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空大魔王
骑士王目光落到征服王臂弯的木桶处,那怎么看也只是木质红酒樽,在配合他这身打扮,就像是酒居屋前来送酒的伙计。
“rider,你来干什么?”
“看了还不明白吗?当然是来找你喝酒的,这里太多灰尘了,有没有合适的庭院?”
骑士王圣青之眸注视着毫无恶意的凶相之人,然后点了点头,
“明白了,既然如此,这边请。”
“阿——”
爱丽丝菲尔担忧的拉扯Saber的战裙,然后看到了她坚毅果敢的侧脸,
“无妨。”骑士王如是说:“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王与王之间,没有流血的较量。”
“哦哈哈哈!”
征服王大笑起来,豪迈的看着那娇小的身影:“正是如此,我是王,你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个高低,那就等于是没有流血的战斗!果然,来找你是对的,骑士王。”
“这是...战斗?”
爱丽丝菲尔迷茫的看着骑士王,然后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征服王,接着她注意到了两位英灵眼底深处的认真。
“是的,战斗。”
回应的是Saber凛冽的斗志。
爱丽丝菲尔这才意识到,这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战斗。
两人的酒宴开始了,地点是爱因兹贝伦城堡中庭的花坛。两位名垂青史的王者席地而坐,气氛竟意外的静谧而悠扬。
Rider用拳头打碎桶盖,酒的芬芳在花园弥漫。
竹制的勺子探入酒桶,舀起醇厚的酒液,一饮而尽。
“听说只有具备资格的人选才能得到圣杯。”
征服王严肃的口吻使周围的空气安静下来,这个男人居然以这种口气说话,总觉得有些不对。
“而选定那个有资格人选的仪式,就是此处进行的圣杯战争——但如果只是旁观,便不用流血,你我同为英灵,如果能相互认同的话,之后便不用再多说了吧?”
骑士王毫不犹豫的将酒灌入口中,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间来分出强弱吗?”
“正是。互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不过这样的话,就不叫‘圣杯战争’,而是‘圣杯问答’了。崇高的信念,无双的智慧,万夫莫开的勇气,一往无前的毅力,看看我们之间谁能折服谁,成为真正的‘圣杯之王’。”
“——玩笑就到此为止吧,杂种。”
仿佛为了回应Rider意味不明之语,一道炫目的金光在庭院闪现。
骤然出现的人影并未让在场的两位英灵露出惊容,Rider泰然自若的解释道:“在街上我见到他时叫他一块喝酒,但毕竟他是步行,所以还是迟到了啊。”
“你们的品位也就如此,居然在如此寒酸的地方摆在酒宴,害我特意赶来,你该如何谢罪!”
金色的英灵傲然的注视着Rider,大汉露出洒脱的笑容,用竹勺舀起酒递来,Archer没有接过,而是发怒似的皱起眉头。
“如此劣等的酒,不配入本王之口?你们居然用这种酒来进行王之战?”
嗤之以鼻的Archer身边出现了虚空的漩涡,显现出沉重的黄金瓶,里面盛满了清澄晶莹的液体。
“看看吧,这才是王之酒。”
“哦哦,太感动了。”
R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语气,开心的将新酒倒入杯中。
如故友相逢,似亲朋聚会,三方不同阵营的王,在这场酒宴居然感受不到一丝剑拔弩张的气息。
“喂,来说说吧,Saber,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阿尔托利亚抬起头,被换做骑士王的少女直视两名英灵,道: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祖国覆灭的命运。”
“......”
“......”
