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穿越者,大概 第857章

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古道的声音还在发出,令黑质愤怒的化出无数怪模怪样的危险利器一次又一次的划破虚影。这时候,终于有黑质覆盖了一个投影仪,空中的虚影瞬间透明了不少,也扭曲了不少,这让它立刻便反应了过来,瞬间破坏了其余几个有着类似外形的仪器,古道的身影也就彻底消失。

但是声音呢?声音还在继续。

“不过或许他们不在也说不定,我也说不准,那么土狗,你不去救你的主人么?”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显然是意识到自己拿那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没有办法,黑质骤然簇拥着昏迷的魔女,艾莲骤然睁眼,可眼里并没有神采,甚至没有开口说话,就那样静静地望着色调压抑的天花板。

“你的主人仍沉浸在梦里,接下来她就会沉浸在死的境界中,”古道的声音仍在回荡,“她那被人所爱的愿望将会在死亡的梦境中实现,这便是魔女的胜利,而作为人类的薇奥拉,会与父亲回家,就像故事开始时的她一般归于原点,原地踏步,没什么变化。”

“对她本人来说,那是胜利的幸福,可对审判庭那帮恶魔看来,这是最没意思的结局吧,等于BAD END。”

【艾莲?艾莲?艾莲?!】

魔女之家听不懂古道在说什么,它只是意识到艾莲状态的不对劲,频繁的呼唤却连意识都唤不回来。

“魔女的胜利,人类的失败,命题作文真是个难搞的东西,好在有空子可钻,你说是吗?审核员?”

「但你还有一门考核。」

凌驾于所有声音之上的声音这么发出的瞬间,却是没有任何人听见,这里本就没有人,只有魔女之家在呼唤着主人,还听不到祂的声音。

但也只有这么一句话而已,审核员也知道这只是录音,不会实时回答自己的话语,祂只是被这么挑衅得情绪波动,一时出声,说完就冷静了下来重新恢复观察者的位置。

而这时候,那些科技制品的裂声还在继续,渐渐地,有火焰从裂纹里溢出,可魔女之家仍是不闻不问,只是重复机械的呼唤着主人的名讳。

没有主人的魔女之家缺失的不只是家的概念,还有魔女二字的魔力,只是一座普通的洋馆。

PS:

NO.152:最后的考核。

(明天带俩人去漫展晃晃,人手一条腰带都事加把劲骑士。

顺便,十六今晚就没存稿了哦,你们真的不要我帮忙催更吗?毕竟我带的就是evol驱动器,可以现场黑洞踢。)

巨大的黑暗从下方攥住了他,并将他的每一寸缠紧,拽入深渊。

这不是肉体上的折磨,而是勒紧灵魂的枷锁。

它司掌音律,知道音乐能让人心绪平静,正如它知道如何演奏乐器,让其因为处在被破坏的边缘而展现再难以被重现的曲调。

……

“巴黎先生,你想往哪走?”

忙碌的墨水瓶与羽毛笔获得久违的歇息,站起身来的处刑人只是走出数步就被穿着近卫军服的男人喊住,而他的身旁,是坐立不安的自由撰稿人阿方斯,担惊受怕的目光不断在处刑人和近卫军两者上徘徊。

“这里是我家,我要做什么还需与你汇报吗?”

刽子手淡淡的看向这陛下的使者,同时亦是王后的信使,法国如今的混乱让谁都无法置身之外,这塞勒姆街也不会是安宁之所,打着自由口号的打砸抢比比皆是,而他们三人就只是任由砰砰砰的背景声不绝于耳的静坐在屋中直至现在。

“你什么都不用做,这是陛下的亲令,不要把自己牵连进去,这是王后的嘱托,我站在这里就是监视您不要冲动的,巴黎先生。”近卫军规规矩矩的坐在板凳上,锐利的双眼紧盯着处刑人那袖管下攥紧的手,语气平静如常,“你应该知道这几天的特殊,不然也不必将所有仆从解约不是么?”

“先生,巴黎变成这幅模样,也就已经没有巴黎先生了,”桑松说完,攥紧的手缓缓放松,“桑松家世代处刑,分割人与罪孽的重量,但一个城市的罪孽是我们无力负担的。”

“那为什么还想要出去?”近卫军起身的同时也带起了一旁的长刀和小桌上的短铳,枪口对准了桑松的头,然后缓缓下移到胸口再到腰间,最后指着他的关节处,这种距离下的短铳就算精准度再差也差不到哪去,定然能把处刑人的腿打断,虽然粗暴,但这也是阻止对方的同时保留性命最快捷的方式,“你只是个刽子手,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阿方斯坐不住的站起身来,可他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记者而已,就算在搜寻情报上有着出色的战绩但也不意味着他具备如何的战斗力,他那几手三脚猫打架技术只能对付对付地痞和流浪汉。

杀机密布的房间里并非真会分出生死,转过头来看着身后对准自己的枪口,桑松的语气依旧冷淡,面无表情:“桑松家世代刽子手,但在这之前,桑松家族是效忠法国国王的贵族之一,这是祖辈的荣誉。”

“可我听说,夏尔.亨利.桑松向来对自己的姓氏不喜,甚至厌恶着自己职位本身,”近卫讽刺道,“莫不是您觉得此刻表一下忠诚能获得点什么慰籍么?”

桑松不再说话,只是转过头重新看向大门,他迈出了一步,枪声随着金属碰撞声一同响起,法律之剑在他手中显现的瞬间格开了那枪口喷射的弹药,近卫眼中满是惊异但仍拔出了一旁的刀刃躬身朝着桑松的膝间横斩!

锵!!

长刀被大剑格住,大马士革钢打造的斩首剑直接将刀刃磕出了明显的裂口,近卫本身也被这碰撞的力道轰的站不稳脚步的后退数步直至被阿方斯上前抵住后背才没有狼狈的摔倒。

“你……”

这是国王王后都不曾提到过的,谁能想到这沉默的处刑人居然掌握着凭空变出武器并且战斗素养极高的一幕。

“只是听说,什么都不会知道。”冷冷的瞥了那近卫一眼,再将阿方斯那复杂的目光收入眼底,桑松重新朝前迈步。

“夏尔!”

桑松驻步转过头来看向那喊住自己的朋友,阿方斯显然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喊对方居然真的停住回头,一时也想不出下一句话说什么,只能讪讪说一句:“小心点。”

点了点头,桑松反手倒提着法律之剑朝外走去,奇怪的外套大衣显现在他那居家服外构成为威严的装束,处刑人执意以断罪者的身份出征,也正是这个时候,乌云密布的天空中浮现出常人不可视的神芒,以某种巨型图案的形式连接降入大地,最近的不到百米之遥。

桑松拔腿奔行,朝着那光芒冲刺,只因他看的分明,最初的光源自凡尔赛的方向。

“终于要开始了,最后的考核。”

“真的只需要看着么,老师?”

高处,一个高到能俯瞰半个巴黎的高处,这种地方古道始终没个定论,最终他选择去最熟悉的地方,巴黎圣母院的钟楼。

他就随意的坐在钟楼的扶手上,望着视野里的巴黎四处显现的火光,还有更多的地方有着攒动的黑点,活像个蚂蚁群落,实则是庞大的人群。

在这种冷清的地方,巴也没有必要维系灵体化的显现出实体,她倒是不担心古道那无比危险的坐姿,只是觉得有些别扭。

“有什么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