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下楼买烟
“实在不行你就说白海龙是个臭狗,跟他动手都脏了大哥的手,别天天找白海龙和他妹妹的麻烦,不就成了?”
锋少在电话那头怔了一会儿,讷讷道:“我有点不会说话,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干脆也一起跟着来吧。”
嗯,我已经确定这小子应该混的不怎么样,不敢在他们那些大哥面前说话,于是叫上我壮胆……
我长叹了一口气,确实很长,几乎叹了五六秒。
等等,这事情处理起来本应该很简单,很简单,简单到我都懒得想别的办法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最后为什么跌宕起伏得变成这样。
我捋一捋,本来正确的剧本应该是这样的——
1.刘任锋想要泡龙妹。
2.龙妹很危险,因为她比较嘚瑟,总有人要捅她。
3.叫上要你命30,直接去找那群人的头目,让30人自由发挥,出了事用钱摆平。
4.完√。
可现在的问题是,锋少盲目地推崇着一条道理,只有依靠自己的人才是强者。所以他不想找30人保镖,只想老老实实地靠自己,然后用一个月万把块零花钱讨好那些大哥,在那根本是扯淡的社会小圈子里,艰苦地一步一步往上爬——脑回路相当精彩,让人落泪叹服。
我真的不会跟这种倔的人打交道,因为他们相当不会变通,甚至讨厌变通——人家随便写本黑道小说,估计作者写的时候在注水,都没注意自己写了这段话,就让这小子给看进去了,然后变成了一生的信仰。
只有依靠自己的人才最牛逼,按这条道理,泰森是地球上最牛逼的生物,没有之一,美国总统都得跪下给他舔鞋。
我心中无奈,足足沉吟了五六秒,点了点头,说:“……好吧,但我们在哪见面?”
锋少说了一个什么台球厅的地名,我隐约记得那地方,离我家大概有二十分钟车程,坐公交都能到。我点了点头,问道:“我没有钱,那地方远不远,走路的话几个小时能到?”
锋少无语了一会儿,说:“那你先在家准备吧,我知道你家在哪,12点的时候过来接你。
我满口答应,把耳机放到肩膀上架着,把泡面包装费劲地撕开,准备倒热水。
锋少那头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我往泡面杯里注水,老韩从我屋子里走了出来,笑道:“小妖睡得真熟,昨天睡得怎么样,度过了一个甜蜜的夜晚?”
我点了点头,把泡面盖上,说:“挺甜蜜的,和小妖一起洗了个澡,然后我抱着她,一番折腾之后,筋疲力尽地睡了个爽。”
老韩乐呵呵地笑道:“那挺好啊,你下面那东西也别留着了,以后你俩当姐妹吧。”
我没搭理她,用筷子搅了搅泡开的面饼,老韩笑着问:“别贫了,过会儿要出去啊。”
我点了点头,老韩问:“干嘛去?”
我说:“跟朋友约好了,打杆台球去,赢了好端端地回来,输的人剁个手指。”
老韩知道我比较喜欢贫嘴,笑道:“行啊,祝你全须全尾地回来,我和小妖晚上就回去了,别一回来之后,陆仁哥哥手指被剁没了。”
我点了点头,老韩走向我的屋子,懒洋洋地笑道:“我在你房间睡了,搂着小妖睡个回笼觉,回来了叫我。”
妹控变成女人之后,终于可以合法地抱着妹妹睡觉了……我苦笑着答应了一声,老韩打着哈欠走进了我的屋子,慢吞吞地把门带上了。
客厅就剩下我一个人,明海还在睡觉——算了……她可能是个吸血鬼,白天睡觉晚上睡觉,见光死那种。
龙哥更不用说了,昨天的事情过后一直在睡觉。加上平日我就没见龙哥上午起过床,她没事就通宵打地下城,估计早上七八点钟才睡觉。我挺想劝劝她改一改生活习惯,总是黑白颠倒的话,很容易变得暴躁——别人还好,这个赛亚人暴躁起来,不把我家给拆了。
我脑子里起了个念头,要不把龙哥也带过去?
这念头刚出场被我一秒否决了——
我还好,乔装一下就行,先前网吧门口斗殴那事虽然有我一个,但我的作用可有可无,说白了就是个滑雪的,给人的记忆不是那么深刻。
龙哥那形象太让人印象深刻了,而且也太标志性了。白发+刀疤,在这整个小城里,只有白海龙和他不存在的老妹儿才有这种形象,带上龙哥的话,去了可能聊都不用聊,看见龙哥之后,双方直接就抄棍子轮起来了。
泡面好了,我端着面坐在沙发上。此时一旁的房门开了,我转过头一看,明海也醒了,她也不看我,揉着眼睛缓缓坐在我身边,把眼镜带上,盯着茶几发呆。
我试探性地招呼:“醒了啊,饿不饿?”
