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穿越者，大概 第448章

“不喊上另外几位没关系么？”提尔比茨问。

她和欧根亲王一左一右的跟随于古道的两旁，彼此的距离是清姬容易激动的距离，然而这倒不是什么亲近的体现，仅仅是两位舰娘觉得这里不太安全，一种悚然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两人心间，这令俩人不约而同的行动起来贴近了古道，保护指挥官是第一要务，这是舰娘本能的判断。

一个没有政府也没有军队的和平世界，甚至连塞壬都没得打，这样的世界对热爱和平的舰娘们来说或许是不错的，但热爱和平的舰娘本身就是个模糊的课题，她们还没有卸下舰装，她们还没有摘掉舰娘的身份，那么她们就依旧是士兵，是武器，武器不能被使用就只能封存抑或等着生锈，这对怀着一腔热情降临的新人来说显然是无比难受的。

欧根亲王和提尔比茨便是如此，尤其是提尔比茨，在她的记忆中，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是被封存的那个，这样的环境绝对不是她们期望的，但好在她们还未产生埋怨这个‘在和平年代召唤她们的指挥官’的想法，原因倒是简单，因为指挥官说过一句话——和平？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和平，我建造你们出来不是拿来养眼的，换个世界一样是战场。

这句话是提尔比茨效忠的理由，至于欧根亲王……

瞥了一眼那与自己一般护在指挥官另一侧的同伴，属于舰船的记忆倒是证明那是个可靠的战友，但是身为舰娘的感觉就是另一回事了，在她看来对方有些过于轻浮了，而且她和自己显然是不一样的，提尔比茨并不清楚这个同伴是因为什么而效忠指挥官的。

在这个没有铁血也没有碧蓝航线，甚至连白鹰、皇家、东煌都不存在的世界，自然也没有真正需要服从的军事势力。舰娘们和军人是差不多的，但是连军队概念都不存在的情况下，指挥官这个身份也就只是建造者，或者召唤者的象征意义了，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舰娘想反就能反，没有法律也没有军纪能束缚她们。

这种情况下欧根亲王是根据什么而继续效忠他的？

她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所有人，作为一个新来的这是必然要做的，而对于这个不管是所属国家还是所属身份都是同样的同伴，她更为在意，甚至保持着一分怀疑，因为她对指挥官的态度实在不像一个军人该有的，这份怀疑在现在这种值得警惕的情况下就化作了分出来的关注。

她会稍稍注意另一边的欧根亲王，且不加掩饰。

“让她们在这里逛逛吧，或许会发现些用得着的东西。”古道对于自家舰娘内部的猜忌还是察觉得到的，明明是同一个阵营却还有这种问题只能说是相处的时间太短，不过他还不打算做什么，因为欧根想的东西他也不知道，他也在观察，不过现在的他观察的是四周。

“ヲ级，那些东西的休眠稳定吗？”

看起来就像活体标本的大型器官在培养槽中沉浮，而更多的是真正的庞大活体，深海基地的庞大稍稍有些出乎预料，这与军工厂的方向截然相反的生化区满是沉眠的深海势力恶兽们——那些只存在于想象中或是影视作品中的，深海怪物的模样，倒不是滑腻的章鱼乌贼之类的东西，而是更加冷硬的暴力生物。有些还具备着人形，但已经异化成怪异模样的肢体，有些则是完全没有四肢更像鱼类的怪物。

这些只能用怪兽称呼的深海产物看起来就像邪恶的生化实验扭曲的产物，但古道很清楚这并非完全的科技促成的结果，每一个培养舱里都在溢出恶意和怨恨，那些黑色的气息在恶魔的视界中是那么的显眼，完全就是怨灵的集结体，这种存在没有理智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份沉重和疯狂之下就算你脑子发育的正常也会是疯的，更何况精神很大程度上会影响肉体，这种精神做灵魂的生物注定难以形成生物学能够解释的形体。

深海的怨念吗……每个深海都跟怨灵似的，反倒是离岛栖姬和空母ヲ级这种高位存在没有这么过分夸张的辐射，或许是因为控制的好？这么想着的古道看向那走在前方带路的ヲ级。

“在我上一次来基地的时候，它们就在休眠，后来被总旗舰带走了不少，这些留下的是没有被动过的。”ヲ级的声音依旧冷淡，古道倒是很欣慰对方的话多了不少，对比一开始不配合这已经是极大的改善了，“它们的休眠程式是永久，在新的战争到来之前将会一直被固定的路线保护且成长，直至能够应对新的战场。”

“你觉得还有新的战场吗？”古道看着这几乎是坟场鬼地才会有的黑气浓度，自然也就能够理解手下两位姑娘为什么这么紧张，对她们来说就算看不到那些怨念也该感受到生者难以接受的寒意和源于本能的排斥敌意，那些怪物本质就是被负面意志扭曲了形体的悲惨物，但可贵的是它们还能维持住身体不至于迅速畸变成真正的怪物模样。

