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这只是飞过防线的漏网之鱼。”
然后他的手杖又指向被抬向右后方的乌迦鲁。
“这只呢?总不该是杀进来的吧?”
“那当然不是,只是有些会钻地的魔兽会开通通道,这些魔兽是会合作的,”特里斯坦摇了摇头,朝着正前方伸手,“与其说这些,不如您自己来看看吧,我也不能一直在这里驻留,我的感知还无法囊括整座城。”
“那就走吧,除了你还有人属于巡逻队的么?”
招呼了一下后面三人,跟上特里斯坦的带路,古道看了眼周围重新开张的摊贩们,以及重新走出的行人们,有些想感叹这些人的大心脏,但这委实不是个好的话题破口,索性还是以一贯的正事风格了。
他当初分出的A队只是下达了“缓解战局”这种大方向的命令,但事实上‘战局’可不是光是去战场就行了的,具体的安排得有人根据具体情况决定,所以才让黑无毛那家伙担任领队,一方面是人望,一方面是她本就该擅长这种复杂的情况。
相较之下,弗拉德三世虽然也很擅长守城,但Berserker终究和Lancer有着很大的区别,这份区别不只是体现在宝具上,还有性格和思维。
“我也希望有人能和我换班,可惜我是这里唯一的Archer,”特里斯坦微微摇头,“就像您曾在公告里提到迦勒底枪兵太少一样,实际上弓手也没多到哪去。”
“这种问题在之后有空了就能用再召唤解决,现在提这个也没意义。”
“是啊,是没意义。”
特里斯坦叹了口气,看向那逐步近些的城墙,直接拨动琴弦,只听一阵破空声响起,从城墙的方向立刻传来一道金铁交击声,就见那探出一个头来,那紫色的头发赫然是兰斯洛特。
“果然是你啊,特里斯坦卿。”直接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的兰斯洛特带着不善的神情过来。
“在王与其他战友们出征时坐在城墙上偷懒可不是骑士之举,兰特洛特卿。”特里斯坦不咸不淡的说,“何况是有着别人看着的情况下。”
“前面有那帮人密不透风的杀怪,后面还有你捡漏,我除了坐着还能做什么,”兰斯洛特无语道,说完转过头来看向古道、八重樱、梅林、安娜这种组合,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要来的话直接通知一声我就来接你们了,如你们所见,在有王和匈人王以及罗马尼亚大公三人的战场再加上高文这个白天加倍的家伙在,我和特里斯坦都挺闲的,但就算是特里斯坦卿,也更有事做,我完全被绑定在城墙上了。”
“安排的时候就有想过这一点,但终归求一个稳妥,”古道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待到戈尔贡真正准备认真的时候,你们就会想念此刻的闲暇了、”
“但那也是比现在只能水群玩手机好啊,”兰斯洛特说着伸了个懒腰,盔甲被这动作带起卡拉卡拉的声响,“对了,岩窟王你是来找巴小姐的么?她在昨天到这里,如今也是在前线,那舞蹈般的战斗当真赏心悦目……干嘛以这种眼神看我?”
