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姬恋无双 第16章

“我老板忙着呢，没空见他们——等下个月或者三月份春暖花开的时候，她们自然会有用处。”北斗维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那么血腥的好：“你跟他们说我现在不便见他们，他们也不必心存什么认证的想法——如果信得过我就安心蛰伏，信不过我大可以放弃我——不过十年她们都忍了，难道还忍不了这几个月么？”

“是，殿下！在下告退。”

“嗯……”北斗维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像个阴谋家——人就是这样，时代和浪尖，一系列阴差阳错，或者有意为之。自己就成功了，同样还获得了非一般的好处和人事调动。那么在这个时候，北斗维所做的决定就可以影响历史。

“不过历史可没这么有兴趣记载这么多事情。”把最后一页名单扔进历史的炉火之中，武士道在黄金面前一文不值。肚子填不饱绝大多数武士都会选择造反，忠诚值多少钱一斤？北斗维有些自言自语似的对着火堆调笑了一句：“以后的历史里只会记载信虎姬惹得天怒人怨大家自发起义，而不会记载这区区三百石粮食收买的甲斐‘忠臣’咯……啊，历史会说我的好话，因为我打算写历史。”

永禄元年，二月十五日。

一个月后，信虎姬召会了整个踯躅崎馆的所有会喘气的家伙，她现在心情愉悦。

气氛显得有些压抑，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有点心理的小心思。二月照会这么多人出面，比起上个月的元旦茶会人还要多，不过气氛就没有元旦那么显得开放了。

踯躅崎馆的二之丸有一间特别的虎视厅，值得一提的是这里原来叫做信广厅，因为信虎姬的爸爸叫武田信广！在虎视厅里面接待所有人，会让所有人有一种被虎视眈眈的感觉，而事实上信虎姬对于甲斐的掌握其实依旧比较牢固。现在，虎视厅里黑压压的一片坐满了三排、六层家臣！差不多相当于全年级开大会的感觉，所有人被叫到了阶梯教室里人挤人、人挨人。虎视厅和很多日本“大型”建筑一样非常的有层次感，主要是因为这样修建起来哪怕不是很大也跟人一种大气的感觉，而且不用这么大地方的时候不会显得空旷，面子上过得去。

信虎姬就坐在主位之上，身背后靠的就是雕刻有大大武田菱的木质墙雕。面前是空旷的大厅，而左右两手边坐满了近臣。这是第一层，第二层房间黑压压的一片三面跟少了一面的麻将似的，包围着信虎姬，这些武士是中级武士。第三层则是没资格进正殿在最外层的数百名低级武士——这真的是全年级开大会了，基本上有头有脸的全都被叫了过来。

“臣等，拜见御馆公主殿下！”

家臣之首，乃是虎泰姬。而武田家家臣团的首脑，则是以虎泰姬为首的武田家四大天王——全都是二五仔！现在甘利虎泰公主低下头，率领所有家臣向信虎姬行礼。其实一般来讲都这个时候了，就算不是家臣之首，作为长女和继承人的信玄公主也应该出现在这次会议中。不过与往常一样，信玄公主依旧被排除在外。

“嗯。”信虎姬很有气势的从侧殿走了进来，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算是对这些家臣全都见过面了。往日一身和服的她今天穿了一身……老实说有点看上去奇怪的和服，所有家臣抬起头来正视（首先要做的靠前能够看得见）她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的是：这衣服，真漂亮！

这是日后的改良修身版和服，战国时代的和服比之后世的和服少了很多H的看点，更加没有改良和服的修身感，而且不华丽。今天信虎姬穿的当然是北斗维送的，现在感觉真的非常良好。

“今天照会大家来，可能有人已经得到消息了——是的，今天我就把这个消息跟大家说一下。”信虎姬的手轻轻点了一下左边坐在最末席位的穴山信君，道：“彦六郎（穴山信君小名）这次出使今川，三个月来已经颇有成效——本家与今川家正式和解！彦六郎是我姐姐的儿子，现在我认他的妹妹阿春为我的义女，嫁到今川家从此以后两家联姻。本家不在进攻今川家。今川家保证对北条家驻兵足够能够牵制北条自相漠西入甲斐之路，并且将会提供本家足够的粮草……啊，粮草这个已经不必多说了，去年冬天大家都有看到吧？”