现在这副身躯虽然说看起来还是吓人，但好歹算是能够接受的模样，换个简单的说法，就是这些怪物还不至于让人一看到就掉san，它们的形体还有着秩序的维持，只是……有些丑。

所以古道还没想过将它们全部人道毁灭。

况且这里也不都是这些怪物一样的玩意儿，越是朝里走，培养槽里东西的体型也越发缩小，开始更加的接近人类，黑气也更加浓重但是不在发散了。

这算是开始有意识控制的证明吧，这里也就开始一步步靠近深海的中级兵种了，曾经在过气页游里打过的敌人也开始在这里看到，并且是以无遮掩的形态下。

对此古道只能木着脸在自家两位舰娘的注视下维持心境祥和。

“这个问题我没想过。”

对于古道完全不避嫌的走到这里来没什么反应，ヲ级确实是没有人类的观念，甚至走到这里来已经有不少培养槽里沉浮着与她同一外形的空母ヲ级复制体，她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不着寸缕的‘自己’被古道一览无遗也没什么羞耻的表现，从这点来说跟离岛还真是相差甚远，古道觉得这大概算放养的结果。

不过对于深海这种跟人类截然不同的存在来说，像人类一样有各式各样的避讳或许并不是件好事也说不定，有羞耻心究竟算进化还是算退化还得另说，古道脑子里日常跑火车。

“但是你来了，我觉得应该是有的。”回过头来凝视着古道说着，空母ヲ级的瞳中闪耀着幽蓝色的光焰，这只是她认真注视下的表现，倒不是什么搓大招前的特效，“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跟总旗舰很像。”

这句话让三人都停下了脚步，古道愣了愣，而欧根亲王和提尔比茨则是怔了怔然后看向古道的表情像见鬼一样。

“你总不会说是模样吧？是气息吗？”古道的大脑稍微宕机了那么几秒，脑中划过几幕曾经看过的小说情节，但又觉得过于傻屌，不予理会的问。

“总旗舰是原型是中间栖姬，”好在ヲ级摇着头说出了否认的话语，让两位舰娘的灼灼目光首先退却，古道也松了口气，中间栖姬的模样他也记得，身材倍棒的深海御姐，怎么也跟自己扯不到一块去，不过这时候ヲ级再说的话又让气氛稍稍凝固了起来，“但是你有和她相似的气息。”

“气息……”这倒让古道沉思了起来，没怎么理会身边两位姑娘关于‘自家指挥官跟深海扛把子有一样气息’这样现实的凌乱，“你是指这个？”

手中砰然出现的黑色火花在明亮的灯光下异常显眼，两位舰娘和一位深海都盯着那青年手心上方凭空燃烧的火苗，反倒忽略了青年的金色竖瞳正朝着赤色瞳孔靠拢。

“嗯，现在特别像。”ヲ级只是看了火苗几秒，便闭上了双眼，在她的感知中前方的黑色的人形，黑气溢散开来带着怀念的感觉。

“怨念集合体……”古道已经明白过来低声嘟囔着，“这么说来跟深海像的东西到是蛮多。”

“指挥官？”

“嗯？没事，这其实不算多大事，回头说，她们那边也该知道，”这时候倒是注意到了两旁的目光，古道冲着两人笑了笑指了指军工厂的方向，然后看向正前方那最小的培养槽，“不过现在总算是到了吧？这小家伙意外的没有复制体啊。”

“姬级的存在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世界不会有第二个同位个体。”ヲ级严肃的解释道，哪怕那只是古道随口一说。

“这个世界？”古道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不过也没说什么，转而看着这个唯一一个有套着衣服殊荣的小家伙在液体中沉眠，最后一个要送走的家伙也就位了，“唤醒她吧，这也是离岛栖姬希望的。”

PS:

NO.17:事与愿违。

（底特律真火啊，不过关注的主播全是些谐星……）

“在动力系统损毁大半之后，我们便挖空了岛屿的地基在这里驻扎了起来。”

“格陵兰岛不会毁掉么？”

“我们放置了额外承重柱保证上面的安稳，那些人类甚至不会知道自己脚下的的大地已经不太一样了。”

“这样的工业水平还不能解决你们陆地生活的问题吗？”

“陆地生活？没这个必要罢了，海洋可比陆地广阔得多，你看你们现在不就站在地面上，我们也是喜欢空气的。”

“那么这个基地还能起飞吗？”

“修复问题早就将解决了，只不过因为习惯了这里，所以没打算离开。”“等会儿！！！”

“嗯？”

离岛栖姬与八重樱的交谈被急促的声音中断，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向那打断话题的绿发少女，一直和段藏安安静静的少女此刻的表情很是激动，她听到了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两人对话的内容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