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魔乡闲狼
在隔离区唯一街道的尽头,就是隔离区最重要的两个地方——垃圾场和回收工厂。
每时每刻都有人在里面翻找,哪怕是夜晚,就算是夜晚有人失足被淹没在垃圾堆里,也完全阻止不了这些拾荒者,这里是隔离区所有人唯一的收入来源。
本来,这里也是被维持会管理的区域,每一个来拾荒的人都要持会上交三分之一的收入,美其名曰垃圾场管理费。
但是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两年前,一群受不了剥削的拾荒者联合了起来赶走了维持会,然后取消一切费用。
为了防止可能的反扑,他们胜利后没有解散,直接组成了一个新的帮派——纤夫。他们自称自己就像原来这大河上的纤夫一样,拖着名为城市的大船行走,随时都可能倒下,然后再也起不来。
不过奇怪的是,巴拉科沃当局并没有因此采取什么强制措施,而是在给了维持会更多的武器让他们加强回收工厂的防卫外,默认了纤夫的存在。
“恶心又套路的伎俩,这样老套的招数就连小学生都看得出来。”
闲狼是这样评价的,只是不太清楚这些人到底是巴拉科沃当局的安排,还是真正的自发组织。如果真是自发组织,那这些纤夫,说不定可以派上什么用场。
在这片垃圾场最深处,还有隔离区感染者的墓地。
当一个感染者的矿石病到末期,他就会自发的或被动的来到这里度过最后的人生。而给他收尸的人,也是其他的矿石病晚期患者,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不影响其他相对正常的人。
“诶?”
垃圾场上,一位白发“少女”吸引了闲狼的目光。
伸手拿出怀里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留着白色长发,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可爱萝莉。
雪地里,萝莉牵着一只大手,笑颜如同冬之妖精。
第8章 乌萨斯的肌肉少女
11:48am晴,巴拉科沃感染者隔离区垃圾站。
老实说闲狼还挺喜欢照片上的白发毛萝的,毕竟冲国人人均白毛控嘛,更别说白发和毛子萝莉别提有多搭配了。
只是根据那个男人所说,这已经是近十年之前的照片了,想要用这张照片来找到人,实在有些困难。
好在白发的人本来也不多,这里正好遇上一个,再怎么样也要上去问问再说。
垃圾场大门口只有两个人在看守,穿做打扮和隔离区的其他人都差不多,没有特定的制服。手上拿了一根打磨尖锐的撬棍。
“啊,撬棍啊,真好啊!”
其实闲狼特别喜欢这种既可以当工具又可以作武器的东西。特别是撬棍和工兵铲,说是最爱也不为过。原来家里还收藏的有。
要不是这玩意儿杀伤力有限,她还想继续用这东西当武器呢。然而残酷的现实压弯了闲狼的脊梁。比起爱好还是小命更加重要。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用特大剑这种不太需要技巧的武器吧。
“看看,我就看看,绝对不碰!”
顶着看守刺人的眼神,闲狼就死死的盯着他手上的撬棍,正巧遇到了,看看不过分吧。谁小时候还没看过别人手里的游戏机呢。
等过足了瘾,闲狼也就放过了那个被盯的浑身不自在的看守。还是那句老话,要不是闲狼背后背着半人宽的大剑,这样盯着别人是要挨揍的。
走进大门,垃圾场的内味儿就出来了。垃圾场就是垃圾场,不会因为换了个世界就变得好闻起来。
闲狼这辈子应该属于犬科动物,灵敏的鼻子让她在这里是异常的难受。那种腐朽酸臭的味道,真的难顶。
用手捂住鼻子,大概是手的味道盖住了其他味道,感觉上是好了不少。
慢慢的挪开手,慢慢习惯,再深呼吸一下......
不行,这种味道根本就习惯不了,明明没多少东西的肚子开始翻滚,有什么东西再向上涌。
D区......
吐过之后,这种味道反而适应了不少,只要不作死深呼吸,尽量用嘴呼吸就行。
那个白毛少女离这里并不远,倒是不需要翻过那些垃圾山,只是离得近了才发现,那个白毛根本就不是什么少女!是金刚芭比才对!
光看那只穿了工地背心的背影就能看到那健硕的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胳膊比闲狼的小腿都还粗一截。一个人在哪里翻动大件的废旧电器都毫不费力。轻轻松松就把一台冰箱从垃圾堆里拉出来再扔到旁边空地上。
空地上的几个人在合力把冰箱抬到板车上装好,分工明确。
其实闲狼觉得那个冰箱未必比自己的大剑重,她自己挥舞大剑也是轻而易举,只是那个白毛芭比的肌肉太过骇人。明明力量上大家半径八两,为什么自己的胳膊和人家一比就细的个筷子一样呢?
“听说毛萝的保质期短,原来是真的啊,但是我好羡慕那一身的肌肉!”
似乎是察觉到了一股视线,毛妹转过去开始回盯,看到闲狼手上拿着的照片后。眯着眼仔细瞧了瞧,随即气势汹汹的靠了过来。
看她这架势,闲狼生怕她一手就把背心给撕了,然后和她van什么奇怪的游戏。
“这照片你哪里弄来的!”
劈手夺过照片,熊妹居高临下的注视,都快贴到闲狼脸上去了,毛茸茸的圆耳朵也向前微微倾斜。
“这...这是...”
