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仅为杀人鬼
原以为天空中这样的异象会令失去首领的整合运动撤退,但万万没想到,人群中出现了一个大家都眼熟的身影。
“感染者的大家!整合运动的大家!不要畏惧!看见那个男人了吗!杀掉他,胜利属于我们!”
“无论是天灾还是天空中的帷幕!都将是我们的战利品!”
整合运动人群中拥簇着的,正是之前就悄然消失的梅菲斯特!
“他妈的死小孩!给脸不要!“
谢五开当即怒吼,与此同时,天空中的天灾穹幕,也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尾,那深沉的云层,正在慢慢消失。
那虬结的黑色穹幕,正在闭合。
深蓝色的电弧光辉,成了唯一的光源,穹幕之下,犹如黑夜。
087
第八十七章:这个世界很现实的问题
如果在你办正事的时候,一直有个死小孩用尽各种办法干扰你,怎么办?
很多人会表示,打他妈的,打到他妈都不认识。
但如果有人告诉你,这个小孩他童年非常凄惨,更是因为患上了传染病而被抛弃,跟另一个小男孩儿在下水道与贫民窟中挣扎求生,还要饥肠辘辘衣不蔽体的躲避别人的追捕,因此性格变得乖僻病态,你又是什么感觉呢?
也许你会有一些同情心,但这依旧不能阻挡你对他的愤怒。
但,如果再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他们正在走跟这个孩子一样的道路呢?
他们没有学习的途径,没有正常的生活,他们躲藏在那些光鲜亮丽的建筑之下,深藏进阴影里,用稚嫩懵懂的眼神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抓捕者们。
他们身患绝症,没有人会关心他们,没有人教会他们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没有人会在乎这些人的死活。
他们从一开始,从得病的那个瞬间开始,就失去了所有爱,失去了泰拉上所有文明的爱。
时间飞逝,他们成长,他们一步步向着前方迈进,无论那是怎样的一条道路。
在游戏中,人们看到了罗德岛干员们的欢乐与辛酸,但不可否认的是,罗德岛的病人与干员们,是幸运儿中的幸运儿。
而更多的其他人,基数几十倍上百倍上千倍的感染者,没有干员们那么幸运。
也许对于他们来说,报复这个扭曲的世界才是更好的出路,才能让他们的处境有些许的改变,这确实可以说是病急乱投医,但不无道理。
而他们的疯狂也罢痛苦也罢,在那些正在成长的孩子身上,无比沉重,就比如梅菲斯特与浮土德。
不是每个人都能从地狱里再次爬出来的,稚嫩的孩子更是如此,他们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没了正常的积极向上的信念,只剩下凝聚到实质般的扭曲信念,与体表的源石结晶一样沉重。
这就是泰拉世界现在面临的更重要的问题。谢五开看的很长远,泰拉世界的根本问题从来不是源石病与天灾,而是人和人之间的问题。
感染者受到歧视受到迫害,他们的仇恨转移到下一代身上,感染者孩童缺少正常的教育,他们跟正常人的生活天差地别。
当他们长大,会怎样?
现在的梅菲斯特,一个尽管手段欠佳却依旧拥有鼓动人心与指挥天赋的天才,如果他这种病态的心理继续成长,当他长大,变得成熟,会变成多么可怕的一个领导者?
你可说他现在中二,可说他令人厌恶,幼稚而狂妄,自大而癫狂。但不可否认,他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同时,那些一步步将他推向深渊的外界因素,也要负责。
……这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而现在,谢五开要做这个过程的第一步,将源石病的威胁从整个世界剔除。
随着梅菲斯特的叫喊,那些本有些气馁的整合运动,再次活跃了起来。
他们本就在城市里烧杀抢掠一天了,现在正是上头到不行的时候,只要仍有人敢踏出第一步,尚未尝到苦头的他们就敢继续前仆后继。
毫不客气的说,这帮人都是做奴隶做苦役的,压了多少年的火,现在成功就能为所欲为,不成功也能一死百了,谁会坐以待毙?
