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都是女孩子 第110章

作者:不想下楼买烟

  玉石的材质说不出是好是坏,应该算是软玉,里面凝着柔软的絮,而在絮的外围包着不知道是绿色还是蓝色的水头,看久了,就让人升起些许错觉,好像是在看天上流动的云彩般,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我愣是看不出这玉究竟有什么名堂,横看竖看,摘下来对着太阳看,也不过是一块材质略好的一枚无字小玉佩而已,哪有能让一个男人一夜间变成女人的妖力。

  看了一会儿,我把玉揣进兜里,一抬头,见老韩跟黄立已经开始花式虐人了,不知怎的,从刚打球开始老韩就一直没怎么露出笑容,此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又是一次完美的变相拉杆上篮,然后往中场走,都懒得看进篮筐的球——那几个说说笑笑的小伙子明显笑不动了,脸上又是错愕又是难看,这些人三打三还玩全场,两个男生气喘吁吁地跟在老韩身后,跑都不跑了,用走的。

  我摇摇头,把脑子里什么玉的事抛在脑后,此时是上午十点多,太阳也升起来了,气温逐渐升高,在椅子上坐了挺长时间,我有点口渴,见黄立和老韩还在打球,准备出校门买几瓶水回来,这俩人连跑带蹦的,运动完还是及时补充水分比较好。

  X高校门外就有便利店,我买了三瓶运动饮料,拎着塑料袋回到球场。这时候场上已经打完了,先前几个有说有笑的小伙子齐刷刷地拄着膝盖坐在椅子上,表情都有些自闭,茫然地看着场上的老韩。老韩还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她甚至连喘都没喘,低头闷声不吭地运着球,在场上散投。

  我拎着饮料走过去,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饮料递给老韩,没看见黄立的踪影,问:“黄立干嘛去了?”

  “黄立上厕所去了。”老韩接过饮料,看着我,脸上露出一抹柔柔的微笑,她拧开瓶子喝了一小口,轻声说:“谢啦。”

  “没事。”我也拧开一瓶运动饮料,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口,虽然我压根就没运动,但大夏天喝冰镇饮料确实爽。

  底下坐着的几个小伙子还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打完球估计都挺累的了,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其实我能理解,就好像是打游戏的时候发现对线的是个妹子,正给自己琢磨怎么放水比较好一些,结果游戏一开始,从对线开始被一直被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到游戏结束。

  我把饮料放在地上,拿起篮球都投上一会儿了,黄立还没回来,塑料袋里的饮料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肯定是带凉气的好喝,我琢磨这人是掉厕所里了还是怎么了,一转头,就见黄立站在我先前坐着的椅子旁边,他正好奇地拿着一块极为眼熟的玉,对着太阳端详……

  那一刻我猛地朝自己胸口一阵狂拍,没摸到玉,倒是给一旁的老韩吓一跳。我摸了下胸口没摸到玉,然后又开始摸自己的兜,结果只摸到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我的心一下就凉了。

  黄立拿着玉在太阳底下晃荡,扭头迟疑地看了眼集体自闭的小伙子们,吆喝道:“这谁的看一眼来?谁的项链?”

  几个小伙子都有气无力地看过来,一个男的咦了一声,伸手要拿来看看,道:“挺漂亮啊,这是玉啊?”

  “玉呗,你以为是啥,麻将啊……”黄立要递过去给他看,我见此情景肝都颤了,大吼一声:“给我住手!!”

  我突然一声吼给这群人吓得集体一哆嗦,我连跑带颠地冲过去,一把将玉猛地抢过来——拿到手的时候我人都哆嗦了,颤巍巍地抬头看着黄立,生怕一阵金光从天际笼罩,他duang的一声长出两个奶,当街变性。

  黄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刚才捡的,咋了哥们儿,这么金贵,这是你家传家宝啊。”

  我捧着玉直跳脚,眼睛瞪得都快从眼眶跳出来了,见黄立讷讷地摸着后脑勺,我憋了半天,憋得脸通红:“你,草,这,我……”

  黄立见我跳脚,他也懵了,一脸茫然,尴尬地挠着脸也不说话。

  老韩见我在这跳脚,愣了下,急忙走过来,问:“怎么了?什么事儿?”

