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6r2
明明是天空城，却像现在这样沉入地下……感觉谜团越来越多了。
“奥西里斯的指挥官阁下。”
在路希观察四周情况的时候，一旁的忒弥斯却主动询问道：
“您此次来到七号天空城·忒弥斯的目的是什么？考察？交流？亦或者带来最新的【命令】？”
“……算是考察吧。”
想了想自己来此的目的，路希问道：
“忒弥斯，你听说过【圣光试炼】这个名词吗？”
“数据检索中……很抱歉，没有。”
一阵数据的光芒闪动之后，忒弥斯略带歉意地摇了摇头：
“在忒弥斯控制中枢的资料库中一共搜集到与关键词【圣光】相关的结果有三十六条，其中并没有和您刚刚所说的名词类似的存在。”
“只有三十六条？”
没有在意忒弥斯没能给出自己想要的结果，路希反而对她话中的另外一个部分产生了兴趣。
圣光好歹也是能攻能守、在治疗上拥有强力效果的力量体系之一，为什么忒弥斯的数据库中和此有关的结果只有三十六条？
不合常理，这简直和在农作物百科中查不到水稻小麦一样不可思议。
“我想，在忒弥斯沉入地下之前的这一段时间内，圣光应该还不算太普及吧。”
在路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圣枪使少女轻轻凑到他的耳边，小小声地提醒道：
“在万年前诞生的冒险者体系已经是相对较新的力量体系了，而圣光的诞生只比冒险者体系早一点点而已，如果算算时间，这个叫‘忒弥斯’的知道的情报较少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地方会出现在教廷的圣光试炼里呢？”
“不清楚。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遇到这样奇怪情况的很有可能只有我们两个。”
同样以低声回应了女孩的询问，路希摇了摇头：
“你可能不太清楚这里的来历，正如忒弥斯所说，这里乃是万年前浮空国度的天空城中的一座，本身属于【光辉时代】的产物，若是每个参加圣光试炼的人都能来到这里的话，教廷那边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当初天空城·奥西里斯在莱因城郊外抛锚的时候，法隆大叔可是把帝国和教廷的高层都叫来帮忙了。而看萨顿主教的表现，他显然也对这万年前的造物感到新鲜与惊奇。
若是教廷内部本就有一座天空城的话，他又怎会对与之相似的奥西里斯表达惊叹呢？
“……也就是说，倒霉的只有我们两个啊。”
理解了现在的情况，即使以圣枪使少女的心性都不禁有些沮丧：
“之前咱们还在自信满满的说‘这个试炼肯定很简单’呢，看来，触犯了骑士【谦逊】的品格要求，果然是会遭到天罚的！”
“瞎说什么傻瓜丧气话。”
路希当即给可可亚翻了个白眼：
“不存在什么天罚，相反，这是一次其他受试者都没有碰上、就算碰上也不可能得到的【机会】啊。”
可可亚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机会？在哪里？”
“当然是我的手上。”
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指挥官信标，路希决定给这只有些一根筋的圣枪使提供一些鼓励：
“你刚刚也看到了，由于一些特别的原因，我在这里的权限不小，而这就是独属于咱们的【机会】——你想想，要是换了别人来，可能一嗓子就叫出这里的boss吗？”
“唔……虽然听不太懂，不过好像很有道理！”
偷偷看了看对这边毕恭毕敬的控制中枢忒弥斯，可可亚的小脑袋瓜也慢慢转过来了：
“换句话说，如果我们离收获只差一道门的话，现在开门的钥匙就在我们的手上？”
“正是如此，更何况，探究这种失落已久的遗迹，本来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冲着可可亚眨眨眼睛，路希回过头来，对一直乖乖待机的忒弥斯说道：
“大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接下来，就请你带我们在四周走一走吧。”
面对路希的要求，忒弥斯自然是微笑点头：
“是，请您和我来。”
第469章 永生之法
庞大而空旷的城市中没有一丝人类曾经活动过的影子。走在整洁却毫无生气的街道上，耳边响起的只有自己和可可亚的脚步声。
——忒弥斯是没有脚步声的。
与天空城·奥西里斯的情况不同，走在忒弥斯的街道上，四周破败死寂的感觉尤为明显。
原本亮丽的墙漆随着岁月崩坏剥落，露出底下灰蒙蒙的基质。街边的玻璃窗不知遭遇了什么，四散成碎片撒在地上。道路两边的行道树因为缺乏修缮打理，只能以倾斜的姿态向这里唯一的光源——天空中的人造太阳扭曲生长，从远方看去，就像行将就木的人朝天空伸出干枯的手臂一般。
“路希，这里有点可怕。”
不自觉地往路希旁边凑了凑，可可亚低声说道：
“你所说的【奥西里斯】也是这么荒凉吗？”
“不，奥西里斯曾经遭遇过一次毁灭，因为控制中枢·诺娃的努力重建才得已恢复。虽然不像当年那般繁华，但各种基础设施都是完好的。”
路希轻轻摇了摇头，抬脚迈过随意倒在路上的站牌：
