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你这家伙心里净想着放火吗?这和松平信纲有什么区别。”
“……”
从对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天草四郎呆愣着站在那里,连反驳的反应都没有的,脑中闪现出那满城的火海和不绝于耳的哭喊惨叫声。
然而,那种幻觉根本没能维持过三秒,便被拍在头顶的一巴掌给扇醒。
“这种时候少给我走神!不过是个死人的名字还能让你浮想联翩吗?”
天草呆呆的看着冷眼盯着自己的古道,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该露出怎么样的表情,是该道歉还是该微笑,还是该继续沉默下去。
“京都的火是你的命令吧,如今因为一个名字而动摇,早知你的命门竟是这种东西的话,恐怕我也不用牺牲那么多士兵的性命。”手掌还按着天草四郎的头,古道的话语更是刻薄,“事到如今还纠结岛原的事是不是太可笑了?”
“我,没有纠结那种事。”天草迟疑了一瞬,抬手拍开了那按在自己头上的手,“听到那个名字终究有点感慨而已。”
“终究?哈,”古道再次发出了嗤笑,“随你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还记得刚才的话题吧,丛林。”
“放火烧林是下下策,从影响上来说,乌鲁克的文化没有脱离部落文化的影子,他们仍然相信自然灾害其自身的形象,因此他们的文化不会接受这种行为,就算是吉尔伽美什认同这种行为并且力排众议,也只是为以后埋下祸根,”古道直起身来继续接续之前的话题,“再然后是执行的难度,一个热带雨林式的地方,你知道有多难烧起来吗?内部的湿润环境只能造就对人危害更大的浓烟,别忘了里面还有两座城邦,乌尔和埃里都里都还有着乌鲁克的公民。”
“难道你想单纯的伐木吗,那速度太慢了。”天草四郎并非无知的草莽,听到古道的那些话语也算是能理解他在说什么,但他仍未揭晓真正的方案,天草四郎一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伐木,伐木就行了,”古道啪的打了个响指,“这座丛林是神明有意制造的吗,还是说无意间的产物,若是无意的产物,来自乌鲁克的伐木举动或许无法影响到祂,但却能打开通路,但若是有意的,伐木的举动必然会惊动祂,而你们只需随着伐木深度同步设下陷阱即可,要明白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要主场作战,而非客场,你应该知道能利用的环境对战争有着多大的助力,就算你不利用,也得杜绝对方利用的机会!”
“试想一下,固有结界加持下的从者,这或许是个更容易理解的比喻吧。”
“这种方案很难通过,负责陷阱的一方和负责伐木的一方都急需人手,”天草已经承认了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开始思索另一个现实的问题,“乌鲁克如今内忧外患,很难再分出人手,至少以这样的理由分派人手并不现实。”
“这就要看你自己的口才了,”古道甩出事不关己的牌子,无所谓道,“反正这个东西也不一定会被分排到你俩头上,但如果遇到了,就没有松懈的余裕了,以神明这种东西做假想敌的话,从者占不了多少优势。”
闻言的天草只是闭目,数秒后睁开,呼出了一口气道:“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就谈下一件事吧,这才是我们的正事,而不是刚才那种以后才需要考虑的东西,”古道又微微俯下身来,手指杵在那年轮地图上,一开始就被天草指出过的高原区,“那头龙。”
U?um
这面地图显然制作出来也没有多久,或许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上面还有太多都没有标出来,眼下却只是因为古道的利指按下而划出这个简写单词。
天草四郎只是看着他那突然被细鳞覆盖的尖锐手指在这粗壮的年轮上像是利刀一样划出那个单词,有些发愣。
这家伙的身体强度,似乎变得更可怕了。
古道也没有太在意他的再次出神,只是从兜里摸出了手机,点开了摄像头然后横着对准了下面这简陋的地图。他让天草四郎讲一讲他所知道的现在这个特异点情况,这家伙却只是说了南方的问题以及乌鲁克的位置,想来是因为天草自己也没关心过其他地方。
不过这东西还是值得记录一下,他之前还不清楚乌鲁克的版图如何,是否能用fgo的地图版套用,不过现在倒是可以直接对比了,印象里还是有些地方不同,但也或许是手制地图的失误所导致,这种事只能到时候再确认。
而拍完这个东西,古道抬起头来重新看向天草四郎。
“你对亚述的女帝还有没有印象,赛米拉米斯。”
“啊,怎么可能会忘。”收拾起自己那今天异常容易动摇的情绪,天草回复了一贯作为神职者的职业微笑,哪怕他此刻披着战袍。
“那就简单了,那么对她宝具里的U?umgallu,你应该也清楚。”“不,Sikera Usum本质只是毒酒传闻的具现化罢了,若要召唤Usum就要依靠空中花园做基盘,但空中花园实际上并不属于她,因此花费财力与时间和麻烦的过程搭建而出的虚幻宝具与原物有很大区别,甚至能通过材质的替换从而提升那东西的性能。”
