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气化三清
周围的路人齐唰唰地跪倒一片,纷纷膜拜起钟馗来,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是在许着愿。
这一波加上在玉都的,苏钼至少能收获10万动摇点!
柴松赛走到钟馗面前,欠了欠身,双手抱拳。
“人间绣衣使者柴松赛见过判官大人!”
柴松赛略微思索之后,还是决定以判官之名称呼钟馗,他既是天师,又是判官,更是三界驱魔大神。
可这种种身份之中,判官毕竟是地府所属,对绣衣使者应该能稍有好感。
果不其然,钟馗原本正欲拂袖离开,听见柴松赛绣衣使者之名,便原地驻足问道:“你有何事?”
其实这都是苏钼设定好,他人不在曲阜,便只好兑换了钟馗的法相,其实不管柴松赛说什么,只要是他或者柳老跟钟馗搭话,后者都会回他一句你有何事。
“在下有要事汇报,判官大人您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移步孔庙,再行详谈?”
“可以!”
待得钟馗跟着柴松赛等人一齐进了孔庙,周围的民众也被赶来的安全员们全部驱散,看似这轰动曲阜的事情似乎到此为止。
却没人发现,刚才那第一个被马车撞飞的倒霉蛋,竟然从砖石碎屑中站了起来,破开的衣服下面露出森寒的金属光泽。
在他身后,这户人家的三口人全部被拧断了脖子,双目圆睁地倒在地上。
“报告,行动失败!”
“去东莱府,有船接应。”
看着眼前几乎是断壁残垣的孔庙,钟馗黑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倒让柳老和柴松赛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钟馗是魁星下凡,孔庙过去又叫作文庙,这两者之间的联系可以说是相当紧密,让钟馗看见文庙被拆成这副模样,他们也怕钟馗会忍不住原地暴走。
这位既是地府判官,又是道教天师,又是三界驱魔大神的神仙,可远比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带来的威慑更为恐怖。
不过好在众人来到大成殿前时,刚才已经被拆得破破烂烂的大成殿竟然恢复如新,一点都看不出来有被拆过的痕迹,仍旧那般庄严雄伟。
只是躺了一地累到肌肉抽搐,面色发白的背心大汉们稍稍有些不太美观。
柳老使了个眼色,命令其他安全员们把这些大汉带走,自己则和柴松赛、钟馗一起走进了大成殿。
“你有何事要予我详谈?”
钟馗瞥了一眼孔圣人的塑像,不置可否地转过身来,面朝着柴松赛问道。
“判官大人,耽误您些许时间,实在抱歉,近日人间冤魂厉鬼四出,又兼有域外邪魔屡屡降临,绣衣使者一脉为保天下太平,已与人间明镜司合作,组建绣衣局。”
钟馗皱眉道:“邪魔与鬼魂之事我都知晓,地府与天庭也都在为此事奔波,所以人间的事情,需要你们修行界自己解决。”
“这是自然。”柴松赛连忙道:“只是绣衣局草创之下,难免人手有所紧张……”
话未说完,钟馗似乎已经知道柴松赛想说些什么,冷哼一声打断道:“呵,人手不足?正一三山,全真四派,佛门八宗,阴阳纵横,乐坊医算,三教九流那么些人,就算各有立场,避灾不出,那你找他们去,找我作甚?”
柳老闻听此言神色一凛,这世界果然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复杂许多,这么多的隐世宗门,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传承这么多年。
要不是这次灵气复苏,妖魔频出,我们可能到现在还和世人一样,以为三教九流都是些装神弄鬼,骗人讹财的假把式。
如此看来,便可以解释为什么茅山和荃宗在此之前都无任何超凡迹象,凡人能接触到的毕竟都是表象啊!