“而这里不同。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的一切建筑都还是万年前的模样。没有经历过任何袭击、同样也没有任何修缮。忒弥斯就这样任凭时间洗刷，最终留下了这样的结果。”
如果用【时间倒流而重返光彩的宝石】来形容当时的奥西里斯的话，毫无疑问的，此时的忒弥斯就是【经过风吹雨打破烂不堪的原始标本】。
最为诡异的是，奥西里斯曾经因黑焰焚烧而彻底毁灭尚且可以理解，一切都如标本一般维持着原状的忒弥斯中为什么同样看不到人类的踪迹？
画像也好、衣物也好、甚至连【尸体】都没有看到。
仿佛忒弥斯打从万年前开始就是一座鬼城一般。
……一个个地问吧。
“忒弥斯。”
“我在，奥西里斯的指挥官阁下。”
看着面前停下脚步等待指令的忒弥斯，路希沉声说道：
“将天空城·忒弥斯万年以来的记录以简单的方式概括给我听。”
“是的，奥西里斯的指挥官阁下。”
恭谨地鞠了一躬，和诺娃不同，忒弥斯的叙述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数据删除】【数据消失】一类的模糊说法：
“出于研究的迫切需要，天空城于11452年前沉入安全的地下，绝对隔离罩完全展开，达成事实密室条件，将与外界的一切信息、物质交流全部隔绝之后，开始执行【行动代号·火种】所指示的内容。”
“11447年前，由于5年未与外界产生任何交流，中枢未能理解的负面情绪在天空城忒弥斯内蔓延开来，但在当时的领导者的开导下最终还是回归了平静。”
“11440年前，因物资的极端匮乏导致的负面情绪再次在忒弥斯内部爆发。经过慎重的讨论研究后，有十二名顶尖人才接受了炼金、魔法、圣术改造，将自身的生命形式进化一次后，继续完成【行动代号·火种】所要求的内容。”
“11422年前，经过长达三十年的研究，【行动代号·火种】的目标被全部完成，新的社会秩序得以确立，相关资料写入天空城·忒弥斯的数据库中，时刻等待外界的支援与接收。”
“距今11322年前，无人应答。”
“距今11222年前，无人应答。”
“距今11122年前，无人应答。”
“由于长期缺乏足够的资源进行维护，天空城·忒弥斯的维生系统遭遇了难以修复的损害。根据判断，中枢放弃了对优先度低的设施的管理，集中一切资源负责维护【行动代号·火种】的相关设备。”
停顿了一下后，忒弥斯表情喜悦地看向路希和可可亚：
“历经整整11452年的与世隔绝，就在今天，天空城·忒弥斯终于迎来了新的来访者。请容许我再次向你们提出疑问，请问，你们是前来接管【行动代号·火种】的吗？”
——这让人怎么回答。
路希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
尽管刚刚忒弥斯的讲述已经足够详细，但是，其中的疑点还是要多少有多少。
进行【实验】？什么实验？为什么要开启什么隔离罩，甚至在物资匮乏的时候也不肯解开？
说到底，我连这个【行动代号·火种】究竟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万一回答‘是的，没错’，然后人家忒弥斯让我提供密钥口令之类的证据怎么办？
“抱歉，我们并不是为此而来的。”
在路希犹豫的当口，一旁的圣枪使却已经干净俐落地给出了回答：
“我和路希来此的唯一目的是完成【圣光试炼】，至于更多的，我们也不清楚。”
凑！忘记这骑士傻姑娘坚持什么【诚实】的骑士品格、完全不会说谎了！
既然可可亚话已经说出口，本就有些犹豫的路希自然也不再纠结，屏气凝神地等待着来自忒弥斯的回复。
“……是吗。”
没有想象中的失落，忒弥斯脸上的温柔笑容只是稍稍消失了一瞬、就再次变得完美起来：
“忒弥斯将继续等待来自外界的信使，直到完成自己的使命。至于现在，请让我继续带两位参观城市吧。”
和可可亚对视了一眼，路希点头说道：
“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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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在过去是个禁忌，无论在技术角度还是伦理角度，都有着无法逾越的门槛。”
一边在前方带路，忒弥斯一边介绍道：
“但是，随着技术的爆发式增长，过去曾经遥不可及的永生似乎已经不是无法到达的境界。即使不使用精灵族的生命法印，单靠炼金技术也有很多条路可以走。”
“直到天空城·忒弥斯沉入地底为止，尚没有可靠的永生技术实现的消息公之于众。但是，在忒弥斯自我封闭的期间内，一种新的神奇力量让踏上【永生】的台阶成为了可能。”
“有需求才会有产出。面对物资极端匮乏的境地，忒弥斯的研究者们精心研究，最终，推出了跨时代的炼金作品——【圣光肉体转化阵】。只要进入转化阵，原先的身体就会圣光化、成为类似元素生命一般的【永生】存在。”
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忒弥斯微微侧开身子，对身后的路希和可可亚比出了‘请’的手势：
“那么，就请二位现在就进入这一法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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