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殁言
......
“咕嘟——”
这是王小明下意识咽口水的声音，哪怕他已经无限高估了从者之间的战斗，但他还是被眼睛看到的这一幕吓到了。
这是一场在现代已经绝迹，只有在那个遥远的，神话还未完全消失的时代才会发生的残酷的决斗。
身披盔甲的骑士，手持双枪的勇士，在刀光剑影中，互相奋力厮杀着。
虽然只是冷兵器之间的碰撞交锋，但是激荡的魔力还有这随之而来的仿佛要破坏一切的强大气流使得战斗场面一点都不输于电影中的场景。
踏在地面的脚踩碎了大地。
挥起兵器带来的气压，将路灯生生割断。
王小明的眼睛已经完全跟不上两位从者之间的战斗，那来来往往的刀光剑影已经让他看花了眼。只能从偶尔散逸的余波中判断战况的激烈。
仓库外墙的铁皮承受不住这样的无形之间与有形之枪的肆虐，剥落，扭曲，如同锡箔被气浪吹飞。
咚！
美狄亚手中的法杖敲在了王小明的头上。
“别看了，这种战斗，现在的你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美狄亚话说的重了些，但是王小明还是按照他的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干涩无比！
哪怕是想要眨一下眼睛，眼球都会刺痛不已！也不知道这干涩的泪腺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能缓过来。
“非要不自量力，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事情了。”
看着露出难受表情的王小明，美狄亚没好气地讽刺了一句后，伸出右手的点在王小明的额头上。
一阵清凉的感觉从额头流向双眼，王小明惊奇地发现眼球干涩的感觉消失了。
“有点神奇啊。”
重新睁开眼睛的王小明发现自己此时的视力已经完爆了刚才不知道多少条街。不同于先前只能看个大概的模糊，这一次是纤毫毕现，无论是战场中两人迅捷的脚步，还是行云流水般的招式都是那么的清晰。
“既然想看就好好看，这种场面哪怕是在神代也不多见。”
美狄亚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可恶的小白脸的实力还是有的。不过哪又如何？在美狄亚小姐的眼中，小白脸必须死！
......
“怎么了Saber，你的攻击没什么用啊。”
“……”
面对Lancer的揶揄她没有反驳的余地。已经打了数十回合，但自己没有一次击中对手。
Lancer舞动右手中的枪直冲过来。舞动的枪刃画出相当宽泛的攻击范围，其力度和速度丝毫不逊色于用双手持枪。不，正因为用的是单手，所以其中多了很多双手枪法中没有的招式。枪从一个出人意料的角度向Saber猛刺过去。
而枪毕竟有它的局限性。因为太长，所以在两次攻击之间难免会露出破绽。而在这时，左边的短枪就能立刻跟进，继续牵制Saber。
而刚才Saber的攻击，就是被短枪滴水不漏的防御所破解。
同时用两把枪，却没有半招是虚招。这个Lancer的英灵，将左右手中的枪配合的天衣无缝。究竟需要怎样的钻研，才能学得如此强势的招数。
两人的战斗王小明这个外行人看得咋舌不已，突然他的脑袋里冒出了一句话：
【真不愧是有两把刷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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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众人（加更）
Saber和Lancer的对决仍在进行着。
如果说原先是为了互相探试实力而使用小伎俩，那么现在可以说两人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状态。
不过所谓小伎俩，那也只是Servant间的说法。被这些“小伎俩”的余波破坏的路面上，留着骇人的印记。已经倒了两栋仓库，路面的沥青也像农田一样被翻了开来。看着这样的战场，让人不禁感觉这里刚经历过一场大地震。
咚——
美狄亚对着王小明的脑袋又是一下。
“干啥啊？”王小明有些不满向美狄亚问道。
这一下又一下的，虽然不痛但是很没面子的啊。王大记者也是要面子的人啊。
“你的大脑又退化了吗？”美狄亚忽然间有些心累：“我们来这里目的难道就是为了给你找一个前排观战的特等席吗？”
“可是我的脑袋......”王小明下意识地想说自己的脑袋没有痛，可是关于战场中两人的记忆却如同翻开的书籍一样呈在他的面前。
看到王小明的表情，美狄亚就大概猜出来了个大概。
应该是之前王小明在之前的灵魂冲击中大脑产生了适应性，再加上王小明沉迷在两人的精彩对决之中，所以才第一时间没有发现自己记忆的变化。
那么美狄亚会因为这个就会给王小明好脸色看吗？显然不可能。
“只有在经过敲打才会去记住些东西，你的脑袋难道和巨怪是一个构成吗？”
“抱歉。”自知理亏的王小明讪讪道。
“知道错了就赶快把知道的说出来！”瞪了一眼王小明，美狄亚没好气地说道。