时间是夜晚11时23分,酒会已进行一刻有余。
在Saber毅然的说完后,场中沉寂的许久。
?皎洁的月光撒在中庭,中庭里白色的花朵静谧的绽放。
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是Saber本人。
她的话充满了气势,但对方也不是轻易低头之人,就算这话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简单易懂啊。
清楚明了,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这是她的王之道,无论是赞美还是反驳,应当立即有人提出异议——可是现在却陷入了沉寂。
另一边,叶悠接到卫宫切嗣的消息,便带着帕秋莉朝爱因兹贝伦的城堡而去。黑贞破天荒的扔下了手柄,居然也想跟来,但考虑到这次前去的目的,以及她那暴躁的性格,叶悠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安抚在酒店。
黑贞在酒店待机,叶悠和帕秋莉离开酒店,缓步走在灯红酒绿的行人道。
“我们要去截击金闪闪的御主吗?”帕秋莉问道。
的确,现在的话,吉尔伽美什离开了远坂宅邸,就算令咒有跨越空间,强制召唤的效果,但帕秋莉一心偷袭的话,远坂时臣也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没这个必要。”叶悠笑了笑回到。
“那你去干什么?”
“喝酒。”
“???”
没有理会帕秋莉的疑惑,叶悠带着她进入无人的偏僻小巷,
“时间不早了,我们飞过去吧。”
[525.第496章 骑士王,你何错之有! 下]
第496章骑士王,你何错之有!(下)
Rider率先打破沉默,他脸上似有疑惑,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多么困难,我都会去做,一定会实现——”
阿尔托利亚骄傲的断言。
“先确认一下,那个...古不列颠毁灭是在你那个时代的事情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不心甘,想要改变那样的结局。”
阿尔托利亚坚定语气,但却在不经意间,有人嗤笑出声。
这笑声,正是出自金色英灵之口。
阿尔托利亚板起面孔,愤怒的直视向Archer,
“有什么好笑的吗?”
毫不在意投注而来的愤怒,黄金英灵继续笑着,不看Saber一眼,“自称是王——被万民歌颂,这样的人居然还能‘甘心’!哈哈,这怎能不让人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而Rider则是皱着眉头:“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是要否定自己所创造的历史吗?”
“正是如此,很吃惊吗?很可笑吗?我作为王,为之献身的国家覆灭了,我哀悼,有何不可吗?”
“喂喂。”Archer嘲笑,“你听见了吗,Rider,她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哈哈。”
“我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为理想献身,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错了!”征服王严肃而坚定的否认,“不是王去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都奉献给王。”
“这与暴君何异?”
“的确,是暴君,但,也是英雄。”
Rider平静的开口,连眉毛也不皱一下,
“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的治理感觉不满意,那只能说明那是昏君,是个比暴君更糟糕的无能者。”
与吉尔伽美什的嘲笑不同,伊斯坎尔达从根本上否定了阿尔托莉雅。
“更何况是想要颠覆历史,企图一举瓦解自己创造的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那个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面对征服王傲然的话语,骑士王否定道:“你那只是基于个人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我的人民饱受战乱,颠沛流离,饥饿、瘟疫蔓延,他们需要安定的生活,需要被拯救。”
“你是说他们需要王的拯救?”
征服王耸了耸肩,
“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
“这是王的本分。”
Saber缓缓开口,
“正确的秩序,正确的统治,这是人民所渴望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也行。”
骑士王昂起头,“像你这种只顾一己之私的人,是无法理解我的信念的。被欲望冲昏头脑,如何为王?”
“没有欲望的王,那还不如花瓶呢。”
“Saber。”
不再称呼骑士王,而是以阶职相称,
“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的确,你以前是清廉正直的圣人,但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的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而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极至繁荣,才能将国民引向正确的道路。”
“讴歌繁荣?正确道路?不列战乱四起,颠民不聊生,哪来繁荣,如何引导?”
征服王似乎不屑回答这个问题,他将口中的酒一饮而尽,继续说道,
“身为王,就必须要有比任何人都要强的欲望,比任何人都易怒,比任何人都豪放,他应该是饱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人民才会被折服,人民才能有‘我如果是王就好了’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正义何在?王难道不应该开民智,启民生,继民技吗?如果做的不好,会懊恼,会悔恨,这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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