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下楼买烟
锋少自打上午的时候就没说过话,一双棕色眼睛无神地垂着,盯着自己修长白皙的腿,显得无精打采。她的腿真的很漂亮,白嫩,修长,圆润,也带着些许微妙的弧度,白里透着淡淡的粉红,看起来吹弹可破。男人总是喜欢女人的美腿,我猜想锋少昨天可能还挺喜欢女人的长腿,今天这条腿长在自己身上,就不太让人高兴了。我俩一时间都没有欣赏美腿的心情,我耷拉着脑袋看遥控器,她生无可恋地看自己的腿——我俩都等着老韩做饭。
没过一会儿,老沈的房门开了,一头银色的披肩长发睡得很乱,翘起一根一根的毛,她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睡衣,手里还拎着软绵绵的枕头,她正揉着惺忪的银色眼睛。
等她迷迷糊糊地看向客厅的时候,她手里的枕头掉在了地上。
眼前这一幕大概提神醒脑,我摆弄着手里的遥控器,旁边坐着一个前凸后翘的弱气金发美女,美女正盯着自己的腿,大概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她浑身一颤,头都不抬一下,顿时把脑袋埋在两条裸腿上,像是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我挤出一个哭似的笑容,说:“嗨,睡得怎么样?”
老沈银色的眸子中带着茫然,看着沙发上装鸵鸟的金发女人,片刻后,茫然的眼睛转向了我,问:“这,这人是……”
我苦笑了一声,说:“昨天来你家借游戏的……”
我的提示大概很奏效,锋少浑身轻颤,埋在双腿间的脑袋一动不动。
老沈茫然地看了她一会儿,片刻后,逐渐瞪大银色的眼睛,这回她清醒了。
“哈???”
老韩依旧在厨房做饭,她昨天买了很多羊肉,菜香味从厨房飘过来,昨天做的孜然羊肉还放在冰箱里,被她热了热,装盘,现在大概又在做些炒菜。我们三个人都默不作声,饥肠辘辘,但此时,大概都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情。
老沈还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睡衣,脸色说不上是阴沉还是迟疑,一只手搭在锋少娇柔的肩膀上,以作安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锋少自从变成女人之后,她本就有些羸弱的身材,更是缩水了一圈。看着她,我没来由想起以前论坛贴吧上广为流传的一句话——身轻体柔易推倒,大概就是锋少此时的写照,她现在的身材跟老沈不遑多让,又矮又小。
仔细一想,算上龙哥,此时我认识三个合法萝莉,简直恐怖。
她棕色的的眼睛被阳光照成浅浅的咖啡色,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下巴埋在抱起并拢的双腿中——她这样子,让我想起小时候家里养的一只金毛,中午的时候,金毛趴在阳光底下,被阳光照成浅咖啡色的眼眸中,那说不出是思索,还是茫然的眼神,跟现在的少女如出一辙。
她这样子也让我想起,龙哥在几个月前投奔我家的时候,她也把脑袋埋在两条腿中,COS成一个前凸后翘的球。
她昨天穿着老沈以前的T恤和短裤睡觉,因为身体莫名其妙缩水一圈的缘故,昨天还正正好好的衣服,今天就松松垮垮的,能看见吹弹可破的皮肤——与衣衫摩擦的皮肤有些泛红,由此可见皮肤的娇嫩程度。
可那短裤却紧绷在身上,紧紧地勒着圆润的腿,甚至能看见双腿间微弱的凹陷处,我只看了一眼,就颤巍巍地转移视线。
“那你怎么跟你爸说?”老沈艰难地问:“昨天你说要来我家玩,今天就变成这样……那我,我我怎么跟你爸交代?”
“先瞒着吧……”闻言,锋少抱着腿,痛苦地闭上眼,她说:“只能先瞒着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家了,我爸要是知道了,我就死定了,他还能认我这个儿子吗?”
