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只跳蚤
这可是顿悟啊,但凡是修行之人,一生都未必能够有机会进入到顿悟的境界当中,张彦頨自认为乃是修行之奇才了,可是修行至今,他也不过是进入顿悟状态那么三两次。
可以每一次顿悟都会带给他极大的收获,所以年不过四十许的张彦頨已经是先天强者当中的顶尖存在,尤其是道门一脉最擅长养生之法,换做百姓之家,四十岁那已经可以自称老朽了,但是只看张彦頨那神色,怎么看都不像是四十许的人。
葵花宝典的至高境界便是天人化生,只可惜这一境界太过高远,即便是昔日开创葵花宝典的葵花老祖也不过是提出一个有可能的想法罢了,至于说如何修行葵花宝典并且将之推演至天人化生之境,葵花老祖复生也做不到。
超出了葵花宝典窠臼的楚毅如今便是以葵花宝典残篇为基础,融合诸多秘籍,渐渐形成了一门独属于楚毅的修行之法。
立于船头的楚毅周身气息鼓胀,一股强横无比的气息以楚毅为中心弥漫开来,站在楚毅近旁的张彦頨感受到楚毅气息变化不由的神色为之一变,几乎是本能的拉开同楚毅之间的距离。
楚毅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行将突破一般,这让张彦頨即紧张又有所期待,虽然说张彦頨没有询问,但是他也能够感觉得出,楚毅的修为虽然比他强,可是再强也没有突破先天之境。
张彦頨自问自身卡在如今的境界已经有数年之久,然而无论如何的修行,却是看不到丝毫突破的希望,可谓是前途一片迷茫。
第五百二十一章 朕要给大伴出气!【2更】
如今楚毅这般状态,却是让张彦頨万分的紧张起来,如果说楚毅此番能够突破的话,那就意味着修行之路尚未断绝,先天之上,依然有路可走。
莫说是张彦頨,实在是楚毅这会儿所造成的动静一点都不小,船上不少察觉到楚毅气息变化的人便赶了过来。
俞大猷、林平之乃至齐琥这会儿却是将楚毅给包围了起来,看那架势,一副戒备的模样,摆明了是在为楚毅护法。
“殿下这是……”
看到楚毅那副模样,俞大猷和林平之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听的一众人的言语,二人反应过来,神色越发的凝重。
盏茶功夫,气息鼓胀不一定楚毅身上气息陡然收敛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苦笑摇了摇头。
眼见楚毅醒转了过来,张彦頨几人齐齐盯着楚毅,就听得张彦頨极为期待的看着楚毅颤声道:“殿下,可是突破了吗?”
楚毅看了张彦頨几人一眼,摇了摇头道:“楚某几次尝试,却是难以突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先天之上的道路被人斩断了一样!”
张彦頨神色微微一变,眼中流露出几分恍然之色,叹了口气轻声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看张彦頨那一副摇头叹气的模样,楚毅摆了摆手示意齐琥几人散去,只听得楚毅向着张彦頨道:“龙虎山天师府一脉传承上千年,看天师的反应,莫非天师知晓这其中的缘由不成?”
张彦頨眼中之中带着几分茫然之色叹道:“张某也不过是从府中典籍当中记载隐约猜测,我辈中人修为被卡在先天之境,难以突破,似与诚意伯有关!”
楚毅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缕精芒道:“诚意伯,青田先生刘伯温?”
张彦頨注意到楚毅神色变化,似乎是猜到楚毅心中所想,笑着向楚毅摇了摇头道:“殿下不会以为民间传言之中,诚意伯奉太祖之命斩天下龙脉以绝天下武人之谣传是真的吧!”
楚毅笑着摇头,刘伯温乃是百年之前的人物,如果说刘伯温斩龙,绝天地通的说法是真的话,那么这一方世界怕是早就鬼魅横行,神魔乱舞了,又怎么可能会让他生出对手难寻之感。
看着楚毅,张彦頨感叹道:“这世间已经有上百年没有人突破先天之境了,若是先天之上果真还有路可走的话,想来殿下是那最有希望走通之人!”
