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穿越者,大概 第859章

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终曲!开幕!

KamenRider La.vito!】

“如今能斩断你与莫扎特的人只有我,我的舞台就在这里!”

黑红之羽宛若光辉间的缝隙坠落于地,黑红电蛇在骑士的体态上流窜,令他的声音有着难言的韵律。

“来吧,司掌音律的魔神,公演开始了。”

PS:

NO.153: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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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段时间,数年之前,沃尔夫冈曾经持续的发烧,医生担心是肺炎,让他卧床休息。

那是极为难过的一段时间,就像安度西亚斯刚被杀死的那一晚,喉咙干涩,头晕眼花,额前就像被人以重锤一次次猛击,声浪轰鸣着直抵后脑。

那种痛苦对一位年轻的音乐人来说是致命的妨碍,在那几天他都无法创作甚至无法见人,但也不知怎的,那最难过的日子就跨了过去,甚至摆脱了一直针对他的主教,在维也纳重新博得了好感,还遇到了美丽的姑娘,新的歌剧也即将上演,音乐带给他的快乐贯彻始终,让他很快的忘记了那不快的经历。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莫扎特的痕迹正在覆盖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本身,魔神的血脉亦在贯彻始终。

在那个时间点,安度西亚斯的力量得以觉醒,它以独角兽的姿态降临在他身侧,时刻陪伴,目睹过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对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的敬佩姿态,也目睹过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拿走安东尼奥.萨列里的点心,曲谱在桌边悄然的滑落,而它看着风将那些纸张带得更远。

是的,它确实是失去了至关重要的记忆,比如自己的存在目的,比如自己的存在意义,比如为什么自己能始终不死,它隐约觉得这三者的答案是相通的,但随着掌握莫扎特的程度愈发加深,涌上来的却是它与莫扎特的记忆,其间混杂着莫扎特一生里各种各样的人。

安东尼奥.萨列里,是个蛮特殊的家伙,不,应该说每个人类都会是蛮特殊的家伙,而能和莫扎特成为朋友的人,都是些更特殊的家伙。

莫扎特曾与很多人虚与委蛇,他一直是个很随意的家伙,随意到厌恶他的人会说他轻浮说他下贱说他人渣,那些人多是在他作为‘音乐之神眷顾的天才’之名时与他维系着表面的友谊,相互之间的称赞,而在背地里暗潮涌动着嫉妒、怅惘或是厌弃,而在这之中真心与他交流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能成为他朋友的人,也就那般的少。

基于这般的原因,他在维也纳认识的朋友,都是些与他在音乐上有着近似造诣的大师们,其中便是有着安东尼奥.萨列里,一名宫廷乐长,人人敬仰的音乐家,受到尊敬的存在,他将众多音乐家以及他们的孩子变成了弟子。其中还包括莫扎特的第一弟子苏斯迈尔,莫扎特的儿子列奥波尔得.莫扎特以及贝多芬等人。

一个性格沉稳冷静,心思缜密的男人,在年龄上大了莫扎特六岁以至于像个兄长般的成熟男性,或许正因为他比莫扎特更早取得了一个成功人士该取得的成就,让他得以正式的看待莫扎特这位名望突飞猛进的天才,至始至终都维持着一位音乐大师的礼貌与其交流沟通,没有任何利用的表现,甚至连一颗糖都未擭取。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提及糖果,那是因为这位乐长钟爱甜食。

所以他是莫扎特的朋友里蛮特殊的一个,莫扎特是个很跳脱的家伙,他的朋友们也多是活跃分子,唯独萨列里是个很沉静的男人,在莫扎特那被人称为‘傲慢的天才’的那些日子里,真正能让这位天才认清自我不至于过度膨胀的友人就是萨列里。

但两人终归是有着距离的,很明显的距离,名为才华的距离。

在音乐这条路上,莫扎特走的很快,快到周围的音乐友人逐步难以跟上的地步,萨列里是其中之一,但同样反过来,在现实生活中,莫扎特却走得很慢甚至可以说是倒退的程度,他在逐步的穷困,源于他的傲慢。

维也纳的冬天即将来临,温度也越来越低,而家里的可变卖的东西也越来越少。

他可以跟任何人借钱,唯独不会找萨列里,对大部分人来说音乐之神眷顾的天才有着极厚的脸皮,但在那个冷面的朋友面前,他仍然想维持一种游刃有余,那感觉不是丢人,而是基于某种同行的高度,让他感觉露出了疲态就会从高处跌落,失去那个朋友。

这显然是一种心理错觉,神才有着自己的高傲,也因自己的高傲而困苦以至于看不清自己。

莫扎特与萨列里并不缺乏学术上的交流,但除去学术,两人的交集太少,少到外人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就像莫扎特与其他音乐爱好者那般险恶,毕竟除去音乐上的才华外,莫扎特实在不算个惹人喜欢的家伙。