“认不了你这个儿子,还能认你这个女儿……”
老沈的表情有些古怪,也像是阴晴不定,她想了想,说:“可能还会给你买一堆漂亮的衣服,就像我妈一样……“
锋少的睫毛颤了颤,她痛苦地捂住脸。
老沈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说:“这段时间就在我家住吧,我爸妈都出差了,等他俩回来的时候,我在把你的事跟我爸妈说一下,让我爸帮忙转告……毕竟我也算个前科了,应该是可以接受的……”
锋少没做声,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双手捂着脸,像是一只正待洗脸的小猫,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点了点头。
老沈家的厨房并没有餐桌,大概是平日吃饭的时候,总是把饭菜端上茶几。桌上摆着孜然羊肉,爆炒羊肉,甚至还有一盘京酱肉丝,冒着热腾特的香气,几碗米饭也从电饭锅里出了炉,一时间,客厅里菜香四溢,老韩并没有落座吃饭,而是在厨房收拾炉灶。
大概是香气过于浓郁,不多时,龙哥的房门缓缓开了。龙哥一身白色短袖也显得很大,很宽松,露出半个白嫩的肩膀,一头白发乱糟糟的,几缕头发连根翘起,睡得跟被雷劈了似的。
一开门,她用手揉着睡眼惺忪的宝石红眼睛,她穿着的短袖衣摆很长,遮住短裤,于是下身像是什么也没穿,只**着两条纤弱的腿。
她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看向我们,见我旁边坐了个金发弱气妹子,她却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龙哥只是用手揉着眼睛,一直揉。
我们三个都看向她,她大概揉了半分钟左右的眼睛,把手放下来,茫然地掐着腰。
半天之后,她说:“这人谁啊?”
老韩将菜都端上桌之后,龙哥坐在地板上,挑着一只秀气眉毛,茫然地看着锋少。
锋少没看她,抱着两条圆润的腿,垂着棕色的眼睛,看起来没什么食欲,过了一会儿,明海也睡完了回笼觉,从房间里出来,大咧咧地走向厨房,用陶瓷杯接了杯水,咕咚咕咚地喝。
然后明海盛了碗饭,端着碗走过来,坐在龙哥的旁边,拿起桌上的筷子。
这顿饭很香,肉翻炒得很透,却不显得老,尤其是老韩的京酱肉丝,简直是一绝,酱汁也不知道怎么配的,鲜亮得很。可这顿饭,我们六个人都没说话,都闷头各吃各的,一副各有心事的样子。
明海扒完了碗里的饭,将碗往桌上一搁,筷子搁在碗上,一双狭长的黑色眸子看过来,若有所思。
她沉思片刻,问我:“她现在变成女人了……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挺漂亮的。”
这话问的意义不明,我瞪着眼睛看她,胆战心惊地咀嚼着嘴里的饭。
“其实以前我还是男人的时候,就挺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金发,身材娇小,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明海淡淡道:“你觉得呢?”
第一百五十一章:
我看了眼锋少,锋少也看向我,她抿着薄薄的嘴唇,一双棕色眼睛莹莹润润,像是覆着一层薄薄的水,我又看向明海,一时间也不知道她卖的什么药,挠了挠头,说:“觉得还行……?”
“我问个问题。”明海轻声道:
“一个人能够将男人在一夜之间变成女人,那么他要有高超的变性手术经验,他可能是个拥有多年经验的变性手术医生,这个人可能是你的朋友,他需要譬如手术刀,麻醉剂,以及各种各样的药物,譬如雌性激素等……我说的对吗?”
我茫然地看着她,问:“什么意思?”
明海淡淡地看了我一会儿,道:“我听说,执行变性手术之前,必须要服用将近半年的性激素……而且手术过程必须要求无菌无毒,沈以灵家的卧室肯定不符合这个要求。”
“那么你究竟是怎么将一个男人在一夜之间变成女人的?”她眯着狭长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有些好奇:“魔法?超自然物体?还是什么拥有魔力的戒指?”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有点无奈,我对锋少怎么变成女人几乎没有任何头绪,我能知道就有鬼了。
片刻后,她眼神一凝,看向我的脖领,轻声道:“你脖子上带的什么,拿来给我看看。”
我无奈,把项链费劲地摘下来,递给明海。
她将玉摊开放在惨白的掌心里,狭长眸子微眯,认真地打量着这块玉,看了一会儿,她又把玉放在阳光下端详——这玉确实是我以前在地摊上买的,就是一块平白无奇的玉石,并没有雕刻什么,而是一个边角圆润的长方形,上面也没有刻字,就是一块无字的小玉配。
她琢磨了一会儿,见这块玉真的平平无奇,想了想,她又把玉贴在自己的脑门上,片刻后,见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然后叹了口气,把玉还给了我。
我把项链费劲地带回脖子上。锋少吃饭也挺快,她吃完饭之后,把碗往水池里一搁,然后继续坐回沙发上,抱着腿,小脸耷拉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也没有注意这边发生的事儿,看着窗外发呆。
