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一个冷淡的科学家带着俩古人在现代都市里游览名胜听起来就是个无聊的故事。
但那也是她们自己选的,古道没什么想干涉的,他对芝加哥同样不熟,你要他做主意大概还不如让爱因斯坦做主,起码别人来过这里几次算是认路。
而他却在酒店里睡大觉。
桌上放置的鱼子酱配现烤吐司早已冷却,柠檬汁煎鸡胸肉和可丽饼同样晾在那,再配合旁边的麦片可以确认这人不吃早餐的的不健康饮食习惯。
其实他只是想躺着而已。
打了一晚上的东西,那丰盛早餐边上的笔记本上是足足五页的文档,全是关于崩坏的报告,那是他记录的总结,从某个怂货那里得来的资料总结,那个怂货真的是很没用,又怂,知道的又少,还不会说话,很多话都涉及奇怪的生僻词,生搬硬套也就罢了,他自己都不清楚,在古道一个个扳断他手指时惨叫也是不清不楚。
但起码还是有些信息量的,配上他从爱因斯坦那学到的再辅以他自己查的资料,那些模糊的东西倒是也能清晰起来,然后花掉了他一晚上的时间。
说起来每个晚上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其实稍稍拖一下也可以早上搞定,但心头有东西就是不写不快,宁愿熬夜搞掉也不想明天再弄,因为他的思维蛮活跃的,一觉醒来就可能有别的想法,写出来的东西又截然不同。
昨天写的论文和早上写的论文,在内容上就有明显的差别,当然这也是因为没有定题目的缘故。
结果就是现在,他躺在床上依靠着墙面看着那桌子,倒不是看上那已经冷掉的早餐,他对这个酒店的豪华程度和那些早餐的品牌没什么了解,资本主义的腐败他倒是明白不过他是属于败的那批,败的也是几百年前的东西,早就是灰了。
他只是喜欢这样静静发呆的时候,就像当初在大学宿舍的时候,他睡上铺,便携式小木桌架在上面放台笔记本电脑,然后他就会抽空依靠着墙面,双腿搭在上铺的护栏上,头上顶着个耳机。
耳机里传来舒缓的纯音乐隔绝所有的声音,他能获得一种安宁和升华,非常的浪费人生。
但他总喜欢那样做,那是真正属于他的悠闲时光,脑子放空什么都不用想,或者全心全意的沉浸在音乐里,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
但这种事后来就基本没做过了,哪怕是作为基督山伯爵的那段日子,他也没法停下来歇口气,一想要浪费人生的时候,总会传来一声空灵的呼唤。
——伯爵大人?
“……”
耳边仿佛又有那个声音了,抬手间化出作为灵装的墨绿色爵士帽盖在脸上,遮挡住年轻人那黑下去的表情。
他当然不是讨厌她,只不过是厌恶回不去的时间,岩窟王连时间与空间的无形牢狱都能逃脱,却做不到挽回自己的过失,曾经有那么一瞬想过能不能依靠迦勒底的时间机器去往1815年的五月。
那有什么意义呢?
帽子被还没拿开的手捏到变形,古道又重新睁开了眼从床上一跃而起,准备搞定早就凉掉的早餐,也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请问是古道先生吗?这里有您的邮件。”
“……谢谢。”
“请在这里签收。”
“嗯。”
轻手轻脚的关门声中,古道看着手中的信封发愣,爱因斯坦和特斯拉不会搞得这么麻烦,这年头还写信的人本就不多,他也不觉得是雷电龙马发来的,不过与其浪费时间猜测身份不如直接撕开信封。
「你好,古道先生,请原谅我只能写出这种中规中矩的开头,因为对您的理解有限让我无法想出你也满意的开头,不过可以想见你是效率型选手,所以长话短说一下,芝加哥歌剧院,不知你有没有听过,我有些话想跟你聊聊,我相信你会来的,因为你似乎正处于迷茫期不是吗?
如果不清楚下一步怎么走的话,不妨听听别人的建议吧
——想与你认识认识的α」
信纸下方还有个门票,但看着那门票上烫金的Edmond Dantès和另一种暗绿色金属勾勒的纹路,自然就会明白这门票算是特制的。
看来是不能继续享受余暇了。
信纸抽出在黑炎中化作灰烬,古道捏着那门票转过身看了一眼窗外的艳阳天,返身去将熨烫完毕放好的黑色大衣披在身上,在面前的冰镜前以魔力牵引固定一下略显凌乱的白发,转身出门而去。
阿尔法…这不是很熟悉的名字嘛,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奥托.阿波卡利斯。
不过这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是吗?他一直想跟天命的人聊聊,只是都下意识的避开了大主教这个人选,现在这个人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只是没想到会选在歌剧院这个地方……曾经也有过在歌剧院谈事的经历,一想到这个又有点烦了。
是因为天气吗?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古道抬起头来看了眼高悬的太阳,略显炎热,不太明白这种天气那帮人怎么还能兴致勃勃的去逛街逛景点的,不过算了,从者又不在意温差变化。
一个人的时候就容易多愁善感,心里有事的人总是自作多情。
几次唤醒那段时间的往事,他就会想起海黛、想起孔切塔、想起莫雷尔他们,理论上他经历了基督山伯爵的所有人生,但实际上他真正经历了的,有着实感的只有那十几年,他知道那些人之后会变得如何,但也只是知道,回忆那些东西就像是在看电视,完全没有扮演其中的记忆,所以会更加想念。
这份思念通常埋在心底,不过思维发散的时候又会冒出来,然后被他重新塞回去。
踏入了招来的出租车,古道的表情固定为冷淡。
“芝加哥歌剧院。”
雷克萨斯还停在哈佛校区的停车场里,那东西并没有一并被空运过来的情况下,古道也只能坐出租车出行了。
PS:
NO.52:揭露
(陪亲戚家的孩子去看看要不要重打疫苗。)
芝加哥歌剧院,作为美国的三大剧院之一时至今日其实很难再有辉煌了。
它曾在1871年毁于火灾,但哪怕经历了重建之后在功能上进行了强化,但作为歌剧院的功能却令人悲伤,因为歌剧演员们的缺失,直至后来敲定了新的合约,如今这里重新辉煌的朝着世人开放,每年9月至次年1月都会间断的上演大型现代歌剧。
在这样的天气下,出乎预料的人多,光线昏暗的通道中缓缓排放着冷气,香水味若即若离的浮游着,人群们井然有序,衣着正式的成功人士携着各自的摩登女郎低声说笑,一路看去既是独身一人也穿的不怎么正式的古道真像个局外者。
委实来说他穿的也算正式了,自家老妈给自己买的衣服大多奇葩而且不符合他的审美,但好歹这次买对了一回,他很喜欢这件黑风衣的简洁帅气,但那也是不知道哪家服装店的小牌子,对比这群所谓的上流人士的衣着服装风格自然显得土鳖,不过古道也不在意,坦然自若的派头同样能让人闭嘴。
这又不是什么贵族舞会,只不过是场歌剧开演,对于古道来说是这样,不过对于这帮外国人来说似乎有些正式过头了,在将信封里的精致门票递上去的时候,侍者确实是夸张的行了一礼,那副尊敬的架势让古道差一点后仰,不过也只是差一点而已,他又不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因为一张奇怪的门票再经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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