而且钟馗这话里的意思,三教九流本身也不是铁板一块,利益相同,互相之间各有考虑。
这恐怕也是北天师道为何在茅山何清易横空出世之后,才露出端倪的原因吧。
电光石火之间,柳老的脑海里已闪现出无数念头,不管如何,明镜司也不能将保境安民的责任全部寄托在宗门的手里,要不然凭什么管理赛尔斯大区。
一想到这儿,柳老便插嘴说道:“判官大人,我等并非是想让您帮忙找补人手,而是绣衣局已有备选之人,但尚有困难,只能寻能求您的帮助。”
钟馗看他一眼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忝为明镜司安全部部长,超凡力量应对办公室主任,绣衣局队长,代表人间官府,专门应对厉鬼邪魔等一切危害世人生命之事件!”
“官府的人?”钟馗的脸上微微出现一丝动容。
“你既有此心,便将困难说与我听。”
柳老清了清嗓子,便将灵南省189位英魂的事情全盘告知钟馗,并着重强调了英魂们以凡人之身对抗域外邪魔,死战不退,保境安民的英雄气概,企图以此打动钟馗。
正所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一个人或许有很多技巧,但不外乎这两个核心。
“如你所说,他们确乃英雄!”
钟馗听罢也不由得感叹一声,喟然长叹:“唉,也罢,我本大唐新科进士,保境安民之责,护国安邦之愿与他们并无区别,这帮你需要我如何帮?”
柴松赛与柳老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欣喜之色,齐声说道:“多谢判官大人!”
“我们希望189位全部成为绣衣使者,十殿阎君那边想让您帮忙做些工作。”
柳老说完便一脸紧张地看着钟馗,生怕后者觉得事情难办然后反悔。
钟馗沉吟两秒后方才回道:“此事若在之前,必然难办,但如今情况特殊,地府也不是不能予以方便,只是这决定权都在十位殿下手里,我也不能即刻答应你。”
第五百五十七章 有一个猜测
柳老点头称是,对此他们也早有心理准备。
“判官大人另有一事,您的事情我等皆有耳闻,明镜司愿意在明年吕祖诞辰之际,召集全真道八十七脉,问您正名,您意下如何?”
钟馗一听全真道三个字,脸上顿时浮现出一股颇为复杂的神情,似乎既有怨气,亦有惭愧。
“纯阳帝君与我之事,皆陈年宿怨,我本不愿再提,你若有心,便去做吧。”
“这些英魂成为绣衣使者的事情,你们可以先放手去做,殿下那边有我,黑白无常不敢来索魂。”
钟馗虽然口中说着与全真道的恩怨都是些陈年宿怨,不愿再提,但口风却是即刻就变,想来此事,已万无一失了。
“若无他事,我便离开了。”
“我等恭送判官大人!”
柳老与柴松赛欠身拜道,再起身时,面前已无钟馗的身影,当真是神仙人物,来去无踪,毫无半点痕迹啊!
其实就是法象时间快到了,原地消散了而已。
柳老有些疑惑地问道:“松赛,当时贾先生,只让我们依言告知钟馗,却并未提及他与全真道到底是何恩怨,明镜司要如何为他正名呢?”
柴松赛也眉头一蹙地说道:“此事,先生也未告知于我,但昨夜您告诉我是找钟馗以后,我便查阅了《宣室令策》中诸多资料,倒是有一个猜测。”
“哦?你说来听听。”
“相传,钟馗相貌原本并不丑陋,而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他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但不信鬼神,不尊仙佛。”
“唐宋时,终南山为儒释道三教圣地,诸如上清派宗师司马承桢,全真道五祖中钟离权正阳帝君,吕洞宾纯阳帝君,刘海蟾纯佑帝君,王重阳辅极帝君,汉传佛教之祖鸠摩罗什,华严宗祖师法顺,唯识宗高僧玄奘法师都曾在终南山隐居。”
“钟馗生于终南山,终日目睹法会道场,做法卜算,有传闻记载他赴长安赶考之前,曾目睹道士做法拿鬼,出言讥讽,后于庙中寄宿,醒来便被五鬼毁去容貌,也因这容貌未能得到圣眷,丢了新科状元,便一怒之下,触阶而死。”
“难道这五鬼是被那道士派遣的?”柳老一听,这还得了,这是大仇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我查过资料,钟馗应是太宗贞观年间人,可吕洞宾是德宗贞元年间降生的,这时间对不上啊?”柴松赛也一脸不解。
“呵呵。”柳老这时却轻笑道:“历史……你现在知道的历史,和你以前的历史难道一样吗?”