有些被气势所夺,闲狼愣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被妹子这样俯视。而且这妹子还挺漂亮。
除开肌肉来说,这毛妹的相貌依稀还有照片上的模样。这种揉合了东西方特征的美貌简直是通杀,前提是除开那身肌肉,眉清目秀虎背熊腰不是所有人都能品味的。
而且不说上辈子,这辈子闲狼本身也不算矮,目测至少也有169,但是架不住毛妹长得实在太高,比闲狼高了整整一个头。
”整合运动?”熊妹看到闲狼手臂上如同DNA一样的臂章,用有些嫌弃又有些疑惑的语气问,“ 怎么,我那个废物老爹和你们搭上线了?他居然还记得他有个女儿啊。”
看这怨气不小啊,不过闲狼也理解,遇上这种事,没有和碎骨那家伙一样仇恨自己亲人就已经是爱的深沉了。
“对,他从很久之前就是我们的线人,这次我代表整合运动接受了他的委托,来带你出去。”
特意强调了一下“很久之前”,希望这妹子能好受些吧,这要是因为误会弄得父女不和,那多没意思。
“换个地方说说?这里人太多了,有些话,不太好说呀。”
“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就在这里说。”对着那几个拾荒者比划了几个闲狼看不明白的手势,那几个拾荒者立马就把周围给封锁了起来,防止别人偷听是一会事,也有包围住闲狼的意味在里面,“还是说,外面的感染者,连这点味道也受不了?”
这不是废话吗,你是乌萨斯我是鲁珀啊,你先把你的鼻子换成狗鼻子试试?
“切,为什么你不自己......”
正在心里抱怨呢,突然听到一阵细不可闻的声音,也没听清,就本能的“嗯?”了一声。但是看熊妹那能杀人的眼神,闲狼觉得还是先说正事吧。
“你想出去吗?离开这个隔离区看看外面的世界。”
“如果是以纤夫首领的立场,我会说不想。”
嗯?这和说好的不太一样啊。
“你看到那些人没有。”熊妹指着望风的那些拾荒者,“他们,还有这里所有的感染者,你们能全部带出去吗?离开这座城市,他们真的可以活下去吗?”
“可是至少也比在这里...”
“只有先活下去,才能说其他。”熊妹打断了闲狼的话,“作为纤夫的首领,我要带着他们活下去。”
“那你自己呢?你以自己的立场,你真的不想出去?”
“当然想啊,谁又会不想要自由呢。”
接下来的话,看来闲狼是不用说了,她也没理由为了她的野心去忽悠其他人。
如果闲狼真的这样做了。
那还不如一直留在整合运动呢,能为了自身野心不顾他人死活的闲狼说不定和整合运动还挺搭配的。
闲狼决定以后一定会回到这里,那时候她就能够带领这里所有的感染者离开并活下去了。
第9章 使徒
“啊,被干净利落的拒绝了啊。”
从垃圾站出来,闲狼的脑子都还有点迷迷糊糊的,作为一个有点宅的普通人,本身就带着一点点的社交恐惧症,能够主动找陌生人搭话已经是鼓起勇气了,结果嘛...似乎是有些陷入低沉了呢。
“闲狼啊闲狼,你怎么能如此堕落。”拍打自己的脸颊,恨其不争的对自己说,“不就是被妹子拒绝了嘛,又不是告白被拒,就你这吊样还想干出一番大事?”
好歹提起一些精神,这社交恐惧的确是该改改了,现在问题还不大,要是以后挖墙脚的时候,还是需要一张厚脸皮才行。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
“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闲狼的目的是从整合运动独立出来,独立肯定不能需要拉走一支队伍。
带领一群人种田是环世界,要是自己一个人去种田,那就只是星露谷物语或者我的世界了。能够活下去就自己是烧高香了,别提要干什么大事。
既然想要拉起来一只队伍,那么刷声望就是必不可少的,一个人有没有本事那是要接触久了才知道,但是没什么声望的话,就算你真有本事也谁肯跟你干啊是不是。
想要拉出一只队伍所以需要声望,想要刷声望又必须要一只队伍。这种似乎有些驳论的处境正是闲狼现在面临的问题。
她实在是没有时间去正常的刷声望了,整合运动已经半公开的行动,估计切尔诺伯格事件已经不远了。
自己没有队伍的话,借兵就是唯一的选择了,而且可以选择的选项并不多,或者说就只有纤夫这一个选项。
然而闲狼失败了,她看起来并不适合做一个说客。
那么从整合运动潜伏组借兵?你拿什么借,拿头嘛?你顶天了也就是一个学名双持剑士的炮灰,凭什么想要干部的待遇。
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有限的见识加上一些自以为是,脑子里想像的所谓计划全都是一环扣一环的那种。
这种计划不能成功才是常事吧,这个世界上最不缺少的东西就是意外了。等被世界多毒打几次,闲狼也许就明白了。
思考着问题,漫无目的的前进,一不小心就走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不过问题也不大,反正这里就一条路,再原路返回就是。
“使徒!一间诊所?”
倒不是奇怪这里还有一间诊所,只是那个诊所的名字不得不让人联想。
在闲狼喜欢的那个游戏里,使徒组织里三个人的稀有度一个五星两个六星,待遇之高基本没有其他组织可以比。
如果这个使徒真是闲狼知道的那一个的话,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游戏里并没有关于这三个人在加入罗德岛前的详细情况,只是出现在这个地方未免也太巧合了一点。
看诊所里密集的人群,她们应该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看起来很受当地人的信任。
既然遇上了,总归是要见一面的,闲狼可不想和她们第一次见面就在战场上,那样可没办法好好聊聊天。
叮咚~
伴随清脆的风铃声,闲狼推开门走了进去,诊所里的空间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大一些,大厅里并排放着不少长椅。有些人似乎是正在排队等待,还有些人就坐在长椅上输液吊水。
一些穿着白色护士服的护士在照看着这些人,但是她们闲狼一个也不认识,并不是在游戏里出现过的人。
想想也对,就算使徒组织真的只有三个人,肯定也会在当地招募一些助手才是。
“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呢?”
女声有些严肃,不过听得出其并不带有恶意,反而有些关切在里面。这严肃多半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