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神玩原神 第50章

055 以下犯上

九条裟罗仰起头，与家主的目光直视：

“我有你跟愚人众往来的信件，还有准备上奏给将军大人的公文。孝行大人，请给我，还有大家一个交代。”

九条孝行站在地势稍高的位置，还是那副傲慢的口气：

“蝼蚁罢了，需要给什么交代？反倒是你，啧啧，可真让我意外。难怪那天没在稻妻城，原来跟那天的闯入者是同伙，合谋窃走府上的机密文件。”

“孝行大人，我跟那些攻打天理奉行的人不是一伙的……”

九条裟罗猛然意识到对方在转移话题，连忙拉扯回来：

“等等，根据你刚才的说法，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些证据真实有效而非伪造的，是吗？我实在无法理解，位居一人之下的你，为什么要背叛将军大人呢？”

九条孝行对所做之事供认不讳，十分坦率地承认道：

“我确实与愚人众有往来，撰写了那些信件和公文。但你跟他们一样鼠目寸光，完全不能参透其中的深意。裟罗，你可知道，有多少家族势力明里暗里觊觎我们九条家？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才能成为无可匹敌的力量。我答应推广眼狩令，也是基于此。既能得到至冬国的支持，又能清剿国内的不稳定因素。我认为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所以答应了他们。我作为天领奉行的家主，没必要跟你汇报想法。老实说，裟罗，我对你很失望。九条家收留你养育你这么多年，到头来居然长成白眼狼，想要以下犯上。”

这番说辞，跟陈星河估计的相差无几。

九条裟罗摇摇头，仍是难以接受。

没想到曾经敬仰的大人物，居然那么陌生，那么恬不知耻。

她真的非常失望，也非常生气：

“你明明最为崇敬将军大人，为什么把背叛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背叛？呵，笑话，这也能算得上背叛吗？”

九条孝行冷哼一声，还有些洋洋得意：

“老夫总揽大局，运筹帷幄，岂是你这种目光短浅之徒能懂的？那些愚人众，不过是被我反过来利用的冤大头，能成什么事？就算他们拼尽全力把局面搅浑，稻妻也有雷电将军坐镇。倘若施展那无想之一刀，任何阴谋诡计皆成泡影。她在，国就在，而你却连这都看不来，哼！”

“哈哈哈哈哈。”

中庭内非常安静，大家都在见证九条裟罗与家主的对峙。

这声放肆的笑声，便显得格外突兀。

看到从人群中走出的陈星河，九条孝行丝毫不掩饰眉宇间的轻蔑：

“你在笑什么？”

“一介天领奉行的家主，居然是自欺欺人之流，着实好笑。”

“哼，凡夫俗子，你懂什么？”

“是是是，小民愚钝，不懂权谋，但我不会把背叛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至少我明白，国家国家，国排在家前面，国家利益高于个人利益。官民官民，官是民的领袖，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

说到这里，陈星河瞥了九条裟罗一眼，火力全开：

“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你贵为天领奉行的家主，却刻意对将军大人隐瞒事实。此为不忠。要不是将军降下恩赐，九条家不过是普通的贵族罢了。你全然忘掉了祖上蒙受将军的提携之恩，心中毫无感激，甚至还要破坏将军大人基业。让九条家的祖宗颜面尽失，此为不孝。你作为天领奉行的家主，对于踏鞴砂矿场发生的爆炸不管不顾。原本应该积极响应，安置灾民，让他们不至于流离失所。而是你选择了无视，罔顾众生，此为不仁。为了一己私欲，致国家利益为不顾。让所有跟着你的手下，都走上了背叛将军的道路，此为不义。明明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还自我感觉良好，你不觉得羞愧吗？”

部分旁观兵卒没见过他，围在四周窃窃私语，向同僚打听此人是什么来头。得知是之前逃脱抓捕的通缉犯后，纷纷露出复杂的神色。

这家伙是哪儿冒出来的呀，也太能说了吧。

九条孝行脸色铁青，试图控场：

“你懂什么，任那些愚人众再猖狂，也逃不出我的掌控。”

“哈，你能掌控？”

陈星河干笑了两声，陡然拔高音量：

“九条孝行，到了这时候你还在满口大道理，试图狡辩么！那我问你，愚人众炸了踏鞴砂的矿场，你掌控了吗？他们偷走了御影炉心的核心部件，你掌控了吗？如果他们把动力炉放在稻妻炸了，你能掌控吗？你有能力掌控吗？你拿什么掌控？是你那傲人的发量？还是远超常人的自信？不过是借着将军大人庇护，臣服于欲望的奴仆罢了。还妄图上升高度，以此来粉饰太平。搞清楚，这是将军大人的稻妻，不是你九条家的稻妻！”

