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更废喵
“冒冒失失，咋了。”苏杰扶住差点跌倒的身影，是凉风青叶小姑娘。
“苏君，有人找你。”凉风青叶拍拍小胸脯，抬头挺胸的说道。
第四百零六章：雪乃和亚丝娜
“你怎么来了？”
苏杰看着眼前皮肤白皙，明眸皓齿，穿着白色短裙的雪之下雪乃，这就是凉风青叶说要找自己的人。
“公事。”雪之下雪乃瞅了苏杰一眼，口中吐出两个字，潜在意思，她和苏杰没有私事，用不着拿那种意外的眼神看着她。
“舰队收藏？”苏杰猜到了什么。
雪之下雪乃点点头，应和道：“《舰队收藏》同人小说征文活动已经开启，这次过来熊猫游戏公司，就是谈论合作的具体细节。”
舰队收藏是一个大项目，不仅仅是一个游戏，相关的动画、小说、周边产品等很久就在准备，像是动画便是萤火虫公司负责，小说交给了文莱出版社，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当时因为文莱出版社刚刚接手，影响力有限，这才没有立即开启征文，如今出版社慢慢发展壮大，恰好《舰队收藏》游戏公测很火热，加之文莱出版社也确实需要这项征文来提高影响力和知名度，游戏也能得到进一步推广，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所以雪之下雪乃来了。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在《舰队收藏》游戏当中加入关于我们《文莱小说网》的推广，比如注册小说网可以得到稀有舰娘，我们文莱小说网也会如此，给《舰队收藏》游戏做推广。”
雪之下雪乃拿出一份计划书，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合作计划，事无巨细的都写在纸上。
苏杰一看立马眼晕，他对商业计划完全不擅长，讪讪道：“这个，你先等等，青叶，去，叫亚丝娜会长过来。”
内事不决问亚丝娜，熊猫游戏和文莱出版社都属于苏杰的产业，肯定属于内政的，得请亚丝娜来协商处理。
不要奇怪为什么两家公司差不多等于苏杰所有，还要去协商，直接一刀切方便是方便了，但必然会带来混乱，就连那些市值百亿美元的集团企业，旗下分公司互相间也是在合作中带着竞争，得按照规矩来，不是一拍脑袋没有任何规章制度就做事的。
何况文莱出版社苏杰拥有百分百股权，而熊猫游戏公司是苏杰和亚丝娜各占百分之五十，这是要分清楚的，合作得要亚丝娜点头，免得苏杰和雪之下雪乃决定，会被人觉得他自私偏帮，给自己怀里没脸没皮捞钱，毕竟百分百股份赚得更多不是？
凉风青叶好奇的看着雪之下雪乃，听到苏杰的话，忍不住问道：“苏君，刚才我看亚丝娜会长出门脸色可是不好，现在就去叫吗？”
“我都不担心，你怕什么。”苏杰一瞪眼睛，凉风青叶吐吐小香舌，嘻嘻一笑道：“那我就去了。”
坐在苏杰对面的雪之下雪乃面容淡定，喝着茶水，在凉风青叶离开后开口道：“熊猫游戏公司不是你做主导权吗？”
“一半一半，我擅长创作游戏，你可以理解为技术总监，亚丝娜擅长商业运营和公司管理，你可以看为职业经理人，我们两人一起创业熊猫游戏公司，作为互补。
嗯，这个模式跟文莱出版社有些像，我就只负责画漫画写小说，你管理出版社，没什么差别。”
苏杰笑着解释一下，有很多朋友合伙做生意，最后闹掰分崩离析的例子，苏杰和亚丝娜在熊猫游戏公司发展上，合作很是默契无间，除了个人感情影响外，别的没有任何分歧发生。
“东京大学生活怎么样，交到新朋友了吗？”
左右无事，雪之下雪乃也不说话，苏杰自顾自的说道：“最好交些朋友，免得你姐姐找我们两个麻烦。”
“我姐姐找麻烦，你拒绝不就行了，反正你脸皮那么厚，我一个女孩子都不在乎，你还担惊受怕？我姐姐会吃了你吗？”
雪之下雪乃开始还以为苏杰关心她，结果却是为了避开她姐姐阳乃的麻烦，顿时冷着一张脸，目无表情道：“你死心吧，我大学里朋友没有，敌人倒是有一个。”
“霞之丘诗羽？”苏杰试探问道，能够雪乃起冲突的，按照性格来论，最大可能就是霞之丘诗羽，双方不合早就是公开的事了。
“你都猜到了，用不着我说，怎么，心疼了？”
