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教剑道 第752章

作者:范马加藤惠

“那你以后跟人主动说松屋啊,这些人请客用的都是公司的公关经费,每个月经费用不完他们反而会被上司骂的。”

和马咋舌:“是这样吗?”

“是的呀。所以你看每个月最后几天,夜总会的生意超级好,各大公司为了把没花完的公关经费都花完,会拼命的在夜总会开酒。”

和马心想,不愧是纸醉金迷的泡沫时代。

现在还没签广场协议,签了广场协议更纸醉金迷。

是的,一开始日本把广场协议当作一次对美国的胜利来庆祝的,广场协议让整个日本进入了无限发泡沫的真正的泡沫时代。

直到十年后,日本才意识到广场协议是怎么回事,但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无力回天。

岸本拍了拍和马的肩膀,别有深意的说:“你今后肯定经常被招待,到时候记得叫上我啊。”

和马点头:“好,一定叫。”

**

这天上午难得的非常平静的度过了,完全没有记者来采访。

和马出门吃午饭的时候,不由得感叹:“街道上好安静啊,完全没有烦人的记者。”

跟他一起的麻野附和道:“今天可能有什么别的热点了吧。”

然后麻野看了眼和马的手,突然惊呼道:“啊!你怎么还戴着电子表啊?”

和马把早上给桥本的说辞再说了一遍:“我今天早上起得急,手忙脚乱戴错了。”

“你这样不行啊。”麻野按住额头,“别人会觉得你这是在拒绝成为金表组的一份子啊。”

和马:“明天我把金表戴上不就完了。”

“唉,明天可别再戴错了,连着两天带错,别人就会觉得你很怠慢。”

“知道啦,居然还有这种门道啊。”

“那当然了。”麻野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警部补你的想法,想把这些麻烦的事情都扔在一边,专心的对付罪犯。”

正说着和马到了自己的车前,于是开门上车。

麻野爬进副驾驶位置的时候笑道:“不过,电子表和你这个可丽饼车到时很配,你戴个金表来开这车,肯定很不搭。”

和马笑着发动了车子,就在这时候警用无线电响了起来:“台场周边各车注意,东京航道疏通部门打捞上一具尸体,目前在台场的东京航道管理码头。”

和马跟麻野对视了一眼。

麻野:“去吗?为了之后处理法律问题的时候比较方便,别动队也有执法权。”

如果没有执法权,如果别动队在行动中打伤了人什么的,后续就麻烦了。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警视厅就把执法权给了别动队就像当年他们把执法权给机动队一样。

和马发动了车子挂挡:“我们去看看。”

台场就那么大点地方,和马很快就到了航道管理部门的码头。

这是个小码头,只能停几艘小工程船和拖船。

现在小码头上已经停了两辆警车,几个警员正在拉封锁线。

和马总觉得这些警员都懒洋洋的。

台场地区现在还不繁荣,地广人稀,大概新设的警署平时也没什么事干,都闲出毛病了。

和马开着可丽饼车过去,本来以为要走一套流程,被封锁现场的警察们赶一波。

没想到那几个警察一看到可丽饼车就敬礼。

麻野:“居然敬礼耶,警部补,我们终于混出来了。”

“只是我这个车有辨识度而已啦。”和马摆了摆手下了车。

毕竟他可是让全东京可丽饼销售额几天上涨了百分之三十的男人。

现在全东京都知道有个开可丽饼车的英雄警察。

和马一边出示警徽,一边大步流星的经过封锁线。

几个鉴证科的人正在给地上的尸体拍照。

和马一眼就看到了死者手上那明晃晃的金表。

“金表耶。”麻野小声对和马说。

他已经习惯了和马出色的听力,所以会把声音压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地步,他知道和马能听见。

“死者的身份查明了吗?”和马问。

两个鉴证士一抬头,看到是和马就敬礼。

和马现在的知名度是真的高,毕竟警视厅为了把公众注意力从惨痛的伤亡上转移开,拼了命的宣传和马的英雄事迹。

和马点了点头作为回应,然后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鉴证士立刻回答:“我们也刚到,还没开始调查。”

和马:“现在先检查下随身物品吧,也许有驾照。”

“是。”

