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做梦发大财
他们剪掉了自己的一做头发塞到了女子的嘴里,然后捂住下巴不让她吐出来,用针一针一线的将嘴缝死,任由女子如何惨呼也不曾手抖,当缝完最后一针的时候,女子的嘴已经满是鲜血。
此时的沈铭已经完全理解为何胡桃听到冥婚就如此厌恶了。
在冥婚的习俗中,有这么个说法,将男子的头发塞入女子的嘴里,意味着永不分离,他们将女子的嘴用针缝死,是为了不让她到地下的时候去告状。
有苦不能说,有痛不能言。
他们将女子抬起,强行按到了棺材板上,拿出了沾染了阳血的棺材钉,钉尖抵在女子四肢的关节处,然后握紧了锤子。
咚!
用着定棺材的力气将女子的四肢完全定死在了棺材板上,然后将最后一个钉子定入女子的心脏。
整个过程中,王家的亲戚们都默默的看着,谁也没说出来反对。
只是看着,做那沉默的大多数。
有传言说用沾染了阳血的棺材钉将冥婚之人钉在棺材板上,那她的灵魂就永世不得超生,十年,百年,只要棺材不毁,就要永远的陪着他们的儿子,他们的王二爷。
沈铭也被佣人抬起,放在了棺材里,棺材板正一点一点的被大汉们抬过来,就要合上,视线内,沈铭看到的尽是女子死不瞑目的眼睛。
等等?!那是什么?
沈铭忽然看到了,在一个角落里,有一尊雕像。
那个雕像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因为这是沈铭为了以防万一雕刻的岩神像,不论是大小还是材质都一致。
它才被自己开过光。
沈铭灵光一闪,眼神紧紧地盯住它,然后尝试用灵性去和它沟通。
岩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岩王帝君急急如律令!
帝君神像金光一闪,手中的方块突然亮起,而与此同时,沈铭体内熟悉的那股炁又回来了。
突然强行抬动自己的手,然后画起了驱邪符咒,这回为了加强效果,沈铭用上了岩王帝君印,写完之后,符咒在虚空之中金光闪闪,沈铭二话不说直接将符咒拍入了自己的身体。
啪!
像是久久的噩梦忽然惊醒,又像是入梦是突然掉入悬崖令你浑身抽搐一瞬的那种心悸感,沈铭突然坐了起来。
喘息着看了周围的装饰,是自己原来的房间。
一转头,帝君的神像正安然的立在桌边,似乎从未发挥过效用一样朴实无华。
然而正是因为有这个东西兜底,沈铭才敢直接就这么睡觉。
从床上坐起来,沈铭扫视周围的环境,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冷笑了一下,沈铭抬起手开始排盘。
天地人神,依次而落,自我坐镇中宫,阳遁震三临玄武,开门落震三宫门迫,此乃凶兆,而震三宫属东。
沈铭慢慢的走着,走到了房屋的东墙,这里原先是沈铭削神像时候处理木屑的地方。
蹲下来,慢慢的在木屑和杂乱的木块中扒拉着。
最终,一撮女人的头发映入沈铭的眼帘。
用手轻轻搓几下,随即化为了飞灰,从这其中,沈铭感受到了岩王帝君残存的少许力量。
“不是胡桃所说的白衣厉鬼,居然是个女鬼吗。”
第十九章 鬼上身的后遗症
次日,凌晨。
“咳咳!”
沈铭抽了一下鼻涕,喝了一口王家佣人递过来的开水。
“先生,你,你没事吧?”王冕的妻子站在门外,小心的说道。
“没事,你们去忙吧。”沈铭催促道。
王冕的妻子果然不再询问,一点一点的走开了。
沈铭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扯了扯嘴角,拿起桌子上让人递过来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现状。
白中泛青的脸,像是熬了几天几夜一样憔悴的神色,眼袋发黑,眼球充满血丝,嘴唇干裂。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几下,沈铭连忙喝了几口敕过咒的开水。
被鬼上身就这样,总要虚弱一段时间的。
沈铭是有些能耐,自从有了神之眼之后整个人都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不算是凡人了。
但他并非是六边形的全能战士,算起来从得到神之眼的那一刻开始到今天也不过短短小一个月的时间,还远远没有达到连短板都开始强大起来的阶段。
奇门遁甲好用是好用,可以预知万物,除妖降鬼,但是它唯独是不加体质的,现在沈铭能够健步如飞一跳几米高,那都是炁带来的加成。
真遇到袭击,如果通过奇门和炁等种种手段躲过去了还好,如果没躲过去,沈铭也是一刀就死的货色。
而且奇门遁甲在某些情况下的使用反而还会伤到主人,就比如说在运用生克原理对敌的时候,你站在坎位,对手站在离位,水坎克火离,你就会占据莫大的优势。
但如果对手脱离了离位,跑去了震位,震属东方木,若要克制木则需要金属性,金属性八卦中对应兑和乾二位,去哪个都行。
可这突然性的由水坎转为金兑金乾对身体的伤害是很大的,水属冬,金属秋,冷不丁让你从冬天转入秋天,身体中的五行就会紊乱,会失衡,久而久之,便会积累许多暗病。
学法术奇门的人,如果没有一身养生的好功夫,到中年就会落得一身病,难以安享晚年。
目前的沈铭还只是起步阶段,不用担心暗病的事情,但起步也就代表着养生的功夫同样也没成型,被鬼怪冷不丁的缠上,事后大病一场简直太正常不过。
对此沈铭心中已经有提前量了,所以当身体渐渐虚弱的时候,他就赶紧让人烧了几壶水,配合着敕水咒慢慢的梳理着体内的阴气。
此刻天色已经蒙蒙亮,阳光已经快照入房间。
沈铭稍稍松了口气,太阳一出,老宅里又没有人再死,证明这鬼在自己这里也不好受,最起码昨夜袭击完自己后就没有再继续攻击其他人。
又喝了一口开水,身体舒服些了之后,沈铭就下了地,准备看一看老爷子遗体的情况。
昨夜自己差点被鬼上身,老爷子那边可不能再有异动了。
“啊!!鬼啊!!!”