明海似乎一怔,很缓慢地抬头看我,像是刚刚发现我的存在一般。
我看着她,她也看了我半天,说:“饿。”
嗯,你肯定饿,我这不TM白问嘛……
我端着面条,都没来得及动一口,拌了拌面条,叹了口气,把泡面端给她。
她一脸茫然地接过,半天也不吃,盯着泡面桶看,像是上面有什么天书。我又试探性地把筷子递给她,她又缓缓看了我一眼,把筷子接过,这才开始一口一口地吃着面条。
我又重新走到热水器边上,从柜子里拿出一盒泡面——反正我家就是泡面多,都是批发的,毕竟我比较懒,有的时候都懒得下床吃饭,没这东西基本没法活。
我一边泡着面,一边琢磨着过会儿去台球厅这事。乔装倒是肯定得乔装一下,但也不能太过分,如果戴个口罩戴个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反而还惹人怀疑。我寻思如果戴个墨镜吧,似乎还显得太装X了一些……
琢磨来琢磨去,我看向沙发上的明海,她还是没睡醒似的,夹着面条一口一口地吹,我记得她特别怕烫,她茫然地看着桌子,吹了半天,我怀疑过会儿面都快变成热干面了,她这才缓缓送到嘴里,然后开始吃下一口面。
我看了半天,视线上移,把主意打到她那副黑框眼镜上面——
嗯……
这眼镜不错,如果只见过一两面,带上的话,基本认不出来。
我盯着那副眼睛,此时热水器开了,我把泡面包装撕开,往里倒着水。
明海慢吞吞地吃着面条,好半天才吃了两口。我端着泡面朝沙发走去,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沉吟半晌,试探性地问:
“你这……你这眼镜度数高不高?”
明海像是梦游一样,垂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吃着泡面。我又问了好几句,还是没搭理我。
我试探性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她的眼镜摘了下去,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我把眼睛戴在了鼻梁上——这眼镜似乎是平光眼镜,根本感觉不到度数。估计是她总摆弄电脑,为了防辐射带的。
明海慢悠悠地把面吃了一半,叹了口气,抬手下意识地要推眼镜,却只推到了鼻梁上,这一下她傻愣愣地呆了半天,这才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被她盯得有点犯毛,急忙道:“额,你眼镜能不能借我用用?我过会儿要出门,感觉戴着挺帅的……”
明海好半天没说话,认真地看着我,我冷汗都快下来了,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点了点头,轻声道:“行。”
这小子的反射弧是不是被油炸了……
明海又开始低头吃面,我迟疑地看了一会儿,也开始低头吃面条。明海以前虽然也低血糖,比较嗜睡,但也没有现在这么过分,我感觉她现在整个人都反应慢半拍——好像真跟老韩说的似的,她似乎总在想些什么事,翻来覆去地想。
明海吃完泡面之后,迷迷糊糊地站起身,又回到了她的房间,我估计她又回房睡觉去了,叹了口气,收拾着桌上两个泡面碗。
龙哥依旧没有起床,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我昨天半夜上厕所,不知怎的去龙哥的房间里看了一眼,她依旧睡得很沉,当时我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那个瞎卖药的老头,反正我是记住他了,下回我要是看见他,非要找个没监控的地方踹个三四脚再跑。
自从上次发生的事过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看待龙哥了,虽然老韩上回开导我一回,理也确实是那么个理,龙哥也确实还是龙哥——
但实际操作起来太难了啊!兄弟之间有这么GAY的操作吗?
我坐在沙发上,心乱得无以复加。
第十八章:
还没到十二点的时候,锋少给我震了个铃,楼下传来车笛的声音,我走到窗台一看,锋少从法拉利的副驾驶探出个脑袋来,挥了挥手让我下去。
我招手做个回应,从沙发上捡起羽绒服,看了看门口的镜子——带了个眼睛确实斯斯文文的,平时那一股子懒散气一下就收了回来,我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微笑,还行,人模狗样的。
至于前段时间被龙哥揍得瘀伤,现在差不多好了大半,但对着镜子仔细看,却还是有一些细微的瘀痕,保守估计过一天就能全消下去了。
楼下又传来一声车笛,我急忙下楼。锋少坐在副驾驶,已经等我好一会儿了,看见我刚出来,挺无奈地招招手让我上车。
我把车门打开,一屁股坐了进去,只感觉车里一股香味,车座什么的都是自动的,一股子高档气息。
锋少看了眼表,跟司机说:“天宇台球厅,稍微开快点。”
那司机点了点头,发动车子。我坐在窗边百般聊赖,看着窗外的风景,锋少时不时地看着表,时不时跟我闲聊几句,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二十分钟。
我以前也去过那个台球厅,感觉窗外的街道逐渐熟悉起来,果不其然,那司机拐个弯就停下了,锋少开了车门走下去,招手示意我下车,我也下了车,那司机一声不吭地发动车子,把车开走了。
我和锋少走进了台球厅。
这台球厅装潢的挺一般,墙上挂着一个鹿角,地上全都是烟头烟灰,台球厅里也有挺多人,头发清一色地染着各种各样的颜色,一群人骂骂咧咧地打着台球,你说一句我乐一句的。
我看一帮人猫腰打着球,又看了眼锋少,锋少示意让我跟紧他,径直朝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走了过去。
我俩走到台球桌附近,有个寸头男生还在猫着腰打球,我站在旁边看,这小子打的中规中矩,一杆把一个全打进了洞,又开始瞄另一个。
他的对手估计第一次打,频频送自由球,一局打完,那小子骂骂咧咧的摆摆手,示意不打了。
那个寸头男生一抬头,看见锋少和我站在一起,锋少急忙打了声招呼,说:“鸡哥好!”