  我一顿跳脚,都快憋出内伤了,一句解释的话都没说出口。

  先不提怎么跟老韩说这块玉才是她变成女人的罪魁祸首,这事儿也没法说出口,我说脖子上封印着上古妖器,效果是碰到的人第二天就没有小jj?

第一百五十八章:

  黄立依旧云里雾里,讷讷地挠着头,老韩迟疑地看了眼黄立,也轻声问我:“怎么了陆仁?到底什么事儿?”

  我憋了半天,正要开口讲到底是个什么事儿,背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黄立哥?”

  我憋了一下,转过头,是一个短发小女生,一双眼睛无辜地眨巴两下,她有点矮,显得一身浅蓝色的运动服有些宽松,一见我回头,她惊叫一声,然后露出一个笑容:“我记得你,你以前来过我们高中的篮球部!”

  我因为玉的事儿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了半天觉得这人眼熟,想起来是先前高中校队那个伪娘,这人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咦,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咳,他热的……”黄立咳嗽一声,急忙走上前,推着雪玲的肩膀,说:“今儿个不是说要教你打篮球吗,你来的正好,教教你三步上篮,想不想学?”

  雪玲几乎雌雄难辨的粉嫩小脸上露出一抹甜甜笑容:”想!“

  黄立逃似的推着雪玲跑到另一边的场上,我憋的都快吐血了,半天之后,还是闷声不吭地找个椅子坐下了。老韩像是有些担心,也坐在我身边,修长的腿往我这边靠了靠,轻声问:“刚才怎么了,怎么发那么大火啊?”

  我苦笑道:“我没发火。”

  我什么都没说出口,老韩一直在等我说话。刚才老韩打篮球的时候心情一直不太好,我能看得出来,我知道她想起了老爷子,想起了她在这个球场上打球,想起了爷俩至死不能相认——可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啊,因为她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女人,因为这块玉……

  因为我。

  我什么也没说出来,老韩却也没逼问,她垂着眼,坐在我身旁喝着饮料。

  黄立再教雪玲打篮球,俩人在那练的不亦乐乎,黄立教完之后,让雪玲重复一遍,她学三步篮的时候笨拙地一步一跳,轻飘飘地把球扔出手,也没进。黄立走过去捡球,教他怎么上三步篮,首先要稳住下盘,其次把球在手里控好,最好加上一些转向之类的动作,可以迷惑断球的人——教的有鼻子有眼的。

  我跟老韩之间的气氛相当沉默,一会儿我举起瓶子喝一口,一会儿老韩拧开瓶盖喝一口,我俩坐在凳子上光喝水了——黄立教完了上篮之后,俩人又开始对练,雪玲站在三分线外认真地拍着球,准备进攻,黄立笑呵呵地在内线张开双臂防守,他一张开手就跟一堵墙一样,看的雪玲十分紧张,拍了几下球把球拍掉了,碎步跑过去捡。

  明海说我脖子上的玉是什么上古妖气,是什么狐仙给的,还在什么野史上有记载。这话要是一年前告诉我,我会觉得明海脑子秀逗了,她的脑子很好使,秀逗的可能性很低,但她可能还是秀逗了,譬如说走走路撞在了电线杆上,从此被装傻了,这都是有可能的。

  自从锋少跟我出去了一趟,一夜间变成女人之后,说真的我已经开始有点害怕了,你要说龙哥老韩她们开了个头,男人一夜间变成女人这种恐怖故事从此结束,我的小心脏还是可以承受的——现在一看,没完没了了。