宛如刀锋般犀利的言语，引得在场兵卒们群情激愤。

一股名为愤怒的火焰在众人心中燃烧，势成燎原：

“恶毒的家伙啊，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要代表将军大人，消灭你！”

九条裟罗收起弓箭，对眼前的男人刮目相看。

没想到陈星河在辩才领域，也有着令人欣赏的一面。

“安静。”

她主动走到高处，抬手朝下压。

凭借自己在军中的威望，硬是让躁动的兵卒们安静下来。

末了，九条裟罗转过头，面向昔日的家主：

“没错，孝行大人，你的忠义之心呢？你的仁义之心呢？自从被九条家收养以来，是你一直在教导我身为臣下的忠义之道。搞了半天，原来只是让我忠于九条家，而不是雷电将军。那些大道理，不过是你用来掩盖丑恶自私的工具。”

见局势呈一边倒，九条孝行试图替自己辩护：

“你们这些蝼蚁，又能懂什么？作为天领奉行的家主，我的目光更加远大。只有守护着九条家屹立不倒，才能保证将军大人的永恒。我相信，她一定会理解我的。”

……

056 与雷神の初见

九条裟罗捂住胸口，对家主的做法感到失望透顶：

“行，既然你想面见将军大人，这就去殿前对峙。”

九条孝行依旧固执己见，毫无悔过之意：

“去就去，你这愚蠢的家伙。将军大人会理解我的，不会因你而做出任何改变。”

九条裟罗攥紧拳头，竭力压抑快要喷涌而出的怒火：

“我曾不止一次怀疑过，眼狩令的颁布真得是正确的么？那怕违背心中的道义，也要贯彻到底吗？我反复思量，最终选择坚信将军大人，相信她指引了一条正确的道路。在熬过短暂的磨难后，未来肯定会更美好。但如此炽热的信仰，却被你的私心沾上污秽。今天我要清君侧，达圣听，给大家一个交代！来人啊，把他抓起来。随我押赴到天手阁，向将军大人请罪！”

看到兵卒们靠近，九条孝行指向对方破口大骂道：

“吃里扒外的东西，想不到九条家竟然养出你这头白眼狼！”

九条裟罗没有接话，情绪十分低落。

这位曾经非常尊敬的男人，在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塌。

只让她觉得好陌生，也好恶心。

闭上双眼，九条裟罗无视那难以入耳的恶毒咒骂：

“愣着干什么，抓起来呀！”

九条孝行奋力挣扎，可惜于事无补。

匆匆赶来的亲卫被拦截在外面，无法支援中庭。

他被兵卒一左一右夹住，唾沫四溅：

“反了反了，养女竟然敢噬主了！”

陈星河正在角落里找宝箱，循声回过头。

他咧开嘴角，露出耐克一样的微笑。

这要是把‘养女’一词替换成‘赘婿’，味儿就对了。

九条孝行再也顾不得颜面，拼命尝试挣扎。

可惜双拳难敌四手，被愤怒的兵卒捆了个结结实实。

九条裟罗最后瞥了一眼，便不再看他：

“把人绑好，随我去天守阁请罪！”

“是，裟罗大人！”

众人撤离中庭，往天守阁进发。

途中有兵卒偷偷踹九条孝行，以宣泄心中的不满。

可能是新仇，亦或是私怨。

陈星河看在眼里，没有阻止的意思。

他的心思，早就飞向远方。

雷电影啊，雷电影。我们终于要见面了。

想要跟这个宅家几百年的神灵相遇，可真是不容易。

……

七八百人汇成一条长龙，来到天守阁外。

守卫见到这么大阵仗，迅速汇集到门口，持枪阻拦道：

“这里是将军大人的居所，你们想干什么？”

九条裟罗走上台阶，出言解释道：

“我们抓到叛国的罪人，想在将军大人面前当庭对峙。还请行个方便，通报一下。”

守卫的目光落到九条孝行脸上，不由得面色大变。

天领奉行的家主像鸡崽一样被擒，看来事情非常严重：

“行，在外面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七八百兵卒站在台阶下，不敢上前一步。

让他们反抗九条孝行，是惩奸除恶，顺应民心。

但在将军大人门前摆谱，借十个胆子都不敢。

陈星河挤出队列，来到无人看管的千手百眼神像前。

他尝试抠出那些镶嵌进去的神之眼，看看能不能带走。

几分钟后，守卫匆匆返回正门：

“裟罗大人，我已经通报过了。将军大人说，不见。”

九条裟罗面色狐疑，觉得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