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虚假的神童打从一开始就听不到什么神意,追随他的人也只是些蒙昧的农民,而这只是因为一个人对幕府的恨意,他从来不反对自己作为工具,但为了这样目的的工具,什么都无法带来。
太恶心了,太丑陋了,太邪恶了。
“怎么,四郎,难道你还想打退堂鼓吗?事到如今,你觉得自己还能回头么?”
“……”
回头,这个词有太多的诱惑力了,但他真的是个聪明的孩子,已经屡次展现过奇迹,引导那些人的自己,能怎么回头,对外宣布一切的虚假吗?那会连那些可怜人仅剩的笑容都剥夺吧。
“我会完成任务。”
少年沉着脸说着走出了屋子,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引导大家,既不能为了复仇,也要为被压迫的民众们带来笑容,要成为他们的希望,如今的他,早就担起了职责。
就算是人造的偶像,也能做到的事,他不想成为领兵起义的贞德,他更想当一个小丑。
但是,现实却不会给人选择的余地,幕府对天主教的管制从未放松,同时还有隐藏在受害者群体中的复仇者推波助澜。公元1637年,矛盾彻底的爆发,愤怒的民众高举着反抗的大旗,天草四郎时贞被推到了最前方,根本不需要自荐,信众们已经自发地将他提名,全员通过。
所有人都欢呼雀跃,被披上羽织的少年一脸木然。
他看向左边,那含笑的父亲注意到他的目光,含蓄的笑容并未改变,却在少年的眼中宛若恶鬼。
那是嘲讽的笑意,这是天下大势,就算没有他的推波助澜,幕府那步步紧逼的态度也会激起反抗的浪潮,自己什么都没能改变,就算是掌握魔术也是一样。
「你满意了吧?」
「还不够,我们要杀上幕府。」
找死……
天草四郎没有父辈那刻骨的仇恨,至始至终他都很清醒,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平民,读过书的都少得可怜,他们锻炼的方式就只是作为农民时所锄的地,就算有着出色的指挥打过几次胜仗,也无法扭转注定的败局。
可这些教众明白吗?
望着那些欣喜的脸,望着那些神采万分的眼睛,天草四郎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们,这样的神采奕奕,宛若新生。
还有那面阵中旗,那面献上的阵中旗,不论是黑翼的天使还是白翼的天使,大家都有追寻幸福的权利。
奇迹,若真有奇迹的话,让他们活下去吧。
他最终下定了决心,看向那个应该被他称呼父亲的男人,正了正身上的羽织,接着以手紧紧攥住胸前的十字架。
他有机会逃跑的,但他不能逃。
他是清醒的,但他要舍弃这份清醒。
他甚至想杀了父亲,但他制止了自己。
大家都相信着自己,自己也想让大家活下去,益田好次是为数不多懂得打仗,懂得兵法的人,即便那家伙罪孽滔天。
一个从出生就被管控的傀儡,一个满嘴都是谎言的小丑,一个至始至终都是棋子的少年,一个被捏造出来的救世主。
一切都是虚假的,但唯独所学所才是真的,想要拯救众人的心也是真的。
那一年,他才十七岁,做出了平生最盲目最愚蠢的却也不曾后悔的选择,成为了起义军的首领。
就像两年前说的那样,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真的不能回头么?
天草四郎时贞,看着那些期冀的脸,露出慈爱的笑容,一刀斩断了自己的回头路。
PS:
NO.23:不论狼狈,都是一样。
(B站的破事儿又多起来咯,每个月保证话题不断,是真的怪。)
“今天的天气很好。”
望着那被残阳渲染成金红色的天空,古道突然这么说。
站在他身旁的天草四郎也随他一起望了望天空,但不明白他这话是随口说说还是另有深意。
“不会下雨的天气,都是好天气。”
转过身微笑着说的古道,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出两步,接过凭空出现的风魔小太郎双手奉上的石板,同时他也对准了身后那已经完全列队完毕的乌鲁克士兵们,面色肃然。
“吉尔伽美什王,任命天草四郎时贞和风魔小太郎,同时也任命了你们追随他们,镇守那可怖的魔兽们,但!这一点你们要知道!”古道高声道,“不论王还是那不曾露面的贤者,都未曾对你们抱有期待。”
“……”士兵们维持着基础的秩序没有谁窃窃私语,但所有人的表情不可避免的变得不太好看。
“其实你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一点,一个小时前在这里摆放过的一排尸体你们也看到了,他们的死因是毒,没有一点外伤,就只是毒。这就是你们如今面对的敌人,巴修姆的存在便是如同天之公牛的灾厄,连靠近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够对抗?吉尔伽美什王所让你们做的,就只是那颗宝珠的携带而已,它才是被赋予期待的东西。”古道手腕一转,手里便已经捏着这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然后将其甩给了一旁静静看着的天草四郎,“但这只是权宜之计,这只是在拖延时间,这样从来都不会让威胁消失,并且乌鲁克还面临着其他的危险,若是不作出改变,如今的布置都只会迎来坐以待毙。”
“你们守在这里,其实是无所事事,你们加急训练,只是为了填补内心的空缺,所以当我这个外来者提出一个方案,你们都乐于执行,不如说是终于找到了事做,”金色的魔眼仿佛火光映照,压制着逐步开始躁动的士兵,古道依旧维持着不急不缓的语调道,“现在我要告诉你们,我要着重强调的一点,你们应该明白自己此刻承担着怎样的责任,就像下午这里躺着的那一排亡者那般,你们可知道他们为何而献出生命?”
“为了绘制能保住你们性命的安全圈,同时也是杀掉巴修姆的计划关键点!”
古道自问自答,松开了自己施加的威压,这帮乌鲁克的汉子们皆是浑身一松的躬下了腰,不住的大口喘气,他们又一次感受到了古道与天草见面时的那种气势,以正面。
伯爵大人果然像是魔兽一样危险…有些抬起头来的士兵半是赞叹半是敬畏的看着他。
“伯爵大人,我们真的能够,杀了那头怪物吗?”
一开始的怒意早已由话语间引导成了别的东西,但仍然有人不自信道,哪怕他们全程参与了计划的准备,付出了极大的心力。
“不是能不能,是必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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