这鸡哥的男生估计就是那什么老公鸡了,瞅着身板也挺单薄的,他不在意地看了眼锋少,说:“来了啊。”
他跟锋少打完招呼之后,继续在球桌上开下一球,这回他换了个对手,打得还凑合,水平至少比老公鸡高出不少。我一看锋少还是在一旁犹豫,我也不乱讲话,生怕暴露身份,带着眼睛安静地在旁边等。
此时,这老公鸡一个半球直线打底袋,结果失误的挺惨,一枪打歪了,那半球弹了一下,直接把黑8蹭进洞了。我站在旁边看的挺无语,老公鸡骂骂咧咧地骂了句娘,然后吐了口唾沫,把烟盒拿起来,点着一支烟。
跟他打球那小子乐了,弯着腰在桌子底下码球,老公鸡抽了两口烟,锋少还是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反正我是懒得劝他了,老公鸡突然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我,问锋少:“这哪儿来的?”
锋少一怔,一时间没编好说辞,我急忙殷勤笑道:“我是锋少的小弟,今天我俩见面,他让我见几个大哥,说几位大哥英武神勇,百闻不如一见,我就一起跟着来了……一看大哥果然器宇不凡啊!我这次来还能蹭个饭……”
那老公鸡压根没听我BB,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着锋少,乐呵呵地道:“都收小弟了?”
一旁的几个杀马特怪笑起来,锋少脸色有点难看,我一瞅这锋少是真的混的不咋地啊……我要是他,先领着要你命30上来逛一圈,这帮东西就全老实了。
老公鸡笑了笑,台球桌前面那小子把球码了上来,他又猫下腰准备开球。锋少犹豫了半天,终于试探地开口了:“鸡哥,其实我想问点事情,关于白海龙的……”
老公鸡一杆球没开好,骂了一句娘,头也不回地道:“不用聊他,这次我有个兄弟混的有头有脸的,过会儿饭桌上介绍给你认识认识,聊那狗东西,多他妈晦气。”
锋少一怔,又不吱声了,询问地看了看我,我朝他摇了摇头——这次来就是看个态度,一照面也看清楚了,这个老公鸡就是看白海龙不爽,也不用继续往下问了。
我心里琢磨着,过会儿这个饭局到底去不去。
那老公鸡猫着腰打了半天球,我也不想看了,这俩人打的倒是挺卖力,骂咧咧还你来我往的,在我看来,俩人就是菜鸡互啄。我台球打的还算不错,高中刚入学那阵我还是个好学生——等高一下学期,跟白海龙熟了之后,我就tm会打台球了,而且逃课去打那种。
锋少似乎不甘心,又犹豫了起来。
这老公鸡这次开球开得比较好,几枪全球都进洞了。反而对手的半球都被挡着,再加上技术一般,怎么算角度也没打中,白送了好几杆自由。
又你来我往的菜鸡互啄了一阵,这只老公鸡终于赢了一局,乐呵呵的叼着烟。对手明显有点不服,还要再来一杆,蹲着身子拿球架,老公鸡起身活动两下腰跨,竖着枪,眯着眼往枪头上蹭巧粉,
锋少站在我旁边,还是一脸沉吟,估计琢磨着怎么开启话题比较合适。老公鸡把巧粉放在桌上,猫着腰准备开球,我在旁边看的技痒,想着要不要跟这小子来一局,直接把他给打劝退算了。
锋少憋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鸡哥……那,你对白海龙是怎么看的……?”
老公鸡开个球瞄了半天,一枪下去劈杆了,球没炸开,我看得嘴角抽了抽。老公鸡啧了一声,头都不回地骂道:“老问那狗东西干什么?”
“那就是个狗玩意儿,漂个头发给自己牛逼坏了,他要真牛逼怎么不上天呢?瞅那没脑子的B出,从他妈X里出来的时候,脑袋太大,撑得他妈嗷嗷叫,还给他妈憋死了……”
这老公鸡挺有演相声的天赋,说的有声有色的,站他前面打台球那小子开始笑,连带着这一片都笑开了。我是没笑,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锋少一脸尴尬。
这小子为了泡龙哥也真算尽心尽职了,我刚想示意他别再问了,老公鸡又笑道:“我听说白海龙还他妈有个妹妹?真稀奇,以前在一块儿的时候,都没听这狗东西说过……”
“前段时间老子搞了一板儿外国春@药,劲儿贼大,那网吧附近就一个药房,估计她家就住那附近。我给那药房老头儿两盒中华,要是有个跟没他妈睡醒似的,总穿个绿羽绒服的男的,又或者白头发有刀疤的小姑娘去那买药,就把药盒拆了,装春@药卖给她,让俩狗逼出去卖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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