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身剑骨
此时是圣杯战争的第三夜,已经退场的英灵有Lancer迪卢木多,Berserker兰斯洛特,Caster吉尔·德雷,Assassin百貌哈桑,以及Rider伊斯坎达尔。
小圣杯中储藏的英灵灵魂,如今已有五位,作为小圣杯容器的爱丽丝菲尔若是容纳五位英灵的灵魂,此时应当已经彻底昏迷过去,但她却依旧若无其事的站在千子士郎面前,与他交谈着。
也就是说,千子士郎进行的手术很成功,在被摘除掉心脏的圣杯之釜后,爱丽丝菲尔如今已经脱离了小圣杯的身份,摆脱了必死的宿命。
现在作为小圣杯而存在的,是被千子士郎强制移植了爱丽丝菲尔心脏的雨生龙之介,原本的FateZero故事中,爱丽丝菲尔在吸收了五位英灵灵魂的时候就化身为圣杯,满溢出此世之恶,引发了冬木大火灾。
但此时千子士郎并不需要担心这个,因为曾经的卫宫宅,如今的千子宅,并不是新都会馆那样的灵脉,除非有人把雨生龙之介从千子宅仓库搬到冬木市四大灵脉之一处,否则圣杯是不会现在就降临的。
一直跪倒在地的卫宫切嗣手掌轻轻拂过腰间,他缓缓抬起那颓然的面庞,眼神空洞无光的望向还在盯着自己手背出神的韦伯,搭在扳机上的食指开始缓缓扣下......
然后,一柄飞刀骤然从远处射出,将卫宫切嗣手中的黑色手枪打飞出去,擦身而过的爆鸣枪声惊醒了沉浸在悲伤之中的韦伯,他下意识向后退出一步,身体微微颤抖着。
“为什么.....”
千子士郎还没有问卫宫切嗣为何要向韦伯放冷枪,他却转过那黯淡无光的眼眸,反过来先问起阻止了自己暗杀行动的千子士郎。
“为什么要救下他,虽然失去了Rider,但他还有契约其他从者的可能性,为了获取最终的胜利,必须要断绝哪怕是再微小的风险才行。”
“切嗣.....”
望着卫宫切嗣那一幅悲凉颓废,失魂落魄的模样,爱丽丝菲尔双手靠在胸前,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千子士郎。
“卫宫切嗣....你这家伙,即使到现在还执着于圣杯么,真是完全没救了。”
千子士郎眼中露出彻彻底底的失望之色,他摇了摇头,不再看向那个失魂落魄的狼狈男人。
即使已经得知圣杯被污染,早已将一切都赌在圣杯上的卫宫切嗣依旧想要得到圣杯,亲眼去见证圣杯的真实,或许千子士郎并不是真正的从未来回归到过去,而是跳跃到了不同的世界线,这里的圣杯并没有被污染呢?
事情演变到这一步,卫宫切嗣早已无法停下来了。
如果千子士郎的一番话语能够起到用处的话,那最多也就是让卫宫切嗣知道了在召唤圣杯之前,应该先疏散人群,做好防备黑泥与火灾的措施吧。
“真是让人愉悦的一出好戏,看的本王甚是愉快,即使已经得知了圣杯的本质,这个愚笨的男人还是准备夺取圣杯啊,Caster,你就放手让他杀死如何?没法谋害妻子和女儿的话,让他亲手杀死未来的养子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吉尔伽美什抱着双臂冷眼旁观,见证了卫宫切嗣这个可悲男人做出那根本没有选择的选择,他嗤笑着给出嘲弄般的建议。
爱丽丝菲尔和Saber对着吉尔伽美什怒目而视,然而还没等她们两个出声怒斥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那肆意而愉悦的笑声就戛然而止,他沉默一会儿,再度响起的声音中陡然充斥起如同火山爆发般汹涌澎湃的怒焰。
“时臣!你这家伙,居然又用令咒向本王‘进谏’么?好,很好,本来本王只是打算冷眼旁观,既然如此的话......”