非常迅速的接口说着的天草四郎在这里顿了顿,不过古道也没有趁此机会再抢过话语权,因为他很清楚对方的话还没真正说完,不截话头是对友方的礼仪。
“Hanging Gardens of Babylon,直译是悬挂,称呼起来却是虚荣,便是因为这份虚幻,基于这份虚幻之上的毒酒虽然反倒是真实的,但也因为这份虚幻而在其他的效果上打了折扣,不,这其实是加强,因为靠毒酒召唤Usum原本是天方夜谭般的事,发的发动原理反倒像是英灵召唤这样的降灵仪式。”
“所以,借由毒的概念被空中庭院而扭曲,唤出与毒相关的猛兽Usum,那份实力也是虚幻的,是会随着空中庭院本身的强度而变化实力的,换而言之,那东西不能做参照,烙印在传说中的影子,和真品是两个概念。”
这也是对从者的解析,一般来说,英灵都是刻录在人类史的影子,其实力甚至可能因为记录的笔墨多少而变动,是很易受各方因素影响的不稳定存在,简单来说便是所谓的知名度加成,这份加成在有些时候也会转为弱化,甚至还有特殊情况能够扭曲英灵本身,就好比弗拉德不应有的吸血狂化。
“那就说说你们亲眼见证的巴修姆是什么样吧。”古道已经很明白这家伙想表达的意思了,倒不如说对方说了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表述的很清楚了,剩下的一半都是在更加详细的填充话语的论据。
他想说的只有一个道理,赛米拉米斯所能召唤的巴修姆,与生前的巴修姆并不能混为一谈,古道一开始想说的「既然你知道女帝的召唤兽,那么也该了解些怎么料理它的方式」这种话,是无法成立的。
你不能因为通关了Easy难度就觉得可以靠那种经验打Hard。
“是个灾难,”天草做出了听起来很夸张的判断,“我们迄今为止也只是驻扎在这里的原因便是无法奈何它,那东西的庞大体型都没有提的必要,因为我们都还没见识过它的肉体强度,就被它的毒给逼了回来。”
说到这里,天草四郎叹了口气,某种意义上来说,描述这头魔兽的话语和容易让他想起那位女帝,因为旁人对她的描述想必也是这样吧?但是这种时候想这种私事也不合适,天草试图控制自己乱飘的心思,看向那个挑起话茬的罪魁祸首,却意外的看见他将双手抬起,掌心向上,十指如同控制操线木偶般的摆动。
这实在是有些怪异的姿势,但加上了特效之后就没这个问题了,天草四郎看着他双手之上缓缓浮现的光点在黑暗的幕布中组成那巴修姆的外形,为这一手而稍稍惊叹。
“我到底有多少年没见你了,你甚至有了这种魔术造诣。”尽管很不起眼,但天草四郎一直都是一位魔术师,不论是生前的故事还是作为从者的宝具都在证明这一点,而他所挥舞的武士刀,反倒是之后的东西。
“托你的福,”古道望着空中那个自己凭着事先查的资料构筑的魔兽建模,也不垂下头看天草,“辰月那些家伙的星象理论对我的魔术系别有很深的影响,以至于天体科的君主女儿都说我这手魔术相较于常规天体科的研习方向简直是奔着沟里去的。”
“…辰月的秘术,除了平化月以外,没人真正的继承了,都只是照猫画虎罢了,”天草笑了笑,“或许这就是异界之物的严苛吧,在他死了之后,这种传承也就断绝了。”
“本来就是残缺的东西,断了也是好事。”古道垂下了一只手,又将其抬起以掌心对准了那已经完全成型的魔兽,以星光覆盖几个星点组成的面。这算是给巴修姆贴皮,不然就只是和那些什么星座一样,你得靠画出来的线来辨认他们的位置和大概的形象。在它看来,那些星座的价值也是在于线本身而非星辰的位置,线是创造力的体现,那些人化出了线将本来无关的星辰联系在一起,赋予了故事和传说乃至意义,但同样的,那些线脆弱不堪,谁都可以强加别的东西,只要能获得同样的认同。
这就是他的天体魔术,以时钟塔的理论做骨架,填充辰月的异界星辰学说,只要让这个世界的魔术成型理论通过,就等于将异界的东西和本土的东西结合在一起创造新的派系,当然这也是说起来简单罢了,以他的资质也是花了几十年才有个结果,那段时间连南丁格尔都从忙来忙去的护士变成…好吧她还在继续忙,岁数的增长丝毫不影响她的战斗热情。
“完成了,这副形象是我获得的情报所构筑的巴修姆的模型,有什么需要改善的地方么?”
垂下双手甩了甩,古道再拨动那介乎于蛇与兽之间的狰狞东西,让其缓缓转动。
“尾椎,尾椎要更加复杂,”打量着古道弄出的模型,天草指了指末尾的位置,“同时这东西的身体长度,应该以千米做单位,以小太郎的目光丈量大概是三,三千米。”
“那么同等比例的状况,蛇躯中段起码有十数米厚…”古道点了点头,手指一滑,魔兽的模型右上角浮现出上下的箭头和左右的箭头标注出比例尺,然后又有些诧异,“这是不是太大了?”
这大小有些过分啊……三千米长,十数米厚,当初说百米之内的瞬杀,现在看来或许是夸下海口。
“你还要加别的东西,”天草四郎只是凝重的再次点头,“它平时是盘踞的,但是由它为中心,会朝外辐射差不多五千米的瘴气,所以那地方才会是高原,而不是密林。”
蛇躯的模型蜷缩盘起,周遭以冰雾做毒雾模拟,古道非常配合的还原那副景象。
“同时蛇躯的身下是足以囊括它身躯的毒池,里面会有能抗住其毒性的其余毒蛇亦或毒龙寄住,”天草继续道,“有些毒龙的实力也弱不到哪去,但是碍于其提亚马特之子的身份而服从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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