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有人一手握着自己的手腕,一手撑着旁边的人,如他所说,他撑出了一条路,她可以直接走出去,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习惯性的先道谢。
“谢谢……”但在抬头看向对方的那一刻她愣了愣,那张陌生的脸几乎是瞬间让她想到妹妹提到的大哥哥,高大、白净、温和、帅气,妹妹吹得天花乱坠但她是不相信村子里有那样的人的。
“道谢之后再谈不妨,先出去。”对方没有在意自己的停顿,再次说道,“不然会更乱的。”
“是…是!”被提醒着的少女下意识的提高了声调显示重视,率先走了出去,回头看向轻松地撑着旁边推搡的几人走出的青年,“请问你是……”
“外来者,”年轻人说,“本想来赏樱的,但有些遗憾没到樱花绽放的时节。”
“樱花?没事的没事的,还有半个月呢。”见他如此遗憾的模样,少女有些慌忙的摆了摆手,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他遗憾就很难受,“会开的,山腰那的樱花最多,每年都特别好看,我带我妹妹去看过一次。”
“这样啊,谢谢你的安慰,”年轻人又温和的笑了笑,“如果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虽然不太明白,但接下来的发展估计不太好看。”
“嗯嗯,我也只是来找一个叔叔道谢的,已经忙完我还要回去照顾妹妹,哥哥你就是妹妹说的人吧?她叫八重凛。”
“哥哥…”年轻人有那么一瞬间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很快又敛去了,“真是巧啊,是我。”
“嗯,缘分这东西真是有趣。”
“缘分…也许吧。”
“哥哥?”
“别叫我哥哥了,叫我名字就好,”年轻人微笑着做迟来的自我介绍,“初次见面,我叫古道,明国人。”
“啊啊,我叫樱,八重樱。”少女慌乱着回礼,才十五岁的她第一次应对这么郑重的自我介绍,村里的同龄人都蛮随便活跃的。
“八重红彼岸、奈良八重樱,很美的名字,八重小姐,不过下次再会吧,我的朋友有些麻烦。”看向那边的吵吵嚷嚷,年轻人的目光变得有些遥远,但在回过头来,那又变成了某种幻觉,距离感又远去了。
“对了,八重小姐,不要忘记妹妹和希望哦。”
“?”
“说笑的,没事没事,那么回见。”年轻人微笑着道别,在少女疑惑的眼中带着高大的背影走进了人群。
“啊…明明有事要问他的,不禁忘了问而且还多了更多问题……”
少女懊恼着犹豫了几下,还是回头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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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8:增进。
(双更一发,权当庆祝。)
“没事吧?”
古道一面问着一面从木桶里拽出湿透的布帕,拧干甩给一旁八重恒,后者立即接过小心的用布帕触碰着松平真树的紫青的伤口,引得商人一阵龇牙。
“这混帐,下命令真是毫不含糊,有老头子的风范。”商人扭曲着脸也要吐槽,“至少没被打死,那些年轻人也没多大事,不提这个,你有发现什么吗?别跟我说我白挨了一顿打。”
家主下令也压不下去的人潮,最终在民兵的制止下安静做散,只是煽风点火的松平真树还是被拉了出来,刚挨了几记拳打脚踢就被古道拽了出来,那些民兵还有心想上,但那家主却是收手作罢了命令,只是看向他们的目光一阵轻蔑,配合他被古道搀扶着走的样子像是看几头丧家之犬。
“切口平稳,没有一丝抖动,用刀的人有不小的力气,对力量的掌控也很好,要么对武士刀很熟悉,要么对樱吹雪很熟悉,除此之外没别的痕迹,或许已经被清理过了,或许根本就没有别的痕迹。”双手浸在水盆里,伸出的一刻十指按照某种韵律一一舒展开,最后古道甩了甩手说。
“真的是被暗杀的?”商人一惊,但很快又因为疼痛而龇牙,“怎么还有人敢对巫女动手的,八重神社的巫女理论上属于村里最强的人。”
“那要是动手的人不是人呢?”古道拔出了鞘中的刀,开始就着水盆里的水开始涂抹刃身。
“不是人?”
