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穿越者，大概 第778章

“没用，跑！”

任谁看都会觉得不妙的一幕，古道回头针对主教吼完的同时拽着一旁还维持着开枪姿态的45要一起跑，但就只来得及踏出三步，震颤心灵的咆哮声已经从那牢笼中响起。

“噢噢噢噢噢噢！！！我是，死亡！”

那tm我包里是什么？！古道脑子里蓦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就感到一股澎湃的力量轰在背上：“咳哇！”

【Lavito Ash】

立场的牢笼被黑红色的弧光击破，场内外的压强变幻化作冲击波彻底击断了大厅内残存的石柱！而此时的古道被冲击波轰出一口血来，眼看就要因为平衡不稳而倒地时，他已经没法拽紧的手反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别倒地！倒在这就起不来了！”反手将古道手臂揽在肩上的45加快脚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要知道就不会这么惨了，”古道勉强借着45的扶持迈动脚步，抬起左手抹了把嘴，“妈的，吐血都快吐习惯了。”

“这么脆弱，你这家伙到底是恶魔还是人类。”45瞥了眼身后的烟尘，扶着古道加速朝着那并不远的门口走，就那么几米的路程现在却觉得这么远。

“这种问题的答案，我也不清楚啊，反正做好自己就对了，”古道也瞥了眼身后，啧了一口，“接下来你自己跑吧，法国还有第三势力真是没想到。而我大概内脏碎了，走路痛得要死。”

“那你把那游戏剧情给我调通关。”45扫了眼古道那极差的脸色，也不矫情道。

“没时间了，下次吧。”眼角的余光处，血色越来越清晰，古道一面调动那之前收获的恶魔灵魂转化魔力充实自己这破破烂烂的身体，一面回答着45，“其实你只要一直等下去，应该就能回家了。”

等到自己成功或失败，不该存在的人都会因为审核结束而被送回去的。这一点，就算没人跟古道提过，但也能很简单的猜到，恶魔审核官们再没人情味，也不可能放着45不管，毕竟就M16的情况看来，格里芬在审判庭也有一席之地。

但45显然不信这种听起来像是临场安慰一样的鬼话，猛地一加力直接把古道抗在肩上，而这个过程里古道也痛的眼睛一凸，倒是感觉精神了不少，痛的精神。

“你给我活下去！还没到结束的时候！”她也已经注意到了走出烟尘的那个怪物，另一只手抬起枪扣下扳机！

“哦——！”

那怪物原本封闭的嘴大张着，以狰狞的锯齿状，之前握着的十字刃不知收到了哪去，只是单纯的抬起异化得更巨大的利爪，子弹轰在上面发出锵锵锵的打铁声，根本无法穿透。

“啧！”45抬手咬着枪托，单手调刻度，流畅的再次开启蓄能，“这家伙是不是疯了，还不冲过来，也不立刻进攻。”

“也许吧，原本这副模样也的确该疯狂，”古道抬起虚弱的目光看着那狰狞的面孔，这种气质毫无疑问是avenger一般的可怜家伙，但这个世界哪来的职介一说，也全部都是活人，“试着往他腰部射击吧，或许能打出什么东西。”

“这么含糊的指令吗？”45将他放了下来，稳定的双手握着冲锋枪，对准了那怪物的腰身。

“赌一把而已，没用的话，你自己拼尽全力跑吧。”勉强支起身来，古道张望着四周，眼下他俩的位置已经在门口了，他稍微朝后探头就能看到门外的黑暗中分散亮起的光，而门内，已经完全是废墟模样的教堂大厅连外墙也破破烂烂，有的裂口足以通过两三人，有的裂口却很小，但都能看到一些外面的景象。

他都快忘了，战场不只是教堂里而已。

或许带巴来才是对的……不，她的感性会让事情更糟。古道打消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正瞥见45枪口冒出微光，而对方也缓缓抬起了利爪。

