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下楼买烟
闻言,她也点点头,将爆米花塞给我,又到柜台那边要可乐。柜台那个服务员应该是大学兼职,没干这活儿多长时间,见她要两杯可乐,也慌了。两个人都不怎么高,颤颤巍巍地将可乐递过去,一个小心翼翼地接过,像某种滑稽的交接仪式。苏墓湮拿着两杯可乐过来,电影已经快开始了。
我简直是莫名其妙地跟她跑来看电影,这时候我开始回想来时的目的。她对于这块玉了解颇深,她了解的不仅仅是这块玉,她还了解到我的生平,我的姓名,还有我曾经所学习的高中学校——所以,她应该深刻地调查过我。而现在的问题是,她是从哪知道这块玉的消息,又是怎么知道这块玉在我身上?这就是我疑惑的问题。我吃了块爆米花,电影院的灯光熄灭,荧屏亮了起来,电影开始了。
这电影看得我昏昏欲睡,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几乎是莫名其妙地被拉到了电影院,然而也没什么办法,只当她在任性胡闹,一激灵回过神来,电影已经快结束了,一个小机器人直冲云霄,电影院里隐约传来啜泣声。我一扭头,苏墓湮怔怔地看着电影屏幕,荧屏的光打在她的脸上,眼角有些泪痕。
第二百一十六章:
似乎察觉我看向她,她扭头,笑了笑,擦了擦眼角,小声说:“还挺感人的。”
自打那一幕过后,电影已经逐渐走向尾声,开始读演员表。人们陆陆续续地站起身,苏墓湮坐在我外面,她有些磨磨唧唧的,不太肯站起身来,我无奈,忍不住说:“电影结束了,是不是该走了?”
她扬了扬手里的可乐:“等一下,我喝完可乐再走。”
我默不作声地等她喝完可乐,想起我的可乐还没喝完——我平日里很少喝可乐,那东西对牙齿不好。只有心情实在不好,又没有喝酒的条件的时候,我会买一瓶可乐,然后咕咚咕咚地灌下肚子里,这样很痛快,烦恼都消散不少,高中的时候我总是喝可乐,而我又不太爱喝,这就是我高中时候的生活。苏墓湮终于喝完了可乐,站起身,往放映厅外面走去,什么话也没有说,见状,我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外面豁然一亮,让人眼睛略微有些发痛,她振臂长舒了口气,扭头朝我笑笑:“今天过的好爽~谢谢你啦。”
我摆摆手:“谢我什么,可乐钱和电影票都是你买的。”
闻言,她摇了摇头,双手抚摸着可乐杯:“那都是小事儿,我想出来玩儿。从来没有人陪我一起玩的。”
这话说的颇有些心酸,但脸上表情看不出很么端倪,她笑了笑,又说:“看完电影饿了吧?咱们去吃点什么?”
一场电影看下去,虽然我全程没怎么看,但睡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也确实饿了。我叹了口气,说:“你想吃什么?”
她思考了一阵,说:“自助餐?”
我还真不知道这小城哪儿有自助餐,有个电影院就已经顶天了,想去游乐场都得去隔壁的城市,无语一阵,我问:“你是外地人?”
她坦然点点头,道:“对啊,老家在SH。”
我说:“我在这城里住了这么些年,还真不知道哪儿有自助餐。”
“那不吃自助餐不就行了嘛。”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你想吃些什么?”
我沉思一阵,兜里也有些闲钱,也不是非要让她结账,这一顿不一定非要吃好的,对付一顿也行。思来想去,我说:“就别去什么酒楼了,干脆找个小餐馆对付一顿?”
闻言,她似乎觉得有些没劲,小脚轻轻踢着地板,问:“小餐馆是什么餐馆?”