两个鉴证士之一立刻翻尸体的兜,从兜里掏出了各种东西。

其中一个东西警官们都看着很眼熟。

那是一本警察手册,警察们经常通过展示警察手册上的警徽来表明身份。

和马掏出手套戴上作为一个刑警,随身携带手套很正常,但和马这个手套不是警察的标配,而是和可丽饼车一起买回来的做可丽饼的人戴的那种手套。

看到这个手套鉴证士还犹豫了一下,但终于还是把警察手册递给和马。

和马翻开封皮,看到警徽和死者的名字、警衔。

“北町建一警部……你听过这个名字吗?”和马抬头看麻野。

麻野摇头:“没有。但是这个人戴了金表,应该是东大毕业的金表组吧。”

鉴证士之一倒抽一口冷气:“金表组?那不是都市传说吗?”

和马:“不,他们是存在的。”

两个鉴证士听了和马的话,都低头看和马的手表。

和马的电子表反射着正午的阳光。

“继续查看下别的遗物,看看有没有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的东西。”

和马下令道。

鉴证士立刻继续刚刚的工作,一个继续掏兜一个检查拿出来的东西。

突然,掏兜的鉴证士惊呼:“找到一封信。”

说这话的同时他把皱巴巴的信掏出来。

和马一般拿过信,打开没有封口的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

这是一封遗书。

大概内容就是死者觉得生活没有意思,没有乐趣,最终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和马皱着眉头,旁边伸长脖子看信的麻野嘟囔道:“你把信纸放低一点能死啊?”

和马直接把信塞给麻野。

麻野看完信,咋舌道:“看起来是个抑郁症患者?最近好像抑郁症变多了,我看报纸上的心理学专栏讲了好几期抑郁症了,还有国会议员提议立法来建立抑郁症疏导帮助机构。”

和马没有打理麻野,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掏出信来的鉴证士:“你在掏出来之前,就说了这是一封信?为什么你会知道呢?这个信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泡水皱巴巴的了。”

鉴证士:“我一摸就大概知道是信了,毕竟这个材质什么的……”

“你隔着手套感觉到了材质?”和马打断他的辩解。

“是啊。”鉴证士笃定的说,“别小看我二十年的鉴证经验啊,警部补。”

和马沉默了。

人家这样说,仅凭和马现在掌握的情报做不了什么。

但是和马认为,这个鉴证士肯定有问题,他要么早就知道会在死者北町身上找到一封信,要么干脆这封信就是他放到北町身上的。

和马又看了看麻野正在研究的那封信的状态,觉得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刚刚才放到尸体上的,毕竟信纸已经泡水泡得快变成纸浆了。

这时候麻野嘟囔道:“好奇怪啊,这封信的笔迹,泡了那么久的水还十分的清晰。该不会是用防水墨水写的吧?”

和马:“化验一下不就知道了。正好我在警视厅鉴证科有个熟人。”

“是木村吧,他确实是个多面手,也精通化验工作。”麻野回答。

这时候鉴证士说:“你不能把证物拿走,必须保存在警署的证物室。”

和马:“凶杀案件应该会移交给搜查一课吧,证物应该也会一并移交。”

“可是这是一起自杀。”刚刚摸信的鉴证士说。

“但是死的人是警视厅的警部。”和马又说,“这种时候案件应该移交给搜查一课。”

两个鉴证士面面相觑,就在这时候和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那就移交吧,我们也乐得清闲不是吗?”

和马回过头,看见一个五十多的刑警领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刚刚钻过警戒线。

年轻人看到和马显然很激动,一副见到明星想要签名的样子。

老警察顺着和马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搭档,笑道:“这家伙可崇拜你了,你要是能给他个签名,他能高兴一星期,桐生警部补。”

和马:“还是不了,我又不是明星,没有给人签名的习惯。”

这时候那年轻人结结巴巴的说:“但是您、您是作曲家啊,应该有搞过买专辑给人签名的活动吧?”

和马咋舌,这种活动他还真参加过,那是在大四的时候,当时发售的是他的音乐作品合集的磁带,然后发行方搞了个签名卖磁带的工作。

和马当时在差不多三千盒磁带的包装上写自己的名字和祝福语,手都快废了。

和马:“那你去买一盒有我的歌的磁带,送到机动队驻地来,我给你签了再寄回去给你。”

小警察喜出望外:“可以吗?太好了!”

老警察咳嗽了一声,吸引了注意力之后说:“说回这个死人吧,你说他是警视厅的警部,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