  这儿又冒出来个黄立——眼下看来他还很正常,还很爷们,帅气一个上篮惹得雪玲眼里满是小星星,一脸崇拜。两人从对练的开始,雪玲从最开始拿到球权之后,就一次球都没拿到——

  看得出他打球还是很认真的,经常出其不意地伸出小手拨拉一下球,看起来就像是小猫拨拉逗猫棒。黄立练球也很照顾他的心情,毕竟黄立一米九的身高,只要把球举起来,雪玲怎么跳都够不到的。打到最后,雪玲已经累得不行了,气喘吁吁地站在篮下,眼见黄立熟练地带着球沿着三分外慢跑,寻找着上篮角度,他看着黄立的眼里满是憧憬和羡慕。

  我跟老韩闷声不吭地喝水,老韩压根就没看球场,拎着水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没吱声,随着黄立一个霸气的转向上篮,这场训练赛也毫无悬念地宣告结束,黄立的身高本就具有碾压的优势,加上常年运动,跳的也高,刚才上篮时都差点扣进去了。

  雪玲脸上也没什么沮丧,似乎早就觉得自己一定会输,把篮球捡起来,慢慢练习带球。

  “别气馁,多锻炼,每天长跑俯卧撑,早晚会变强的!”

  黄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胳膊卷起来,绷起引以为傲的粗大肱二头肌,忍不住嘿嘿笑道:“做男人还是得爷们一点,你摸摸这肌肉!硬不硬?”

  雪玲羡慕地伸出小手,摸了摸黄立精壮的胳膊,却叹了口气:“嗯。”

  见雪玲脸上还是有些沮丧,黄立摸了摸自己的一身肌肉,有些唏嘘,似乎在回忆着自己锻炼时的艰辛,他忍不住夸耀这自己一身肌肉:

  “真的,不跟你吹,我们大学一个年组,比我壮的一个没有……我们年组那群男生,那还叫男生?各个都小胳膊细腿的,天天就知道宅在家玩电脑,老子长跑的时候他们在吃鸡,老子去健身房的时候他们在打联盟……现在你看看这一身肌肉,唉,我就不谈怎么逼自己去健身房,怎么咬牙挺过来的,宝剑锋从磨砺出!”

  雪玲羡慕地点点头,黄立叹了口气,又拍了拍雪玲的肩膀,接着讲:“雪玲,健身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你要是练上个半年,肯定秒杀我们年组那群弱鸡!“

  “额……”雪玲眨了眨眼,眼神流离躲闪起来。

  见他这样,黄立也不继续劝,也只得无奈地笑笑,毕竟人各有志,有些人本就不怎么擅长运动,也不爱运动,也没办法。训练赛也打完了,见我跟老韩都坐在椅子上喝水,黄立领着雪玲过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豪爽笑了笑:

  “对不住哥们儿,这次没经你同意,碰了你的玉是我的错……”

  “那玉……”我方才就一直在斟酌,此时黄立来了,我刚要解释这玉的效果和来龙去脉,黄立又道:

  “不过你也没必要发那么大火儿,咱俩都是大老爷们,男人间的友谊最重要,你也别多往心里去,我就是个粗人……你也别计较!”

  “……”

  我有些语塞,这事儿有点太过玄幻,说实话,锋少虽然当着我的面一夜间变成女人了,我依旧不怎么确定,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他摸我的玉造成的……黄立又嘿嘿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那我上网去了,最近我上单打的特别牛逼,倒时候用蛮王带你!哥们还有点事,就先不奉陪了!”

  “那个玉……唉……”

  我嘴角抽了抽,艰难地组织语言,想跟他讲讲关于那块玉的事儿,话到了嘴边又没说出口,究竟是不是这块玉的原因我心里没底,也不知道怎么讲这个玄幻故事——老韩就在我身边呢,我难不成跟黄立说,跟你讲哦,老韩以前是个男的?自从摸了我这块玉变成了女人,你看她漂不漂亮?漂亮吧!哦对了我跟你讲,你刚刚摸过这块玉,也要变成女人了哦!有没有觉得很开心呢?