这句话给我问住了,想了想,我说:“就是门市房那种饭店啊,店面不大,里面就是些家常菜,一顿饭也没多少钱,出来肯定管饱。”
闻言,她看向我,眨了眨眼睛,似乎颇感兴趣,说:
“那我要去,就去小餐馆。”
小餐馆并没有一个特定的地方,在城市里分部很大,基本拐进一个胡同,就能看见一家所谓的“小餐馆”,里面总是些家常菜居多,我很喜欢吃孜然心管,非常喜欢,喜欢到一种病态的程度——我总觉得,喝酒的时候如果没有孜然心管,那就等于是没有下酒菜,就像是缺少了必不可少的一环。随便找了家饭店,我跟苏墓湮坐下,随便点了两道菜,思来想去,我又给自己来了瓶啤酒。
时间临近下午,我跟苏墓湮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她吃着炒饭,我吃着孜然心管,不时喝上一口啤酒,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倒也不显得沉闷。
苏墓湮的穿着和这里格格不入,并不是说她穿得很名贵。而是很少有人会选择穿一身黑,一身黑很显瘦,她的肤色偏生很白,漂着一头灰色的头发。她吃饭的时候也细嚼慢咽,似乎胃口并不怎么好。这顿饭是我结账,吃完之后,我们两个出了门,一阵秋风吹过,我把脖子往领子里缩了缩,但她晃荡地走在前面,神色如常,似乎并不忌惮于寒冷,背着手,笑道:
“今天很开心,谢谢你啦。”
我说:“不客气。”我都快忘了此行目的了。
闻言,她哼着歌,走在我前面,前面是一座小桥,底下是潺潺流水。她走在桥上的时候,扭过头看向夕阳,亮橘色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直视着太阳,神态颇为认真,看了一会儿,又往前走去。
见她那副样子,我说:“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什么了?”
“嗯?”她没听清楚我的话,扭过头,神色颇为天真,笑道:“你说什么了吗?”
我见状,颇有些无奈,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咱是不是应该说正事儿了?那块玉到底是什么东西?”
闻言,她又眨了眨眼,并没有说话。小桥上没有行人,太阳从西面落下去,橘黄色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白嫩的肤色有了血色,桥底下水花潺潺流淌。她看着我的眼睛的时候,时间像是突然凝固了一般,她突然仰天大笑。
我不知道她到底笑些什么,有些发愣。她笑完后,含笑看着我,说:“有那么多人都在找这块东西,现在它就戴在你脖子上,结果,结果你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气运,这就是气运,气运啊……”
我听不懂她说些什么,伸手,从衣领子里拿出玉,玉坠在夕阳底下闪光,我抽了口烟,问她:“你想要这块东西?”我琢磨着她要是说想要,让她把一切都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不要废话,否则就别想。
只是她闻言,深深看了眼那块玉,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算啦,你早晚会给我的……早晚有一天……”说完,也没打个招呼,居然扭头就走,再也没回过头,身影渐行渐远。
这个人从头到尾就莫名其妙。我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大声笑道:“给你?你想都别想,我给我家狗戴,都不给你戴!”
那身影裹着风衣,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在秋风里摇摇晃晃地走远了。
我将玉重新放回衣领子里,这玉吹过秋风,在胸口有些泛凉,一时间忍不住有些无语。我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苏墓湮是个什么人,神神叨叨的,偏偏还耍了我一顿,说要告诉我这块玉究竟是什么东西,然而带着我看了一天的电影,又吃了一顿饭,最后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长叹一口气,时间不早,也该回家了。
这电影院距离我家可远得很,最近花钱花的大手大脚,不太想打车,想着薄暮将至,随便逛逛也好。吹着秋风走回家里,走了十五分钟左右,前面一条铺满秋叶的水泥路,后面一条铺满秋叶的水泥路,两旁都是飘落着叶子的树木,树冠交接,树叶扑簌扑簌地掉下来。正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听见前面拐角有个人尖叫:
“救命,你们放手,救命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一听尼玛好歹光天化日之下,这条路虽然不走车,你直接在大马路上抢劫,是不是过分了些?于是走过去看热闹,三四个男人敞着领子,两个正拽着一个女子,还有一个在奋力抢她的包。我抽着烟在一旁看,寻思这人也太倒霉了些,过会儿她报警,我当个证人也好,正欲记住几个抢劫者的样貌,视线扫过那个被抢的女子,心里一凝,这人居然是小秀。
我一下扔了烟头,走过去,大声吆喝:“干嘛呢?你们干嘛呢?”
话音刚落,五个人都不动了,四个男人都抬着眼皮看我,小秀也怔了怔,没想到这么穷乡僻壤的路上有人见义勇为,她看见了我,又是一愣,惊声道:“陆仁!”
有个男的笑了笑,不再攥着小秀的手,直起身:“哟,来人了,见义勇为啊……额,这是你马子?”三个人跟着哄笑起来。
我说:“这是我姐。”
这男的闻言点点头,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来,于是跟我说:“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能撞见你也算倒霉,我们几个撤退,你不报警,我们走人,相安无事,怎么样?”