沈铭连忙重新回到了屋里,无奈的用镜子看着自己的脸。
自己目前这副样子要出去确实不太合适,弄得人心惶惶,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儿,披个斗篷就行了。
沈铭让人给自己捎了一个雨夜用的黑斗蓬,披在身上后,又将帽子死死地扣在脸前,这样别人最多就能看到下半脸。
虽然很怪,但只要不让人看到那黑眼圈和充满血丝的眼睛就没关系。
果然,这回出去后尽管有人多佣人时不时的瞅自己一眼,可再也没出过惊吓事故。
匆匆看了一眼,见到遗体依然无恙之后,沈铭为了不引起骚乱,就要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沈铭忽然叹气。
这趟生意是真的不值得,早知道我就说什么也不管了。
可是不管的话,又会有其他往生堂的同门接这个生意吧,毕竟是钱良主动拜访的往生堂。
想到这里,沈铭又是一声叹气。
堂主不再的第一个晚上,想她。
如果有胡桃那样的战力在自己旁边,那昨晚就不是自己和那鬼各自砍对方一刀,而是与胡桃合力直接灭了她。
这个时候,沈铭才觉得学一门能打鬼能打人的武艺是多么的重要,可惜自己已经过了最佳练武的年龄。
“汪!汪汪!”王家买的那条狗突然对自己狂叫。
沈铭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那条狗。
“汪汪汪!汪汪汪!”它叫的更凶了,犹如大白天见到了鬼。
“谁啊!”
“这死狗,狂叫什么啊?!这是先生,又不是鬼!”
王家人纷纷过来看,将这狗抱走,走的时候,这狗的叫声也不曾停下。
沈铭皱眉,继续往前走。
路过大院的时候,王家养的鸡也一下子突然受惊,扑腾扑腾的满院子羽毛。
“不对劲啊......”沈铭被这种预兆搞得心里突突跳,都说鸡啊,猫啊,狗啊,都通灵,是不是有什么自己还不知道的地方?
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沈铭重新拿起镜子看了看。
心情由疑惑渐渐变得沉重。
他发现,即便是喝了这么多开过光的水,自己的面色也依然没有任何的好转。
这很不正常,要知道自己运用敕水咒开过光的水可不是心理作用,那是真的有驱邪作用的,泼在鬼身上,道行不深的都能直接去了半条命。
沈铭右眼皮一跳一跳的,始终不放心的他决定给自己算一卦。
摊开手,让炁流转,四盘落位,天干归宫。
这一看,沈铭惊悚的差点没把另一只手的镜子摔出去。
阳二局,代表自己的日干在坎一宫。
死门在坎一宫!
白虎在坎一宫!
天辅在坎一宫!
生门入墓,开门入墓,休门被克,天任星被废。
发生甚么事了,天要亡我?
沈铭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奇门局。
凶星凶神凶门全落在自己所属的那一宫,三大吉门入墓的入墓,被克的被克,连天盘的吉星都被废了一个。
最重要的是,死门落坎一宫,这是门克宫,门迫啊,吉门被迫吉不就,凶门被迫事更凶。
有队友没啊?队友哪?救一下,救一下啊!
沈铭慌忙的看,反复的看,才从奇门局中的离宫看出点端倪。
自己所在的坎一宫属水,离九宫正好跟自己对着,本应是水克火,但三大凶象皆落坎一宫,水弱而火强,坎离相冲,火克水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