而在这种紧要关头，轰然的爆炸声从外部传来，金红的火焰从裂缝澎湃涌入，古道愣愣的看着那大厅的尽头完全火光映亮的贞德像边上，一席黑衣的少女站在那里，笑中带着讥讽道：“很狼狈啊，前辈。”

PS：

NO.86:黑贞：？？？我要去局子？

（开始单推妈自立

—————思维支离破碎的发言）

「曾经有人跟我提过完美复仇的概念，复仇的核心是正当的行使暴力，不波及无辜之人，便会有人为你叫好。」

很早很早之前，那位糟糕的前辈，说过这样的话语，以那时的语境自然不会只是随口一提的多余话，自诩不是文盲的黑贞已经抓到了话中的脉络，虽然一时间做不到理清，但还是回了一句“果然是个很糟糕的前辈啊”。

毋庸置疑，一个正常人是不会劝人复仇的，更不会教导别人怎么绕过舆论抨击进行复仇，短短的一句话却是十足的复仇者教学，但黑贞总觉得这句话的含义不是那么简单，但那也无妨了，反正都是要消失的存在，将死之人琢磨什么都没意义。

这么想着的她理所当然的消散了，但在虚无空泛的空间中醒来时，无意识接受到的驳杂话语让她真正明白过来了，古道话中的重点，其实是最后那两个字：‘叫好’。

Jeanne d'Arc所具备的历史知名度，除却法国圣女以外，其遭遇的残酷结局亦是广为人知，然而，型月世界的贞德有着可以称之为病态的神圣精神，她不存在任何与复仇相关的负面情绪，亦是古道无法忍受她的一点，人可以善良，但不可以只剩下善良！

她可以复仇的，‘拥有这样结局的女人应该有复仇的权利’，这是很多人都能认可的说法，但，事实是没有，让娜.达尔克的异质杜绝了Avenger职介的可能，过去未来，一条直线，绝不会有，原本应该是这样——

然而，吉尔·德·莱斯于法国特异点借圣杯许下的愿望再造了另一位贞德，一位仅靠着圣杯维持，存在和历史认知都极为稀薄的黑贞德， 即便只是短暂存在过，但这份存在在弥留之际便能接收到那本该无用的认可，佐以自身都不可觉察的侥幸心理，微弱的希望足以撬动Jeanne d'Arc之名的英灵基座，哪怕只是一点点。

“完美复仇，要有人会对你叫好。”

自己为什么没有彻底消失，为什么能听到那些琐碎的声音，如今的黑贞对古道的那番话有了新的解答。

意识逐渐的上升，周围的空间也逐渐的变幻，她踏上了简陋的石阶，简单的几层碎石阶通往村庄里唯一一座教堂，老旧、简单、檐角还有没刮干净的蜘蛛网。

没有记忆，记忆只有从火中复苏的黑贞，对周遭的环境都没有丝毫记忆，有的只有身体的熟悉感，自己的身体熟悉这里，她只需要遵从身体的记忆熟练地避开地上的低洼，踏着轻快的步伐抵达教堂前，跨步进门。

教堂里没有光源，只有封闭的彩窗，显得有些昏暗，而最远处，一束光直直的从穹顶的天窗打下，照亮那跪于神像前，金发如瀑的背影。

啪！

诡异的，仿佛意志被操纵一般的熟悉感破碎消失，黑贞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一步，金属的足铠踏在地上拉出清晰的长音。

远处的身影显然听到了声音，回过头来望着四肢僵硬的她。

短暂的惊愕，笑颜如花。

……

“噢噢噢噢！！！杀掉！杀掉！！”

“啧，简直跟疯狗一样！”

久违的重逢也无法要求所有人都懂得看气氛，至少现在的萨列里就不是个会看气氛的主，扩张的利爪探出，冲刺如瞬移般的速度现于黑贞身前，破风声才堪堪传来！

与不靠宝具，单纯依靠自我加速的古道相差无几的极速，黑贞只来得及格起手中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