“这么说来……”

小幡虎盛公主有些激动，直接越过了很多事情提前发言：“本家可以越过北斗山，北进信浓了！？”

“是的。”信虎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似乎当年那个睿智而勇猛无畏的甲斐虎姬又回来了！她的手中蝙蝠扇一拍，遥指着北方道：“不日，便可进兵！本家东敌北条，南敌今川尽皆不再为心腹之患，进攻信浓之日便在今朝！——不过有功不赏可不行……彦六郎。”

“是，微臣在。”穴山信君本已出列，只不过被虎盛姬给阻拦了一下，小幡虎盛公主不是他能够拧得过的只能忍住，现在信虎姬叫他的名字自然喜不自胜。

“这次出使今川，你做的很好。不愧为我甲斐能臣之名，也未堕我武田威风。本日加一级考评，南市城知行一百石土地、二百贯。”

“是，多谢御馆公主殿下！——微臣能够在今川得力，也是仰仗甲斐威名，否则微臣纵然巧舌如簧，也难使成功。”

“嗯，很好。”信虎姬点了点头，挥挥手道：“你有这个想法，我很欣慰，下去吧。”

“是……”穴山信君觉得自己这次舔的很棒。

“还有一个人，向我进言南联今川，东抵北条时机已到——否则我还在与今川、北条鏖战之中不可自拔。这个人便是——来，阿维，出来吧。”

这个时候所有人才似乎见识到了末尾的末尾的末尾，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犹豫了一下。在信虎姬再三却没有丝毫不耐烦的声音【别害羞，出来吧】的几乎让所有人咋舌的称呼下“攒”出了一个巨逼高大的身影。

一米八的身影耸立在一米四之间，这算是鹤立鸡群，卓尔不群了。而这个人的长相瞬间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不近视，靠的近的人——哇，如此伟岸有如此俊美。

有一段描述古代美男子的话，叫做【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面如敷粉，唇若施脂……】等等。简单的来说就是大饼子脸！稍微饮食结构正常一点的红晕，还要化妆——这个妆要和古人的审美观点一致：要白，要美，还要红。

北斗维真的感觉自己长得非常具有后现代颓废主义风格，不过老实说抢救一下还能看看。小丑打扮一下，其实还是很帅的。

“他便是点醒我的第一大功臣。”信虎姬指着跪在场中央的北斗维，用一种颇为自豪的语气说道：“从今日起，他便是我武田家足轻大将！北斗家的家督，由他来继承真是让阿泉那妮子做梦笑都笑醒了呢，北斗城加知行一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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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母女对着傲娇能有什么好结果？

老实说，北斗维有些事情挺害怕的，比方说像是现在这样曝光在所有人面前。

古人云：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换成现在的话来讲，就是【明骚不算骚，暗骚鼓大包】——有什么好事儿，咱们偷着乐。一般来讲当年能白手起家开大奔的都是干实事的人，骑辆自行车就能卖弄喊破嗓子的估计这辈子就那么回事儿了。

“在下诚惶诚恐，请殿下收回成命。”北斗维赶紧盘腿坐在地上，他这个腿啊真的跪不下来！——在11区住了这么多年跪坐的本事真的是一丁点都没长，按理说秦汉及之前的朝代都是以【正坐】（就是跪坐）为主，可是他真的是练不来这正坐法！高桌大椅才是北斗维的最爱，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想不了这么多了。他一言不合瞬间把肋插抽了出来，横在了他面前的地板上掷地有声！

“如果因为这样一点小建议就能获得一百石领土，那信虎姬您的领地再大也不够封赏了！您说的对，赏罚分明是应该的，在下哪怕有赏赐也只敢要您一句赞扬而已。”

理论上家臣胆敢把肋插掏出来往地上一扔，这就是说【你不同意我就切】的意思，颇有一种【老大你看着下刀吧】的感觉……哦，可以想想一下一只鲤鱼把刀子往面前一扔，然后躺在案板上大吼一句【改刀下手痛快点】！