“嘶!”
柴松赛顿时悚然一惊。
“柳老您的意思是……”
柳老摇了摇头:“你即刻去玉都将英魂之事办妥,我去一趟燕都,筹备吕祖诞辰法会之事。”
就在柳老与柴松赛分头行动之时,万千书卷化作的金鳌托着贺平召直奔平城府悬空寺而去,苏钼将在那里传授他儒教太和元气修行之法。
如此一来,天下超凡即将再添两处。
儒教、北天师道。
而与此同时,林川也带着清泉、甫员抵达了他最后一个目的地,荃宗祖庭嵩阳少林寺!
中岳嵩山挺拔巍峨,层峦叠嶂,分为太室山与少室山两脉,太室山乃儒教四大书院嵩阳书院所在地,少室山即为荃宗祖庭少林寺所在。
整座少室山峰峦参差,峡谷纵横,从山南北望,山峰之间互相叠压,状如千叶莲花,当地人称其为九顶莲花山。
当年达摩于此地传下荃宗传承,只履西归,成就佛陀果位之后。
少林寺便一直属于十方选贤住持的寺庙,沩仰、云言、临济、法眼、曹洞五宗曾齐聚于此同住和修,俨然一副荃宗祖庭气象。
直到一个名为雪庭福裕的僧人出现,在元帝国时期他曾发起一场针对道家的压制。
在佛道大会上,福裕力压道门,取得蒙哥、阿里不哥等人的信任,成功实现“佛门如掌,余者皆指”的宏图大愿。
随后他应万松白叟之托,住持少林寺,兼并少林原有的五大宗脉,创立了以曹洞宗为传承的少林寺,兴扑起废,训徒讲法,重整少林下院永庆寺,大肆招收外门弟子,因缘际会,名动一时。
不仅如此,他还成功光复赛尔斯第一座寺庙——“释源”白马寺,使其名望在佛门弟子中无人与之争锋。
少林寺自此之后,便从十方选贤住持变成了子孙相继的禅院。
林川站在少溪河北岸,仰望着气势如虹的少林山门,和人来人往的香火鼎盛,心中并无敬畏与荣耀,反倒是无比地愤怒与悲痛。
福裕禅师当年所为,不论初心如何,毕竟也在兵荒马乱之中保全了少林传承,并将其发扬光大,到底是功德一件。
虽然林川此次前来少林,除了取得曹洞宗的传承与信物,以及合并五脉后,重建荃宗之外,也希望恢复少林十方选贤住持的旧规,但此刻让他无比愤怒的,并不是少林寺传承的模式,而是在他身边,被甫员押着跪在地上的一名灰衣僧人。
他从未想过梦想之中的荃宗祖庭竟然会有灰衣僧人这样的人存在!
“是你通知少林寺派人下来接你,还是我们上去?”林川神色平静地问道。
灰衣僧人生得恶眉深目,一脸横肉,面对林川的问话,冷笑冷一声,瞥了一眼身后押着的甫员,冷哼道:“哼,你们这几个和尚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抓我恒旭?还敢来少林寺?”
显然这位法号恒旭的僧人,平时里并不关注佛门的事情,要不然不会不知道林川一行人的存在。
又或者他即使知道,也并不相信,毕竟以讹传讹的一旦多了,就会变得夸张离奇,反而显得失去真实性。
“师父问你话呢?你废什么话!”甫员那只机械臂猛然一压,疼得后者顿时龇牙咧嘴起来。
“我说我说,你们带我走的时候,学校里肯定有人报安全部门了,也肯定会通知寺里。”
“那我们便耐心等着吧。”
第五百五十八章 霸道猖狂
林川说罢,便双目微闭地等待起来,甫员手上一松,恒旭颇为难受地想活动下肩膀,却被甫员紧紧锢着,动弹不得。
上一篇:这个纣王不昏庸
下一篇:秦时:我,鬼谷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