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范马加藤惠
和马飞起一脚,池里的热水被泼出一条水龙,直奔众人面门。
这池水温度可不低,而且可能还加了一些硫模拟温泉的水质,反正和马觉得这水“滑溜溜的”,摸起来跟晴琉的皮肤差不多。
泼水迟滞第一波人后,和马赶忙往后跑,先找家伙。
结果没下水的人从池边包抄过来,对着和马作势要扑。
和马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急智,他猛的转身面对岸上已经发力,马上要扑过来的兄弟。
对方这要飞扑过来,搞不好要变成非常不雅的状态,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那兄弟脚下一滑,发力失败没扑过来,掉水里了。
和马趁机上了岸,捡起不知道谁扔在浴池边的盆护住身子,然后把和盆放在一起的肥皂精准的扔到冲向自己的壮汉脚下。
头一个人根本来不及躲,一脚踩肥皂上,摔了个很夸张的后空翻,后面的人刹不住车全绊他身上,倒在一起。
但是刚刚下浴池抓和马的人,这会儿又从浴池里上来了,挥舞着板凳杀过来。
和马一看手里就一个盆,没东西了刚刚他身上的刀疤把浴池里的人都吓跑了,人家走的时候把自己的洗漱用具都带走了。
这盆和刚刚那肥皂,还是不知道哪位走的急落下的呢。
和马自己的用具都放在门口架子上。
情急之下,和马决定上房。
这也是一种惯性思维,遇事不决上个房。
他把盆对着冲最前的人一扔,转身扒着墙壁上挂的富士山挂画的边缘,上了男汤和混浴之间的隔墙。
日本澡堂挂富士山也是一种传统了,澡堂池子还大,那画也大,死沉死沉的,估计都直接用钢钉钉在墙上,所以支撑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完全不成问题。
和马爬的时候动作虽然快,但对方离得太近了,还是有人抓到他脚,但是他刚从浴池里出来,这浴池的水还滑溜溜的,直接让他滑了出去。
他坐到墙头上,回头看着下面这帮日体大的:“你们不是日本体育大学的人吗?上个墙你们就抓不到了?”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几个身形比较瘦高的沿着富士山画像另一边上了墙。
第一个上来那还自报家门呢:“我是日本攀岩队正选队员,藤村三郎!”
和马喊一声“鬼啊”,翻身下了混浴池。
两脚着地之后他立刻捡起地上的板凳,就等着叫藤村那人下来,不等人站稳就一板凳糊过去。
“攀岩队正选啊?”
板凳啪的一下糊人脸上。
“牛逼啊!”
啪!
“你以为你一个人下来我怕你吗?躺着去!”
把这货放翻之后,和马一转身,就看到混浴池里挤满了人。
好家伙刚刚他在隔壁吓跑的人现在都在混浴池里呆着呢!
刚才第一个跑路的老伯高举双手摆出了标准的法式军礼:“我们都没看到你杀人!”
“废话!我就没杀人,这货活着呢!你看他在呼吸啊,你看到了吗?”
老伯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那你凑近点看啊!”
老伯摇得更厉害了,让人担心他自己把脖子给扭了。
和马也管不了这许多了,他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日本体大的人要包抄过来了。
说话间他又收集了两张板凳,一手一张,嘴巴里再叼一张备用,万一待会板凳打掉了,这倒霉催的场地不一定有别的趁手的家伙使呢。
和马摆好架势,日本体大剑道部的人就冲了进来。
他们一看和马这架势,先愣住了。
这也正常,你要是在浴室看到一个拿板凳玩索隆三刀流的,你也愣。
和马把两张板凳像大锣一样拍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来呀!”他喊。
嘴里的板凳啪唧掉地上。
这个瞬间,三板凳流带来的震撼一下子消退,日体大的人一拥而上。
和马一踩地上那板凳,把它挑起来先砸到冲最快的倒霉蛋的下巴,再一脚把它踢到第二个倒霉蛋的鼻子上。
先发制人之后和马挥舞着两把板凳,仿佛这不是板凳,是两把大斧。
可是这毕竟是板凳,不是斧头,没有刃的,被人发了狠抗住一击抱住了,就只能被缴械了。
和马知道自己断然不能被抓住,失去武器再捡就好了,为了一张板凳被抓住那可就倒大霉了。
两张板凳都被缴了之后,和马故技重施上了墙。
他当然没有上去男汤那边的墙,因为听声音就知道那边有人在守他。
坐在混浴和女汤之间的高墙上,和马看着下面笑道:“这下没有攀岩队的来了吧?”
和马已经打定主意了,骚动成这样肯定店家已经报警,警察来之前自己就做定这梁上君子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大吼:“让开!”