在公开场合你是不能这么搞得，因为你会让老板下不来台。尤其是在信虎姬这种暴君面前你敢这么干……大家纷纷为这个长相上瞬间打高分的北斗维心里捏了一把汗。

穴山信君同学暗自微笑，心说：看着同行（舔狗）死，这才是针正的快乐！

穴山信君啊，他小心眼。

“嗯……阿维倒是很有骨气嘛，看来我有的时候是有些举措失当了……哈哈哈，阿维和诸位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给你个面子，诸位大人面前你也别卖乖了——把肋插收起来！”然而信虎姬却出人意料的笑了几声，就好像普通人被卷了面子一样只是笑了笑。

往常天大的恩情，地大的地位也都没了用，信虎姬发起疯来连自己都害怕！在这里这些年因为被卷了面子而当场被斩首的哥们就有仨，每一个都是侍大将以上的谱系重臣——要不然也不会四大天王一起反对信虎姬了。

而现在信虎姬只是笑了笑？

“这样吧，既然你不要土地作为赏赐，那我就给你点别的东西好了……你那个肋插不好看，用我的吧。”信虎姬轻轻捋了捋自己的翘下巴，毕竟她是个瓜子脸而不是菊花脸：“接着吧，如果连这个都不要的话……人都是要面子的，懂？”

“呃……臣明白了。”北斗维犹豫了片刻，从一旁姬武将手中接过了肋插表示谢恩：“谢御馆公主殿下赏赐。”

“以后好好干，我会给你更多更丰厚的赏赐——这次对信浓作战，你也要努力争功啊！为了你父亲报仇，也为了我武田家的大业！”

哦，好，现在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问题了。

信虎姬啊，喜欢这个美（？）少年！

“不过在下有一个小小的……”北斗维被武田四天王满脸跑眉毛，眼色都快打成摩斯密码了！终于被逼得没辙，干笑了几声道：“其实我是晴信公主殿下的家臣，如果晴信公主殿下能够初阵，那在下才可以有机会参与进攻信浓的作战。”

“……”

信虎姬沉默了大约三秒钟，低着头——大家一个劲的擦汗。

诶呀，果然上帝给你开了一扇窗，就会把整个宇宙都给你关上。长得挺漂亮（？）结果却是个冰恋爱好者——你就这么着急送死么？以前御馆公主殿下只要听说要让自己长女信玄姬初阵，那马上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抽风了！这是她杀人最多的原因，而且从来没人敢说个不字。

就这样的哥们死了快有两位数了。

“啊……这样啊。”信玄姬的手轻轻在脸上划过，似乎在等什么事情的发生。但最后她仰脸朝天想了想，最后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不服老不行啊，老身已年三旬，女儿都这么大了……我比晴信那丫头年轻三岁就已经初阵了，不过那时候是我不得不为武田家而战！老实说我还真的想要做做公主梦……啊，哈哈，不过看样子除了某些家伙之外……”

有意无意的瞥了北斗维一眼，信虎姬作为御姐豪迈的笑了笑：“可是没有变态会喜欢我这等长相啊——这样吧，既然大家（就北斗维一个人说话了啊？）都这么要求，那就让晴信那丫头跟随我军出阵信浓！算是她的初阵吧。”

“主公英明！”

在场所有家臣也觉得都16岁了还不让初阵这不扯淡呢么？有些家族为了让继承人早点习惯血腥的战场，七八岁就让孩子看处决杀人，十多岁有的狠一点的就直接让孩子动手当刽子手了。估计这样会让孩子的心理畸形，比方说信虎姬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性格就属于战国教育武士孩子的通病，造成了小时候教育畸形。

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让继承人适应接下来的【初阵】，武士非常看重初阵有点类似初夜之感。日后的日本人也不重视初阵了，也不重视初夜了——挺好。但是现在的武士们还是很重视这些东西的，为了让继承人早日适应血腥的战场，有的孩子12、3岁就上了战场，自己不能作战就找一名得力家臣为【代官】强行初阵！这主要是因为哪怕继承人只有几岁的年纪，大名的封地也就早早的分封了出去——哪怕是信虎姬也给信玄公主分了石水城这么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当做封地——有封地不出兵那多浪费？所以大家的初阵都非常早。

家臣们总是进言要让信玄公主初阵，原因众多不过现在为难了三四年的老大难问题，竟然被北斗维这个小小的足轻大将一两句话就给解决了，大家心里老实说非常不是个滋味——在这里为了这件事情死掉的家臣们，瞬间变得可笑了起来。

