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魔乡闲狼
而这些工作才刚刚解决,她就带领着另外一支小队作为支援进入了矿洞,这不就正好派上用场了嘛。
但是这个死人是怎么回事,还是被国际的制式弩箭击杀的,她将目光投向了那名小队队长,而队长也没有明说,只是做着口型说出了几个字。
闲狼不说话了,虽然知道在饥荒年间和这种情况下这种事很容易发生,但那都是写在书上的东西,和亲眼见到的感觉决然不同。
“拉出去埋了吧...”
这矿洞接下来说不定还有用处,就算闲狼想要他在这里慢慢腐烂也不行,污染空气嘛。
“看来你也挂彩了啊,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没好气的说着,全然不想去理会围着自己走了一圈的闲狼,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又飘然离开了,抬着那个受伤的感染者。
对于莫里森气质上的变化,闲狼的嘴角翘了起来,之前虽然被感染变成了那可怖的模样,但实际上他还是那个有些木讷软弱的社畜。
现在经过了这一出至少变得有些血性了,这不就是不错的变化吗,对与这个家伙闲狼可是给予厚望啊,一个经历过矿难的被遗弃者,可能是最适合成为雷姆必拓支部领导人的家伙了。
被遗弃者,咀嚼着这个灵光一现的称呼,真是贴切。
又在心里垮了自己一句。
当抬着担架即将离开矿洞时,小队成员用衣服盖住了担架上伤员的眼睛,本来这种时候用黑纱巾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暂时还没这个条件,也只能这样了。
他们将伤者送上了一辆吉普车火速赶回雪绒花,闲狼则留了下来,等待后续更多的增援,偏偏医疗人员是绝对不够用的。
医生可是一个需要大量学习的职业,阿撒兹勒能够在一个月期期间展开几个短期培训班,培训处拥有急救技能的卫生员已经算得上是效果卓越了,可没办法要求太多。
‘或许可以向罗德岛申请医疗援助?’
他们本来就是制药组织,罗德岛的医生就和国际的术师一样,都是属于组织的特色职业,要是能够申请到几个经验丰富的医疗人员,阿撒兹勒的压力也会小很多吧。
不过相对的,一些秘密也不太能够瞒得住了,不过本来随着人口增加,掩饰秘密的难度一直在增加,国际一直在扯罗德岛的虎皮也随时有被揭穿的危险,或许和罗德岛通个气会比较好?
没错,说的就是抑制药剂,在国际的官方文件里,这种药剂还是仿制的罗德岛的药呢。
能够抑制矿石病的药剂并不少,一种新出现的药物并不会刺激到太多人,没有必要隐瞒这种药物的存在。
但是国际所隐瞒的是,这种药物制造的廉价性还有其出色的效果,几乎可以让矿石病的发展完全停滞。
这两点就相当恐怖了,对此国际做出的隐瞒是通过严格保密生产过程还有降低药剂浓度来限制其单位疗效完成的。
只有术师部队和其他容易恶化感染的工人等职业才会配备完全的抑制药剂。
但是现在国际的人数暴涨,之后还会将药剂供应给整合运动,限制流出将会变得不再可能。
那么就需要罗德岛的配合了,国际需要在自家抑制药剂中兑入罗德岛的药物,不为了其疗效,只是为了混淆视听。
同时最好还要获得罗德岛的生产授权。
为此,闲狼已经做好了付出一些代价的准备。
第679章用力过猛
解除了后顾之忧,救援小队得已继续前进,身上被捅了几刀的莫里森也没有选择退回去休息。
用他的话说就是,来都来了,还受了伤,要是现在退出去不就白来了嘛。
对此救援小队的队长不置可否,但也没有劝阻,一副你随意的模样,让莫里森多多少少有点不爽,感觉自己好像完全没有被重视。
可随着继续前进,他这点小心思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也没心情去继续纠结。
像那种倒在路边的尸体不说随处可见吧也不是那么罕见,还好这些尸体大部分都保持着完整,看来杀死这些人的家伙并没有其他的打算,让莫里森不是那么恶心。
矿道算不上复杂,但是也有着为数不少的岔道,莫里森虽然看过矿道的地图,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再加上爆炸带来的塌方,他也说不清每一个矿道到底通向什么位置。
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一个一个搜索。
忽然,走在最前方的队长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等他埋头去寻找,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个削的锋利的铁片。
仔细看去在前方还有好几个用废料制作的简易陷阱,在这矿道下绝对不会有什么猎物,那么这种陷阱用来防备的对象就在明确不过了。
这是用来防备其他幸存者的陷阱...
