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他瞥了眼桌边那看起来像是黄金制的虎首手杖,虎首的一对眼珠像是鸽血红宝石,有不少目光都是放在那东西上的,这种贵重的装饰品被他随意的放在桌旁,路过一个人都能抬手捞走的摆放方式,或许真的很自信吧。
尽管有些想不通,但夏尔也算是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物,不会轻下判断。
“我的家乡有个俗语,大概意思是,有手艺的人走到哪里都不会饿着。”古道说着,四顾了一下远处某些目光投来的方向,大部分目光都懂得避开或是掩饰,只有那么一小撮传来挑衅甚至威吓的的信号。
古道不以为意。
“法国的财政,似乎很成问题。”
“我没必要跟一个外来人聊祖国的政事吧。”夏尔说着,远处传来侍者的招呼声,接过递来的咖啡放在桌上,继续道,“难道那封信仅仅是想说明你要入驻法国的贵族阶层么?”
“当然,没那个意思,”古道耸了耸肩,“我只是想说字面上的意思而已,法国的财政很成问题,明明背着国债,贵族还挥霍无度,下面的平民连个冷藏面包都能炒出高价,仅仅是我这个手杖放在这里,就会有人在大街上铤而走险。”
这么说着的同时,就已经有人忍不住冲了过来,迈着一点都不稳健的步伐跑过,渴望的目光始终盯着立在桌边的手杖,探出了双手,然后他抓了个空。
不仅抓了个空,中途还被手杖戳了一下膝盖,霎时摔在一旁。
什么时候?
夏尔微微皱眉,自然不是同情那个趴在地上鼻子磕出血来的抢劫者。只是自觉经历了奇怪的变化后已经远超常人的他也没看清这个年轻人的动作是怎么回事,头一回觉得自己的医学判断不那么正确。
“从哈布斯堡家族远到法兰西,那位公主阁下,带来的不只是一纸利益关系的盟约,还有不切实际的奢侈风尚啊。”架着手杖中段的手指灵活的切换让手杖在不同的手指间晃动,有如小戏法一般的把玩着手杖的他说出的这句话固然真实,却也让夏尔皱起的眉头更深。
“你最好收起这番话,尤其是在别的贵族面前。”
“桑松家族?”古道停止了晃动手杖,握住了它看向夏尔。
桑松沉默着没有说话,转而抬起面前已经调好味的咖啡杯,轻轻抿了口。
“那么换个话题吧,虽然还是和那位公主有关的,”古道另一只手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问道,“玛丽·安东尼亚·约瑟芬·约翰娜,你在近期内有见过她么,在你的眼里,她是否和你自己一样处在不正常的年轻样貌下?”
“……”桑松的手抖了抖,也不知是因为那皇后还是因为自己。
PS:
NO.75:情报上的劣势。
(这fgo的美服是真的怪,还能把pv的黑枪卫宫改成白人的。)
“自由、平等、民主?哼!那帮只知道动笔杆子的蠢货做的越来越过头了,明明只需要催动逆反情绪就好,结果呢?如今这法国已经变成什么鬼样子了!浑水摸鱼的人太多了,真是群混账东西!”
面向阴沉的男人通过狭小的窗口望着那高台上的家伙,不满的吐了口唾沫。
飘摇的烛火难以照亮阴暗的房间,屋外传来的吵嚷声一定程度上掩盖了这引人注目的谩骂,那是小规模演讲的声音,站在高台前的男人口若悬河的说着倡导自由的主张,下面是拥挤吵嚷的人群,远处便是这间简陋的小木屋。
“犯不着在意这点微小的牺牲呐,先生,既然你雇佣了我,那还何必在意这个国家的局势呢?眼光放开点,要长远点!”黑发蓝瞳,穿着一身考究又保守的黑色正装的英俊男人张开双臂,极富表演欲,“哦呀!既然能有幸参与到法国大革命这样重大的事件里,就算是我也兴奋的不得了。”
但就算如此,阴沉男人的表情不仅没有丝毫改善反而显得更加阴郁。
“犯罪的人太多了!就算想通过那些家伙来搅乱法国的局势,但如今这个状况,我反而担忧这个国家先行崩溃,你确信就算是这种情况也在你的掌握之中吗?”
“犯罪,源于人类与生俱来的贪求,是怨恨的源头,是绝望的具现。”男人收起浮夸的表现沉静的开口,“封闭的纸箱里唯一的小孔,箱内的人看外面,发觉那是光辉灿烂的希望光华,而箱外的人看那孔洞,仿若空幻又无底的深渊,却又散发着难以拒绝的吸引力。你觉得如何呢?你是外面的人还是里面的人?”
