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智波剑豪
她老是走神,分心,步子紊乱,几次都险些让北岛鸦栽倒,要不是反应的及时,一把抱住了因为她的步伐突然放慢而被扯到腿所以打滑的北岛鸦。
就这样练习了十多分钟后,两人停了下来。
她看着面色寡淡,稍微有些气喘的北岛鸦,像是有些自责的在便条纸上写着。
“抱歉,因为我的原因,抱歉。”
沢村真理葵很清楚,今天的练习不顺全部都是自己的原因导致的,但北岛同学也没有抱怨,一直迁就着自己的错误。
沢村真理葵低下了头,挺自责的...
北岛鸦看着那张眸子低垂的精致面庞,只是摇了摇头后说道。
“休息一下吧。”
两人并排坐在后园清幽小路用来休息的长椅上。
北岛鸦透过头顶摇曳的枝干看着上方,往日无染的碧空此时多了些云朵,像是浮在心尖的心事。
树影婆娑,微风拂过,枝干响起飒飒的声音,长椅上两名少女的耳边和裙摆也被一起微微带动着。
北岛鸦将视线从云朵繁多的碧空收回,偏头看向身旁的人。
“是有心事么。”
沢村真理葵轻轻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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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那就去证明吧
碧彻的蓝天蒙着繁多的云朵,看着总是感觉有些可惜。
沢村真理葵耷拉着头,感觉有些恹恹的。
是心事么,是心事呢,少女的心思多愁善感,虽然沢村真理葵看着不像这种性格的人,却也难逃心事的烦恼。
此时她,比起往日的高洁与无暇所带来的那股不可忽视的距离感,多了一分实质感,少了些虚无缥缈。
沢村真理葵偏头看着北岛鸦,从口袋中拿出便条纸写着。
“让你感到困扰了么?”
北岛鸦道:“什么困扰。”
沢村真理葵低下了头,想晃动双脚,但身高却不允许她在不是很高的长椅上做出这样的动作,所以腿只能在石子路上缓慢磨蹭着。
她在便条纸上写着,片刻后撕下一张递给北岛鸦看。
“就是因为我的原因耽误了练习,让你感到困扰我很抱歉,我会尽快调整好心态的,请给我一点时间,十分钟就好。”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像是在处理着杂念。
北岛鸦见状微微抬头,看着上方簇拥摇曳的枝叶。
阳光透过枝叶间隙形成光斑落在她的眼角,她轻轻撩了撩耳边被微风吹动的黑发,平静出声道。
“人都会有心事,很正常,我没有觉得困扰。”
听着北岛鸦清冷平静的声音,沢村真理葵睁开眼睛看着她,澄澈的眼眸像是在问,真的么?
北岛鸦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回复道。
“真的。”
沢村真理葵闻言后像是松了口气般点头,似乎她挺担心因为自己的原因会给他人造成烦恼。
她又在便条纸上写着。
“很明显么,就是我有些烦恼的事,很明显么?”
沢村真理葵确实有着心事,形容一下大概就是,这个心事已经完全能达到影响胃口的程度,但她明明觉得自己隐藏的挺好的。
北岛鸦看着她,刚准备回答却发现视线的眼角余光中出现了个不断晃动的双马尾。
她朝着沢村真理葵背后林子内部看去,一个小黄毛双马尾不断山蹿下跳着吸引她的注意。
见北岛鸦望过来后,花山院小早连忙做着手势,还比了个大拇指,像是在说加油!我看好你!
