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气化三清
林川这伪罗汉金身祭出以后,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便是声震山河,音破长空。
“贫僧今日替惠临祖师,清理门户!改续云言!”
“再不出来,我就连着禅房一块拆了!”
说完猛然踏出一步,在那青石板留下硕大的脚印。
对准禅房外墙,便是双掌一齐推了出去。
“咔嚓!”
涂满黄色真石漆的禅房外墙足有五尺之厚,采用钢筋混凝土大模板现浇结构完工的墙体,远非大多数古刹中砌砖垒成的墙体可比。
这是因为召州府虽然地处灵南省北部,但每年夏季仍会受到副热带高压的影响,出现持续强降雨、甚至是台风等多种恶劣天气。
因此深受当地明镜司重视的大决禅寺,才会重新修建寺中一应建筑设施。
但就是这样用来对抗恶劣天气影响的禅房外墙,却在林川双掌之下,发出咔咔断裂的声音。
“哇……”
贺平召脸色潮红,激动不已。
自己真地猜对了!
这位大师,也是超凡!
不远处,粦湘府的几位安全员,看着林川夸张的行为,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真是个狠人啊!
古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
今有这和尚硬推混凝墙……
“喝!”
一声暴喝,林川双臂再添三分力量。
“给贫僧倒下!”
墙体上开始出现十几道裂缝,犹如蜘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已然有些摇摇欲坠。
“卧槽,再不拦着会出人命的吧。”
正磕着瓜子儿的工作人员,这会儿心里也有些发颤,手里捏着的瓜子儿被抖落在地。
“咕,快快,别愣着了,快叫保安去。”方才劝他不要多管闲事的同事,此刻也坐不住了,连忙招呼他去叫景区的保安。
而这时,禅房中也终于传来了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夹杂着不少人的惊呼声、怒骂声,和那拖跻着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什么动静?”
“外墙要塌了!快走!”
一个身材矮小的瘦和尚,第一个冲出禅房外,一眼便看见林川正左腿向后,右腿弓步,双掌用力地推着外墙,当即大惊失色地叱喝道。
“那疯和尚!你干什么呢?”
随后跟出的其他人影也纷纷脸色一变,连忙伸手从墙根取出几根短头法棍,乱叫着冲向林川。
这法棍并不是指叫作法棍的面包,而是荃宗用来行戒律,执法度,亦或接待来学人影时的短头木棍,所谓当头棒喝,便是指这个东西了。
正所谓德山棒,临济喝,云言一字关。
荃宗各脉都有着这一类似的手段。
只不过眼下这些云言人影,显然并不是为了给予林川指点。
他们想给的,是教训。
虽然林川方才施展罗汉金身时威风凛凛,但在香客信众们眼中看来,十几个人影挥舞着短头木棍砸向他,决然是难以抵御,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呼。
“哎呀!”
贺平召更是激动地喊出来声。
“大师小心!”
他话音未落,便是一阵清响。
“铛!”
令香客信众们没想到的是。
十几根棍棒猛然砸下,竟犹如木击金石,无功而返。
云言僧门人们虎口渗血,木棍纷纷脱手而出,落在地上乒里乓啷,皆是一脸骇然望向林川。
“本无自性何清净!打破顽冥须悟空!”
林川长吟一声佛偈,双掌发力。
紧跟着便是整面外墙轰然倒塌,那断裂处十几根钢筋尽被折弯,无数块水泥全部碎裂。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长约五六十米的外墙,竟然齐齐倒塌,像是几十个林川同时发力一样,连断裂的地方都是整整齐齐。
这就远不是什么力大无穷可以解释得了了。
这……
还是人吗?
云言众人影看着那脑后金光闪耀,如罗汉下凡般威武的林川,心中胆寒,面若筛糠。
就连原本刚才睡梦中惊醒而惺忪的双眼,也全部被吓得猛然张开,个个变成双眼皮。
【众人三观动摇,怀疑神佛之说,宿主获得动摇点*10】
“这……这位禅,禅师,今日前,前来大决禅寺,为何要无端,端推倒禅房外,外墙啊?”
须发皆白的老住持,在众僧的物理推举下,被迫站到人群前方,颤声道。
林川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墙体倒塌所掀起的尘土,落在僧衣上,在脑后佛光的照耀下,仿佛镀了一层金身。
更平添几分威严。
“贫僧沩仰法脉弟子林川,奉祖师之命,前来拜会云言祖庭大决禅寺诸位。”
“本无争端之心,唯有一言想问住持。”
林川双手合什,面露微笑,与他硬推钢筋混凝土外墙时,简直判若两人。
“禅……禅师,请讲。”住持心下稍定,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有的谈,就好。
等保安来了,要你……呃,算了,这猛和尚,们保安估计也得打不过,还得报治安找安全部门啊。
住持心里想着,却不知道那不远处正有几个安全员,面沉似水,头皮发麻。
“队长……这,也太猛了吧,还是人吗?”
队长的表情显得有些苦涩,舔了舔因为张开得太久而有些发干的嘴唇,讷讷道:“我去给队长汇报一下……”
“贫僧这身僧衣,沾染了许多尘土,交予住持,住持如何处理?”
住持一愣,这什么意思?
洗了不就完了?
不对,这和尚不太正常,不能以常理踱之。
思来想去,住持还是决定发挥一下自己的本行,便打起禅机来。
“心无尘土,僧衣亦无尘土。”
“那心有尘土,何如?”林川语速极快地追问。
住持沉吟两秒后,方才答道:“一念若住,则尘土自净。”
第五百零三章 宴禅师的公案
说完这句话,住持也仿佛找回了自信一般,布满褶皱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
饶是你五大三粗,力大无穷,论起禅机来,如何是贫僧的对手?
小和尚,回寺里多吃几年饭吧!
当然,这样嘲讽的言辞,住持只敢在心里逼逼,哪敢说出声来。
林川摇了摇头,面露惋惜地说道:“须弥山。”
这三个字一出,住持不由得眉头一皱。
???
他在说什么?
疯了?
“禅师,你这是何意?”
一旁的云言众人影,周围的香客信众们,那些个粦湘府的安全员,还有那两个焦急等待着保安来支援的工作人员,以及贺平召。
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听懂林川在说什么。
贺平召和那些香客信众们,只当是林川禅机隐喻,自己听不太懂。
但云言众人影和其他人,都只觉得这和尚是不是脑子有坑。
林川瞥见香客信众皆是一脸蹙眉沉思,同宗人影们反倒是双目无神,呆若木鸡,不由得轻叹一声。
“尔等竟连自家法脉祖师文宴禅师的公案,都不记得了……何其可悲?”
这时,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忽然从林川身后响了起来。
“师父,我知道什么意思。”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肥头大耳,憨态可掬的胖和尚,手上端着装满水的米盆,闷声闷气地说道。
“甫员!你说什么胡话。”
住持身后一个中年人影,忍不住地出生斥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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