吉尔伽美什此时完全阴沉下面孔,王者累积下来的怒火被这最后一把汽油浇上后,终于被彻底引爆,显而易见,那位喜欢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远坂时臣,又用令咒强制向吉尔伽美什下达了什么让这位黄金之王心情爆炸的指令。
吉尔伽美什的对魔力只有C,但在各种宝具的防护加持下,他能够无视绝大多数的魔术,他的傲慢甚至连此世之恶的黑泥都无法侵染。
因此虽然远坂时臣已经使用了令咒的强制命令,但耐心已经被远坂时臣彻底消磨殆尽的吉尔伽美什,并未听从他这位从一开始就秉持异心向自己宣誓效忠的臣子“谏言”,他怀抱双臂,面色阴沉站在原地,与令咒的力量进行着对抗。
“用这个吧,吉尔伽美什。”
望着面色阴沉,独自与来自远坂时臣令咒力量进行对抗的吉尔伽美什,千子士郎手中闪过一道紫色光辉,他将手中投影而出的紫色扭曲短匕状宝具抛向了伫立不动的吉尔伽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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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他与葵和凛和樱的关系
远坂宅,地下魔术工房中。
以秉持优雅作为信条的远坂时臣,此时却陷入了失态的状态,他猛地将桌面上所有道具扫到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任由那些魔术道具破碎,却也没有心疼,只是双目通红,口中剧烈喘息着。
“吉尔伽美什!那个家伙究竟在想什么?!”
远坂时臣面目扭曲,他握紧双拳用力捶打在被清扫一空的桌面上,声音嘶哑的低吼道。
在Assassin与Rider接连退场后,除了Archer外,剩余的英灵就只剩下与吉尔伽美什待在同一场所的Caster和Saber了!
Saber不足为惧,Caster经过固有结界中与Rider的一战,现在正处于衰弱期,只要吉尔伽美什在这里解放乖离剑,将爱因兹贝伦城堡碾为平地,圣杯战争的胜利唾手可得!
眼看远坂家几百年的夙愿终于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吉尔伽美什却对自己的指令视而不见,甚至即使自己动用了令咒,吉尔伽美什也强行抵御着令咒力量,不去实施自己的命令。
而在吉尔伽美什接过Caster丢过来的宝具,用那扭曲的紫色短匕向自己身体刺了一下后,远坂时臣就发现他手背上的令咒逐渐淡化消失,与吉尔伽美什之间的主从契约被强行切断了!
Caster拿出来的宝具,竟然是可以斩断契约的宝具!
远坂时臣原本有三个令咒,第一个用来让吉尔伽美什在第一夜撤退,第二个是让吉尔伽美什此刻在爱因兹贝伦城堡解放乖离剑,全灭Caster和Saber与他们的御主,但因为契约被切断,已经失去了效果。
原本最后一道令咒,远坂时臣是准备在迎接圣杯的最后时刻,用来让吉尔伽美什自裁,献祭圣杯战争中七位所有英灵的灵魂,让圣杯达到最完整状态的,但现在失去令咒,失去从者的他,如今只能捶着桌子,发出无能狂怒的吼叫声。
“Caster!千子士郎!!都是这个家伙!区区现代诞生的无名英灵,为什么会拥有能够与神代之王吉尔伽美什正面对弈的力量!!如果没有那个家伙的话!!!”
地下魔术工房的大门发出被打开的声音,远坂时臣转头看向门口位置,他直起身子,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调整表情,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和平时一般优雅从容。
“是绮礼啊,你不该来的,吉尔伽美什如今饱含怒火,他正在朝远坂宅这边移动,虽然没有与新的御主契约,但Archer职阶的单独行动技能可以让他独自活动很久,即使是准备万全的我们,也根本无法承受他此时的怒火。”
远坂时臣背对自己的爱徒言峰绮礼,他开始收拾细软,带好必要的魔术礼装,准备暂时遁入暗中寻找机会,圣杯战争还没有决出最后的胜负,他还有重新与从者签订契约,赢取胜利的机会。
“老师,你还没有打算放弃圣杯战争么,是准备与除了吉尔伽美什之外的其他英灵签订契约?”