吃完饭之后,老韩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锋少的肩膀,走向厨房。她带上围裙,在水池旁边刷碗,她带着橡胶手套,娴熟地快速冲刷着盘子,在水池旁边摞起来。
老沈也躺回了沙发上,她抱着抱枕,一条长腿搁在茶几上,若有所思,银色眸子看着没打开的电视。
气氛有点沉闷,我坐在茶几旁,看着窗外。今天的阳光很热烈,外面白晃晃的一片,好在老沈的家里有空调,气温也不会太闷热,空调房里反而有些冷。
房间里很安静,明海蜷缩着腿,坐在沙发上看书,没有人说话。但我总觉得,她们总是不着痕迹地看着我——锋少变成女人这件事并不是我做的,但我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来辩解的证据,我也状况外,云里雾里。
毕竟龙哥她们变成了女人,只有我一个人还是男儿身,本就让人心生怀疑——昨天锋少还好好的,下楼陪我买了点东西,今天直接就变成女人了,这事儿怎么说,都跟我脱离不了干系。
仔细想想,这几人都变成女孩之后,先暂且不提龙哥,老韩躲着她回国探望的父母,明海更是无法跟家人相认,学历作废,逼着自己天天做短期程序员,老沈的家长倒是很开明,接受的很快,但想来,老沈当初也费了一番口舌。而锋少,她从小在家里含着金汤匙长大,若是这件事没发生,她依旧是那个开着跑车,衣衫华贵的锋少,也不至于坐在沙发上默默无语……
可以说,变成女人这件事,说是毁了她们的生活,也不为过。
我有必要找到,她们变成女人的原因。
老沈家虽然说是在城内的郊区,可郊区毕竟是郊区,跟城区有一段时间的距离。若是开车的话,一来一回都挺麻烦的,所以,我们几个都会在老沈家住上一段时间——至于锋少,她还没从变成女人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一副很消沉的样子,就连吃晚饭时,无精打采地动着勺子,看来没什么胃口。
饭后,我以一起出去散步为由下楼抽了支烟,然后向她郑重其事地承诺,表示肯定会找到她变成女孩的原因。锋少一副很感动的样子,看我的神色也很崇拜——但其实我心底明白,就连明海这种天才,她都因为自己变成女人这事弄得自己灰头土脸,还跟父母分别,就连出去住的房费都交不起,终日住在我家,以接着短期程序员的单子过活。
明海也找寻过自己变成女人的原因,最后也不了了之,我到底能否找到她们变成女人的原因,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没个准。
我俩在外面溜达了一阵,期间我抽了几支烟,沿着路逛了逛,都觉得累了,然后依原路回到了老沈家。到了她家之后,老沈跟明海各自回房,我眼见时间也不早了,而锋少看起来也有了些倦意——自打她变成女人之后,体力也不像还是男生时那么充沛,很容易变得疲惫起来。
于是我俩各自告别,她上楼睡觉,我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的格局尚可,有点像是旅店的格局,一张单人床,百叶窗被卷了起来,能看见窗外茂密的松树林,层层叠叠,一直不知延伸至哪里。
我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莫名其妙地,我拽出胸口的项链,对着灯光底下看。
玉石很通透,绿色中微微透着一点幽蓝,看得久了,就让人眼睛有些发直——这玉从什么时候买的,我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不知道多久以前,我背着书包走在古玩街的路上,当时的我对于这些跨越年代的小玩意儿很感兴趣,不知怎的,我低下头,就看见这玉静静地躺在摊上,无人问津。
这玉要二十多块钱,据说能够转运——当时的我哪有这么多零花钱,我依稀记得还攒了几日,好在这玉看起来平平无奇,看上去就像一块打磨平整的玉牌,也没什么好看的雕刻,当时我攒了二十块钱,不少都是一块一块的,甚至还有五角,一毛。但那摊主也没多计较,直接将玉卖给了我——从那天之后,我就一直带着这块玉,想来也没什么别的动机,只是觉得带块东西,冥冥中就像是有了庇佑,心里比较舒坦。
第一百五十二章:
第二天早上,我觉得肚子有点饿,在厕所草草洗漱了一番,出了房门。
我刚一出门,就见一个娇小的金发身影蜷缩在沙发上,用手捂着肚子,辗转反侧。我一边看,一边往厨房走,琢磨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结果冰箱里倒还真有不少东西,但大多是果冻,薯片之类的,数量之繁多,我一时间以为老沈要去抗洪救灾。
老韩今天没起来做饭,这倒是件挺新奇的事情,我问了下沙发上躺着的锋少——现在应该说是锋大小姐,她捂着肚子跟我说老韩出去买菜去了,我看了她两眼,她今天看起来状态不太好,脸色也有些发白。
我本来琢磨用冰箱里的零食对付一下,但想了想,大早上哪有用果冻当早餐的,本来想煎鸡蛋对付一下,琢磨老韩大概快回来了,于是我就坐在沙发上。
锋少蜷缩在沙发上捂着肚子,表情不太好看,脸色也没什么血色,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拿起桌上的遥控器,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肚子疼啊?”
