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魔乡闲狼
“就是就是,别瞧不起我们啊!”
明明说好的碎纸机请客,这边两个喝的半醉不醉的家伙一把就把账单给抢了过去。
瓦列里娅负责结账,煌则一个人把其他人给挡住,一副生怕他们抢着给钱的模样,弄得几个人是哭笑不得。
之后的剧情就大差不差了,碎纸机和奥利弗一人扶着一个醉鬼向外走去,煌和瓦列里娅则在前面聊得起劲。
可要是离得近点就发现两人都是聊得毫无营养的话题,听完就过去的那种,不会在大脑里留下一丁点印象。
也就是到了这种时候,碎纸机几人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今天晚上应该住在哪里呢?
煌倒是把自己的胸口拍的啪啪响,说自己知道地方,可她这半醉的模样真的无法让人放心啊。
几人也是在祈祷她那被酒精浸泡了一大半的脑子还真的能够记住这些东西吧。
不过随着几人越走越偏僻,那种怀疑感就越发强烈,更加觉得煌绝对是忘记了往哪里走而乱走一气吧。
可现在回头却也来不及了,好在煌这一次也同样靠谱,她还是成功的将众人给带到了罗德岛驻雪绒花办事处,由这里驻扎的罗德岛干员给众人安排了住处,也就是雪绒花招待所。
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疲惫也就涌上了每个人的心头,互相道别之后也进入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碎纸机负责照顾威尔,奥利弗负责照顾弗雷德,这两个人估计待会儿还要面对一阵腥风血雨,而简现在只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用钥匙打开房门都变得有些费劲,好不容易将房门打开的她看着陌生且黑暗的房间,忽然有一种畏惧感。
不是畏惧黑暗而是有些担心自己选择的这条道路,还有自己的未来。
寻找着开关,墙纸的花纹摸起来有些舒适,但是在她开灯前,另外一个人已经帮她完成了这件事。
“西尔莎?”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自己的好友,明明之前才在那无名山谷道过别。
“几天不见有想我吗?这一次我可是专程过来看你的哦。”
“真的吗?”
“好吧,其实不是。”握住简妮的手,让她坐在另外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床铺上,缓缓述说着最近的变化,“不开玩笑了,其实啊...”
短短几天时间其实不可能会有什么本质上的变化,不过在那山谷里还是用一片相对平坦的地面造出了一个简易机场。
为的就是可以将山谷和雪绒花连接起来,得到这里的支援。
西尔莎就是乘坐从那里起飞的飞机才来到了雪绒花,并且她还肩负着任务。
她要将雪绒花的一切都记录下来带回去,作为宣传资料的同时也可以用来当做参考,说服家长们将自己的孩子给送到这里来上课。
当然她自己其实也是一个学生,之后也会在雪绒花进行学习,学习一些宣传技巧。
两个好友就这样坐在床边聊着天,直到天蒙蒙亮才又互相躺在属于自己的被窝里。
她们不是不知道第二天还有许多事要做,也直到这样一来第二天的自己会变得非常没有精神。
但两人都没办法停下来,只想着能够再多聊聊。
“明天我们一起出去逛街吧。”
“不是明天,是今天哦。”西尔莎小小的纠正了一下,“早安。”
第1774章追悼
仅仅是这么半天,风笛就感觉自己见到的感染者比过去二十多年加起来还要多。
在一开始她在看到感染者身上的源石结晶时还会注意一下,那种眼神算不上礼貌。
但当注意到风笛的视线而盯回来的感染者们在看到她手背上的黑色结晶后,那疑惑的眼神又变成了友善。
这又让风笛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感染者。
在感染之初,这种事是真的没有任何实感,她并不会因为矿石病感觉到难受,身体上也没有什么影响。
得了病和没得病就个人感觉来说没什么区别,况且那时候还在战场上,也没空去思考这些东西。
从战斗结束开始到来到雪绒花的这段时间里,风笛一直都在适应着自己改变的身份,她知道自己的队长号角也是一样。
她们要适应自己感染者的身份,并且在今后的日子里用这个身份生存下去。
为此她还特意找到了信使给自己的母亲送去了一封信来说明现在自身的情况。
“今天,我们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
国际那个被称为领袖的闲狼正在前方说这些什么,然而风笛实在是没有听清楚,她的目光完全落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队长,你看那里?”
依旧习惯于称呼号角为队长,不过实际上两人现在可都没有任何职务。
根据那个库兰塔人的介绍,她们两人还要经过学习和训练后才会被分配到合适的队伍里。
她们现在还有一些前途未卜的感觉。
“那是那个德拉克人?”