  我心中一顿腹诽,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笑容,说:“算了,那咱回见吧,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妥妥的!”黄立愣了愣,然后嘿嘿一笑,猛地拍了两下我的肩膀,拍的我身体都震了震,他说:“哥们儿心领了,男人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黄某虽然不至于出什么事,如果你遇到麻烦就给我打电话,我虽然不至于两肋插刀,帮朋友几个忙,还是义不容辞的!不过哥们儿现在真忙,着急打晋级赛,咱回见啊!”

  “不是……”我刚想解释什么,黄立就已经跟雪玲走远了,眼见黄立还跟雪玲吹嘘他的蛮王,雪玲脸上带着微笑,时不时点点头。

第一百五十九:

  回家之后,一天无事。到了晚上的时候,我洗洗澡准备睡觉了,刚上床盖好被子,拿出手机准备看会儿B站再睡,手机突然响了,备注没有显示,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我琢磨半夜是谁给我打电话,接通之后,电话那头半天不说话,我说了好几声喂都没人回我,我寻思这是打错了?电话的人咽了口唾沫,试探地问:“是陆仁吗?”

  电话里的声音很有磁性,很中性的声音,但能听出来是个女的。我对这声音没有印象,问:“对,我是陆仁,你是哪位?”

  电话里哆嗦着问:“陆仁,你现在在哪呢?”

  这时候我心里有种很不妙的预感,没来由想起上午黄立摸了那块玉,忙问:“不好意思大姐,你谁?”

  果不其然,电话里又憋屈了半晌,道:“我是黄立!”

  那一刻我拿着电话,整个人都安详了。

  我俩都沉默了半天,黄立在电话里嗫嚅着没说话,我也没说话,我的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我说:“你是黄立?”

  黄立在电话里声音急促,都快哭出来了:“哥们儿,我说出来你可能不太信,但我真就是黄立……我tm,上完网之后觉得有点不舒服,回寝室睡了一觉,结果一觉起来,我就,就……”

  我说:“卧槽。”

  黄立央求道:“哥们儿,我困在男寝厕所出不来了……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还是不信……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黄立这个名字的面子上,你来X大男寝接我一下……我一觉起来都懵了,现在学校晚自习下课,室友都回寝室了,楼下还有楼管看着……我在男厕所蹲着呢,出不去,你来帮我想想办法……”

  我深吸一口气,说:“知道了,过会儿再说吧,我先去找你。”

  后续的我也懒得听了,匆匆答应了电话里的黄立,披了件衣服打车去了X大。

  上午明海跟我说的什么野史,什么狐妖,我其实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毕竟这玩意儿怎么看都很不科学,一块玉由狐妖赐予,上面带着妖气,碰到的人就能变成女的,这科学吗?

  这很不科学,但不科学的事儿已经发生在我身上了,我的朋友在一夜间全变成女人这件事儿,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妖孽般的不科学——一件很不科学的事儿作为前提,那么后续的不科学也理所当然了起来……那句话怎么说的,见鬼见得多了,就不怕了。

  大学这时候都放学了,形形色色的学生从教学楼里走出来,要么回寝,要么准备出去浪,一群人成帮结伙地往学校外面走——我出来的急,随便披件衣服就出门了,穿着一件不合时宜的大绿风衣,一时间惹得众人侧目。

  学校里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风衣男,这事儿还是挺上回头率的,说得好听点,像民国时期的土侦探,难听点的话,这一出就跟行踪诡秘的暴露狂一样,随时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找个走夜路的小姑娘,扯开风衣,露出底下那东西。

  我逢人就问男寝室怎么走,其中几个男的都吓跑了,以为我性取向有问题,要么就是觉得我脑子有问题,或者觉得我整个人都有问题。倒是几个成帮结伙地从学校里出来的小姑娘,估计准备唱k去,顺便帮我指了条路,感谢这几个小姑娘,女同志某些时候真的比男同志靠谱。

