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其实还有后半句的,不过后半句的威胁以及血淋淋的景象,是回忆起来都觉得渗人的东西,还是不要谈起为好。
是的,禁令。
已经持续了两周的禁令,商人不可外出经商,居民不可随意出城,这个时代最繁华,人口最多的城市已经变成了最大的牢笼,而狱卒则是那些骑士组成的鸦群。
有时候,连上面的贵族都在想,那个男人是否想将整座京都化作死狱,届时那群乌鸦会欣然的享受腐肉吧?
但是很快的,他们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藤原氏没来得及逃出去的支脉,在三日前被揪了出来,全部杀掉了,尸体还被吊在城门上,那只狐狸精还美名其曰为:把控朝政,操纵天皇,当斩。
这个借口是很可笑的,连街坊传言都知道天皇被逼的外逃,到底谁威胁天皇的统治,恐怕只有孩子才看不出来吧?
尽管如此,辰月注视下的土地,人群们不会讨论这件事,也不会发出任何的嗤笑,甚至要匍匐在地,以示尊敬和顺从。
这就是高压统治下特有的一幕,一个人能压下数百人,让其一句话也不敢说,一个多余的动作也不敢做,哪怕损害利益也只能俯首听命。
一个时代出现这样的一幕,不是开头,便是末期,现在,应该就是末期了吧?那么反抗者的出现也快了。
可真的会有反抗者吗?
这座‘监狱’的囚人们,衣着朴素的囚人和衣着华贵的囚人都对此不抱希望,毕竟连平家都被铲平,源家都被击退,一直被认为无敌的赖光将军都被重伤,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组织强到不可思议。
唯有部分的公卿贵族能从上辈的知识遗留中,知晓这群人曾经出现过很长一段时间,又突兀的消失。
仅仅百年,这历史却不为人知,其中也有父辈的努力,便是为了摆脱阴影。
殊不知这阴影又回来了,因为他们的隐瞒而更加的黑暗。
京都,属于天皇的居住区,不过这里早已被鸠占鹊巢,全京的人都知道,这里是辰月军的领袖,天草四郎时贞的居所,但他们却想错了,天草四郎并不贪恋这些权利,这里被其手下的九尾狐占据,而他自己则是一直待在最昏暗阴沉的墟藏宫,那是皇宫的地下,或许一开始只是避难用的东西,现在被改造成了一座宫殿。
一座不为世俗所知的宫殿,也是救赎全人类计划的核心区。
“教长,今日的可疑人员名单。”
黑色的长袍因为扬手的动作而翻卷,璀璨的金星在微风中飘飞,而银亮的月则是在他的身后沉寂。
一只纤细的手臂接过了他的文件,看着那如羊脂玉的手指,男人心头却泛起一股杀意。
这是自然的,因为那手的主人,头上有着晃动的狐耳以及身后那艳丽的尾巴,那是最显著的非人象征,如此堂而皇之的摆在明面,辰月并不容忍非人的存在,但她确实是教长,教司也要听命与她,哪怕暗地里都想将其杀掉。
“一如既往的和平呢。”拿着文件的,是相当妖艳的女人,光是声音都有着夺人心魄的魅惑感,她就那样翻阅着手中的纸张,似乎对面前男人眼中的炽烈杀意无从查觉,金色的瞳孔眼中是一种冷漠。
这是妖类的目光,辰月军分为三脉,‘阳’‘阴’‘寂’,署名与教义有关暂且不提,‘阳’是最大的一支,代表组织和运作,可以说是行政部门,而‘阳’部教长便是九尾之狐,玉藻前。
辰月最大的污点,一面剿灭着所见的一切妖魔,领导阶层里却有一只最大的妖怪,甚至掩藏自己妖魔的特征,遭到另外两脉的嗤笑,玉藻前的部下们都不安分,却还是忍耐着服从教宗的安排。
“下去吧,我会去禀告教宗,今日就到这里。”
将纸张重新叠起拿走,说完便转过身诗诗然的离开,留下站在门口的男人看着她的背影。
凝视着她那同样墨色的袍子背后绘着的一轮残阳,腰间的长刀终究还是没有出鞘。
这也是耻笑的原因,阳部所有成员对教长都饱含杀意,却又迟迟不动,教长仿佛一无所知,继续撩拨着那些成员,似乎想看看这火焰能烧到什么地步。
而一步步离开的阳部教长,玉藻前已经行至宫殿的中心,拧转御座的扶手,一条只有火把照耀的地下楼梯就在她眼前展开。
时至今日,所有人都还以为天草四郎时贞在皇宫居住,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玉藻前每次找他都是朝着皇宫走去,也算一种有意无意的误导。
“御主,在否?”
恭敬的叩响那朴素的木门,这时的玉藻前眼中不在是冷漠,而是一种活跃。
“进来吧。”
不再作答,玉藻前推开了门,所见的便是极其开阔却又空空荡荡的只有一把椅子的空间,天草四郎时贞就坐在那椅子上,双手按着膝盖,很安静的模样。
他一直都是这么安静的,平时说话也是轻声细语,让玉藻前曾经开过玩笑说他换个性别应该是毫无违和的,而他也只是笑了笑,一如既往温润如玉,让玉藻前有些怜惜。
虽说是在传说中罪大恶极的妖魔,却也有着温暖柔和的一面,同时,也与酒吞一样对美男子相当的欢喜。
不过与酒吞稍稍有些不同,玉藻前,是看灵魂的。
所以当初与古道初见时也曾有相当程度的示好。
大概是示好吧。
“不用拘谨。”
一旁还站立着一位身着白衣的男人,天草四郎看样子之前正在跟他说话,也因此玉藻前进来之后便不再说话。
因为她清楚那个男人才是源头,不论是辰月军的那参合着奇怪术法的魔术体系还是那古古怪怪的制度教义,都是那个男人传授于御主的,他才是真正的辰月教宗,而且很有趣的一点,也是姓源。
但他并不干涉天草四郎的举措,也不直接干涉这个时代的东西,他更像是个有求必应的百科全书,天草四郎问什么,他就会答什么,不过至今为止,天草四郎只问过他辰月是什么,能做到什么。
这其实是个宗教,但天草四郎询问了教义却并不遵循,只是传达给下面,让教众们遵循下去,因为这教义并不会干扰到他的计划,反倒是一种助力。
玉藻前自然也不打算遵循,虽然辰月的教义蛮对她这类妖魔的胃口,但很遗憾的,这个宗教对非人可以说是毫不留情。
说到这个……
“御主啊,咱又被人凶了啊,你是看不到那家伙杀意都快溢出来了,为什么咱的手下都是些偏执的中二病啊,而且都不帅。”
“最后那句才是重点吧,”天草倒是蛮清楚这位从者的爱好,不过该约束的还是约束,“忍一下吧,不会太久,是吧,教宗冕下。
“这个世界没有天驱,却也没有魂印武器,不过有着圣杯这类替代物,以及从者这类能量存在”男人瞥了一眼玉藻前,又重新看着天草,“不过这还是不够。”
“还需要再一次的流血吗?”天草知道他想说什么,那是他不想走的路,但如果有必要……
“接下来的话不必我多言吧?我只是段影像,不要让我判断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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