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河流之汪
“咳咳…”林新一又不禁心虚起来:“小哀她之前中暑了。”
“所以我才独自送她回酒店,还一直在她房间照顾她。”
“原来如此…”横沟警官憨憨地点了点头。
他没追究林新一真正犯的法,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林新一的杀人嫌疑之上:
“所以林先生,你的不在场证明就是…”
“是我!”灰原哀抢着回答:
“林新一哥哥他一直跟我在一起。”
“我可以证明,他没有杀人。”
她用着更容易为人所取信的、纯洁无辜的孩童口吻,软软地为林新一辩护着。
听到这里,在座各位警官的怀疑便都打消了不少。
因为要教一个7、8岁的孩子撒谎,还得撒谎撒得这么自然,还是挺有难度的。
“但还是不能排除做假证的可能。”
“毕竟,这位灰原小小姐和林先生你是熟人,而且关系看起来很好。”
本着警察的职责,横沟警官仍旧没有放弃怀疑。
而他说得也没错,与嫌疑人关系亲密者的证词,在可信度上本来就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好吧…”林新一无奈一叹:
他看出来了:只要不出现足以扭转局势的关键证据,这位头铁的横沟警官就不会轻易放弃他的怀疑。
“你们验尸了么?勘察现场了么?”
林新一反客为主,又不知不觉地拿出了上级领导的口气:
“要确认凶手身份,还得先把这些基本工作做好了啊。”
“这个…”横沟警官微微一愣:“我们也是刚到不久,现场勘察工作还得等鉴识课的同僚过来。”
“而且…”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们静冈县警,也没有林先生您这样的专业法医。”
“我就知道。”林新一不知不觉地占据了主动:“既然如此,那就带我去现场看看吧。”
“我可以帮你们验尸。”
“这…”横沟警官吞吞吐吐的,像是很犹豫。
“没事的。”林新一笑着解释道:
“我就看看,不上手,这总行了吧?”
“有你们在旁边盯着,我也做不了什么小动作。”
他这番言语十分坦荡。
却没想横沟警官还是摇了摇头:
“不,我不是不同意林先生你参与验尸。”
“我是在想…”
“那具尸体该怎么验?”
…………………………
尸体该怎么验?
空地上铺好防水塑料布,放平了就直接验啊。
林新一一开始也不理解,横沟警官为什么要这么问。
可当他来到地下停车场,站到自己2小时不见的跑车前面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小哀,不要看。”
林新一第一时间捂住了因为不放心他而特意跟来身边的,灰原小小姐的眼睛。
可这反而让灰原哀感到好奇起来。
她有些吃力地从扒开男友的大手,努力地往前一看:
这一看,连她这个能面不改色解剖尸体的女科学家,都隐隐地有些反胃了:
早该想到的…
荒卷义市体型之魁梧,直接去演更衣室摔跤都不嫌突兀。
可他的尸体却是被凶手藏在林新一跑车的前置后备箱里。
跑车生来就不是家用载货的,那车头的前置后备箱空间又能有多大?
能塞进一个旅行箱就算是极限了。
可凶手偏偏就靠着一股蛮力,硬生生地将荒卷义市这个成年壮汉给塞进去了。
于是荒卷义市便从荒卷义市,变成了…
荒卷义市.zip。
这家伙整个人都拧成了麻花。
全身的骨头也不知断了几处。
正以一个难以描述的扭曲姿态,死不瞑目地卡在那小小的前置后备箱里。
这惨像已然令人目不忍视,而更加触目惊心的是,荒卷义市脖子上还被利刃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豁口。
鲜血自豁口流淌而出,染红了他的半边身子,又在那小小的前置后备箱里,积成了一滩浅浅的血洼。
所以乍一看去,这尸体就像是泡在一个妖异的血池里一样。
“呕…”尽管已是第二次看到,自己也不是什么没见过尸体的菜鸟,但横沟参还是有些不适的捂住了嘴巴。
但他依旧坚持着向林新一描述案情:
“尸体是几位在这停车的客人发现的。”
“他们路过的时候,闻到这车里有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然后循着味道试着过来一看,就发现这辆跑车的前引擎盖并没有关紧。”
“他们试着打开引擎盖,结果就看到了…”
“这么一幕。”
横沟参悟顿了一顿,又解释道:
“我们接到报警就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又向酒店工作人员了解了一下情况。”
“再然后,我们就找到你了,林先生。”
因为这家酒店的停车场对外收费开放。
所以入住的客人都要登记自己的车牌号,用作免费停车的证明。
横沟警官他们就是通过这种方式,直接从林新一的跑车,找到正和小哀学生物的他本人的。
“我明白了…”
林新一点了点头,表情严峻:
“凶手恐怕不是冲着荒卷义市来的,而是冲着我来的。”
“他这是在故意陷害我啊!”
“为什么这么说?”横沟参悟好奇而警惕地望了过来。
“血。”林新一指了指眼前的小小“血池”:“给死者放这么多血,是怕人闻不到吗?”
“凶手根本不是想把尸体‘藏’在这。”
“而是故意要让别人发现,这里有一具尸体。”
关是看到这些鲜血,林新一就可以确定,荒卷义市是在他们回到酒店之后,才被那神秘凶手残忍杀害的。
不然,如果他在开车带小哀回酒店的时候,尸体就已经被藏在他车上的话…
他们不可能闻不到血腥味。
这么多血,嗅觉正常的人都能闻到。
就更别提当时同样在车上的凯撒了。
“而且你再看——”
林新一指引着横沟参悟,近距离观察荒卷义市仍旧卡在那狭窄空间里的尸体,还有他的脖颈上的狰狞豁口:
“这一刀方向水平横行,创沿少见皮瓣,一刀切断舌骨下肌群、甲状软骨板、气管、食道、左侧颈总动脉,足以见其刀锋之锐利、下刀之迅猛、杀人之果断。”
“这足以说明凶手的专业和狠辣。”
“而最值得注意的是:“
“死者颈部受了这么重的伤,出血量却不多。”
“额…不多?”
横沟警官、还有在场众人都嘴角抽搐地,看了看那几乎被完全染红的前置后备箱:
这出血量还不多吗?
“相对于死者颈部伤口的严重程度来说,不多。”
林新一语气平静地解释道:
荒卷义市被切开的可是颈总动脉,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这血能从伤口里喷出去两三米远。
别说染红一个小前置后备箱,拿来给整辆车喷漆都不成问题。
而荒卷义市流失的血量却相对有限。
“仔细观察应该还不难发现,他颈部创口生活反应微弱,皮瓣充血不足。”
“这说明他在颈部中刀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一种即将步入死亡、血液循环几乎停滞的重度濒死状态了。”
“再看看他衣服上,还有前置后备箱内侧箱壁,这几滴不多不少的喷溅状血迹。”
“便更足以证明,荒卷义市颈部中刀、血液喷溅出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卡在了这前置后备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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