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范马加藤惠
丘东完、齐成宰这帮人,就是那少数异类。
丘东完吸了口烟,用手狠狠的捶了下齐成宰的头:“你傻吗?想被老大打靶吗?说正事。”
“我去那个道场踩过点了,”齐成宰是这帮人里日语学得最好,口音最正的,所以经常负责提前踩点,“那个道场可能不简单,估计是关东联合的高级妓女养成设施,周围的老百姓经常看到气质非常好的美女出入。”
丘东完用力吸烟,吐出一大口云雾。
“居然是这么个玩意吗?所以那家的儿子,是个龟公?”
“可能吧。”齐成宰也给自己点上烟,坏人开会就是费烟,“怎么办?这等于直接和关东联合开战了。”
“所以又怎样?迟早的事情。”丘东完又用力吸了口烟,这一口他吸得用力,直接把烟吸短了三分之一,烟头明亮的火光在房间的灯光下都有点晃眼。
吐出烟雾后,丘东完把还连在烟上的老长一截烟灰磕地上,说:“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打一家伙探探日本人的虚实。”
“老大不是让我们用拳脚吗?”齐成宰问。
“老大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太过分,引起条子的注意。毕竟我们刚刚枪杀了一家三口。如果是我,会伪装成一家人烧炭自杀,再放一封还不起高利贷只能死了的遗书。”
丘东完连连摇头:“所以我才不想老大碰具体的事情啊,他老老实实当个艺术家比什么都好。”
房间里四五号人,没有一个人开口赞同丘东完的话。
有些话丘东完可以说,反正他和李正鹤就差拜把子了,但其他人说了,就有点不识相了。
丘东完想了想,说:“我们主要的目标,还是要账。这个道场如果是关东联合的窝点,就一定能把高利贷连本带利的要回来。就算现场没现金,绑几个女人回来也成。”
“可我们还没有变现渠道啊,总不能卖回去吧?”齐成宰说,这个卖回去是指回哪里,根本不用明说。
“你傻吗?当然是卖给邪恶的资本家啦,出来了才知道,资本家比我们宣传的还邪恶。”
丘东完说完,所有人都笑了,专职长枪的片荣骏还补了句:“宣传部门哪里见过真刀真枪的资本家干的事情。”
不管是韩国、日本还是美国,都有深厚的*教传统,这些人是人贩子和器官商人真正的大客户。
至于那种医用移植的器官,因为配型之类的复杂问题,反而不占大头。
齐成宰:“把人家专门训练的高级妓女弄来卖器官,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啊。”
“那你可以先爽一下啊,我想客户们也不会介意这些的。”
丘东完说完,又是一阵笑声。
“那就这么定了?”齐成宰问,“我们明天就搞个催款行动?”
“搞完催款行动,还可以埋点炸药,给关东联合送个开门红。”工兵出身的单明民说。
“不,我们还没准备好全面开战,要让关东联合以为我们只是小打小闹,我们要一点一点的蚕食他们。”丘东完摸着下巴,“这样,我们明天突袭道场,抓人,然后留下催款单,说付款就放人。”
“但是放回去的是少了器官的人。”齐成宰接口道,说完大笑起来,“好,很好。很符合日本佬的所谓任侠精神。”
“不,”丘东完一口把剩下的烟全都吸完,然后把剩下的烟屁股按到烟灰缸里,“我们还给他们死人。这样才能让震撼他们,给他们个下马威。
“但是我们要把这个事情,控制在不会惊动警方的情况下,只要警方认为这是极道之间的仇杀,在尘埃落定之前,他们不大会出手管的。
“成宰,敌人大概有多少守备力量?”
齐成宰摇头:“我今天在道场外守了半天,没看到人出入,看起来道场就像空了一样。”
丘东完皱起眉头:“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啊,然后我也在周围打探过,似乎在附近的锦山组时不时会有人到附近巡行,但都刻意的绕开远路。”
丘东完眉头紧皱,扭头看着工兵出身的单明民:“你怎么看?”
“地下通道吧。我去图书馆查了下资料,这个道场在这里很久了,有百年历史。可能有不少地下设施。”
丘东完表情严肃起来。
“不清楚敌人的兵力啊……这种情况贸然进攻是大忌。”
“锦山组和白峰会都有进入道场的经验,抓一个人来问问?”齐成宰建议道。
“不,打草惊蛇。”
“那就直接全副武装冲进去。”齐成宰又建议道。
“你傻吗,刚刚才说不要惊动警方。”
齐成宰挠了挠头,忽然想起来什么说:“对了,我还得到一个消息,那道场的主人,貌似兄妹俩都在正常上学。”
丘东完大惊:“正常上学?真的吗?为什么?”
