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河流之汪
“而鸿上小姐,假设你是凶手…”
“我可以想象,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蒲田先生的死伪装成自杀。”
“但后来,可能是你临时发现了这个计划无法处理痕迹的漏洞,也可能是出于其他原因:“
“你改变了计划。”
他无形中释放着名侦探的自信气势,精细地还原着鸿上舞衣当时的心理:
“所以你才会把饮料放在那窗台上,刻意制造出‘饮料无人看管’的时间空档。”
“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凭空制造出一个,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的凶手。”
“只要警察无法证明这个凶手不存在,你的嫌疑就只能是嫌疑!”
工藤新一目不转睛地逼视着眼前的嫌疑人,气势愈发凌厉。
但这一拳却完全打在了空气上。
鸿上舞衣丝毫没有被这种“bad cop”的传统攻心技巧吓到.
她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分析得很不错,克丽丝小姐。”
“我当时没把饮料送回距离算不上远的座位,反而把饮料放在无人看管的窗台上。”
“这看着的确很可疑,被怀疑我也能理解。”
“但是…我当时真的只是突然急着想上厕所,根本没想那么多,就随便放在了窗台上。”
“谁知道,真会有人在这种时候下毒呢?”
鸿上舞衣一番解释,让毛利兰和工藤新一都说不出话了。
不得不说,这样做可比玩杀人诡计厉害多了。
杀人诡计看着花里胡哨的,却只能骗骗原先警视厅的那帮吉祥物。
一旦有聪明人看穿这不是自杀案,她身上那无法处理的氰化钾,就留下可以充当铁证的证据。
而现在,氰化钾留在杯子里。
谁能证明这氰化钾就是她投的呢?
这就是大侦探们如今最头疼的那一类凶手。
以前的凶手都绞尽脑汁地构思杀人诡计,想着怎么排除自身的作案嫌疑,不让警察注意。
而现在…
“你们想怀疑就怀疑吧!”
“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疑,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鸿上舞衣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无奈:
“不过,光凭怀疑可不能给我定罪。”
“如果想说我是凶手,请拿出证据。”
第399章 两个推理狂
从法律程序上讲,调查就不该是让嫌疑人自证清白,而是得让警方拿出证明犯罪的证据。
之前的犯人都一门心思地想用诡计自证“清白”,结果反而留下了证据。
而现在,鸿上舞衣学聪明了。
她一再坚称自己是无辜的。
尽管她的行为看起来极为可疑。
而站在一旁的两位同事,也始终坚定地相信着这位鸿上小姐:
“鸿上小姐不可能是凶手吧…”
“她和蒲田无冤无仇不说,自身也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
三谷先生出言为其撑腰。
野田小姐也随即附和道:
“是啊,鸿上她的善良在我们医院里都是出了名的。”
“在米花医院这么多工作人员里,就数她对病人最用心了。”
“鸿上是个好人,不可能杀人的。”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都无言以对:
好人也是会杀人的,这不矛盾。
同事的信任不能抹消她的嫌疑。
不过,鸿上舞衣本身也不怕被怀疑。
她只是要警方拿出证据:
证据…
如果她是凶手,她会在哪些环节留下证据呢?
“现场应该有被她丢弃的,用来给毒冰块保温的容器。”毛利兰试着提出一个想法:“比如说,保温盒?或者,装了干冰的小荷包?”
“没那么简单…”工藤新一摇了摇头:
“鉴识课的人现在在勘察现场,我相信,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那个保存冰块的容器。”
“但找到容器容易,想从上面提取到凶手留下的指纹、皮屑,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假设鸿上舞衣是凶手,她敢这样直面警方的怀疑,那就是对自己的反侦察准备有足够的自信。”
“容器上面可能沾染到的痕迹,一定被她小心处理过了。”
“而且…”
“那个可能是包、或者是保温盒,只是用来装毒冰块的容器,本身不会和氰化钾直接接触。”
“从那上面肯定检测不出氰化钾的成分。”
“这样一来,别说凭此抓到凶手,我们甚至都无法证明它是凶手用来作案的道具。”
一个想法被堵死了。
而按照这个思路,以最不乐观的设想去看:
凶手既然能自信面对警方怀疑,那她在医院偷氰化钾、在家制作毒冰块…这些明显会被她自己注意到的关键环节,会不会都被她小心处理过了呢?
“光这么想也没用。”
“她家、医院,这些不用推理也能想到的环节,自然会有警方负责调查。”
“我们现在还是先专注于从现场寻找证据。”
工藤新一反应过来:
“而如果想从现场找到证据…”
“那我们就必须得摸清楚鸿上舞衣在拿到饮料后经过的详细过程,还原出她当时的一举一动,才有可能从中找到可能存在的破绽。”
他们已经询问过了鸿上舞衣自己的说法。
要想再深入了解案发前的具体情况,就得从现场寻找目击者。
虽然想找到意外目击到鸿上舞衣行动、还能留有印象的目击者很困难。
但这怎么也算得上一条线索,总得试上一试。
而这也不用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去提醒,在他们行动起来之前,搜查一课的人早就忙起了这种走访现场人群的累活。
经过这么一番寻找,还真有个目击者站了出来。
“园子,是你?”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都有些意外:
“你在案发之前,见过那位鸿上舞衣小姐?”
“没错。”
铃木园子如实回答道:
“当时,额…”
“当时因为某些技术原因,演出不是宣布延迟了吗?”
“技术原因,延迟?”
毛利小姐一脸天真:
“原来演出本身就延迟了啊…”
“怪不得我们迟到了2、3分钟,你还没有来化妆室催我们。”
“没、没错…”
“所以我当时根本没去化妆室…哈哈。”
铃木大小姐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跟逃命似的,努力避开了这个话题:
“总之,当时演出宣布延迟。”
“而且因为技术原因本身不可控制,所以我在向大家宣布演出延迟的时候,也没能给出具体的延迟时间。”
“而那时候…”
“其他观众都还不慌不忙地在座位上等着。”
“只有那位鸿上舞衣小姐,她在我宣布完演出延迟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过来问我,节目到底要延迟多久,演出什么时候能开始。”
“看她当时的样子,似乎是有些着急。”
铃木园子本能地抓住了这件事的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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