“哪能呢，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毕竟同一所大学。”苏杰轻笑，雪之下雪乃还不一定能斗过霞之丘诗羽，他可不会操心。
雪之下雪乃冷笑，那里不知道苏杰在想什么，这混蛋，估计还幸灾乐祸呢。
“雪之下小姐，久仰了。”就在这时，一道玄妙之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香风和细步，亚丝娜来到了会客室。
苏杰抬头看去，亚丝娜和雪之下雪乃在他印象中，这么正式的会面应该是第一次，此前相遇那次还有阳乃存在，只是单纯的私人偶遇。
“亚丝娜小姐，你好。”雪之下雪乃也看向亚丝娜，两个美少女没有所谓的电火花四溅，说话是心平气和的。
“你们都知道名字了，好吧，我就不多介绍了，你们两个聊。”苏杰耸耸肩，熊猫游戏公司和文莱出版社准备合作是早先就在协商，雪之下雪乃和亚丝娜有过电话联系的。
“冒昧来访，亚丝娜小姐，这次我过来是和熊猫游戏公司商量关于《舰队收藏》合作事宜。”雪之下雪乃说话比较直接，这是她的风格。
“我已经从青叶那里听说了。”亚丝娜走到近前，苏杰主动起身，把雪之下雪乃对面的位置让给她，专业的事找专业的人来做，商业合作什么的，亚丝娜最合适。
亚丝娜坐在苏杰让出的椅子上，双手放在桌上，五指互相交叉，浅笑道：“之前电话里聊过，现在见到真人，果然是才貌双绝，难怪苏君会找你当总编。”
“我上门应聘的时候可是被拒之门外，你的看法有很大偏差。”雪之下雪乃说道。
她当初想要当总编，苏杰先是拒绝，后来考虑到雪乃的能力，这才答应下来。
“哦，我还以为这家伙只要是漂亮女孩子，都会不顾一切揽进公司呢，没想到还有拒绝的时候啊。”亚丝娜似笑非笑，熊猫游戏有亚丝娜，萤火虫有英梨梨和霞之丘诗羽、文莱出版社有雪之下，这些都是亚丝娜说的漂亮女孩子。
苏杰讪笑，被亚丝娜鄙视了。
“这是我起稿的《舰队收藏》合作计划，你先过目看看。”雪乃没有接亚丝娜的话，这是不打算把这个话题谈下去，而是将那份密密麻麻的计划书递给亚丝娜。
这个计划书苏杰看的头晕，亚丝娜却是看的很入神，逐字逐句的看过去，不漏过任何细节。
等亚丝娜将所有合作计划书看完，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苏杰杯里的茶水都喝完了。
“如何？”雪之下雪乃询问，她看出来了，熊猫游戏公司的对外事物如苏杰所说，都是亚丝娜负责，否则亚丝娜不会看的如此心安理得。
“计划书我看完了，总的来说合作没有问题，不过一些细节需要改改，我们熊猫游戏公司在合作中应该站在主导位置。
比如这个：《舰队收藏》给文莱小说网开发链接端口，为你们小说网引流，可是你们文莱小说网现如今日均浏览量才多少？具体数字我不知道，但是《舰队收藏》游戏拥有同时在线人数突破100万，文莱小说网相比差的远，你们和我们双向引流，我们是吃亏的，我觉得得从其他地方进行一些补充才行。”
亚丝娜随手指着一处合作条款，双眼与雪之下雪乃对视，眼神严肃而强势，完全进入了状态，为熊猫游戏公司的利益而据理力争。
“此外，还有好几个条款在我看来都需要修改，要做到公平合理。”亚丝娜手指在桌面轻敲，最后又补充一句。
现在合作，对文莱小说网更有利，因为文莱小说网体量小，双向引流，自然是体量小的占便宜。
雪之下雪乃愣了一下，没想到亚丝娜会如此较真，按道理来说，文莱出版社是苏杰的产业，她雪之下雪乃是总编，那是为苏杰打工的。
而苏杰和亚丝娜听说关系很好，甚至是男女朋友，可是现在情况不对，难道苏杰和亚丝娜关系很差吗？这和听到的消息不同啊！
“有趣。”嘴角一勾，雪乃竟然笑了起来，开口道：“亚丝娜小姐让我很难做，我做的条款没有哪方吃亏哪方占便宜。
是，《舰队收藏》游戏现在在线用户更多，但是文莱小说网也在高速发展中，今后能够给舰队收藏引流可不在少数。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游戏这种东西发展是程下滑曲线的，经历过高峰后，随着市面上其他游戏的出现，《舰队收藏》玩家终究会慢慢减少，而且这个时间往往就是一两年之内。而我们文莱小说网不同，小说网依靠无数作者和读者来经营，只要保证作品不断，发展将会是上升曲线。”