我也点点头,笑道:“你他妈倒是想得美。”
四个人都怔了怔,有个笑道:“那就没什么说的了。”话音刚落,强包那个直起身,笑嘻嘻地朝我走来。我也笑了笑,把衣服的领子拉开,摆了个架势。
一看我摆架势,几个人乐了:“呦,还练过啊。”
我随手摆着架势,脚底下开始拉距离,找感觉,笑道:“练过,终极王八拳,打人很疼,你们悠着点。”
那个笑嘻嘻的人快走两步,一拳照我脸上招呼过来,让我给挡下了。以前总跟龙哥在一起玩耍,打架是必备的技能,常年在家呆着,体能退化了不少,但这点反应还是有的。挡下一拳过后,我往后面跳了跳,那人脸上露出微笑,说:“可以啊,你弟弟有点见义勇为的本钱啊。”这话是跟小秀说的。
小秀从头到尾没有说话,一只手轻抚着胸口,表情发愣。我觉得这个人说话有失偏颇,首先,见义勇为本不应该需要本钱,那应该是一种敢于出声的态度,这是我在书上学的。但这些人应该没什么文化水平,所以解释给他们听,应该算是对牛弹琴。我摆开架子,快晃了一下,晃得他一颤之下往后退去,正发现这是一晃的当,他又要露出一副笑嘻嘻的表情,被我一拳招呼在脸上,踉跄摔倒在地。
这一下子,剩下的三个都吆喝一声,一同走了过来,我笑道:“这陆氏王八拳怎么样?打人疼不疼?”
那人在地上躺着,被人扶起来,带着怨毒的神色,咆哮道:“弄死他!”
几个人都看向我,快走两步,朝我奔跑过来。
几个人跑过来的时候,像是变成了慢动作。这时候我摆着架子,心中惊觉,我好久好久没有打架了,在家宅的时间久了,就会混淆时间的概念,上一次打架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快过了半年,想着这些的时候,一个人飞奔过来,被我让开,他踉跄继续走了几步,被我一脚蹬在屁股上,惯性之下,险些摔到。又一个人冲了过来,骂骂咧咧的,要给我一耳光,也被我一拍之下挡下来,朝着鼻子一记毒辣的直拳。被挨了一下,那人大叫一声,鼻血流了下来,赶紧后退,捂着鼻子,神色怨毒。
小秀尖叫道:“陆仁!”我朝她一看,她担惊受怕,哀怨地看着我,险些掉下泪来,见状,于是朝她笑笑。四个人体型都不是很壮,看上去都瘦瘦高高,没什么力气,有个还染着黄色的头发——这种人我见多了,我大概不是路见不平非要吼一声的人,只是自觉这些人处理起来不算麻烦,这时候我又想:“好久没去吃麻辣烫了。”
正想着,先前被我朝屁股踢了一脚那人绕回来,紧紧抱着我的胳膊,不让我乱动,我挣扎几下,挣扎不动。见状,被打出鼻血那个一喜,快步走来,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一侧头受了,反手又是一巴掌打过来。挨了两巴掌,两边的脸火辣辣的,我笑了笑,侧头问身后抱住我那个:“你们要不要脸?三个人打我一个?还是不是男人?”
身后那人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得怒骂一声:“我去你妈的!”我深吸一口气,按着一股劲,踢起膝盖,脚跟重重地踩在那人脚尖上——我体重中等,但使劲被这么来一下,怕是脚趾甲都会被踩碎。果不其然,那人哀嚎起来,顿时松了手,吃力地蹦起来,一肘子顶在我后背上。
我后背一痛,先把扑上来那个一脚踹退,又大吼一声,回身掐着他脖子,他猝不及防被卡住,眼睛圆瞪,颤了几下,又骤然伸出手掐我脖子。我俩就这么对掐,身后又是飞起一脚,把我踹倒在地。我肩膀着地,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有点气喘,拍拍衣服,这群人真特么阴。
“陆仁!”
小秀在远处看见我摔倒,又是惊叫一声,深吸一口气,踉踉跄跄地跑过来——她还穿着高跟鞋,跟以往那朴素穿着不一样,如今也逐渐会打扮了,此时抡起包,给一个人脑袋就是一下。那人没怎么样,骂了一声,揉着脑袋回头看去,小秀怯怯地往后退,被一下推在胸口,摔倒在地。
我见状骂了一声:“草你老母,你要不要脸了?”又迎来一片回骂。我深吸两口气,又摆开架势——总是在家宅着,果然容易宅废,身体素质已经跟不上了,打两个人就气喘,这要放在以前,连干两场群架都不累。这时候自己打不过,就得依靠外物,我眼睛一转,开始偷摸找板砖,但这荒郊野外的,又是柏油路,连块大点的石头都得去树林里找,哪儿来的板砖?