小小的矿道在这种时候竟然变成了一座标准意义上的黑暗森林,每一个人都害怕被其他人发现,而被发现的那一方等来的也绝对不是交流合作而是攻击。
在矿道中,救援小队几乎处死了每一个见到的幸存者,虽然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才三个人而已,出去上一个让莫里森不想要回忆的人之外。
第三个幸存者也做出了差不多的行为,从他身边那堆积的骸骨还有那简直退化成了野人般的行为,就已然对他判决了死刑。
当然,这个脑子被烧掉了的家伙对救援小队做出的攻击行为才是他死亡的直接原因。
这种场景对于见惯了这些事的救援小队来说不算什么,感染者在乌萨斯见过听过经历过的太多,比这还惨绝人寰的也不是没有。
听说现代化的养殖设施中,公鸡和母鸡在刚刚孵化的时候就会被判断,母鸡会继续长大,而公鸡将会失去生命,原因不过是公鸡长得慢的出肉率更低而已。
而这些死掉的公鸡也不会被丢弃,而是碾碎制作出成鸡饲料。
诚然,这只是一种都市传说般的东西,听说过这个故事的感染者或许一笑置之,又或许对餐桌上偶有的肉食感到恶心。
或许乌萨斯人也不至于如此残酷,但是用受害者的脂肪做出肥皂,在用毛发制成地毯却不是什么稀罕事。
正是这些让国际的战士们充满了无尽的斗志,很多人只为了不想被做成“肥皂”而已。
但是莫里森,他就没有这么坚强了,他正在以以肉眼可见的变得低沉,或许是刺激太大了吧。
“受不了就出去吧,不要用这些人来代表人类。”
队长的语气也带上了一丝丝担心,这种教育太粗暴了,如果教育出一个极端分子该怎么办才好,要是真到了那种情况...
他握紧了手中的铳,意义不严自明。
“我想看到最后...”
在外面的幸存者到了最后也没做出什么残忍的事,当然和矿道之外的资源相对丰富有关,但是人真的在极端情况下就只有变成野兽一条路可以走吗?
莫里森想要看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可以说他已经进入了某种死胡同。
然而直到最后,他也什么都没看到,甚至没有见到第四个幸存者,站在矿洞的最深处,他有些沉默,但是却并没有陷入疯狂,他还抱有一丝希望。
“不对劲,为什么这里的矿道这么短,我记得这里是最先开凿的隧道,源石含量也最丰富,应该挖到很深处了才对。
这绝对有一条矿道被掩埋住了,但是我不知道塌方的程度怎么样。”
塌方的部分根本就不能随便挖掘,因为土质松软的原因,如果不是闲狼那种源石技艺贸然挖掘很可能被活埋。
“要挖嘛,我帮你啊。”
这闲狼啊,一说就真的到了,倒不是真的闲狼一直在看着他们,而是她收到了来自救援小队队长的消息,这其中自然也有对于莫里森的评估。
要说真的没有一点愧疚是不可能的,毕竟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失误,让他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东西,要是在某些世界观下,想来这家伙的san已经快要见底了。
天知道这个矿道下面的情况这么糟糕,本来只是想要让莫里森看看矿工的惨状让他反省雷姆必拓当局的制度,结果没想到一波直接快对人类这个物种失望了。
有了闲狼的帮助,坍塌的道路很快就被成功打开,那些被融化的流体充当了黏合剂的作用,让松软的岩体被重新粘合成了一个整体,制作出一条相对安全的道路。
而在这后面,是一个面色青紫,陷入昏迷的矿工,这是典型的陷入窒息的表现,看来这里的空气依然不够用了。
“快,氧气瓶,这里有很多需要救助的人。”
像是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莫里森没有等待别人拿出备用的氧气,直接拔下了属于自己的氧气面按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矿工脸上。
而在他的身边,还有几个相同打扮的矿工,有的同样濒死,而有的已经失去了呼吸,从他们身边的工具来看,他们正在试图打穿通向外界的通道,可惜失败了。