“什么什么？我能够跟随母亲大人一起出阵信浓，进行我的初阵啦？”

半日后，消息便传到了并不算遥远的石水城。

“是的，殿下请您早做准备吧。”来通风报信的并不是北斗维，他已经被留在了踯躅崎馆进行接下来的一系列……安抚工作。

你妈的爱……咳咳，安抚就交给我了，你就安心上战场吧。

来通风报信的是武田四天王之一的原虎胤，这位公主可能脾气有点耿直：“殿下，如果如此以后御馆公主殿下与您的关系好转的话，请恕在下退出与您的联盟。”

“……诶？”忽然没高兴两下子的信玄姬就愣住了，原虎胤的话让她有点懵：“虎胤姬，您这是……”

“殿下，在下之所以反对御馆公主殿下，很大原因是因为您——您是甲斐的未来，而信虎姬又有些……失心疯。然而今天的会议您没有看到，不知为何（知道也不说）御馆公主殿下神色好了很多，就好像您……咳咳，您父亲没有被杀之前的样子。说来请您赎罪，这些年来御馆公主殿下一直为疯魔症所扰，如今业已恢复正常，那在下就没有丝毫理由与借口反抗她了——请您恕罪。”

御姐盘腿坐在少女面前，不卑不亢的低头行了一礼表示请罪。

“……”少女公主想了想，沉默了得有一分钟后，忽然又摇了摇头笑道：“母亲大人恢复正常，作为女儿我也是不胜欣喜！我是发自肺腑的开心，如果以后妈妈……啊，母亲大人能够与我共叙母女之情，我岂非最幸福之人？我并非窥视家督之位，相反虎胤姬您能这样做，反而能让我更加开心呢。”

“是，谢公主殿下海涵。”虎胤姬和信虎姬的关系应该是四天王里最好的一对，现在也是第一个出来表示对已经改邪归正的上司，她不打算造反了。

“那，另外三位殿下呢？”信玄姬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有些紧张：“虎泰姬、虎盛姬，和虎昌姬，这三位殿下我希望虎胤姬您能够……”

“没问题，她们三个由我去睡服。”御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中性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颇为欣慰的微笑：“这才对嘛，这才对嘛……今天我看到了甲斐的未来，甲斐的未来啊！武田家这样就能够安泰了，老臣就是现在死过去，也能够含笑九泉了。”

御姐今年才30岁还差一个月，不过古时候这么自称也没错——平均寿命比较低嘛。

“嗯，拜托虎胤姬了。”

“叫我胤姬好了——虎这个字是御馆公主殿下赏赐的，现在您和她的关系和缓，我反而不用时时刻刻来表明我是她的家臣了。”虎胤姬……不，胤姬擦了擦眼角感动的泪水，道：“武田家的光明未来，我看到了啊。”

“唉……老实说这些年啊，一直都对信繁比较好，晴信那孩子……我从小就看不惯。”

信虎姬端着一觞酒轻轻抿了一口，漆耳杯被放下之后御姐横了北斗维一眼：“话说，你见过信繁么？”

“呃……”

信虎姬一共姐妹仨，老大就是信玄公主，今年16岁；仲妹便是刚刚信虎姬所说的信繁公主今年15，还有一个年龄最小的叫做信廉公主，今年14岁。姐妹三人属于“踩着肩膀”生下来的，而生信玄公主的时候，信虎姬才14岁！老实说这就已经非常、非常的没人性了。然后还一连生了三年，一年一个公主殿下呱呱落地。

不过也就是第三年的时候……信虎姬闹了点家务事，上演了一出“三年的见异思迁”老公出轨了还要弄死自己。于是信虎姬要解心头恨，挥剑斩仇人解决了问题……不然的话指不定多能生养呢——古代妇女生孩子不亚于过一次鬼门关！低龄产妇和高龄产妇一样危险至极！信虎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解决生理问题。

“信繁殿下的话……见过，但是没怎么打过招呼。”北斗维想了想似乎在脑中回忆起来了自己女老板的这个妹妹，摇了摇头尴尬的笑了笑：“在下不论怎么说也是晴信殿下的家臣，避避嫌还是应该的。”