但很明显,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们有个人走回停着的车里,出来时拿着一根铁棍。我看见那铁棍,心中叫糟,这时候他们也发现这么打下去没什么意义,这又是车道,虽然这道比较偏僻,但也有可能被人发现,得速战速决,那个那铁棍的骂咧咧走过来,脸上带笑:“小B崽子,就没见过这么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你就这么想死?”剩下两个都挂了彩,也狞笑着走过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身体里一阵阵发虚,但还是笑道:“我还不太想死,得有人送我一程,但不凑巧,我命比较硬,一般人送不起,自己还容易被轧断腿……要不你有那个胆子,就来试一下?”
几个人都笑了,骂咧几句,三个人冲过来要架住我,我不扭头就跑,非被架住了不成。拿着铁棍那人也抡圆了膀子,飞奔过来。我心头一叹,看着飞奔过来的三人,今天怕是要栽了,也不知道这荒郊野外的,小秀能不能把我送进医院去。
心中暗衬,拿着甩棍那人飞奔过来,剩下三个也都绕到我身后去,眼见一条铁棍抡圆了砸过来,正欲抬手阻挡,一个人在身后死死抱住了我。我心中一声哀叹,拼命一挣,右手一抬,挡住砸来的铁棍,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右臂传来,让我忍不住嘶吼出声。
远处小秀见状,忍不住尖叫出声:
“陆仁!”
右臂疼痛钻心,就仿佛手都不再是我的,自那一下疼痛过去后,反而倒也不是很疼了,只不过这右臂无法动弹,就像是关节消失了一般,就连抬手都做不到,我见状,知道这条胳膊算是折了。我捂着胳膊,一棍子下去过后,那人倒也没有落井下石的想法,想来只是准备抢个劫,我这档子事儿只能算是节外生枝。蹲在地上捂着手臂之际,一只手抓着我的头发,将脑袋提了起来,眼前就是那人笑嘻嘻的脸:
“见义勇为是件好事儿啊,你是英雄少年啊。”说着,提着我的头发晃了晃。
我一听他说我是英雄少年,就觉得好笑,但我这时候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脸上淌下。那人威胁似的将铁棍往地上一敲,原意是想吓唬我,远处小秀见状, 以为他要照我脑袋来一下,顿时尖叫起来,站起身,步履踉跄地跑过来:“你们别打他!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别打他!求求你们……”
我大叫:“你别过来,我看哪个王八敢动我!”小秀面色凄然,听见我这么说,不敢过来,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小嘴瘪了瘪,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几个人闻言嬉笑起来,我眼睛四下瞟着,见远处有草坪里躺着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头,拿起来正好能当板砖,心中一喜。深吸一口气,看着左右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正欲突然暴起挣脱,身后的一条小径上,响起一个有些清脆的声音:
”对啊,我看哪个王八蛋敢动他。“
突然响起的声音, 让在场算我的六个人都齐刷刷一愣。
这地方荒郊野外,光出来我一个,就是件挺引人诧异的事儿,这怎么又多出来一个人。心中暗衬,我转过头去,身旁的几个人也一愣,也跟着回过头——不远处的小径边上,少女正扶着一颗树,生的唇红齿白,瞪着眼睛,神色说不出什么表情,眼睛一眨一眨,看上去倒有些天真。只不过穿着一身漆黑的风衣,在夕阳下仿佛凭空出现一般,颇有些诡谲。
这人正是苏墓湮,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心中茫然,心说这人怎么还没走远。又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突然想起她临走时头也不回,径直背对着我往桥的另一头走去——桥的另一头方向是纺织厂,根本就是城里的反方向,想来她临走时那么决绝,结果最后迷了路,不知道该怎么走,我一时间心中万般复杂。
几个人面面相觑,轻声骂骂咧咧起来,四下看着小径的路——估计心中腹诽,难不成这地方根本就不是荒郊野外,走的人很多不成?小秀也目露茫然,苏墓湮仿佛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笑嘻嘻地道:”放心吧,我只是碰巧路过,碰巧跟躺在地上那家伙认识……恩……关系也不太好,放心吧,你们继续打啊,我只在旁边看着,什么也不说。“说罢,用手指捏住自己嘴唇,像只小鸭子一般,表示自己什么也不说,显得有几分可爱。
