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范马加藤惠
晴琉理论上家里已经没人了,坂田雪子虽然待她如亲女儿,但雪子希望晴琉不再和极道有关,所以绝对不会找上来。
至于玉藻,她的“家长”要过来,那可太可怕了。
和马又和老太太闲聊了几句,第二辆高级车又在门口停下了。
下来的是个看起来五十多的男性,戴着眼镜,散发出一种上班族的气质。
“上泉女士,您节哀。”来人一进门就露出非常恰如其分的表情,对老太太说。
和马注意到这人的目光瞥了眼他的方向,但明显没有在他身上对焦。
这人应该看的和马身后南条广的花圈。
上泉老太太握住来人的手:“劳您费心了,藤原县知事。”
和马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
县知事?
这人鹿儿岛县知事?
和马发愣的当儿,藤原知事寒暄完了,直接话锋一转看着和马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外子最后的入室弟子,桐生和马。”
“哦!”县知事表情立刻发生了变化,“我听说过他的名字!”
和马心想你就演吧,你堂堂县知事,来的路上没有了解过来龙去脉我是不信的。
但是表面上他完全配合县知事:“您居然知道我?幸会幸会。”
“大阪的英雄嘛,当然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和马明明在东京那边的事迹更多,而且也是公开的,但这位只提大阪。
因为是关西人吗?
很多关西人认为大阪和京都才算日本首都,东京只是机关驻地。
这时候上泉老太太在旁边帮着和马说明:“他刚刚拿了最新一届玉龙旗,我家老头子喊他过来庆功来着,谁知道,唉。”
藤原知事连连点头:“哦对对,今早的报纸有说,玉龙旗!而且他还有个称号,苹果剑圣!说是头顶苹果拿了玉龙旗的冠军和敢斗王。”
和马挑了挑眉毛,自己明明只是顶着苹果打败了高中部,怎么就成了顶着苹果打满全场了。
转念一想,新闻嘛,不意外,为了眼球这样做不稀奇。
要是让老朋友花房隆志在周刊方春上吹一波,只怕比这个还过分。
县知事又扯了几句别的,给出时间让自己的随从把花圈搬到门口,摆在南条广送的花圈旁边。
“那么,我进去了。”藤原知事看花圈摆好,遍说道。
老太太点头,然后对暂时充当引路伙计的美加子说:“带路吧。”
美加子看起来好拘谨,说话都有点不利索:“知事,这边请。”
好在她外表满分,就算说话打磕巴什么的,也不至于让剑圣家丢脸。
县知事点点头,跟着美加子就往道场在院子里去了,通过院子进入道场。
和马虽然被房子的玄关挡住看不见院子里的情况,但是能听到县知事在院子里碰到南条广之后的寒暄。
不等他仔细听,新的访客抵达了。
西日本剑道协会会长川仁元司下了车,表情复杂的看了眼剑圣的居所,站在门口等了几秒,这才迈步进了门。
上泉老太太也没有像刚刚两个客人那样热情,只是站在签到的桌子后面,冷冷的看着川仁。
川仁到了桌前,也不说话,就这么站着,和上泉老太太对视。
和马心想这样冷场好像也不好,便把签名本子往前推了推,小声说:“在这里签到,花圈放那边。”
川仁看了眼和马:“所以,你真的成了老头的入室弟子?小心啊,当老头的弟子有点邪门的。”
上泉老太太厉声喝道:“元司,你少说两句!”
川仁元司张开双手,摆出法式军礼:“好好,我不说了。老头本身我还是很尊敬的,今天我只是以他的一个晚辈的身份过来,感谢他当年在我遇到瓶颈的时候指点了我。”
上泉老太太拿起桌上的笔,拍在川仁元司面前。
川仁签上了名字,忽然凑近和马:“下稻叶的儿子,是你杀的吧?我可是收到消息了,警视总监已经在成田上了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会在鹿儿岛国际机场落地。”
和马:“我没有杀人,这是一起事故。下稻叶三少爷在雷雨天身上穿了一堆金属,所以被雷打了。”
川仁元司笑了:“这可是九州,人人都知道立花道雪以刀霹雷的典故。”
和马:“那只是传说,实际情况可能只是立花道雪被雷劈了,半身残疾。你看我,有半点残疾吗?”
川仁元司笑得更开心了:“如果是领悟到心技一体之前的我,大概会赞同你的话。现在嘛,我只会问你,介不介意给我表演一下雷切?”
和马并没有惊讶。
雷切这个词在日本早已有之,出典就是立花道雪以刀劈雷。
后来火影忍者什么的都只是借用罢了。
和马也不过是借用,可能当年立花道雪领悟的剑招就叫这个名字。
他对川仁元司咧嘴一笑:“有机会的话,一定。”
“那我现在拔刀,机会不就来了吗?”川仁元司皮笑肉不笑的说。
老太太终于忍不了了,怒喝道:“川仁元司!你规矩一点!不要在这个时候搞事!”