但学术上的交集还不够么?两人都将一切献给了音乐,对音乐的造诣成了两者最纯粹的友谊,对萨列里而言,莫扎特是那么的充满灵感,充满音乐的灵感,他能吸引一切热爱音乐的音乐人,这种魔性的引力在其最初到临维也纳时最为明显,但在之后,留下的人着实不多。

“我要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作为司掌音律的魔神,我与莫扎特为一体,我的天赋也是他的天赋,吸引你们的不是莫扎特而是我,如今你还执意行动么?萨列里,不,应该说La.vito。”

以前的莫扎特仅仅是高傲,他的指挥自有一股狂放热爱,可如今他的动作就只剩下狂放了,那是名为安度西亚斯的魔神掌管了的莫扎特的身体。

“我吸引着你们,我也将从你们之中挑选更为优秀的血统继承者,然而令我遗憾的是,迄今为止我也没有找到更加优秀的适格者,嗯?这么说也不对,你现在的力量已经证明了自己,”安度西亚斯看着La.vito的目光带着欣赏,“如果你愿意,你将是第二位莫扎特,如何?莫扎特的才华以及对音乐的灵感,这正是你们缺少的不是么?我并不相信你们一秒不曾对他有过嫉妒,就算你能以对待天才的态度看他时仍待他如普通人,你也依旧是人,对人类来说,情绪的变幻太平常了。”

【IL coltello di combustione】

逆十字的武器燃烧着紫红色的火焰,拂动间带着狂乱嘈杂的音符,La.vito握着那柄燎原之刃指向莫扎特,被盔甲异化的音质一如既往的平静:“恶魔最擅以情感钻人空隙,更擅以交易蛊惑人心,但你的话我一点都没听进去,你知道如今我耳边的声音都是什么?”

他的剑刃微微偏斜,指向了莫扎特的身后,那些同样显露出被侵蚀模样天使乐队,祂们至始至终都在忘我的演奏,乐声带着悲戚与沉重。

怎么会?安度西亚斯微微一惊,他不曾命令过乐队动作,这些家伙眼下属于脱离控制的在自我行动。

“这曲子,我听过,曾经他也展露过,”La.vito的面甲上,紫红色的目光微微闪动,“唱词和天主教用于超度亡灵的特殊弥撒一致,是呐,我懂你的意思,如果说一个音乐人最后的著作是安魂的乐谱,那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等,等等,萨列里!”听出问题的安度西亚斯抬起手试图制止,“La.vito你想要杀掉友人吗?!你难道想要背负杀掉友人的骂名吗!!”

骂名…安度西亚斯感觉莫名的晕眩,这种感觉就像是记忆遭到了某种冲击,但又什么都没想起。

La.vito没有说话,他只是将燎原之刃杵在地面,静静地站着,仿佛是在倾听这漫长的音乐,安度西亚斯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骤然踏步转身欲走,却骤然被紫红色的狂乱音符所阻住了去路,他立刻回头看了眼La.vito,那静静站立的La.vito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他已经从那一眼里确定了自己的失败。

莫扎特的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了,在半个月前莫扎特就曾同归于尽的意志杀死过自己一次,否则自己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占据他的身躯,他的意志和身体都已经破烂不堪,但这也导致他在夺取身体后就要感受着孱弱身体带来的实力削弱,这种力量是无法与La.vito正面相抗的,不然他也不必说这么多话——在乐团还未背叛前,他想拖延时间增强,如今乐团背叛,他只想和谈。

而萨列里显然已经看穿了,对他不理不睬的同时又变相禁锢了他。安静的倾听着莫扎特以残存的意志突破魔神柱封锁以自己能力诞生的乐团来演奏的最后一部作品。

这场幽静的弥撒并非只有两位听众,除去不安分的安度西亚斯和静静听着的萨列里外,那无数落座的灰袍人同样仰头望着上方的乐团,整个巴黎也只有他们有这个兴致。

《Introitus》(垂怜经)下的玛丽王后尚在凡尔赛宫后方与子女一同安静的读书,用着她那口音古怪的法语诵读。

《Kyrie》(求主垂怜)中的奥斯汀和其他神甫一般占据自己的位置,仰望着空中的光雨。

整个巴黎都在《Dies irae》(神怒之日)下摇摇欲坠,《Tuba mirum》(号角升起)中,拿破仑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前密布的汗水,他有些被周围的热情浸染,但还记得那封信纸上写的取回报酬之言的冷意。

凡尔赛宫的大门前,路易十六许是露出平生少见的狰狞,在《Rex tremendae》(你是可怕威严的君王)对那些只有他能看到的怪物降下神罚。

《Confutatis》(恶人群魔径受审判)

在这之前,《Recordare》(至慈耶稣求你垂怜),精神不振的男人带着自己那失而复得的女儿踏上离开巴黎的路途,猫着腰躲在远处的黑色圣女一路护持。

《Lacrimosa》(落泪之日)不必多说,整个巴黎都终于开始了降雨,无法再短暂间扑灭大火的雨水或许能冷却一下人类们那被狂热和敌意充斥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