历代天师皆是博学多才之人,其他不说,至少对于道家典籍那绝对是最为精通,三千道藏通读不敢说是基本,说起来却也头头是道。
楚毅之博学哪怕是天子都为之惊叹,可想而知这些年楚毅到底通读了多少典籍,楚毅给人所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几乎是书不离手,哪怕是杀人的时候楚毅手中都有一卷典籍在手,愣是让人暗中讽刺楚毅枉读圣贤书。
楚毅对道藏却是不陌生,道家典籍众多,最关键的是道家内部派系之多比之佛门八宗来还要复杂的多。
至少道门之中广为人知的派系如天师道、清微道、灵宝道、全真道等,每一道每一派道门术语皆有不同,可能同一样事物在不同的派系当中,道门术语便有所不同。
可想而知,这便对于一个人的博学程度有了极大的考验,张彦頨做为天师道当代天师,不止是要精通天师道,同样对于其他道门派系的典籍也不陌生。
然而当楚毅同张彦頨在闲暇之时论道的时候,张彦頨惊愕的发现楚毅对于道门道藏的娴熟程度即便是他都无法与之相比。
许多他所不清楚的道门典籍,楚毅却是娓娓道来,随口便能够吐出那些典籍的内容。
不知不觉之间,船队便抵达了天津港。
天津做为京师之门户所在,昔日做为漕运总督之总督府所在地,尤其是经历了那一场动乱之后,天津城却是没有萧条,反而是随着新任的漕运总督上任,整个儿天津城焕发出了青春一般,较之以往更显繁华景象。
随着开海日久,南来北往的商船越来越多,而天津城做为京杭大运河这一条大动脉的节点之一,其地理位置却是相当之重要。
做为京畿之门户,天津城越发的重要,单单看此地足足驻扎了五千兵马便可见一斑。
要知道以往天津也不过是驻扎那么两卫兵马罢了,关键这些属于地方卫所兵马,人数虽然不算少,可是真要说战斗力的话,那简直是不忍直视。
可是如今这驻扎的兵马可是自京营调拨而来,按照朝廷的规划,驻扎在天津的京营兵马每年都要轮换的,却也避免了漕运总督掌控兵马大权,再演前事的可能。
吕文阳盘踞漕运总督之位,险些酿成大祸,如今坐在漕运总督位子上的却是当初楚毅推荐给天子的毕亨。
毕亨性情忠正,清廉,却是最适合的漕运总督人选。而毕亨也没有辜负了天子还有楚毅的厚望,在他任上,短短几年之间,漕运的调度之能足足爆发了几倍还多。
同样的船只,同样的人手,可是在毕亨的调拨之下,所转运的物资竟然飙升了几倍之多,毕亨之能,可见一斑。
这会儿在港口之上,以毕亨为首,十几名官员一个个的满含期待的看着远处那一片缓缓靠岸的大船。
此刻驻扎在天津城的五千京营大军的卫指挥使杜一康正率领手下的人马巡视整个港口,实在是上海港楚毅被炮轰一事太过轰动了,如今早已经传遍,这可是给毕亨、杜一康等人敲响了警钟。
如果说楚毅在天津港再遭到刺客袭击的话,到时候怕是上至毕亨,下至一员小吏都逃不过天子的雷霆怒火。
一队队的士卒巡视之下,即便是有人想要行不轨之事,在这种情况下,怕是也要压下内心的冲动。
当楚毅的身影出现在港口之上的时候,毕亨神色一正,大步上前向着楚毅一礼拜下道:“下官毕亨,拜见武王殿下!”
楚毅微微一拂,眼中满是欣赏的看着毕亨道:“毕总督快快请起!”