雪之下雪乃说到这里自信一笑，道：“合作计划书上写明，《舰队收藏》与文莱出版社的合作是三年！三年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到时候舰队收藏如果人气下滑，文莱小说网正处于人气巅峰时期，那时候靠着我们小说网站的输血引流，对于你们来说就至关重要了。”
亚丝娜蹙眉，微微一哼，道：“你在给我画大饼吗？拿未来概念说事，公司发展有一帆风顺的事吗？我不敢保证《舰队收藏》能够火爆多久，但是现在文莱小说网无法和舰队收藏相提并论，这个你承认不承认都是事实，就同文莱出版社现在和熊猫游戏公司的差距。所以我们要合作，那就基于现在的条件上合作，至于未来，到时候文莱小说网经营困难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次的合作是舰队收藏和文莱小说网的，不是熊猫游戏公司和文莱出版社这两个主体，双方顶多算是旗下产品的合作。
“你不相信文莱小说网的未来，那你相信苏杰吗?文莱小说网是苏杰的手笔，据我所知，熊猫游戏发展到现在，苏杰这个技术总监作用极大，在文莱小说网，苏杰就是我们的技术总监，因为网站里有苏杰写的小说在连载。”雪之下雪乃用苏杰来当盾牌，把苏杰和文莱小说网划上等号。
两人这时候为了一些合作条款争夺，各自代表背后的公司，亚丝娜是为自己负责，雪乃要为苏杰负责，其实也是在为自己负责，文莱出版社经营越好，她家人都看在眼里，她要证明自己不比人任何人差，包括姐姐阳乃。
亚丝娜气势为之一顿，摇头失笑道：“你有你姐姐的几分风范了，伶牙俐齿。”
唰！
雪乃脸色变了，她最敏感的点就是姐姐阳乃，要说阳乃给她最大的压力是什么，那无疑就是商业交际天分上，这个几分风范，意思不就是她还远不如阳乃吗？
“你和我姐姐有合作？”咬着牙，雪之下雪乃刚才营造的大好局面弥散一空，雪乃知道日本东京上层富人圈子就那么大，阳乃和亚丝娜都是年轻一辈的商业精英，互相认识根本不奇怪。
亚丝娜解答了雪乃的疑问，笑道：“那倒没有，不过和她见过几次面，再一次商业酒会上，对方令我印象深刻，从三家国际巨头手里抢到了蓝港湾那块商业广场的开发，当时可没人觉得她能成功。”
雪乃不自觉攥紧拳头，这个她想做也没机会，因为家族的商业她根本掺和不进去。
“回到正题，文莱小说网是苏君的产业没错，我也相信苏君能够将小说网办好，但是你别忘了苏君也在我们熊猫游戏公司任职，这里有他一半的产业，等到《舰队收藏》人气下降，到时候我们就在开新的游戏好了，三年时间，呵呵，你认为我们在这三年里，就全部吃舰队收藏这个老本了？你这是不信任苏君吧？”
亚丝娜面带微笑，用雪乃的话语来反将她，接着不等雪乃说话，继续道：“至于你说的帐号通用、征文内置推广、阅读送礼这些合作，我也就不挑太多了，免得苏君难做，我要求就一个，将文莱小说网，所有小说阅读页面底部以及评论区，植入我们《舰队收藏》的推广，今后熊猫游戏公司出品的游戏，也在相同条件下，拥有优先的推广权，推广活动由我们策划。”
这个要求，等于是文莱小说网用全力推广舰队收藏了，而且还不止，今后熊猫游戏公司的游戏也有优先推广权，推广方案熊猫游戏说了算，那就是想怎么推广都行，哪怕在小说段落中间加入推广等过分要求，这等于是把文莱小说网彻底绑到熊猫游戏公司上，成为熊猫游戏公司的一个文学宣传平台。
“不行。”雪乃肯定不能答应，她哪怕不要这次合作，也不会答应亚丝娜如此过分的要求。
亚丝娜不在意，她也没指望雪乃会答应，商业谈判也是需要讨价还价的，先说一个最高价，哪怕别人将你价格对半砍，你也有的赚。
第四百零七章：第二次采访
两个女人就几条合作条款进行激烈语言争锋，花了一个多小时，最终才尘埃落定。
亚丝娜得到更有利的合作条件，而雪乃在亚丝娜的强势和现实局面下，不得不进行一些妥协。
但总的来说，这次合作对双方都是有利的，只不过经过‘友好磋商’之后，亚丝娜占利更大，雪乃代表的文莱出版社让出多一些的利，至于之前亚丝娜说的那种不平等条款，也只是讨价还价的手段罢了，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至始至终，苏杰都没有进行插话，或者偏帮哪一方，只是静静看着两个女人在商业上较劲。