混合势力组成的防线再一次受到了冲击,本有些松懈的干员们顾不上思考头顶的天灾穹幕到底是什么回事就被迫再次加入了战斗。
问题回到本章一开始。
如果在你办正事的时候,一直有个死小孩用尽各种办法干扰你,怎么办?
他很可怜,任何只要有些许同情心的人都会觉得他又可怜又可恨,怎么办?
把他打一顿,然后想办法纠正他的三观然后让他赎罪?
把他打一顿,然后让他做一辈子牢?
把他打一顿,然后把他像其他感染者一样变成苦役?
把他打一顿,然后交给乌萨斯处理?
不管什么样的答案,最终的前置条件只有一个。
把他打一顿!
谢五开咬牙切齿,博士等人也皱起眉头。
他扭头看向霜星:“霜星,把那个死小孩打一顿,交给你可以吗?”
霜星撇了谢五开一眼:“我们不是上下级关系,你在命令我吗?
“但没等谢五开回话,她就说:”不过无所谓,正好我想见一见博卓卡斯替老爷子。”
说完,她头也不回,身边开始悬浮起黑色的冰棱,缓缓向着前方的战场走去。
心里感慨了一下霜星竟然有傲娇潜质,谢五开看着博士与赫拉格道:”博士,赫拉格,接下来依旧要拜托你们了,只要撑到源石风暴结束,你们就可以带着队伍离开了。”
博士问:”那你怎么办?你说的那些药物又怎么办?所谓感染者的救赎之城,指的是什么?”
谢五开指了指天空,此时穹幕已经完全闭合,天空中电闪雷鸣的声音变得朦胧不清,中心城区笼罩在昏暗的穹幕中,天空中的光弧线条变得巨大无比,那些光弧竟然变成了这里唯二的光源,另外一处光源则是远方那些拱门一样的结构。
“天灾穹幕会在源石风暴开始之后,转化其中的能量,然后制造成源石治疗贴片,那将是非常庞大的数量,虽然解决不了整个世界感染者的燃眉之急,但这是一个真切无比的希望。“博士皱起眉,思考着,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说,天灾的能量会被转化为贴片?”
谢五开又指向远方:“是的,你看到那些拱门了吗?那些纳米肌肉触手原本的根部,我设计了一个存放点,源石风暴结束之后你们能够从那里取出成箱成箱的源石治疗贴片,这整个天灾穹幕就是一个巨大的生产线,抵御天灾井收集其能量,转化成能够治愈矿石病的药物。“此言一出,博士与赫拉格均极为震惊。
“这,这也就是说,只要有这座建筑在,那种药物贴片就可以源源不绝?!”
但谢五开却摇了摇头:”不,没那么简单,对于源石能量的转换必须经过严密的计算,以及特殊的程序才行,这一切必须由我亲自操作。”
【作者语】
试图探讨一下更现实的问题,不过点到为止,写多了就没意思了。
088
第八十八章:你们搞定他们,我来搞定天灾
博士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必须待在这里,而从之前的种种事情来看,你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不可能太长。”
“你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好你的计划,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医治感染者的计划。“赫拉格突然抬起头来,凝神盯着谢五开:“如果说你看上了阿撒兹勒与罗德岛的力量,那我可以接受,但你毫无理由要我找到一个学生团体……这也是你任务的一部分?”