自进门以后一直沉默的言峰绮礼缓缓开口问道,声音浑厚且带着磁性。
“嗯,如今已经接近圣杯战争的尾声,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与胜利失之交臂,错失实现远坂家的夙愿,那我就会成为远坂家历代以来的罪人,我是不会放弃的。”
远坂时臣背对着缓步朝他靠近,从口袋中取出一柄寒光闪闪水银剑的言峰绮礼,他抬起头来,眼神显得痛苦而坚毅。
“魔术师杀手不会放弃圣杯,但我能够看得出Saber对他的御主非常失望...但即使全盛状态的亚瑟王,恐怕也很难打倒失去魔力供应的吉尔伽美什,他的宝库中绝对有能够补充魔力的灵药。”
“所以,想要打倒吉尔伽美什的话,最好的选择还是Caster,他对圣杯没有欲求,虽然原本是敌对的关系,但他曾经顶着巨化海魔,以及吉尔伽美什的攻击,仍旧分出魔力派遣分身去救下了葵和凛,而且还从间桐家强行劫走了樱。”
“在未来,千子士郎恐怕和葵或者凛和樱的关系不一般,我已经发出消息,让葵带着凛迅速赶回冬木市了,如果能够以此说服Caster与我签订契约,打倒吉尔伽美什的话.....”
远坂时臣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但他面色却一直坚定着,他深信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在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的同时,他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术师贵族,将家族与魔术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因此,为了远坂樱的才能不被浪费,他甚至能够将年幼的女儿送到其他陌生的家族中,让母亲失去女儿,让姐姐失去妹妹,让妹妹失去整个家庭,使原本完整的家族变得残缺。
如果是担心时钟塔封印指定的话,远坂时臣完全可以像间桐脏砚那样,强行改造远坂樱的虚数属性,让她的罕世的才能变得平庸,以此避开封印指定的条件。
即使无法继承魔术刻印,也有成为远坂家新的初代魔术师的可能性,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没关系的,只要他能够得到圣杯,只要他能够继续活下去,远坂家的荣耀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或许不需要一定要和士郎签订契约,老师,你看一下这是什么?”
言峰绮礼的声音越来越近,远坂时臣收拾礼装的动作一顿,他疑惑的向后望去。
“士郎?绮礼,为什么你会这么亲密的称呼Caster.....令咒?!噗啊!”
远坂时臣转过头去,他看到弟子言峰绮礼已经无声靠近到了自己背后,向自己举起的手背上,赫然还留存着最后一划鲜红令咒,然而还没等远坂时臣感到疑惑与惊喜。
言峰绮礼低垂的另一只手中,寒光闪闪的水银剑倏然在黑暗中划过,刺入了毫无防备的远坂时臣胸膛。
“看上去你来晚了啊,吉尔伽美什,绮礼他好像知道你要来抢人头,抢先一步把远坂时臣给背刺了。”
远坂时臣握住刺入自己胸膛的水银剑,望向平日中面庞沉稳如同老僧,此时却面露病态愉悦笑容的言峰绮礼,双眸中满是震惊,而在这之后,地下工房门口又传来新的声响。
远坂时臣艰难的抬起脑袋,视线从言峰绮礼肩头跨过,看到了一前一后来到远坂宅的吉尔伽美什,以及千子士郎。
第七十七章 葵和凛就拜托你照顾了,Caster!
“哼,时臣还不至于就这样死掉,绮礼,让开,这家伙是本王的猎物。”
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与原本历史中毫无防备状态下被言峰绮礼一击背刺致死的状况不同,远坂时臣此时正在为了躲避吉尔伽美什的怒火收拾魔术礼装,其中就有防御类型的自动礼装。
虽然在近距离下,防御礼装直接被体术大师言峰绮礼以水银剑击破,但也因此减缓了远坂时臣所受的伤势,即使被水银剑插到胸膛中,他的伤势也还未到危及性命的地步。
面对被远坂时臣所作所为彻底激怒,准备亲手制裁叛臣的吉尔伽美什,言峰绮礼一言不发的拔出水银剑,在远坂时臣的痛呼声中,向后退到千子士郎身旁。
“绮礼,你手里的这个是.....”
千子士郎望着走到自己身边的言峰绮礼,他凝视着言峰绮礼手中持着的染血水银剑,微微皱起眉头,只觉得这把水银剑越看越眼熟。
“这是那天在教会时你赠予我的水银剑,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虚幻的投影造物,于是在你面前折断了它,但后来我发现它像是真实物品一般一直持续存在着,于是找老师帮忙修好了它。”
言峰绮礼低头看向手中染血的水银剑,他轻轻擦拭水银剑剑身上那缓缓滑落的恩师鲜血,连呼吸都因为从心头涌上的愉悦与兴奋粗重了几分。
“居然说让远坂时臣修好了它.....”