得承认，雪乃的商业运营，仅从刚才的争锋来看，是稍逊与亚丝娜的，客观来说，亚丝娜接手创立熊猫游戏公司至今有一年了，接触了大量的人和事，积累了大量的经验，而雪乃接手文莱出版社才两个月时间，相比之下手法和语言都青涩稚嫩。
如果是雪乃的姐姐雪之下阳乃，那肯定就能和亚丝娜斗个难分难解，跟亚丝娜在商业上掰掰腕子。
“合作愉快。”当双方都在合同上签字，亚丝娜微笑着伸出玉手，合同签订，意味着不日两家公司会展开紧密合作，这是愉快的日子。
雪乃抿着嘴唇，她心情可算不上愉快，签订的合同与她今日来熊猫公司之前的设想有不小偏差，付出了更多的代价。
何况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亚丝娜，以及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苏杰，雪之下雪乃眼神深邃，最后右手握紧又松开，来回好几次，还是伸出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与亚丝娜轻轻一握，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问个题外话，如果今天是我姐姐来，你会.....”雪之下心里有不甘心。
亚丝娜理解了雪之下的意思，轻声笑道：“做企业，如果是你姐姐，恐怕我们现在还在磋商当中，而且会是在吃着点心，听着钢琴的咖啡店中进行，说不定这次合作还会直接跟我交上朋友呢，她可是很厉害的人。”
能让亚丝娜亲口说厉害，足以证明雪之下阳乃的优秀，而根据苏杰熟知的雪之下阳乃性格，长袖善舞，能说会道，天生有股亲和力，仿佛和任何人都能成为朋友，当然腹黑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这样的性格和出色的才能，让雪之下阳乃在商业交际谈判上无往不利，和商业谈判对手成为朋友，雪之下阳乃是很有可能做到的。
你让成天冷着脸，这是话少词利的雪之下雪乃做不到的。
雪之下雪乃听出来亚丝娜的话中潜台词，一心想要超越姐姐，可是现在在亚丝娜看来，她和自己的姐姐还是有一段差距的。
“好了，事情谈完了吧。”见到两人把合作敲定，一直在旁观的苏杰伸个懒腰，对雪之下雪乃道：“出版社那边要是有事，你就先回去吧，我明天再去出版社一趟，以邪教绅士的身份公布这项合作。”
“这么急着赶我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雪之下雪乃冷着一张扑克脸，本来心情就不好，听了这话还能有好脸色就怪了。
“难不成你想要我你请吃晚饭？”苏杰翻个白眼，平时你我二人都是漠不关心对方的，苏杰可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
“你们这关系有点复杂啊！怎么像仇人一样。”单手托腮的亚丝娜明眸一转，取笑道：“上次见面的时候，你姐姐可是卖力给你们两个拉姻缘，这看着...比一般朋友关系还糟糕。”
“你也说了那是我姐姐。”雪之下雪乃蹙眉看去，还横了苏杰一眼。
“你还真说对了，我和雪乃就算不是仇人，关系也没好到那里去，人家看我不顺眼很久了。”苏杰耸耸肩，无视了雪乃的眼神。
“你有让人看得顺眼的地方吗？”雪乃反问，冷嘲道。
“我觉得我们有共同语言。”亚丝娜拍手附和，看得苏杰满是黑线，自打拒绝之后，亚丝娜对自己意见简直不要太大。
“得，你们慢慢聊，我就不奉陪了。”没人待见自己，苏杰也是无趣，打个哈欠，离开了会客厅。
“我带你在熊猫游戏公司逛一下，我想你会感兴趣的。”亚丝娜对雪乃说道，没有了商业谈判的强势，现在的亚丝娜就如大和抚子般优雅。
雪乃点点头，道：“谢谢，我正想在你们公司学习一番，熊猫游戏公司能够做的如此成功，这里应该有我学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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