跟两个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谢五开仅仅开了个头,博士与赫拉格便已经猜到,谢五开纠集那些势力的原因与他的任务有关。
谢五开点点头:“你们猜到了我也就没必要瞒着你们,我原本的任务,就是帮助你们还有企鹅物流这四个势力撤出切尔诺伯格。““……也就是说,你根本没必要做这一切,没必要煞费苦心的制造这个穹幕……也没必要医治感染者。”
此时,一旁的喙听到博士的话,叹了口气走到了一边,背对着他们,不知在想什么。
谢五开笑着道:”没错,我没必要,但我之前也说过了,这样做,我开心,我是在自我满足。”
“……谢谢。”
面前的博士突然非常郑重的低下了头,单手放在胸前。
谢五开摆摆手:”我都说了,我是在自我满足罢了,不用谢。”
感受到博士与赫拉格看向自己的目光变化,谢五开反倒有些不自在了,咳嗽了两声。
“咳咳
说正事。我的神经集成交付AI不能复制,所以天灾穹幕的特殊程序必须由我来计算运行,这会对我的大脑造成极大负担,我不能离开这里。”
谢五开空手一捞,一个奇怪的对讲机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他手心。
“所以,我需要你们保护好我接下来建造的这东西,这是一个中心节点,就跟你们刚才见到的触手差不多,我会在这触手的顶端成为计算中心。““当源石风暴结束之后,你们会看到明显的变化,然后你们就可以去往那些触手根部搬运贴片了,之后撤出切尔诺伯格,万事大吉。”
“听起来你给我们安排的事情很轻松,而你自己包揽了最困难的部分。”赫拉格摸着下巴,出声道。
谢五开有些不解:“啥?此话怎讲?”
“我们走了,那你呢?”赫拉格指着谢五开:’你自己怎么办?
这里是天灾的正中心,我们撤退,而你怎么办?接下来的陨石天灾怎么办?”
“我可不信这穹幕连陨石天灾都能挡下来,如果能挡,你为什么要我们撤退?!”
赫拉格上前几步,这个无论何时都波澜不惊的老将军此时语气竟然有些激动:“你要我们逃走?然后看你一个人面对陨石?这就是你的计划吗卡布奇诺!我猜对了吗!”
谢五开愣了一下,随后笑着道:“老爷子,别逗了,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我自有妙计对付陨石,你们老老实实离开这儿就好。”
赫拉格顿了顿,随后坚定地盯着他:“那,老爷子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等天灾结束了再离开。”
“反正,那些孩子们没我在也有罗德岛的保护,有我没有不重要。“赫拉格死死盯着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这样,我良心难安。”
“那奈音怎么办?”
谢五开突然说道。
这个人名令赫拉格顿时瞪大了眼睛,如果跟随他许久的听风在场,也会大吃一惊,赫拉格此时脸上的表情从来都没出现过,甚至不少阿撒兹勒的医生都认为,惊讶这个词汇与这个经历过无数悲欢离合的老人无缘。
他一生遭遇过两次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生离死别。
第一次,他看着自己多年的好友在他面前逝去,而他的好友正是敌军的指挥官、他任务的目标、以及乌萨斯所认定的敌军核心人物。
第二次,一场可怖的战斗在他与自己最信任的人之间展开。战斗结束后,他依然屹立,但那个人却不知所终,再无音信,如同最终死在不知名的小巷之中。
第一次,他的好友向他托付了一把刀,降斩,以及一个感染者女孩,奈音。
第二次,他最信任的人给他留下了一间黑市诊所,阿撒兹勒,以及一个信念。
看懂赫拉格脸上的惊讶,谢五开继续说:“我是异世界人,记得吗?我知道这个信息并不奇怪,你们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我的世界中流传的故事与盛行的游戏罢了。”
谢五开伸出手,搭上赫拉格的肩膀:”老爷子,再说一次,不用为我担心,我想奈音一定不能没有你,带着药回去治好她,好吗?“赫拉格脸上阴晴不定,低头死死盯着这个比自己不知道小了多少的年轻人,嘴部两旁鼓动着,很显然他正在紧紧咬牙,不知是在想什么,还是以为谢五开的这种行为感到愤怒与无力。
他简直想破口大骂这个自大的男人,但他张不开口,同时心里深深心痛着。
‘好……好,我走,但我会在城市的边界等你,直到看到你活着才肯罢休。”
赫拉格的声音突然沙哑了许多,眼神也渐渐变得温柔而妥协,略带担忧的看着这个能当自己孙子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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