川仁元司立刻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好啦,我知道啦。”
[472.111 针锋相对]
南条广和剑道协会副会长寒暄完了,从院子里出来,在和马面前跟他孙女保奈美道别。
“你啊,”老头故意声音很大,“都在桐生那边住了一个多月了,也不回家看看,让我很担心啊。以后你嫁了,怕不是一年都不来看我这老骨头一次。”
和马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头现在说这个啥意思,但是他装不懂:“保奈美居然一次都没回去过吗,所以你每天出门真的是在买菜?”
“不然呢?”保奈美回头看了和马一眼,使了个眼色,大概意思是让他闭嘴。
然后保奈美扭头对南条广说:“爷爷,我打算三十岁之前都不结婚。”
南条广大惊:“什么?”
“结婚之后用来工作的时间会变少,而我希望30岁能竞选区议员,如果结婚的话,时间就太紧迫了。”
南条广嘴巴涨得老大,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看了眼和马:“桐生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以为在订婚宴上拔刀已经是你能赶出来的最出格的事情了,区议员……我可要提醒你,全日本现在一个女议员都没有。”
保奈美笑道:“万事都有第一次,以前英国也没有女首相啊,现在有了。”
“撒切尔快下台了!”南条广提高了音量,“你读的庆应义塾政治学部,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认为不会,现在阿根廷新总统需要一个事件提升国内凝聚力,他会对福克兰群岛动手,而撒切尔夫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南条广更惊讶了:“不是,新闻政论节目中那些专家,都没有说过这种话,你怎么就肯定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这就是所谓的历史的必然性。”保奈美回答道。
和马挑了挑眉毛,这都是他在教美加子写报告的时候说的话,保奈美在旁边听得很认真,还跟和马争论了一番。
当时保奈美认为即使具备了事件发生的条件,最终会不会发生还有一些偶然性的因素。
保奈美觉得历史重来一次可能就不会有“汨罗渊水乱拍波,群云翻涌巫山峨”的那个事件了。
然后和马拿出了历史唯物主义,狠狠的教育了保奈美一番,告诉他历史的一切都是大势所趋,就算没有那个事件,旧日本也必然会走向灭亡。
路径不同,但最后会殊途同归或者用个时髦的词,叫世界线收束。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美加子如此评价道:“为什么你们说的每个字我都懂,连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呢?”
现在,保奈美把从和马这里学到的东西,拿出来说服南条广:“暂且不论撒切尔夫人会不会因为福克兰群岛的问题避免被赶下台的窘境,就算她下台了,她也是英国的第一任女首相。
“现代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解放了女性的生产力,让女性可以在更多的领域发挥和男人一样的价值,女性平权是大势所趋,男人专有的岗位会越来越少。
“这是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日本因为比较封建,所以步伐比全世界要更慢,但是将来日本也一定会有女议员、女部长甚至女首相。”
南条广被孙女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他看了看和马,又看了看他孙女:“好哇,我让你来给我南条财团勾搭个强力的孙女婿当继承人,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当日本的撒切尔夫人?”
保奈美笑眯眯的说:“爷爷,你这话我就不喜欢听,你觉得我没有能力管理好南条财团吗?我就不能继承财团吗?”
老头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啊!哈哈哈,好啊!刚刚你说这话的时候,像极了惠理子。果然人只要还活着,就永远会有惊喜在前面等着。”
惠理子和马记得是保奈美的奶奶,很久以前过世了。
据说她和南条广以及铃木管家三人是青梅竹马。
南条广转身,面对桐生和马,鞠躬九十度:“桐生老师,你把我的孙女教得太好了!”
和马赶忙站起来。
日本这边,鞠躬也是分档次的,一般上位者对下位者,微微欠身就算是大礼了。
老头这么给他鞠躬九十度,那等于承认你地位比他高多了。
南条广鞠躬的当儿,第二个进去的县知事正好从院子里过来,一看这场面愣住了。
南条广直起腰,也不看知事那边,转身直接对秘书说:“给我约最好的料亭,我要喝酒。”
然后老头喜气洋洋的走了。
县知事疑惑的看着和马,说话比刚刚客气了很多:“这……怎么回事?”
“没什么,南条老先生感谢我对他孙女的教育。”和马实话实说。
县知事打量了一下保奈美,脸上的疑问更多了。
他斟酌了一下,又问道:“那个,桐生君你和南条小姐,订婚了?”
保奈美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现在是在桐生师傅门下学习。”
她摆手的动作很慢,所以县知事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手上没有订婚戒指。
日本这边很讲究这些,订婚了就一定有订婚戒指。
县知事“哦”了一声,这时候又有新的访客来了,他也不好继续在门口耗着,便对上泉太太说:“那我先告辞了,法事的时间确定了请通知我的秘书。”
老太太点头:“放心,会通知到位的。”
上一篇:原神之我老婆胡桃真不是负三
下一篇:这个世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