大概又是在说什么举行封印仪式之类的北岛鸦听不懂的话。
沢村真理葵见北岛鸦停住话语的模样,也随着她的视线望后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
随即她便又回过头来,像是有些迷惑的看着北岛鸦。
这时花山院小早才从树后面露出头来,笑容得意的又比了个大拇指后,便小跑着离开了。
没看错的话,怀里还抱了只灰色兔子,估计这也是北岛鸦这些天下午明明都会在林子中与沢村真理葵练习,却一直没有出现吊在后面的缘故。
北岛鸦看着沢村真理葵,没有提这事,而是又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挺明显的。”
闻言沢村真理葵低下头,感觉有些丧气。
北岛鸦又道:“或许你该把心事藏在心里,而不是露在脸上,就不会这么明显了。”
沢村真理葵在便条纸上写着。
“那该这么藏呢。”
北岛鸦回道:“简单点的,就比如暂时不去想。”
闻言沢村真理葵闭眼尝试了下,但很快还是摇了摇头,随即拿着便条纸写着。
“做不到,老是控制不住的跳出来。”
北岛鸦又道:“那就去解决造成你心事的问题根源。”
闻言沢村真理葵沉默了,放在膝盖上拿笔的手也顿着。
差不多半分钟后,她才开始动笔。
“如果有个对你很重要的人,突然有一天,所有人都因为一些还没被证实的事情,去说他坏话。
而且你知道这些事不可能是他做的,这时候,你该怎么做呢。”
北岛鸦偏头看着她,回道:“有多重要。”
沢村真理葵想了想:“很重要,用其中一个特质来形容有多重要的话,就像教会了你很多道理的导师。”
闻言北岛鸦收回了看向她的视线,抬头望着蒙着繁多云朵不再透彻的蓝天。
北岛鸦明白沢村真理葵的意思,她想问的不是该怎么做,而是该怎么维护这个重要的人。
同样的,北岛鸦也明白,包括这个苦恼该怎么做的人是谁,也包括这个重要的人是谁。
所以她又问道:“这个人很信任他么。”
沢村真理葵点了点头。
北岛鸦又道:“那这个人觉得其他的所有人都是错的么。”
沢村真理葵想了想,随即点头,但很快又摇头。
她在便条纸上写着:“只是他们还没清楚事情的真相。”
北岛鸦又问道:“那就是这个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咯,所以才会觉得其他的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沢村真理葵闻言沉默了,良久后才摇了摇头。
她还准备说什么,却被北岛鸦打断了。
“还记得我之前在电车上画的那副画么。”
沢村真理葵点头。
北岛鸦道:“很多东西都是先入为主,就比如我那时候所说的,两种画家之分,一种画家是将热情投注进了画作中,而另一种就是抱着某种目的,画作只是个过程,一个工具,一个用来完成目的的工具。
这两种画完成后,有质的分别,虚幻一点来形容,就比如是否有着灵魂。
但画作本身是不会清楚自己是否有着灵魂的,因为它被创作出来,就已经是如此,所以无法分辨。
所以哪怕这幅画作有着瑕疵,但它也看不见,因为自从诞生,就已经是如此。
这是先入为主的观念造成的,他人要想要扭转,很难做到。
但同样的,只要诞生,就代表独一无二。
只是过程不同。”
听完后,沢村真理葵没明白,眼神像是有些迷惑。
北岛鸦看着她的眼睛。
她很喜欢这双眼睛,空灵纯净,像倒映在眼眸中的碧空,不含一丝一毫的杂念,澄澈的就像初生的婴儿。
北岛鸦很喜欢。
只是不知道以后,眼神还会不会是如此。
她起身,看着落满光斑,正抬着精致面颊望着自己的沢村真理葵。
风在吹,她的裙摆和发丝在飘,她的神情淡薄,她的话语冷漠。
“那就去证明吧,证明你是对的,证明其他人都是错的。”
留下这句话后,她便转身离开这条挥洒着阳光,却唯独照不到长椅的小路。
136.气!
后园的小路上,沢村真理葵低头思考着,慢悠悠的走着。
此时北岛鸦大概已经离去十几分钟了,她才从休息用的长椅上站起来朝园外走去。
北岛同学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想着,不太明白。
北岛同学倒是经常这样呢,不爱说话,但有时候说出的话又让人不太理解,但又感觉很有道理!好深奥的样子!
有些奇怪的同学。
沢村真理葵对北岛鸦的初次印象大概就是从森下奈奈子嘴中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