“你想让我认可犯罪这种手段么?”
“不,你对犯罪喜爱或是厌恶,都不重要,”男人竖起食指左右摇晃,“这只是种修辞罢了,若真以纸箱来类比犯罪看法的话,我会拆开纸箱,铺平每一个面,然后你就能看到,那就是个小孔而已,什么都不是。犯罪就是这种东西,没那么多复杂的条条框框,犯罪就是犯罪,为了欲望而践踏法律的恶行。你刚才的问话很不错,犯罪这种手段,没错,犯罪对我们来说就只是手段,你要清楚这一点。”
男人微笑着说。
“这是至始至终都需要确信的一点,先生,就像编织蛛网,网心为起点,自内向外的螺旋线,每个相交点都是浑然天成的计算成果,不论如今的局势看起来有多么混乱,但若是细细理清,你会发现一切的一切都有所联系,这就是我们要的大网,收网的中心点,是这个国家。”
“可这就是问题!”阴沉男人指了指桌上那被烛光映亮的纸片们,每一张纸片都书写着一次犯罪的简报,叠满了整个桌子形成触目惊心的景观,“太多了,多到我担心接手这个国家时,会不会收到一手千疮百孔甚至黏不起来的破烂!”
“哈哈哈哈哈,你应该对自己的祖国有所信心,先生,”英俊男人像是听到了不错的笑话,“如今的法国,是欧洲大陆上工商业最发达的国家,这样的经济实力就算与我的祖国相比也不差,两千多万的庞大人口才是我们放心施为的底气不是么?从这一点上,我并不想重复第二次,既然你选择雇佣了我,那就不该这样畏惧失败,排斥犯罪才对。”
“如今不论是教会还是恶魔们都将目光放到了这里,连同不同国籍的人也都汇聚于此,这一刻的法国将是世界的焦点,也是最棒的舞台,你大可以放心于暗中加冕,而我也可以在暗中获得我想要的追求。”
“追求?”听到这番话,男人那阴沉的脸微微皱眉,想起了最初遇上他时,他那古怪的话语,“我还以为那只是个玩笑。”
“虽然我偶尔会开些玩笑,但那句话是真的,”英俊男人轻笑道,“一位存在给我这个机会以这副面貌登场,那么哪怕没有那个侦探,我也能好好享受这绝佳的,大名鼎鼎的犯罪舞台。”
“犯罪……”阴沉男人微微皱眉。
“还在在意吗?雇主太迂腐我也会觉得麻烦的哦,仅仅是犯罪而已,你的贵族之名不会因此蒙受污点,因为没人会知道你我的存在,你应该相信你的犯罪顾问。”
“我的确很相信你,但也是你说的,你注意到了一个不安定的因素,你因为那个因素而笑了出来,但我不觉得能令你笑出来的事是好事。”
“你这不是很了解我嘛,”男人惬意的倚着长椅,“简单明了一目了然的犯罪一点意义都没有,没有冲突哪来的满足,能令我笑出来就说明法国这个大浑水里也有能勉强当做对手的家伙啊,不过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能击败我的人只有那一个而已,这个不安定因素嘛,还需要再观察,也许是我想错了也说不定。”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么?不确定啊!不确定!”英俊男人突然以不符形象的撒泼式语气叫喊,令阴沉男人有些担心的下意识瞥了眼窗外,好在没人注意这个偏僻小屋里的大音量,“是不是那家伙还不知道呢,长得不像,打扮也不像,唯一能扯上关联的只有名字,所以才需要试探。”
“可能认错吗,”阴沉男人理解了,反倒松了口气,他是觉得不可控因素越多越好的,“看来你跟他一点也不熟。”
“岂止是不熟,一面都没见过,那家伙的事还是我后面听说的,唯一的交集是曾经的英国他被我留给那个男人的后手给坑害过,啊,真是的,写好的剧本冒出个那家伙也是我没想到的,我这一生很少有所谓的‘我没想到’,但是没想到能因为他而出现两次,这家伙真的是每次出现都莫名其妙,该说不愧是基督山伯爵么?”
基督山伯爵?阴沉男人暗自咀嚼着这个称谓,打算自己私下再打听一下。
“那侦探不在的话,有这家伙应该也勉强享受到什么吧,前提是真的是他的话。”
“要我派人去监视么?”
“不需要,那种人就像金子,走到哪里都会发光,犯不着去特意收集他的情报,情报会自己辐射出来的,”男人嗤笑道,“那是头从来都安静不下来的老虎,会到处巡游自己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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