“没什么。”
古道默不作声的收回目光跃到城墙上,以这种高度就能看到远处那些散乱的、小如蚂蚁群的兽潮,还能将几处看起来像是僵持的战线收入眼底。
八重樱和安娜也跟着跃上城墙,就剩下特里斯坦、兰斯洛特、和梅林还在下面。
“我继续去巡逻了。”特里斯坦也不多说什么,转头就走。
“兰斯洛特卿。”梅林抬手搭在兰斯洛特的肩上。
“干,干嘛?”看着这家伙笑眯眯的样子,兰斯洛特本能的感觉不妙。
“念在那么指甲大的交情份上提醒你一句,”梅林比了比手指,“巴御前阁下,可不是人妻哦,而且比玛丽小姐要危险太多。”
“呃…国师您在说什么呢,”兰斯洛特面色微变,除了特里斯坦和高文怎么还有人知道自己的爱好,难道是手机浏览记录被扫过了吗?“我听不太懂。”
“岩窟王那家伙,就是有莫名其妙的千里眼呐,对我们这些人的性格爱好了如指掌,”梅林无奈的叹气道,“再联想到fgo那游戏的开发有他一份,不难让我想到某些不可思议的猜想,不过说到底,你还是和加拉哈德搞好关系吧。”
拍了拍兰斯洛特的肩,梅林在他奇怪的眼神中也跃上城墙。
这种劝告,完全不像是梅林会有的风格,这家伙不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么?作为曾经非常讨厌过梅林的人,兰斯洛特很清楚这家伙的脾性。
除非……
这家伙对女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PS:
NO.44:只是想笑而已。
(雪原DLC好远啊,只能云啊)
重新修缮的王厅并没有比之前强到哪去,甚至为了速度而削减了质量,不过这也无所谓,倒不如说,这正是吉尔伽美什要求的。
王厅只需存在做一个象征,以及一处避雨之处便可,能够办公就行。乌鲁克没有将「家」冠以太复杂的概念,王厅并不是他的家,所谓的居所不过是避雨处,就像他在昨日早上探望迦勒底大使馆的话那般。
‘哦哦,作为避雨处还算挺大的嘛’
如今的乌鲁克即将暴雨倾盆,他努力营造的雨棚究竟能不能撑下来,他也不知道,因为他只看到了手持乖离剑的自己败亡的未来,也正是因为那个未来,他封印了那柄「切裂世界之剑」,不再逞一人之勇武,而是拾起了魔杖并开放宝库武装所有人。
这样的话,未来就会有改变吧,那一刻的他是这么想的,但若有任何一人问他是否有着改变未来的信心,他会怀念过去那不可一世的自己,那样的自己才能以最轻狂的语气给出确信的答案,而现在的自己……
每当想到这里,他就不禁联想另一人,那总会以无奈的语气劝告自己的人,那总会以强硬的姿态打醒自己的人,那总会以毅然决然的态度与自己站在最前线的人,那总会…宁愿自己受伤也要帮助自己的人。
“Enkidu…”
搭在石板上的手指轻轻刮擦着,不可一世的王、看透一切的王、放下一切的王、承担一切的王眼眸低垂,目光是谁都从未所见的柔和与哀愁,也只有在这没有传令官,没有西杜丽,没有烦人的神官与巫女,谁也不在的,只有他一人忙碌时才会怀念起那分忧的友人。
被岩窟王称为金固的恩奇都,他当然不会是恩奇都,但他又确实是恩奇都。
Enkidu,既是名字亦是物品,天之锁,天之锁只有天之楔才能击败,那所谓的天之楔便是他,但如今负担着六位从者的魔力量以及整个乌鲁克的防御结界的他是做不到击败金固的,更别提他如今这副蹩脚的咏唱者模样。
避免战斗才是明智的做法,他选择的便是对其忽视,既不会因他而情绪激动,也不会因他而失去判断。
“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在石板上刮擦的手指以内石板本身的凸起而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因此而被打断思绪的贤王苦笑着收起这已经处理完的东西。
迦勒底的援助确实有效且显著,以前那无间断地处理著乌鲁克的大小事情,大至北壁城防的调配,小至某户人家的孩子的出生都会经由他过目,其间混杂着各式各样的问题麻烦让他来裁决处理,如今这些麻烦已经近乎绝迹了,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他处理这些东西花费的时间越来越少。
甚至有了这种不可思议的,近乎‘今天的工作做完了’的状态,才会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吧?
虽然恩奇都不在了,倒也不是没有像样的盟友,直起身来收拾这案上的东西,将其全部套如筐里,吉尔伽美什正准备呼唤士兵来运送那些文书时,突然桌子那边想起滴滴滴的声音。
他便回过头来,注视那岩窟王留下的,像是发饰一样的通讯器,被他放在桌子的最外侧边角,固定的频道是迦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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