“那你就不知道在我这里避避嫌？真是的……啊，算了算了，这个嫌不用避了。”信虎姬把觞中之酒一饮而尽，紧接着把漆耳杯放在一旁脸色有些红晕，而眼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喝得太猛了而流出了几滴酒泪。

“我……也是母亲，老实说有的时候我也会因为子女之间的关系而感到寂寞……嗯。当然这也怪我，我们武田家这方面的门风十分差劲儿。我流放了我的父亲武田信广，并且让他死在了被流放的道路上——晴信的爷爷被母亲流放至死，不知道晴信究竟是怎样长大的呢。我……也一直以来在防范着晴信这一手呢……啊，惊人的相似，惊人的相似啊。”

信虎姬调小了几句——北斗维却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还以为自己露馅了。

“我那时候是因为父亲大人屡败屡战，实在是看不下去眼了——我就自己上阵了。结果我打仗比他这个老男人在行……哦，我现在也是老女人了呢。”御姐再次抚摸了一下自己娇嫩的脸庞，自谦的说道：“不过现在想想看，我打仗就是比他强！我拯救了武田家和甲斐，那自然所有事情都由我来做主，父亲大人想要在要回权利是不可能的。嗯……与我现在很相似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会被流放甚至是被家臣杀死吧？……哈哈！”

信虎姬看来其实是没把这个当一回事儿，否则的话不会这么调笑乃至于无所谓的自嘲。

“御馆公主殿下，您喝多了吧？”

“没喝多少，咩喝多少咧~”声音已经有些走调了，信虎姬的美目扫了北斗维一眼，醉态迷离……然而这醉态之后隐藏的确实深深地寂寞感觉：“我说阿维啊……阿泉在北斗山，大雪封山过年没让你回去，你寂寞了么？”

“没多少寂寞，我写了家书回去。”北斗维摇了摇头，表示这件事情无所谓。

“啊……过年的时候，晴信那孩子也只是在所有家臣中对我祝贺了一下，私底下可没给我写个信什么的。”信虎姬撇了撇嘴，似乎有点不满的样子，小眼神开始出现了闹脾气的感觉：“啊，那孩子，那孩子……哼，肯定很讨厌我吧。”

“……”

你们母子俩是互相对着傲娇？

“有个粗暴的母亲，又被这个粗暴的母亲处处提防，被母亲轻视……哦，还被母亲杀了父亲……”

“不会不会。”你是母亲，也是女人——这个时候当然特么的需要哄！哄你知道么？对谁都一样，赶紧说好话：“御馆公主殿下此言差矣，晴信公主殿下可是非常非常的尊崇于您呢。您实在是太……”

“证据呢？”小手一插腰，凤眼一横，感觉似乎被欺骗了一样噘着嘴，这位自己造成自己守寡的未亡·人瞥了北斗维一眼：“空口无凭的男人吧你？”

“证据……证据啊……哦哦，对了。”北斗维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件事情：“我主公说过，十分希望能够在初阵之时，能够骑着母亲大人的坐骑——那匹去年冬天采买的【黑风】马！”

“有这个事情，不过我已经彻底拒绝她了！——那个小妮子，真是讨厌！哼，我才不要把我的坐骑给她呢！哼……不过如果她跪在我面前好好恳求我的话，也许我会改变一下我的心意？……唉。”信虎姬耍了耍脾气，不过随即又双手柱着地板一副失意的模样，道：“去年的时候，晴信那丫头跟我说了一次让我把马给她……我知道她想要改善我们母女的关系。不过我狠狠地拒绝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但是那时候我多希望她再好好恳求我一下，就好像普通孩子狠狠拒绝了买玩具——却又想要父母给她买，不断的在我面前撒娇啊。”

说话家，信虎姬的眼泪似乎有点止不住的感觉。擦了擦眼角的泪光后她才继续说道：“我那时候多希望她恳求我这个不合格的母亲，让我……教她骑马。那样的话……我也就能看到了，我那长女能够骑着我的爱马初阵的样子……这样……这样的话，我们母女也就可以……可以……过去了过去了，不提了不提了。啊，你没怎么见过信繁是吧？——来人，叫信繁和信廉这两个妮子准备准备，晚饭的时候来见我！……你也会去准备一下，我打算晚会开个小家宴。带点好东西来，给我另外两个女儿也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