  大学这两个词名副其实,校园里是真tm大,比我中学高中的学校不知道大到哪儿去了。我沿着那几个女生指的路,走了快二十分钟,终于看见了两栋挨在一起的寝室楼,楼内的灯光参差不齐的亮着,上面几户还晾着一条短裤,一旁的楼晾着胸罩,我就知道我走对了。

  我进了男寝室,见寝室门口的值班室坐着一个老阿姨,正安静地坐在窗前端着眼镜,看手里的报纸。再看这老阿姨膀大腰圆,见我进来,她抬着眼镜随便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看报纸,估计把我当成寝室楼里的学生了。

  黄立先前说在一个厕所蹲间等我,我上楼之后,按黄立所说的楼层,找到了四楼所在的厕所,寝室走廊里时不时路过一些拎着水瓶的学生,见我上来了,也只是好奇地看上我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我找到厕所,厕所里没有开灯,很黑暗,这种野鸡大学的厕所卫生不怎么好,一地散落的烟头,地上还被随手扔着各式各样的烟盒,我看了一圈,什么牌子都看见了,什么红塔山,长白山,芙蓉王……

  厕所的光线昏暗,只能看见几个隔间的门虚掩着,还有两个门估计紧锁着,一个门上面写着禁止使用,里面的破扫帚从隔间门底下伸出来。

  我见厕所空空荡荡,试探性地问了句:“有人没有?”

  没有人回我话,厕所里十分安静。

  我咳嗽一声,想起来还得对暗号,于是用黄立在电话里教我的暗号说了句:“有人没有?天王盖地虎?”

  “雪玲一米五……”紧缩的隔间门后轻声道。

  我无奈道:“是我,开门吧。”

  隔间门后面的人似乎又迟疑了一阵,门缓缓地开了。

  我看着隔间门口,见门后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她很是迟疑地看着我。我见那身高确实很像黄立,我的身高是一米79,她看着至少比我高大半个头,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穿着一件上午穿着的黑色跨栏背心,底下穿着一件运动短裤,脚下还踩着拖鞋——我看见她穿着跨栏背心从厕所里走出来的时候,就明白为什么黄立非要我来帮她想办法了,这货的胸特别大,跟龙哥不遑多让,但她只穿了件跨栏背心,里面是tm真空的。

  我见她用手撑着厕所门,很无言地看着我——我也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就想看看脖子上那块玉在不在,好在这块玉还好端端地挂在我脖子上,这玩意儿实在太恐怖了,我要是哪天顺手给忘在网吧了,我估计第二天就要出个大新闻。

  我看着眼前这个比我高一头的黑长直御姐,她跟我脑海里的黄立实在重叠不到一起去,忍不住又问:“你是黄立?”

  她无语地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地从隔间门探出脑袋看了眼,生怕寝室楼的男生突然跑进来上厕所,眼见没人进来,她才舒了口气,茫然道:“兄弟,这是咋回事?我一觉起来就变成这样了……”

  “我怎么知道……”我没跟她说胸口那块玉的事儿,怕她上手掐死我。

  我俩又沉默了一阵。我见她一脸茫然,那件黑色跨栏背心明显裹不住胸口两团东西,像是随时都要呼之欲出一般,我转移视线,把身上穿着的绿色风衣脱下来递给她:“咱先出去再说吧,别在厕所里呆着了。”

  她接过风衣,默默地套上了,低头看了眼胸前两团随时都要蹦出来的东西,沉默了一阵,又伸手把风衣拉链拉上了。我看了她一眼,问:“咱怎么出去?直接从正门走?”

  黄立闻言摇了摇头,说:“楼下宿舍管理那个大妈挺难缠,学校里任何女生都不准进男寝的,否则以不正当男女关系受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