“不知道啊。”齐成宰耸肩,“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道场主人的妹妹会在学校等当哥哥的去接,我回来之前专门去确认过,她妹妹会到校门对面的小吃店去买吃的,一个人。
“我们可以不露痕迹的完成绑票。”
丘东完摸着下巴,这是他沉思时的动作,就在这时候有人敲门。
“进来。”丘东完说。
一名小弟进来报告到:“我在警署门口,看到欠债的池田被从警署释放出来了。”
丘东完皱着眉头:“怎么可能,有人保释他?”
毕竟早上的时候,他们得到的情报,还是这个池田要在牢里住下了。
“应该是吧。”
丘东完和其他几名干部交换了一下目光。
单明民:“陷阱?”
[211.018 老刑警们]
池田直人看着保释自己出来的律师:“那个,请问是哪一位……”
“池田先生,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委托人是谁,以后我们可能也不会再见了。请您继续享受自己的人生吧。”
说完律师转身就往停车场走去。
被扔下的池田直人本来想叫住律师,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勇气喊住这位西装革履的“贵人”。
那身西装,就像阶级分野的标的物一样。
池田直人挠挠头,摇摇晃晃的走上回家的路,但是紧接着他想起来,自己回到家怕不是要直接被收债的人拆了。
没有地方去的池田直人想了想,忽然窃笑起来他不是还有个儿子可以依靠嘛。
**
角苍保熊律师上了车,叹了口气。
他一看到池田直人那样子,就马上判断出这是个无可救药的烂人。
日本的律师不光是服务于那些给钱的主子,还要接国家派给的辩护任务。
主要是那种请不起律师的人,国家会从所有注册律师中抽选一名为他辩护。
有不少原本根本请不起大律师的被告人,就是通过这套机制抽到了大律师,最终实现逆转。
有点手游抽卡那味道了。
角苍保熊好像特别容易被抽选到,所以经常会为社会底层请不起律师的人辩护。
他一看池田直人,就知道这个人属于那种“幸亏他在底层”的类型。
这样的人要是突然成了人上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此遭殃。
说实话,角苍保熊一点也不想保释这种烂人,可惜这都是委托人给的任务。
“朝仓康雄,居然觉得把这个人保出来,就能给桐生和马制造麻烦?”角苍保熊咋舌,“看起来等这份合约到期,我不应该再和这货续约了。”
律师也会因为长期合作的委托人地位提升,而得到大量的实惠。
当年角苍保熊可是废了很大劲,才拿到和朝仓康雄的律师合约。
结果这么些年过去了,朝仓康雄的社会地位,居然没有半点提升。
当年他的地位是“朝仓议员次子”,现在还是朝仓议员次子。
角苍保熊升得都比他快。
现在,角苍保熊应该能去找个真正的议员弄一份私人律师合约。
他的资历、经验、过往的胜绩都已经攒够了。
等合约结束,是时候去寻找全新的机会了。
就是不知道朝仓康纯,还能不能撑到合约结束。角苍保熊已经感觉到,朝仓议员有点想要“去库存”的念头了。
“妈的,别波及我才好。”
他喃喃自语着,启动了汽车。
**
白鸟刑警穿过封锁线,然后遇上了搜查一课的古原刑警。
“把我们喊来,看来不是普通的凶杀案。”白鸟刑警先开口道,“死的是帮派成员?”
“不,看起来是普通的会社员和他的家人。”古原刑警顿了顿,然后做出手枪的手势,对着脑袋,“被爆头了。”
“查经济状况了吗?如果突然有不符合收入的大宗消费,应该就是高利贷。”
白鸟刑警一边说一边往案发的公寓楼走去。
“高利贷不会灭口吧?”古原刑警说,“灭口了不就收不回来钱了?”
白鸟的搭档高山刑警代替白鸟回答道:“如果是新开的钱庄,就会先做一单狠的来警告其他人。”
“所以就灭门一家三口吗?”古原刑警摇头,“这么疯狂?”
“看是哪里人开的高利贷了。”高山刑警耸了耸肩,“不同组的处理方式也不一样,武斗派的组会凶狠一些。”
“门道真多。”
古原刑警感叹的同时,众人已经进了案发现场。
白鸟刑警掏出手套戴好,然后凑近死者,用手扶着死者的头,仔细观察伤口。
“这么可怕的伤口……真的是枪伤?”高山刑警也盯着伤口,然后强忍着恶心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枪伤。”白鸟刑警松开手,“你看另外两人的伤口就完全是枪伤的样子了,那是因为弹头从后面出去了,这个人脑壳比较硬,弹头没出来,所以负责处理尸体的人动手把弹头挖走了。”
“这是挖弹头留下的伤口?”高山刑警大惊,“还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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