不只是松平,一直听着这两人聊的八重恒也愣住了,擦拭伤口的手不由停了下来。
“就像你说的,巫女是这里最能打的,那么又有谁能够一刀致命不留任何额外伤口,做成自杀的模样?必然是她很亲近的人,起码是个熟人。”古道没有抬头,自顾自的继续涂抹刃身,让整个刀刃的一面都被温水覆盖,同时嘴里的话不停,“又有谁能抽出从未被动用过的灵刀樱吹雪,得心应手的穿刺巫女的胸膛?樱吹雪是灵刀,但它还有另一个身份——御神刀,那是供奉给神明的刀,甚至连巫女都没资格使用它。”
“但杀人者却很熟悉这柄刀。”松平脑子转的不慢,立刻想到了古道的第一句‘要么对武士刀很熟悉,要么对樱吹雪很熟悉。’
“樱吹雪的模样不知你们有没有亲眼见过,那柄刀的模样和传统的武士刀模子不太一样,因为它生来就是御神刀,所以没有刀镡,这种刀运用起来稍微得注意点额外的东西,而它的刀柄也非鱼皮和布条的组合物,跟村雨不一样。”站起身在扯下长绳上的另一块布擦拭刀身,然后象征性的抬手展示着手中的刀,其实村雨并不需要怎么保养,他只是给自己找点事做罢了,“一切都指向一个答案,杀人者或许不能用人这个字眼来形容它。”
“神会杀掉侍奉自己的巫女?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将手帕重新扔进盆里,其实松平也只是些皮肉伤和淤青,八重恒没必干脆将要给他如何详细的处理伤口。
“只要不满意就换新的,对待工具这方面,神和人没什么区别,何况也算不得神。”
“但那头狐狸是怎么会用剑的?恕我直言我无法想象一头狐狸用樱吹雪来杀一个人类。”
“既然你们都曾认为它是神,那么神明会局限于形体么?”解释绯狱丸和侵蚀律者的关系过于麻烦,古道干脆以另一种方式盖过去,“让我们把话题转回去,排除了自杀可能性,那么巫女死了到底谁会得益呢?”
“我们?”
“……”古道抬头看向八重恒,“你去给那家伙清醒一下。”
八重恒依言以食指戳了一下之前热敷的淤青,顿时“啊啊啊!”的惨叫声让气氛快活了起来。
“失去仪式主事者只会让安排更加紧凑,一方面你那哥哥会物色新的巫女人选,一方面巫女死亡这一事实会被利用成神明震怒,这恰好可以联系昨夜的暴雨,接下来献祭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不…不会这么坏吧?这只是你想的。”叫完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被古道的话语给憋下去的松平声音有些发颤,“这样利用死者来增加新的牺牲者,不是人类的逻辑。”
“随你怎么说吧,但你得做好准备,之前散场的时候那些年轻人都看到了你的惨像,如果你真的有心拯救者这个村子的话,就该趁着现在这幅凄惨模样去召开一次会议,你能博取到最大限度的同情,再通过我之前对巫女死亡的调查结论,加以导向负面情绪给神或是你哥哥他们,那些年轻人会相当的忠诚。”
闻言松平豁然起身,就要把衣服往身上套着走出去,不顾一旁八重恒要伸来搀扶的手,他突然定住身转头看向还在擦拭刀刃的古道:“你真的是头恶鬼,从头至尾的思维与人类格格不入。”
“是吗?”古道没有抬头,将刀刃反转擦拭着另一面,“真巧,曾经也有个少女武士斥责我没有人心,或许你跟她聊得来。”
“不,我跟她聊不来,我不会斥责你。”松平凝视着那个年轻人,“表里如一的恶鬼比虚伪浮华的神明雕像好得多!”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一旁站着的八重恒。
“你不跟着去么?”古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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