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智波剑豪
而且北岛鸦始终都记得自己来的真实目的,只是关于四国岛而已,多的事情,她不会去听。
至于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勧修寺龙斗男,北岛鸦也认为..不是。
毕竟如果真的流浪男人是勧修寺龙斗男的话,那北岛鸦是绝无可能这般轻易见到他的。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很奇怪,毕竟如果调查了勧修寺衣鹤的行踪,那最后就都会发现这个流浪男人。
这难道不是太简单了么。
而且最关键的,既然连见到这个流浪男人,也这么轻松,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就仿佛是周围没有眼线一般,北岛鸦始终没理解为什么。
但北岛鸦也不打算去探究,总之明白这个流浪男人很可能与勧修寺龙斗男的“去世”有关,至少和勧修寺衣鹤有着扯不清的关系,就足够了。
所以,她说道。
“你放心,我来的目的不是想从你这知道什么,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明了,我没有恶意。
我来的目的,就只是做一个交易。”
少女清冷的声音,缓缓的这样说道。
而流浪男人,则眯着眼。
“交易,是什么交易,或许要让你失望了哦小姐,我这种人,可是什么都没用呢。”
闻言,北岛鸦浅浅的笑了笑,在昏暗的光线中,精致的面容优雅而又得体。
她好听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说道。
“先不要这么着急下定论哦,流浪者先生,在这个交易中,我所付出的代价,或许你会感兴趣。”
493.合作
帐篷中,外界淅淅沥沥的雨声清晰可闻,仿佛就环绕在耳边一般。
“不用着急下定论,万一我说的事情,你就感兴趣也不一定呢,流浪者先生。”
一张破旧的小木桌前,北岛鸦对着坐在对面的流浪者男性这样说道。
闻言,流浪者男性凝结发丝下的双眼微眯,片刻后,不动声色的说道。
“虽然我不认为我这样的人,能为你带来什么帮助,但既然你这样说,那何不讲明白一点,说来听听。”
闻言,北岛鸦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从装着许多便当的塑料袋里,拿出来了两罐咖啡,一罐放在了自己面前,另一半推到了流浪者男人的面前。
“要尝尝么,这是我喜欢的口味。”
随即,看着流浪者男人不答,也没有丝毫打开咖啡的念头,北岛鸦也没有继续劝说,只是拉开了自己面前咖啡的拉环,抿了口后,接着道。
“比起说这个,不如我们先聊聊天,毕竟我们从坐到现在,都还没有过自我介绍不是么。”
北岛鸦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如何交流的两个预期,一个就是在交谈中主动占据主导者的位置,而第二个,就是前来寻求合作的被动交易者。
这都是要在见面了之后,北岛鸦才能确定该选用哪一种方式,毕竟她对流浪者男性根本不了解。
也就是说,见面后,视流浪者男性的情况而定。
如果流浪者男性见到北岛鸦并不惊讶,或者说是他已经知道了北岛鸦会来,那就说明,北岛鸦在大张旗鼓的到来时,已经被他的眼线,或者是被监视着这一块他附近区域的人告诉他了。
如果是这样,虽然尽管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见北岛鸦,但都能够证明,他并不是什么字面上意义的孤家寡人。
也就是说,尽管表面上他只是个流浪者,但也一样有着属于自己的眼线,或者说是某种力量。
而这种情况的话,那北岛鸦在和他见面后,就会将自己的位置摆成付出代价,前来寻求合作或者帮助的被动方。
因为北岛鸦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以及力量,她只是个小人物而已,尽管挂着百合川分家的名头,但在真正懂的人眼里,其实也知道只是个空壳而已,而且手下的势力,也就只能足够打击普通人了,再上一个台阶,就什么都不是。
而这种情况下,如果流浪者男性附近有着眼线,也已经提前得知了北岛鸦的到来,事后再一调查,那知道她身份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北岛鸦要是再装模作样摆高姿态,那就其实挺可笑的,也大概率无功而返,毕竟北岛鸦其实很清楚,自己目前什么都付出不了,也没有什么可以被看重的地方,来这里的目的,更多的是空手套白狼。
更何况,北岛鸦这很可能是主动踏进了另一个漩涡,所以每一步,都要格外小心才对,她不知道流浪者男性到底是什么身份,来这里见他,都算是大胆尝试,更要小心才行。
所以如果流浪者男性对北岛鸦的到来不意外,那就说明他一定有着背后的力量,或者是眼线,这种情况,那北岛鸦就会将自己作为交谈的被动方。
毕竟无论如何,突然前来这里,都已经算是一个很冒昧的举动了。
而如果流浪者男性真的如同他表里如一的那般落魄的话,那北岛鸦就会将自己作为交谈的主导者。
也就是说他对北岛鸦的到来一无所知,哪怕北岛鸦这般大张旗鼓,从分叉路口足足步行二十多分钟才到这里,他也依旧不知道的话,那就说明,无论有没有人关注他,至少他,确实落魄,且没有任何力量。
至于像说明其实知道,但装作不知道的可能性,北岛鸦也思考过,但最终,都觉得流浪者男性没有理由这样做。
毕竟他装作不知道,就说明其实他不想和北岛鸦接触,那直接不见面,难道不是更为一劳永逸么?所以既然他知道了北岛鸦的到来,也要见北岛鸦,那就说明他一定有着让他想见面的理由,而这种情况下他再装作不知道北岛鸦会来的模样,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所以流浪者男性要是不知道北岛鸦会来,那就是真的不知道,没理由去假装。
而这样的话,那也能从另一个方面证明,流浪者男人是真的和他表面一般落魄。
那北岛鸦,就会将自己作为交谈的主导地位。
并不是说什么北岛鸦欺软怕硬,看着人家流浪者弱小,就去欺负人家,北岛鸦也没这样的闲心思这样做。
不要忘了北岛鸦是来干什么的,说是交易,其实北岛鸦要付出的代价,更多的是空手套白狼,目前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而如果流浪者男人真的表里如一的话,那人家都已经这么落魄了,与你合作图的是什么?还不是想去做光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也只有让他觉得你比他强才行。
不然人家凭什么相信你?人家都这么弱了,当然是想和强者合作,不然难道还和弱者报团取暖么?