就在两人不远处,那个和他们有着一面之缘的德拉克人正站在人群中,就跟个普通人一样听着闲狼的讲话。
她们对这人多少也有着芥蒂,其中更多是对深池的厌屋及乌,毕竟她们过去的两个战友都死在了深池的手上。
可这份厌恶在现在却又只是化为一声叹息。
只因为现在正在举行的正是对这次战斗牺牲者的追悼会。
要说对深池的仇恨,很显然同深池有过大规模战斗的国际,被深池从家园中赶走的塔拉人,都比她们两人有更多的话语权。
现在这两类人却又都没有说什么,让风笛很有些疑惑。
‘难道只要现在不去敌人,过去的仇恨就可以消弭无踪吗?’
如果只有一两个人这样还能够理解,可所有人都这样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有着类似疑惑的不只有风笛,拉芙希妮本人也同样好奇。
国际在这一次军事行动中阵亡了63人,其中第十六大队阵亡41人,游骑兵阵亡1人,其他部队阵亡21人。
受伤者就没怎么统计了,也是多亏了急救药物的普及和军医们的努力,才将死亡数控制在了两位数。
如果将范围扩展到整个联军,整合运动阵亡相对较少,只有46人阵亡。
毕竟他们负责的是防御,没有主动进攻,就这些阵亡大多都是在对抗深池领袖时产生。
塔拉自卫队阵亡38人,就比例来说的确是最高的,也算是交出了沉重的学费。
相对的,深池则是付出了上千条性命,被蔓德拉F2A浪费了一波,又被霜星算计了一波,真正死在冲击阶段的倒并不算多。
这上百条人命绝对不只是单薄的数字,可拉芙希妮几乎没有在旁人眼中看到多少敌意。
“我之前也是深池的一员,他们都不在意吗?”
“因为他们知道现在的你不是敌人。”
法敏在贝琳达离开后就守在了拉芙希妮身边,她也在解答着她的疑惑。
“仇恨不应该无限制扩散,过去是敌人不代表今后不会成为‘朋友’,感染者的力量还是太过缩小了,必须要联合更多的人才行。
如果死死的抓住过去的仇恨,只会让敌人的力量越来越大。
但是,他们可以原谅,不代表过去的事就没有发生,记住死在你手中的无辜者吧,你应该庆幸你还有赎罪的机会。
功过永远都不可能相抵,好好想想你接下来还该做什么吧。”
法敏能够看得出,拉芙希妮对于生命缺乏敬畏,她的同理心也并不强,缺少对罪恶感的认识。
她与其说是认为自己过去错了,不如说是自己不喜欢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两个描述之间可谓是有天壤之别,所以对待拉芙希妮必须要加强教育,她的言辞才如此严厉。
就目前看来拉芙希妮的本性不坏,只是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都太过扭曲了,目前还有拯救的机会。
如果这一切都被证明是无用功,那么...现实可不会给一个人好几条命。
“我想留在这里,所以我会弥补我过去的所作所为。”
和选择留在维多利亚的阿斯兰人贝琳达不一样,德拉克人拉芙希妮并不想留在那个国家。
甚至她已经不太想继续战斗下去了,可如果这是前往安宁生活的必要要求,那么她还会继续战斗。
这也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自己可以做的事。
“怎么做,永远比怎么说来的更加重要。”
拉芙希妮点点头,她对法敏的严厉不以为意,这样的态度真要说起来可比过去在深池时蔓德拉对她的态度要温和多了。
在深池时,每一次行动她都会面对蔓德拉的阴阳怪气,她也好奇为什么蔓德拉会如此的仇视她。
相比之下,法敏这样和她讲道理的模样倒是让人舒服的多,之前是有所依据。
“我会让人看到我的作为的。”
法敏点点头,两人都沉默了下去,专心听着闲狼的话语,融入到现场的气氛中去。
在另外一边,正在记录着这一次追悼会的西尔莎也看到了拉芙希妮。
她现在还记得当初知道自己差一点就会被烧死的恐惧。
这件事不能说是拉芙希妮的责任,也知道他们这些塔拉人被赶出小丘郡与其说是深池的责任,不如说是维多利亚人和深池共同作用的结果。
但她还是无法完全释然,对于拉芙希妮这个深池领袖的影子。
‘我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这就是西尔莎能够做到的,最大的妥协了,谁让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呢,她可不是有着觉悟的战士。
第1775章再一次身体检查
“至此,让我们为这期间所有牺牲者默哀一分钟。”
在闲狼的话语结束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哪怕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追悼会,有些不清楚过程的人们,也在这气氛的带领下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寂静笼罩住整个会场,清脆的响声突兀的传入闲狼耳中,那听起来是一枚硬币掉落在地的声音。
没有抬头,也没有去理会,直到一分钟结束后闲狼才看到那是一个神色慌张的年轻人,自觉刚刚犯下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般愧疚。
可这真的算不了什么大事,那年轻人惶恐的看着闲狼,只是从自己领袖的脸上看到了安抚的微笑,就这么一下他立刻冷静了下来,咚咚直跳的心也平复了不少。
闲狼自己又不是皇帝,不存在什么因为“圣前失仪”这种可笑的罪名,宽容和包容才是她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