千子士郎面色微妙几分,他再度望向捂着胸膛伤口处的远坂时臣,只见远坂时臣面色红一阵白一阵,直接气急攻心,噗的一声喷了口血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绮礼,为什么?难道你真的背叛了么?!”
远坂时臣剧烈的咳出血液,他情绪激动,怒声质问着他的弟子言峰绮礼。
“没错,Caster,士郎他教会了我真正的愉悦,使得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虚无与苦闷之中的我察觉到了活着的实感,获悉了什么才叫做快乐。”
望着远坂时臣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言峰绮礼兴致越发的高昂,他如同在教会中念诵圣经一般,抑扬顿挫的昂声说道。
“这是本王期待已久的戏剧,只不过上演的不是时候,即使看到心仪的剧本如期上演,本王心中的怒火也无法被熄灭啊,时臣。”
吉尔伽美什面上露出嘲弄之色,他缓步走向退无可退的远坂时臣,神代王者的气度彰显无疑,那强大到快要实质化的气魄死死压制着伤重的远坂时臣,让他连像样的反抗都做不出来。
即使远坂时臣竭尽全力以重伤之躯释放出宝石魔术,却也在吉尔伽美什所穿的黄金甲作用下,完全被抵消分化,根本无法对吉尔伽美什造成半点伤害。
“Caster!救救我!你会和吉尔伽美什一起到这里来,一定是有什么想要实现的目的吧!就当是看着我的女儿樱的面子上,还请帮我打倒吉尔伽美什!”
远坂时臣被逼迫到死角,他猛地转头望向一直站在门口位置,冷眼旁观的千子士郎,在神代之王带来的浓重死亡威胁,与家族数百年夙愿失之交臂的强烈遗憾与不甘,使他面上不复从容优雅之色,声嘶力竭的向着千子士郎纵声求助道。
“我拒绝,我跟过来只是不放心吉尔伽美什,如果是为了补充魔力的话,这个家伙绝对能毫不犹豫的去袭击路人,榨取他们的生命与灵魂,即使是年幼的孩童也不会放过,我是为了阻止他才一路跟过来的。”
千子士郎摇了摇头,在远坂时臣那绝望的眼神注视下拒绝道,虽然他不是正义的伙伴,但作为一个普通人,这种能够随手阻止的不必要惨剧,还是顺手阻止掉比较好。
“而且,你居然还好意思和我提樱.....算了,就当做我给你的最后慈悲吧,樱现在和我在一起过得很好,你就安心的去吧。”
千子士郎眼中露出怜悯之色,不过虽然他想要让远坂时臣安心逝去,但吉尔伽美什却不想让他走的那么轻松。
只见吉尔伽美什恶劣一笑,伸手抓起远坂时臣的头发,在远坂时臣的痛呼声中,将嘴巴凑到他的耳旁,带着无穷的恶意,向他诉说起了间桐家魔术的真实,向远坂时臣阐述着千子士郎未改变过去之前,他女儿远坂樱所接受的残酷对待。
远坂时臣愕然睁大双眸,他在吉尔伽美什手中剧烈挣扎着,但随着血液的流失,他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最终他放弃了挣扎,无人注意到的手掌隐蔽伸到衣服口袋中,握住剩余的一颗红宝石。
远坂时臣艰难的转头望向千子士郎,用尽全身力气向着他出声道。
“Caster,千子士郎,能够答应我一个请求么?参加圣杯战争的只有我一人,战败死亡虽然让人不甘,但我也能够接受,葵和凛是无辜的,能够请你在吉尔伽美什的怒火与言峰绮礼的背叛下庇护她们,将我遗体中的远坂家魔术刻印,完整交接到凛的手中么?”
远坂时臣用无比恳求的眼神望向千子士郎,只要魔术刻印能够传承下去,远坂家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即使真如千子士郎所说,圣杯中存在的只有诅咒与绝望也没有关系,真正的魔术师渴望的并非愿望,而是通过圣杯打开通往根源的路径,他远坂家想要的,是获取圣杯战争的胜利,完成家族百年的夙愿与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