京城
一队东厂番子在长街之上呼啸而过,不少百姓看到这般情形却是没有丝毫的惊讶与畏惧之色。
谁不知道东厂、锦衣卫之凶名啊,可是东厂、锦衣卫再如何的凶名在外,却是从来没有寻过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的麻烦啊。
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他们所祸害的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至于说这些普通百姓,即便没有楚毅的约束,东厂还有锦衣卫也没有多少兴趣理会。
看着远去的东厂番子的身影,这些百姓不禁看向了那被贴了封条的侍郎府邸。
这已经是被东厂拿去的第三位侍郎了,这几日之间,在天子的高压督促之下,以王守仁为首,曹少钦、钱宁那是疯狂的发动东厂、锦衣卫的力量,在两大情报机构大量的眼线传回的消息当中筛选出了大量有用的消息。
一名名有嫌疑的官员被抓进了诏狱之中,不过几日之间,朝堂之上的官员百年少了差不多一成之多。
御书房之中,朱厚照一脸怒容的看着跪伏于地,一脸倔强的看着自己的老臣,以陈鼎等朝中老臣为首,十几名老臣联名上书,恳请他下旨令东厂、锦衣卫停止拿人。
锦衣卫、东厂拿人之后,一旦审讯出了结果,第一时间便将结果一份给王阳明,一份给朱厚照,所以说别看朱厚照稳居大内,可是他对于刺楚一案的调查进展却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楚毅很快就会返回京师,朱厚照这几日严厉督促曹少钦、钱宁二人加快速度捉拿嫌犯,到时候见了楚毅,他也好给楚毅一个交代,帮楚毅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不久之前朱厚照才在皇后那里说过,此番他无论如何都要给楚毅一个交代,结果可倒好,刚刚自皇后那里归来,这几位老臣便跑过来联名直谏。
一名御史白发苍苍,泣声叩首道:“陛下啊,还请收回成命吧,东厂、锦衣卫名声太恶,陛下重用之,实在是有伤陛下之圣誉啊……”
又一老侍郎泣声道:“方源、洪杰几位大人何辜,刺楚之案,与他们何干啊……”
在场的皆是老臣,在文武百官当中,那是德高望重的存在,即便是先皇弘治帝时期对于这些老臣都颇为敬重,优容有加。
到了朱厚照临朝,这些老臣更是几朝元老,绝对的老资格。
也就是楚毅杀伐果断,在地方乃至京城杀的人头滚滚,镇住了一众人,否则的话,以这些老臣的性情,怕是早就跳出来对朱厚照大家指责了,即便是如此,这些老臣当中,至少也有大半对于楚毅、朱厚照君臣力主开海持反对意见。
朱厚照看着下方一众老臣,心头火起,猛地抓起几分锦衣卫、东厂还有王守仁呈上来的密奏砸在那几名老臣身上道:“给朕睁大眼睛好好的看一看,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无辜官员,朕素日里信赖有加的好臣子所做的好事啊!”
第五百二十二 章 拍桌子的天子【1更】
那几名老臣看着被天子摔落在自己面前的一份份密奏,几人也没有客气,不得不说这些人真的是有一股子韧劲,既然敢来见天子,自然就不怕天子责罚。
这会儿看着面前地上的密奏,对视一眼,将其捡了起来翻看起来。
“兵部侍郎方源,贪污造船军饷三十八万两……”
“工部员外郎洪杰借修缮运河之便,贪污工程款项四十三万两……”
一个个官员所贪墨的金银数额列举的详细无比,只看得这几名老臣脸色苍白,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这怎么可能,污蔑,这绝对是污蔑啊,陛下……”
一名老臣心情激动之下不禁向着朱厚照高声大喊。
其他几名老臣这会儿也是一副不愿相信的架势,倒是陈鼎还有几名官员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密奏不言不语,显然是被这密奏当中的内容给镇住了。
嘭的一声,就听得一声响,只见朱厚照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之上,怒喝道:“大胆,尔等竟然连朕的话都不信吗?”