“那个Lancer真实身份是凯尔特神话中，被誉为“举世无双”的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首席勇士——“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手中的宝具是他的那两把枪了，Gae·Dearg（破魔的红蔷薇）和Gae·Buidhe（必灭的黄蔷薇）。”
“呵~光辉之貌。”对于这个称呼，美狄亚发出一声嘲笑似的冷哼也就没有再去理会，继续追问道：“那么Saber呢？”
“额...”看着美狄亚眼中重新燃起的占有欲，王小明在心中为Saber默哀了一秒：
“Saber与Lancer属于同一时期的人物，她的真名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她身份则是传说中古不列颠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伟大国王——亚瑟王。”
在说出Saber的真实身份后，王小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美狄亚的呼吸都开始粗重。
“你的错觉。”
美狄亚瞥了一下王小明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等他开口美狄亚抢先说道。
“……”
王小明一口气喘上来，差点憋到内伤。
“好了，继续静观其变吧。”美狄亚可不相信这边这么大的动静会吸引不到其他从者。
话音刚落的美狄亚忽然把视线转向一个方位冷笑道：
“说来就来，可真禁不起念叨啊。”
王小明也跟着把视线转了过去，哪怕是被美狄亚强化的视力也只能勉强看到一团黑影罢了。
可是这人隐藏的再好也没能逃得过美狄亚的魔术探查。
黑色的风衣还有冷漠的眼神，还有手中拿的怪异武器。
不是Servant。
这是美狄亚对于那人下的第一个判断。看样子倒像是一个想要偷取战场中两人胜利果实的窃贼。
“那个人才是Saber真正的御主。”
王小明从美狄亚的口中问清那人的大体特征后在联想到脑海中关于Saber的记忆，也就证实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
“你的探测手段还能再扩张一些吗？”王小明根据自己的记忆向美狄亚问了一句。美狄亚也没有询问缘由，开始扩张自己探查魔术的范围。
果然——
在与卫宫切嗣遥遥相对的仓库区的另一侧，美狄亚又发现了一个人的踪迹。一位无论从什么方向看去都可以被称为美人的女性也同样端着那种造型怪异的武器。
【久宇舞弥】
“嗯？还有？”
集装箱后，一个穿着蓝色西装，把头发梳成柠檬模样的男人正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战场，嘴角挂着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
【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
“继续...”
王小明刚开口，忽然脸色一白，咬着牙勉强道。
这该死的副作用又开始了!
“看样子老鼠还不少呢。”
美狄亚把自己探知魔术的范围扩散到最大。随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海上吹来的强风鼓动着黑色的长袍，白色的骷髅面具下浮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没人能预料到，昨晚在众多目击者面前被消灭了的Servant“ASSaSSin”，现在却站在这条夜晚的商店街中。
【百貌哈桑】
ASSaSSin藏身于能观察正常战斗的绝佳地点——耸立在岩壁边的起重机上。那里离战场大约有500米远。视力远在人类之上的Servant，能在这里清楚地看到俩人的厮杀，甚至连他们的表情都能分辨的一清二楚。而身处战场的二人，则是根本没空去关心自己是否被人监视。
然而，正在战斗的两人无法发现并不意味着别人没有发现。
哪怕是拥有职介技能“气息遮断”的ASSaSSin，也没能在美狄亚高出现代魔术数个等级的魔术下完全隐藏。
“你没事吧？”
在把周围的【老鼠】排查一遍之后，美狄亚这才有空去关心王小明一句。
“呼呼——”
虽然阵痛已经过去，不过喘着粗气的王小明此时也没有气力再去回答美狄亚的问题，只能勉强挥挥手示意自己无碍。
估计要是再过来几个人的话，自己就要吃不消了。
......
Lancer挥舞着充满杀意的长枪，却是用满是轻松的语气对Saber说道：“没有报上名号的决斗，没有名誉可言。总之先向你表示敬意，到现在还没流下一滴汗，真的是女中豪杰。”
“不必谦虚，Lancer。”Saber挥舞着手中的剑，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虽然不知道阁下的大名，但有这等枪术还如此夸赞我，是我的光荣，我就心怀感激的接受吧。”
两人都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了自信，所以当遇到真正的对手时会奉上自己的敬意。
两人不但都是孤高的战士，同时也是惺惺相惜的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