也就只有流浪者男人认为北岛鸦比他强许多,才会让他真的有产生合作的心思。
要让他觉得,和北岛鸦合作,是有利的,而不是北岛鸦必须和他合作,这样也可以避免,流浪者男人索取太多。
好像这样做有些麻烦,但其实也可以不用这么麻烦,要是北岛鸦真的很牛的话,那或许流浪者男人巴不得要一起合作,但关键北岛鸦并没有并没有那么牛,所以只能这样。
该如何去交谈,交谈时态度如何,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毕竟北岛鸦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在这场还没有确定会不会建立的合作中,其实是北岛鸦这一方更迫切,且也需要达成合作。
但她不会表露出来,有些时候越重要的事情,反而越需要慢慢磨才对。
就比如现在,北岛鸦就是在交谈中,慢慢占据主导者的地位。
回到现在的帐篷中,流浪者男人听完北岛鸦的话后,慢慢说着。
“自我介绍么..我这个人就如同小姐看见的一般,没什么好介绍的,该知道的,小姐应该也都知道了。”
他依旧还在试探,想知道北岛鸦对他的了解到底有多少。
而北岛鸦,闻言则只是抿了抿咖啡。
“流浪者先生,其实你不用这般紧张,我的到来,并没有携带任何恶意,也并不因为你的身份,或者想要知道你的身份之类的。”
北岛鸦浅淡又温和的笑着:“所以,你大可放心。”
闻言,流浪者男人回道。
“是这样么,难不成小姐,只是一个单纯的客人,来到我这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客人?”
北岛鸦道:“你想这样理解的,也不是不可以。”
听着这样的话,流浪者男性隔着一层凝结的发丝,看着北岛鸦,沉吟了许久后,才道。
“那我就这样理解吧,不过很可惜,这里就如同小姐所看见的一般,没有任何可以招待客人的地方,所以很抱歉了。”
这样说着,流浪者男性还一边站起身来,似乎是想在狭隘的帐篷中走动一圈,来表明自己所说的没有任何招待之物的话一般。
不过就在这时,北岛鸦却突然伸出了一根纤长的手指,用话语打断了流浪者男性的动作。
“先生,还是请你暂时先不要有什么举动的好哦,也不要太过靠近我呢。”
北岛鸦脸上的浅淡到仿佛没有的笑容,依旧保持着之前那般的柔和与温雅。
“毕竟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呢,为了表明诚意独自前来这里,就已经极为冒险的尝试了,所以在大家真正笑语相谈之前,还请不要有什么让我敏感内心感到危险的举动哦。”
光线昏暗的帐篷中,少女清冷的声音,仿佛比外界淅淅沥沥的雨声,还要凉薄一些。
而闻言,流浪者男性看着带着微浅笑容的精致面颊,半站起身的动作停顿住。
不知为何,这个看着瘦弱的少女,此时给流浪者男性带来的是一种难言的危险,就仿佛,如果真的想要突然制服她的话,那真的遭遇危险的,绝对是自己。
这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随即帐篷内的氛围,陷入了沉默之中。
片刻后,流浪者男性收起了靠近北岛鸦的心思,又缓慢的坐下了身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说道。
“看来,真正紧张的,是小姐你哦。”
闻言,北岛鸦笑容温雅,将桌前的咖啡罐拿起来抿了抿。
“毕竟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呢,这样的环境和男性独处,会害怕,是正常的。”
看着此时,这个仿佛刚才散发出的危险性是流浪者男性错觉的少女,他,道。
“那么小姐想聊什么呢,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先聊聊天,既然小姐会这样说,那也一定有着想聊的事情吧。”
闻言,北岛鸦道。
“虽然先生不愿意向我介绍你,但我也知道,先生一定是个很不错的人呢。”
“此话怎讲?”流浪者男性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北岛鸦要这样说。
而北岛鸦则是笑了笑,又道。
“毕竟能让一个这个善良的少女一直将你记在心上,念念不忘的,哪怕会绕很长一截的路,也要给你带便当,让这样善良的少女这样记挂的人,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闻言,流浪者男性被凝结发丝所遮挡的双眼,眯了眯,整个人的气息,都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见状,北岛鸦依旧没有什么异状,只是慢条斯理的说着。
“先不要紧张,先生,我并没有对那个女孩做任何事情,甚至连接触,都只有寥寥几次,也并不打算对她做什么,这点,我可以保证。
我只是很好奇,先生应该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可为什么不阻止了,毕竟少女虽然善良,但她这样做,又何尝不是在暴露先生的存在呢,如果有人真要查的话,那知道先生的存在,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北岛鸦用手指了指自己。
“就比如我,就是凭借着这件事情,知道先生的存在的。”
闻言,知道了北岛鸦并没有对勧修寺衣鹤做什么事情后,流浪者男性的气息收敛。
他沉默着,片刻后说道。
“这不怪她,而且本身也就没有人关注我这种人,又谈何暴露呢。”
说完,他看着北岛鸦,用着有些奇怪的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