然后日体大的众人就分出一条路,直通混浴房的大门。
大门那有个腿部肌肉结实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杆拖把。
“日本体育大学,撑杆跳队我孙子阳介,要上了!”
这位跑了起来,用拖把当撑杆顶住墙根,以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动作高高跃起。
然后跃过了墙头。
他是撑杆跳运动员嘛,可以理解,过不了杆子(墙头)就犯规了。
和马全程盯着这位的脸,甚至为他标准的撑杆跳动作竖起了大拇指。
这位就这么窟嚓一下掉进了女汤。
这墙又高又厚,和马坐在这边墙头上面对混浴弯着腰,另一边的人个子不够还看不到他。
女汤的妹子们本来不一定知道这边在吵什么呢。
这下尖叫声撕裂和马的鼓膜。
他还是强化过的听力,这下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太尖了,这是世界级的高音啊。
尖叫之后,女汤传来殴打的声音,和马听着就为刚刚那位撑杆跳同学捏把汗。
希望他以后还能有孙子或者孙女吧。
这时候,和马的顺风耳,听到了澡堂外面的对话:“福冈县警,有人打架?”
“是的,在浴池里。”
“哪一个?”
“呃……好像三个都在打。”
和马扶额,他能想象警官听到三个澡堂都在打架时满头问号的样子。
接着和马听见有人打开喇叭时发出的蜂鸣音,不光他,屋内不少人也听见了。
“我是福冈县警,东都警署的巡查部长佐藤,里面的人听着,聚众斗殴是违法行为,请立即停止。如果斗殴过程中有伤及无辜,我们就得请你去警局吃猪排饭了!”
和马看着下面,下稻叶彰闲捂着手指混在一帮比他高的小弟中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和马:“收手吧,啊稻,外面全是警察。”
“你等着瞧!我这就去跟大赛组委会举报,说你用盘外招!”
和马:“记得先去做医疗鉴定啊。”
他很确定下稻叶的手没问题。
练剑道的本来就经常被打到手,指关节脱个臼什么的太正常了,都磨练起来了。
而且人的关节脱臼次数多了就会变的很容易脱臼,这可能也是一种保护机制。
和马上辈子右手的手指骨,就因为写字的时候特别用劲,高三备考的时候关节越来越松,到后来干脆就可以把关节咔吧一下拉开,就感觉越过关节的那条筋都给拉长了。
所以和马刚刚掰那一下,疼是真的疼,仔细检查八成没啥事。
除非这三少爷是个假把式,平时不练剑。
下稻叶瞪着和马,牙齿磨得咯咯响。
“好!好!”他说,“你等着吧!反正玉龙旗是车轮战赛制,就算中途伤人被禁赛也无所谓。你不是开道馆吗?玩忍术吗?我让你再也搞不了这些花活!你就只能去写歌了,周刊方春就在那里拿着你写的歌尬吹,看着都烦!你没了那些名头,写的歌看还有人听不!”
和马:“那正好了,我也想远离这些琐碎事,当一个纯粹的音乐家,我求之不得呢。来吧,明天把我手打断吧!不过我提醒你一件事,上一个想要玩赖把我手打断的人,现在坟头草都这么高了!”
别人这么说,那叫修辞手法。和马这么说,是在阐述事实。
去年暑假魁星旗比赛中,想要玩赖打断和马手的大吉山北高的远藤中人,坟头草真的有那么高了。
不但如此,给远藤中人做了关键那假竹刀的石恩宙,坟头草也只是矮了一点点罢了。
但是下稻叶彰闲并不把和马的话放在眼里。
他哼了一声,转身往浴池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高举双手喊道:“打架的是我们,我们这就出来!”
日体大剑道部的众人,搀扶起刚刚被和马几板凳放倒的攀岩队员藤村三郎,跟着他们的部长往外走。
和马见状,也从墙上跳下,长出一口气。
这时候有个小年轻冷不丁拉住和马的手:“请等一下!”
和马疑惑的看着小年轻:“怎么了?”
“那个!那个!我刚刚看到你战斗的样子,深受启发!我可以把你画进我要投稿新人赏的漫画里吗?”
和马盯着这男生打量了好一会儿:年龄大概十三四岁……嗯,这就不太可能是尾田荣一郎本人了。
尾田这个时候应该才刚上小学。
和马可不想看到索隆拿着板凳战斗的画面等等,好像也可以有?毕竟海航海王这作品各种逗比角色一堆一堆的。
索隆挥舞着三张板凳,画风好像也没有带歪太多嘛。
上一篇:原神之我老婆胡桃真不是负三
下一篇:这个世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