闲狼注意到,莫里森的面色好了不少,看来他总算是缓了过来没有在继续钻牛角尖。
想了想,她还是没有说出自己观察到的线索。
这里是矿道的最低端,所有的工具和补给都在这个位置,可以说这里的人们在生存环境上比外面被堵死在外面失去了一切补给的人更为优越,并不会出现缺乏食物的问题。
但是这种事就不用说了,留下点希望也是不错的吧。
第680章梦
霜星做了一个梦,她甚至已经记不起来上一次做梦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但是这一次的梦却让她印象深刻。
从睡梦中苏醒,她缓慢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无神的直视前方想要回忆一下梦中的情况,要是梦醒之后不回忆的话可是很快就会忘记的。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那时候塔露拉还没有疯狂,还是那个和闲狼一样温暖人心的领袖、
想到这里她摇摇头有些自嘲的轻笑出声,当初都是说闲狼像塔露拉现在却反了过来。
在那个时候,霜星最喜欢的就是用自己制作的糖去逗弄塔露拉,虽然来上几次之后就没什么用了,可是第一次的时候她那副模样还真是永生难忘,这不就是重新梦到了吗?
在之后就是和塔露拉一起制作那种糖果了,能够让自己感觉到温暖如同和热饮般错觉的糖果。
温暖...
霜星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手竟然在自己的床上感觉到了温暖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的身躯就是一个大冰块,所有接近自己并且触摸自己的人都会冻伤,而像是热水之类的物品又会让自己烫伤,甚至不能食用温暖的食物,这样的她想要感受温暖就只有太阳了,虽说不能晒太久但她还是喜欢在阳光下站立一会儿。
这样的她居然可以在自己的床边感觉到温暖,这是自己的矿石病已经改善带来的好处吗?
但是霜星能感觉到温暖并非是因为热,实际上那床单只不过是不冷而已。
皮肤对温度的触觉是会产生错觉的,比如滚烫的开水淋在皮肤上最初并不会感觉到烫,被冻死的人常常感觉不到冷,都是类似的情况。
要是缇可莉迪在这里,她会对霜星做出肯定的回答,霜星的矿石病确确实实有了改善,最主要的就是霜星耳朵上的矿石结晶已经被全部摘除,暂时还没有要重新长出来的迹象。
但霜星暂时没有察觉到这一切,她正在思考,睡醒之后的思考常常没有什么规律,这也是即将再次睡过去的前兆。
‘为什么会梦到这个呢?’
要说在她的人生中留下重要痕迹的人,塔露拉的确算是其中之一,但这个人已经被处决了,不可能再次出现了。
‘那么,我实在怀念?’
仔细想想,当年的生活其实也没什么好怀念的,不就是每天都在想办法躲避乌萨斯军队的追击,又或者是对着某几个关押着大量感染者劳工的矿区做出袭击。
这样的生活在她在同塔露拉相遇之间就已然过了很多年,的确在同塔露拉相遇之后变得更加有色彩一些。
但是霜星最为怀念的,是她的朋友,最惋惜的,也是她的朋友。
塔露拉莫名其妙的变化,也许会一辈子残留在霜星的心中吧。
倦意袭来,霜星再一次闭上了双眼,阳光顺着窗帘的间隙照进房间,在这光与影的间各种,一道白色的人影正坐在床边,关切的望着睡着的霜星。
她想要捧起霜星的手,却怎么也无法碰触到一丝一毫,最后只能遗憾的低下头,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霜星的手边,重叠在了一起。
然而这一幕并没有维持太久,霜星的脸上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似乎是在睡梦中梦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
透明的身影贴近想要看清楚,却也只能看到几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