谢。
第1795章一直的陪伴
失败了......
将眼前那看似还行的菜品放入口中,一瞬间闲狼就感觉问题大条了。
肉质柴到嚼起来腮帮子疼还塞牙,盐那些东西倒是刚刚好,但却完全没有盖过一股奇特的无法形容的味道,让人感觉特别的让人恶心。
闲狼脸色铁青的站在厨房里,原本以为能做出一餐正餐的她终究还是小看了泰拉食材和地球食材的不同,一些简单的料理确实还没什么问题,可稍微想要耍个花活就直接炸了。
这就还罢了,偏偏看看四周厨房也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做饭的时候可感觉不到用了多少碗,一旦从那种状态里出来就知道自己干了多么一件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