我懒得管她可不可爱,再可爱,以前也是个男的。这时候,别说其他人不知道她心中打什么算盘,就连我也不知道了,几人目露茫然,闻言,回过神来,朝我笑笑:”你这仇人倒是挺多啊,看来你小子天生欠揍,你说说,不仅我们想揍你,这小姑娘都想揍你,你说你欠不欠扁?我们揍你,这叫为民除害,知不知道?“说完,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说:”知道,知道。“身体暗暗积蓄力量,眼睁睁看着远处那块石头,正琢磨着突然挣脱,然后拿起石头,把这几个王八蛋的脑袋打个稀巴烂,让这群东西脑浆迸裂,红的白的都冒出来。远处站着的苏墓湮突然松开捏着嘴的手,忍不住说了一句:”对哦,跟你们讲一下,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报警了,说这边有人抢劫,还有人聚众打架……你们打他,记得快一点哦,如果打慢了,被警察抓走就不好咯。“说完,又重新捏着嘴,表示自己再也不嘴贱了。
一听说报警了,四个人皆是一愣,骂了一声,表情都不怎么好看。先前拎铁棍那人眉头一皱,思索片刻,知道刚才一番贫嘴,耽误了不少时间,如果警车来了,这群人根本逃不了,荒郊野外又不像城里,都是直通的马路,还跑不得,一跑就是拘捕,罪上加罪。
那人骂了几句,道:”哥几个撤!妈的,今天算你们这帮人走运!“
几个人说着,骂咧咧都准备上车。我这时候右臂一阵钻心疼痛,还带着些许酥麻,一听这句话,心头隐隐火起,笑着站起身来,道:”老王八蛋们,就这么怕你爷爷我?留下跟爹战个八百回合?跑的就跟你妈个落荒王八蛋一样,你还是个男人?“
那人收起了铁棍要上车,一听这话,扭头就骂:”我看你小B崽子今天是想死……“说着要拿铁棍跳下车,被几个人按回去了,大叫着:”哥,算了!条子要来了!“
我见状,差点没被这群人逗笑,吸了口气,右臂又隐隐作痛,脸上忍不住露出些许苦闷——整条胳膊都不能动,也不知道是断了还是裂了,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儿。小秀哭着扑过来,一把将我抱进怀里,说话都连不成句:”陆仁……陆仁,你没事吧,你跟我说,你哪里痛……“说着,就抱着我的脸哭了起来。
小秀今天穿的破天荒不显得往日般朴素,而是办公室职员的装束,黑色丝袜,小巧的高跟鞋,还有笔挺的会社制服,到时像模像样,只不过小秀的身高跟我差不离,又穿了高跟鞋,看上去像是比我高了一节,这么一抱之下,脸顿时埋在了一片温暖柔软的东西中,还带着些许淡淡的香气,让人忍不住心中一荡,我说苦笑着说:”姐,我没事儿。“
几个人要上车,见状都嬉笑起来,一个透过车窗叫嚣:”这是你弟?说的倒是好听,你俩不是串通好了,背地里偷情?我看你弟也没多大,器大活好是不是?放心,你老相好也就是断了条胳膊,没多大事儿,不影响你俩晚上床上苟且,安你妈的心吧。“说着,一群人突然哄笑起来,嚣张至极。
我是没见过被吓跑的人还能这么嚣张,也微笑起来:”器大活好倒是真不假,我弟弟身高18厘米,只不过这人是我姐,对我姐有想法,那我还不是畜生?我又不是你们……我就有个问题,我器大活好这件事,自持藏得挺深,你们怎么知道的?该不会你们对男人有想法,还调查过我一番怎么着,今天抢劫是假,正主难不成是我?“小秀抱着我,依旧抽泣,但闻言,脸上也忍不住一红,轻轻低下头去,脸上红晕颇为撩人,轻声道:
”别学他们说话,都学坏了!“
苏墓湮正朝我们这儿走来,听见我这么说,也愣了愣,忍不住摇了摇头,几个人正要发动车子,车子是老式的金杯面包车。苏墓湮在我身边蹲下,微笑道:”你看看,你让人打的,真是大快人心,你没事吧?“说着,轻轻抚摸我的刘海。
我一听这话,气的险些没踹她。见这个不认识的女人摸着我,小秀有些不自然,搂着我的脑袋,往一旁避了避,下意识做出这般举动,却忍不住有些尴尬,轻声道:“他没事儿。”
我也点头:“我没事儿,就是胳膊断了,动都动不了,估计得在家养个十天半月的。”小秀听说我胳膊断了,顿时惊慌起来,小心翼翼地举起我的胳膊,颤声道:“那你别动,你别动,让姐看看,我看看……”
我忍着痛,见她举着我的胳膊轻轻晃了晃,依旧没什么知觉,我微笑都看着她。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我的胳膊,她眼圈逐渐红了,抽泣道:“姐没用,姐走在路上,好端端的都能被人抢劫了……咱们去医院,去医院……”说着,呜呜都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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