“有点疼。”她说。
“疼就喝点热水,能缓一缓。”我说。
“喝过了。”她弱弱道。
我用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播着天气预报,我换了几个台,早上也没什么好看的东西,莫约都是古装剧,古装剧和古装剧,再就是如何处理富二代见的婆媳关系,以及如何在上班的时候谈恋爱——我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趣,但也没别的什么可以看的了,索性就开着电视机。
锋少秀眉紧蹙,抱着一个大号抱枕紧紧蜷缩着,肩膀紧紧贴在抱枕上,显得她一副柔弱相。她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不小心用小脚丫踢到了我,她怯怯地缩缩身子,往沙发那头靠了靠。我看了会儿电视上的女主角挤地铁,见她一副难受样子,迟疑看了她一眼,说:“是不是不小心吃错啥了,要不你去洗个热水澡?挺治肚子疼头疼的……”
这招是我中学的时候发现的,无论是什么样的感冒,头痛,还是肚子痛,几乎都能用洗个热水澡来缓解。要点是,水温要调到微微感到有点烫的程度,如果再没好,就用厚棉被捂着睡一觉,出一身的汗,不管什么样的病,基本睡醒都好了。
中学的时候我自己在家住,时不时就能惹个感冒头痛,有天我在床上高烧39°3,整个人**,去厕所洗了个热水澡,当时就缓解了很多。
“洗热水澡……就好了嘛?”锋少怯怯地问。
“反正我用这招挺好使,挺治感冒头痛的,等你洗完出来,我管老沈要点止痛片。”我说。
锋少垂着小脑袋想了想,轻轻咬着下嘴唇,然后就站起身来,往厕所走去。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片刻后,就见厕所门开了,探出来个小脑袋,怯怯地说找不到热水器在哪。我昨天还在老沈家洗过澡,然后站起身,顺手帮她把热水器开了,锋少向我道了声谢,然后就关上门,不多时,厕所里传来淋浴的声音。
老韩还没回来,她跟老沈一起去买的菜,毕竟这儿离城区挺远的,得开老沈的车子去——我百般聊赖地看着肥皂剧,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左右,厕所的门开了。锋少的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她怯怯地用毛巾裹住胸前,下身只穿着一件短裤。
“肚子疼好点了没?”我侧过头,问。
“好,好多了。”锋少一副快哭了的样子:“陆哥……我……”
她身上掉着点点的水珠,紧紧地用毛巾裹住胸前,她的胸虽然比不上龙哥那般宏伟,尺寸却也不小了,一时间有点裹不住。我见她这身行头也有点发懵,我问:“你衣服呢?”
“我……我洗完澡之后,有点那个,那个……”锋少的脸一下就红了,垂着小脑袋:“它,它有点,凸起来了……衣服罩不住……没法穿……”
我傻愣愣地看她半天,琢磨过来了,一时间我也有点磕巴:“老,老沈没给你胸罩?”
“没啊!”锋少的脸顿时哭丧起来:“这,这怎么办……”
说实话我对女人的生理状况不太懂,我也不明白洗完澡之后为什么会激凸,我懵了一会儿,站起身:“你先站那等一会儿吧,我屋子里有T恤,你先穿两件,过会儿老沈她们回来了,我问问有没有多的胸罩!”
锋少哭丧着脸没回答我,用毛巾用力裹着胸前,她的皮肤很水嫩,这动作让她的胸口像是被勒紧的果冻一般微微勒了起来,我看了一眼不敢看了,回自己屋子里找了件T恤递给她。锋少拿着短袖急匆匆地走进厕所,不多时,她脸色有点不自然地出来了,里面两层领子,一层白一层黑。
我下意识地瞟了眼她的胸前,却还是看见两点淡淡的凸起,于是不着痕迹地转移视线。但锋大小姐应该看见了,她垂着脑袋,脸红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我俩重新坐回沙发上看电视,等老韩她们回来,客厅的气氛一时间有点沉闷——龙哥这时候应该还没醒,她平常都是中午醒的,现在的时间是上午九点来钟,老韩她们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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