朱厚照好歹也在邵元节的指点下修炼道家养生之法门,虽然说只是道家养生法门,可是邵元节做为道门高人,传授给朱厚照的养生之法显然也是高深的法门。
道门功法偏重于养生,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修炼了道门功法的朱厚照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啊,身体强壮的结果就是朱厚照一巴掌下去,竟然将那一张桌案给生生的拍的散架了。
要知道宫廷御用的书案那可都是用最上等的木料,经由能工巧匠打造而成,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散架了。
朱厚照震怒之下,这段时间以来体内所养出的那一股气息自然迸发,愣是将那桌案给拍的散了架。
朱厚照这一震怒却是将跪在那里的陈鼎等人给吓了一跳,朱厚照性情宽厚,本来行事还有有些随心所欲,但是在楚毅的影响下,朱厚照却是有了明君之像,处事也显得非常之稳重,如果说抛开宠信楚毅,违背祖制强行开海这一点的话,那么说朱厚照乃是大明罕见之明君也未尝不可。
所以说当着一众官员的面,朱厚照甚少会发火,尤其是像今天这般雷霆震怒,说实话还真的是第一遭。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陈鼎耿直,但是并不傻,他之所以前来就是因为他对大明忠心耿耿,不愿意朱厚照行差踏错,如今确定那些被锦衣卫、东厂所抓的官员皆是罪有应得之辈,陈鼎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眼看天子震怒,陈鼎连忙开口劝慰天子。
朱厚照一甩衣袖,面色阴沉的看着陈鼎等人,对于陈鼎,朱厚照那是再清楚不过其性情了,所以说即便是再怎么的震怒,对于陈鼎,朱厚照也没有太多的责怪,但是其他的几名隐隐有倚老卖老,大有逼宫之嫌疑的老臣,说实话,朱厚照却是憋着一股子火气。
冷哼一声,朱厚照冲着其中一名老者道:“孙侍郎,韩御史,你们且说说看,以洪杰、方源他们的所作所为,东厂、锦衣卫将他们给抄家押入大牢之中,有错吗?”
孙仲也就是那位孙侍郎,昂着头看着朱厚照道:“陛下,臣怀疑这些证据乃是东厂、锦衣卫所伪造的……”
哗啦一声,就见朱厚照一脚踢在地上那散架的桌案之上,当即将那桌案给踢得七零八落,甚至有木板砸在几名官员身上。
“孙仲,你好大的胆子……”
这会儿站在朱厚照一旁的谷大用突然之间站了出来,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指着孙仲怒骂道:“好你个孙仲,陛下若是想要冤枉他们的话,又何须锦衣卫、东厂,你们要记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朱厚照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傻子都能够看得出天子必然是酝酿着无边的怒火,只不过是没有发泄出来罢了。
朱厚照笑了,脸上的笑容却是让一众人心中生出几分寒意。
陈鼎看着朱厚照的神色,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正要开口,可是这会让朱厚照看了陈鼎一眼,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道:“来人,陈大人年事已高,且送陈大人回府歇息!”
微微一愣,陈鼎不禁开口道“陛下,臣……”
可是这会儿两名内侍上前,冲着陈鼎道:“陈大人,请!”
陈鼎能够感受到朱厚照的决心,心中一叹,起身冲着朱厚照一礼,随着那两名内侍转身而去。
孙仲、韩吏等人见状不禁下意识的向着陈鼎道:“陈大人……”
陈鼎可是他们当中地位最高的,毕竟陈鼎乃是内阁一员,又执掌户部,在文武百官当中那也是权势赫赫的存在。
现在陈鼎一去,他们一众人虽然说也差不多多少,但是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起来。
要知道陈鼎所执掌的户部那可是真正的实权部门,尤其是在如今国库充裕的情况下,陈鼎可以说掌握了国库大量纹银的保管、调拨,不知多少官员要求着户部能够给他们调拨纹银、
毕竟调拨多少银两或许陈鼎做不了主,可是什么时候调拨却是由户部说了算,归根究底也就是又陈鼎说了算,若是陈鼎开口,一笔本该年初调拨的银子,即便是给你拖到年中乃至年尾也不是不可能。
陈鼎离去,他们这些人要么是一个部门的员外郎,要么就是侍郎、或者就是御史,却是没有一个独当一面的高官。
很明显这些老臣都是各部的副手,并非是那种实权在握的官员,也就是这些看不清形式或者说是倚老卖老的老资格才会在这个风头上前来坏天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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